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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1 / 2)

>以留下他,自己逃跑。她明明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逃走!却为何偏偏要选择站在他身前?

然而,他所想那些。对于奕辉来说是生死一刻之间本能的选择。对于当时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月白面前,斩杀猛虎。

待到那只畜生,已是千疮百孔,只剩一团模糊的血肉时。他终于看不下去。轻叹道:“已经够了……奕辉。”

月白的声音沙哑而微弱。但奕辉还是听到了。

奕辉一震。剑从手中落下。‘铛’的一声。然后,仿佛是精疲力竭,她身子软软跌坐了下去。她呆呆的看着自己脚边那团已辨不出模样,血肉模糊的尸体。脑子里一片混乱。刺鼻的血腥味传来。一阵反胃,几欲呕吐。她蓦然惊起,猛的退后。

“哇——!”

厌恶、恐惧、哀伤、不甘,复杂的心绪缴缠在心底,再压制不住。她哇的一声,一味大哭。哭到声嘶,哭到力竭。

一边的月白静静看着。心下自是一片酸楚。

当哭到再也没力气哭下去的时候。奕辉也终于冷静下来。她清了清嗓子,抹去脸上的泪。站起身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但她依然努力挺直了背。正步微颤向月白走了过去。

“月白你醒了吗?感觉好些了吗?”原本努力平止的内心,在看到月白苍白的脸色的时候,再次尽数崩塌。

月白静静看了奕辉一阵。摇首不语。

“呃?怎么了吗?”奕辉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紧张起来。

她的脸上尽是血,却毫不自知。月白眉心轻皱,强撑着,坐立起来。摸索着,从身上掏出一方丝帕。艰难的抬起了手臂,试图擦去她脸上的血迹。

“谢谢你……奕辉。”

这时候也许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吧?他暗自轻叹。

奕辉怔怔,月白的这句话像是有一缕阳光穿破暗厚的云层,隐隐有喜悦的浪潮涌起。她差点又要落泪。——她原以为……方才自己那般的行动,残忍如斯,放在他眼中,只恐会招他厌弃。如今他却柔声答谢她,看似不经,却轻而易举的宽慰了她紧绷惶然的心。

看着月白举止艰难的为自己擦拭着血。她怔怔,忙接过他手中的帕子,立刻擦尽了脸上的斑斑血迹。她清了清嗓子。把软弱的心情藏匿好。坦然接受了他的致谢。

“你还是动不了吗?”她问。

月白瞧了她一会,点点头。

——他那般高傲之人,决计不原意把话说出口。奕辉也明白。

“好,我明白了。”于是她微颔首,站起身。走了几步,从地上拾起了剑。四处打量了一番,选择了那几株看似粗壮的树木。朝着那树枝干砍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

“没人救我们。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奕辉说着,手不停。‘啪'‘啪’两声,一截拳头粗细的枝干已经落了下来。

月白怔怔,惊愕的看住那娇小的身影。心中百味沉杂。突想到自己那般欺骗她……打破了她原本的生活,却强赋予她那般的沉重的枷锁。若是她得知这一切仅是他们导演的一场骗局……她现在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   *   *   ***帝***   *   *   *

奕辉终于认清了眼前的现实。她不是游戏和漫画里的永久不死的幸运‘煮饺’。如今自己的处境令人头痛:人迹罕至的深山谷底,身边的同伴身负重伤,而裳凤那边也即是音讯全无。等待获救的希望很渺茫。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她想,她连老虎都能杀,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令人害怕的事情等到明天再去想吧。她得先想办法不让自己和自己的同伴困死在这里。

…… ……

剑很快。很好使。与之前梦里的印象大相庭径。不一会,奕辉已经收集好了几根同样大小的树枝。

她想做一张木架,能把月白放上去。拖着走。将身上那件月白给与的长袍割下了一块;将它分成了几段。是做为连接木杆与木杆间的绳子。

结果奕辉琢磨了好久,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把几根单独的木枝拼接到一起。果真的是实践出真知。以前在书上看过的内容,没想到在实际动做时竟然会这样的难做。

“把木杆两端各剜一个缺口出来。”

奕辉愣了一下。随即依照着月白的所说的方法,开始在木杆剜口。

……

这法子果然行。四节木杆做为长方形框架,其余三节横嵌在中间。

虽然粗糙简陋。却也算是大功告成。

而此刻天也已近日暮。

*   *   *   ***帝***   *   *   *

金乌坠地;魔焰熔金。仰首望去;千山之间;影影蒙蒙;只余漫天冷辉。

奕辉用力的拽着结绳,试图再向前挪动两步,然而山谷间的路比之山上更为难行,草木茂密,道路狭窄高低不平,一路的小坡,虽然算不上陡,对于此时的奕辉来说简直难如登天。

一阵拉扯下来,倒是她一阵晕眩,先软了下来。

“休息一会吧。”仰身躺在木架上的月白轻叹。

奕辉顿了顿;仰头看了看天色。

“不行。”她摇摇头。“天快黑了。林子里不安全,停在这里,要是被野兽发现,就不好了。”

说着,将手里的绳子缠紧。准备拖着木架,继续前行。

身后月白幽幽一叹。

“你这样走下去,野兽就不会来了吗?再说,这样拖着我再走下去。我的骨头也不定散架了呢。”月白不禁苦笑,言语间有戏虐的味道。

那木架,说起来不过用了七根木杆拼接成的。并不结实,加之木量太少,木架中间空隙太大。躺上他一个身长玉立的大男人,拖动的时候架子吱吱作响不说,而且他的后背大半是陷于这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只要一拖动,枯枝碎石尽磨擦在后背。现在他的脊背是火辣辣的疼。

奕辉愣住。——是啊,月白说的没错。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难道她准备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她力气尚小,拖着一个大男人,累的半死不说,行动也又弛又缓。反而她这样大的动静恐怕更能惊动林中那些野兽。

可是……她却也不愿就此停下,难道要等待危机又一次降临在自己头上?

踌躇了许久。奕辉再次看了看天色,又转头看了看月白。

“这……好吧!”

她终于还是点头。

搬动了一下木架,小心翼翼的为月白调整了一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而自己则就地坐下。

月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随手敲了敲木架。“你可不可以把我放下来?躺在这上面很不舒服。”

他试问着,轻细的语音里似乎有些故作的虚弱。——他的脊背已经被中空的木杆抵得‘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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