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辉呆了一下……
“怎么了?不说话了吗?努力学好文化科目,考上重点学院才是要紧的事!别做这些没出息的事情!”
这似乎已经很久以前的事情……
怎么会在这里?是她又穿越了,还是梦?
你怎么知道没出息呢……?她忙的想开口辩驳。却听见了身旁传来一个细弱蚊呐的声音,“是……”
奕辉愕然,自己身侧竟不知什么时候竟站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而此时那个人正顺从的低顺着眉眼。她说“是的……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在做这些没用的东西。”
不能忍受模样与自己相同却说出那样的话。
奕辉竖眉,“怎么可以这样说?你若是真的喜欢一件事,就该把它坚持下去!怎么可以被别人轻易动摇!”
拥有与她相同相貌的女孩转过了头,“可是我已经不能画了……”说着她诡异的笑起来,“呵呵,因为‘我’都已经回不来嘛!”
“住口!”奕辉感到了极度的不安。她急忙的想要打断对方的话语。
“本来就是这样啊……你已经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这个荒蛮的新世界是没有人重视这个的!他们才不会管你那些‘琐事’呢!他们要的只是你能给他们带来多少利益!——当他们发现你是多么没用的时候,你就完啦!”
那个人猖狂的笑起来。
奕辉呆呆的看着对方与自己一样的脸已经因为大笑不止而扭曲。她惊惧的抱住了头……
不——!
“不——!……”
短促的低呼清晰的从自己的嘴里发出。奕辉挣扎的坐起了身。
满目的苍翠入眼,依然是深蓝色夜空下的森林里,周围还笼罩着浅灰色的薄雾,轻轻的淡淡的却在这空间里连绵。
静坐在身边的黑衣男子,缓缓抬目。
“醒了?”
大脑终于回归现实,奕辉这才发现了他。她吃了一惊,“裳凤?怎么在这?是我刚才说梦话吵着你了吗?”
“不是,你的声音很小。”
看着对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脸色,裳凤难得的开口解释。
其实他习武多年,自是比常人敏锐,她的梦言他听一字不差。当听得她那一般话,心下即是怔怔。——原来看似弱势如她,竟也有那般坚决……?
“哦……”奕辉却舒了口气。想自己在刚才梦里,情绪很是激烈,醒来后才生怕自己说了些什么胡话。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解。
裳凤眉头一蹙,刚想发难,又沉住了气。“等你。”
“等我?做什么?”奕辉揉了揉脑袋,迷茫的表情引的对方怒火上冒。
“……”
这次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用着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奕辉浑身不自在,只好低下头。
这行人将他们沉重的理想压在了她的身上,她却常常为此感到惧怕,有时被这重担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待沉默了许久,她仍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好又怯怯的去问他,“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虽然有依然未灭的火光映照,可奕辉依然觉得裳凤的面庞隐隐罩着冰霜。
“你忘了。”已经不必用反问,是‘肯定句’。
“呃……”
一句话激得奕辉猛然一呆,才想起:昨晚月白交代过,从今天开始学习武术。由于昨晚月白那斯的‘政史讲坛’委实太过枯燥,那么长时间,搅的脑子里只剩下一团糨糊。——谁还记得还有这么一件事?
想到这里,奕辉愧疚的看了裳凤一眼。——看他这么精神,肯定是早已起了身,看着自己还在睡觉也不便将她叫醒,只得耐心在一旁,不知等了她多久……
“对不起。等了很久吗?”她满是歉疚。
原本今天是他传艺的第一天,并没有明确向奕辉规定几时习武,她睡过了头也本是常例,这他到并不在意。然而却未想到这个丫头却把习武这件事忘的干干静静。她的责任心也未免太过寡淡?心下不由生出了几分鄙夷。又看她的道歉,也突然觉得毫无诚意可言,她的态度又显得太过谦卑,裳凤愈发不屑。
“不必道歉。”他冷冷打断她。“起身,练功。”
不知自己一时的无心,竟已引来对方的厌恶,奕辉连声答应。迅速爬起了身。
* * * * * * * *
风穿林,过叶,薄薄的雾散了又聚。
即使是夏季,但在这林中的清晨还是凉意沁身。露在短袖T血和牛仔短裤外的四肢上爬满了鸡皮疙瘩。奕辉抱紧了双臂,打了个哆嗦。不由叹了声,“好冷。”
然而走在前面的裳凤却没有身为男士应有的风度。对奕辉的叹气不予理睬。
奕辉别别嘴,自觉得无趣。虽然她也没想对方会像小说里那样二话不说丢件衣服给自己,但起码也要应个声嘛……
天色依旧是灰暗的,看样子也不过是凌晨5点还未拢6点的样子。那么这个男人该不会4点多就准备叫她起来吧?
奕辉额头上立刻划下两道黑线。
“拿好!”
正发着愣,却见裳凤抛来一样事物。——金色的宝剑在半空划出一道光弧,奕辉忙的伸手接住。原本先前一直存放于月白手上的‘曦辉’重新回到了奕辉手中。这是她第一次在梦境外触碰到这把剑。
忍不住打量起手中的剑来:剑鞘和剑柄似乎完全是以纯金镀的,上面花纹繁复,飞龙舞凤青鸾鸟,各样的吉祥图案五花八门绘制一处,更像是‘中国民间艺术展示厅’!有玉石宝珠镶嵌其间,尤为夸张的是那剑柄,一颗鸡蛋大小的红宝石镶嵌于此,映合着火光,宝石内灵光流转,异常夺目。
这就是所谓‘天帝’赐予的宝剑?这品位也……
奕辉瞠目。
下意识拔出剑身,想再看看。却只听‘嗡’的一声清鸣,一轮淡淡的青光从剑身中迸发出,照亮了她的脸庞。
哇!奕辉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