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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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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亲王这才站了起来,走之前笑着对我说了一句:“公主慢慢吃,本王去去就来。”

我恨不得跟过去看个究竟,这两个人,君臣不像君臣,朋友不像朋友,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我会好奇,是因为今天这样的情形不只一次发生了。琰亲王“赋闲”的这两天,每每他和我在一起做什么,比如下棋下得最紧张地时刻,那位宋大人就会出现在门口,故意晃来晃去引起王爷地注意,若王爷视若无睹,他甚至会直接跑进去拉。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差点掉落下巴。琰亲王如此权高位重地人,竟然被手下这样管制监控,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同样的把戏玩过几回后,大概这位宋大人自己也嫌腻味了,所以今天换了个新花样。在殿外上演苦肉计,用淋雨大法成功地把王爷从我身边叫了过去。

所以我恨不得跟过去大声告诉他,您老尽管放心。本公主是绝对绝对不会染指男人地男人的!就算琰亲王是杂食动物,本公主有心理生理的双重洁癖。

琰亲王也是可怜啊,人家周公一沐三握发,一饭三吐脯,好歹是自愿的,他这可是被迫的。

说“去去就来”。不过是客套话。一直到我吃完都没再见到他的人影,当然我也能理解就是了。

走在水殿地九曲回廊上,外面蒙蒙的水雾,已经下得天地一色,似乎人间天上都成了水世界。精美食物带来的一点满足感,还有王爷君臣奇异互动带给我地喜悦感。都在铺天盖地的雨雾中消失殆尽了。我忧心如焚地想,再这样下去,大灾之年的预言会真的变成现实,一旦洪水来袭,这水殿会变成真正的“水殿”…………水里的宫殿。

匈奴那边不知道有没有下雨?一般来说,南方涝灾,北方就旱灾,好像雨水总量是恒定地,这里下多了。那里都没有了。反过来也一样。北方连续暴雨,南方就没雨下了。匈奴在北方。但我无法想象极北之地地草原和戈壁暴雨倾盆的情景。

匈奴的国师预言的是黄河会决堤,也就是说,雨是下在中原一来的,南方的江淮流域应该没雨。难道家乡小镇今年会干旱?那里一向是鱼米之乡,尤其我们后来住过地金口,隶属荆州,临长江,土地宽广肥沃,交通方便,历来以富庶闻名,不然父亲也不会带我们去那儿讨生活。

“公主,别站在这里了,您衣服都湿了。”一个小宫女提醒道。

我恍如梦中惊醒:“哦,那我们回房去吧。”

刚转过身,差点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满脸怒气,连道歉都没说一声,只鞠了个躬就继续往前走,他的后方随即传来了呵斥声:“浩然,你给我站住,本王的话还没讲完,谁准你走了?”

浩然…………也就是宋方,反而加快脚步,很快就冲进雨幕中,可怜刚换上的干净衣服,又一次泡在雨水里了。

“浩然……长乐,你是死人那,都不知道拉住他。”

“王爷,您也看到了,宋大人走得那么快,奴才追不上。”

我揉了揉额头,又来了!这争风吃醋的戏码一天要上演几出啊,他不嫌累,我这个观众都看烦了。

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大名鼎鼎的宋方,琰亲王的第一谋臣,在旁人的叙述中尽是美好的形象。甘心隐在幕后,不出来为官,也不另立府邸,像影子一样地存在着。世风日下地今天,像他这样淡泊忠诚地幕僚已经很难见到了,多数的人,都只知道追逐名利,不知忠诚为何物,关于这一点,没有人比皇上地体会更深刻了。

“公主,他刚没撞到你吧?”居然是长乐过来询问。

我知道他并非真的关心我,只不过想把琰亲王的注意力引到我这儿,免得再迁怒他。

果然琰亲王停止了对他的责问,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衣袖说:“快回去吧,雨太大了,回廊两边没遮没拦的,雨都飘进来了。”

我抬眼问:“王爷,宋大人怎么啦?”

