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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1 / 2)

>因为跟你在一起没意思啊,又不是庙里的和尚,只要各念各的经就好。你也说林太妃很机灵是吧,若论美貌,宫里美女何其多,各有各的姿态,先帝为什么后来那么宠她?就因为她够机灵,跟她在一起有趣,先帝在朝堂上忙完了国家大事,回来看见自己的妃子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多没劲。”

“恩,女儿记住了,多谢娘亲教诲。”

行车途中,父亲的骨灰坛我们一直轮流抱着没松手,就怕车摇晃的时候磕碰到了。这会儿,太后突然抚着怀中的骨灰坛说:“娘将来死后,多半要埋在皇家陵寝里,你自己多半也是,你爹一个人在京城会不会太孤单了?”

我也怕这一点,“那我们下次再派人把奶奶的骨灰也迁到京城吧。”

太后点头表示赞同,又说:“我不能跟你父亲合葬,你到时候在父亲的墓旁为我立一座衣冠冢,里面放几间把我平日最喜欢穿戴的衣服首饰,我的魂魄有知,必然会追随而去,那样,九泉之下,又跟你父亲重逢了。”

我不忍地说:“娘,您刚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还是要讲点忌讳,不要说这种话。”

太后笑道:“傻孩子,人谁无死?这有什么讲不得的,娘刚才连你都讲了呢。总之,你只要照娘吩咐地去做,娘就死而无憾。”

“是”,我沉吟了一会:“要是这样的话,爹迁坟之事就不宜张扬,在京城的墓地选址也要隐秘,不然,跟太后合葬,即使是衣冠冢,也会被那些大臣的口水淹死,搞不好会连累到爹。”

“当然会隐秘行事,到时候你在墓碑上不要写其他称号,只要说“故显考某某,故显妣某某,女儿某某泣立”就行了。

即使是这样,也瞒不住啊。“太后的名号人人皆知,还有我的……”如果我嫁给皇上,我的名号也会人人皆知。

太后道:“全部用表字代替名字,这样就没人注意了。”

“可是我还没表字呢,”娘失踪后,爹一直郁郁寡欢,也许是没心情吧,从没给我取过表字。

“娘跟你取一个,我们不告诉任何人,就我们一家三口知道”,她一面说,一面带笑抚摸着父亲的骨灰坛,我却为“一家三口”这几个字再次红了眼眶。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路遇蹊跷人

更新时间:2009…7…25 17:05:59 本章字数:4122

“母后,我们是直接回京吗?”

问出这话的时候,我们已经过了曾落脚的铜锣镇。九月的天气,秋高气爽,车窗外是整齐的田畴,远山连绵黛色,稻田一片青绿,南国的景致,叫人心旷神怡。也许是在南方长大的缘故,如果纯粹从个人感受出发,我倒情愿以金陵为都。

在我的劝说下,太后总算把父亲的骨灰放进了一口装满衣服的箱子里,此刻合目靠在车壁上,懒懒地回答说:“难得出来一趟,母后想到处走走,沿途风景挺多的,我们每个地方住上三五天,一路游山玩水,反正只要赶在入冬下雪之前回京就行了,你说是吧?”

我听了暗暗着急,现在才9月,离下雪还有几个月呢。京城的形势瞬息万变,皇上年方十六,却要应付那么老谋深算的对手,真替他捏着一把汗。太后的病好了,现在我心里最着紧的就是皇上了。

最要命的是,朝臣大部分持观望态度,尤其琰亲王提拔起来的那批人,更有明显的倒向。太后若在京城,即使她只是坐在春熙宫里不出去,也能给皇上很大的支持,精神上的和人脉上的。太后也有一帮支持者的,隐形的后党,势力略逊于王党,但也不可小觑。像章景淳,当初就是领着一帮人几上奏折请立太后为后的人,虽然是皇上的授意,但也要他们自己肯啊,据说当时还有一帮立挺原皇后的人,两派人马整日在朝堂上争得面红耳赤。

我想打消她的想法:“母后,旅途劳顿,您身体尚虚,还是早点回宫比较好,在宫里才能好好静养。再说,我们带着父亲的骨灰,也不好到处游玩。”

太后突然露出捉狭的笑容:“看把你急的,母后逗你玩的啦。你没发现我们的马车一直在快马加鞭往京城赶?刚才江护卫还问我要不要在铜锣镇住下,明早再走,我都叫他继续赶路了。”