“没事,他想让本王回嘉峪关,说匈奴人这些天冒雨在那边布防,好像要加大力度进攻了。可我怕雨下久了这里闹水灾,不敢走,他就不高兴了。”

“他不高兴?”我失笑:“您是王爷,是他的主子,在您面前,哪有他闹情绪的道理。”

琰亲王又无奈又宽容地一笑道:“多年的君臣,已经跟朋友一样了。他的性子也跟公主一样,有什么就说什么,火了就发火,生气了就跟我甩脸子,就因为他这份耿直真诚,才成了我最倚重信赖的助手。”

看来,皇家兄弟的品味是一样的,母后也说皇上就喜欢她敢顶嘴。

生怕我对宋方有成见,琰亲王又炫耀似地告诉我说:“先帝在世时,曾亲自下旨征他为官,被他称病拒绝了。有一次我带他进宫,先帝还当面封他御史之职呢,他情愿冒着抗旨不遵的罪名,也不肯奉诏。”

我再次忍俊不禁,宋大人的忠诚给了王爷多大的安慰啊,所以,脾气再臭也是个性,床头打床尾和的闹剧哪怕天天上演,他也是乐意的。

这不,看着宋方消失的方向,琰亲王眼中露出了最真挚的担忧与关切:“长乐,你叫个人去请御医,让他给宋方看看,淋一身水来又淋一身水去,小心着了风寒。这节骨眼上他可病不得。”

正文 第八十六章  策反反被策

更新时间:2009…5…25 0:11:15 本章字数:3840

交代完长乐去请御医看宋方,琰亲王多此一举地跟我解释:“本王是怕他生病了误事,如果本王去嘉峪关,他就得留下,这里必须有人坐镇处理,密切关注渭河水位。”

说到水位,我也无心取笑他了,蹙着眉说:“昨天晚上我还梦到这水殿被大水淹了呢,早上起来特意观察了一下荷花池的周围,好像并没有通向外面的水流。”

琰亲王道:“有的,是暗河,当初为引水入池,动用了几百民夫挖了三个月。不过公主放心,即使发洪水也不会淹到这里来,本王的寝宫,肯定是绝对安全的处所。”

我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王爷真的觉得这里绝对安全吗?一旦发生大洪灾,老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到时候去哪里征集军备物资?匈奴人根本不用打,直接长驱直入了。”

见他面色沉凝,我再接再厉地说:“如果只有皇上的地界下大雨,王爷这里风和日丽,也许王爷可以不费吹灰之心就把皇上赶下台。不需要别的法宝,王爷只需把关中出产的粮食往灾区拉,在各个道口施粥,多修造几个难民营,难民们就会感恩戴德,从此追随王爷。可现在的问题是,王爷的地盘似乎成了重灾区。”

从某种意义上说,老天爷还是帮皇上的。如果京城那边并没有闹水灾,西京一旦沦为洪泛区,必定得向京城求援。即使皇上统辖的地区也闹水灾了,那边到底国土广大,比琰亲王偏安一隅,家底子要厚得多。

但人总是这样,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只听见琰亲王不悦地抢白:“何以见得本王的地盘就一定会成重灾区?这雨说住就住了的。”

我下意识地捂住嘴,为自己刚才的话深深懊悔。琰亲王也算是修养不错的了,要遇到个脾气暴躁的,比如某人。这会儿恐怕已经动怒了。乌鸦嘴,走到哪里都是不受欢迎的。

难怪从古到今见之典章的著名说客寥寥无几,这活儿不好揽那。动作慢了吧,怕贻误时机;快了吧。又怕心急吃不上热豆腐。比如我今日这话就说得忒快了点,才下了两天雨,怎么就沉不住气,在这里大放厥词呢?可千万别引起琰亲王的反感才好,到时候弄巧反拙就糟了。

于是我赶紧陪着笑道:“王爷说得也是。这雨说住就住了,陇西一带是河流地上游,不容易闹洪灾地。”

一面说,一面闭目合掌祈祷。

琰亲王总算笑了起来:“你在做什么?”

“我在为此地的百姓祈福,骂自己是乌鸦嘴。赞王爷开口便是吉祥之语。总之,好的不灵坏地灵,啊,不对不对,是坏的不灵好地灵,天,我今日这是怎么啦?光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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