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呐呐地说:“现在才中午,要歇午车上就可以,母后还是躺下来舒服点。要困了就睡一觉。”

太后没有拒绝,和我一起把折叠床放下,再铺上锦褥,躺下去的时候还说:“这天气看着就凉下来了,记得去的时候,躺在褥子上还觉得很热地,要不是怕硌得痛,早换上席子了,现在回去。睡在褥子上就刚刚好了。

我给她把枕头扶正,再拉开一床织锦镶翠的小被子给她盖上,然后靠坐在床边的小几子上道:“去的时候也不热。都八月半了,还能热到哪儿去?母后会觉得热,还是吃的人参在作怪吧,遍体燥热,口干舌燥,自然恨不得睡席子了。”

说起这个,太后脸色猝然变冷:“这次回去,看梁伯仁拿什么脸见我。”

“我估计他早就挈家逃走了。”留在京城不是等死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能逃到哪儿去?”

“隐名埋姓就可以了。或者。索性随扶桑使者。安南使者逃到外国去。”

说到安南。就想起了兰妃。她回安南之前。曾信誓旦旦地表示要跟她父王好好美言。让安南和天朝继续保持友好往来。果真如此。宇文泰也应该会有所顾忌。他是守护南大门地镇南戍守使。如果率兵北上支援琰亲王。让安南军队趁虚而入。不管安南是援助皇上地。还是趁火打劫地。他都难辞其咎。

兰妃地事。我后来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太后。当时她没说什么。现在却语带惋惜地说:“皇上还是太年轻了。做事有点不计后果。不把兰妃撵走地话。这个时候就用得上了。安南国虽小。牵制宇文泰地兵力还是有地。”

“兰妃走地时候可是很高兴呢。”

“但愿她不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母女俩正说着话,马车却停了下来,江护卫在车窗边禀告:“太后,西边的官道上出现了一大队人马,看样子像是某位王爷的车驾。”

让人打开车门,才看清前面是个岔道口,西边地官道通向川陕,东边的通向苏浙。如果我们继续按原来的速度前行,很可能在岔道口和西边来地那队人马狭路相逢。

若动用太后的銮驾仪仗出行,无论是谁都会让道,但现在我们是微服出宫,马车上没有任何皇家标识,按一般的规矩,应该是我们给他们让道。

“母后,我们等一会再走吧”,看江护卫还立等回话,我开口向太后建议。

太后却沉吟着:“西边来的王爷,又有这个排场的,只有一个人。”

我恍然道:“您是说成都

当初皇上从益州秘密回京之前,对外宣称的是去荆州,结果真正驾临荆州代表朝廷赈灾的是成都王。后来他又取道永州去了大理,自然不是赈灾,而是以朝廷出访使的身份了。

太后不解地是:“他既然去了大理,怎么会从那条路上来呢?”

不管怎样,我们都不想跟他打照面,故而,马车暂停原处,等他们过去了再说。

没料到,那队人马快到岔道口时,居然也停住了。

两边的车马居然弄成了僵持之势,谁都不肯先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和太后面面相觑,眼里泛起了同样地疑问:难道他知道太后在此?

停得越久越不安,最后,太后让江护卫派一个进宫年限最短的护卫去那边恭请他们先行。

之所以不让江护卫去,是因为他在宫里服役的时间比较长,怕成都王认出来。虽然成都王进宫的次数不多,好歹是宗室亲王,见宫中侍卫的机会还是不少的。

接着,让人瞠目结舌地一幕出现了,成都王居然下了车,然后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这时,官道上已经积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甚至两边农田里忙着除草的农人也直起身来饶有兴致地观看。

一个远离京城的岔道口同时出现两辆超大型马车。其中一队还打着王爷旗幡,这情景本来就很引入注目了,何况还突然停住,看客们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成都王地出场使看客们更兴奋了,不少人朝这边涌过来。

完了,我心里大叫不妙。成都王是什么身份啊,他会亲自下车问安,肯定是知道太后就在车中。这下太后秘密出宫的事变成了人尽皆知地“秘密”。

而且,成都王既然神通广大到连太后出宫都知道,太后出宫的理由他未必不知道。

“母后,成都王就快到了,要不我下去跟他说几句话,把他堵在车前,不让他见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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