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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2 / 2)

乐辉慡一愣:“她是皇后,又育有皇子。你能不见怪?”

云戎笑起来:“我们鞑靼人没有你们中原人虚伪矫情,也不讲究什么从一而终。至于是否有儿子没儿子算得了什么,我要的是她。她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将他抚养成人自然就会把我当作生父一样看待。”

乐辉慡被这番话给镇住了,鞑靼人固然可恨待人居然是用一番淳朴的真心。反倒是自居大国的中原人对人无不是存着戒心和奸佞之心,不说会待再嫁之人怎样真心就是对原配妻子也多有寡情薄幸,可见鞑靼人并非无一可取。

“怎么,她在不在?”云戎进了院子,四处打量着:“你们家倒真是不一样,别处看起来层层叠叠好不厌烦。你们家的陈设课件心中丘壑,难怪总说我们是蛮夷。”

“云戎,有句话我说了你别恼。”乐辉慡跟在他身后。

“你说,我不喜欢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的。”云戎看了他一眼。

乐辉慡笑笑,妹妹的影子一直就在树影后。“我们中原人有句话,先嫁由父母,再嫁由自身。只是我们家不论是先嫁还是再嫁都是由她自己说了算,别说是我就是老父也不得不依她。况且她还有孩子,就越发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

“乐辉慡,你敢跟我耍心眼!”云戎一下变了脸:“那时候为了铲除徐家,你们兄弟俩一起给我下套,诓走了我的玉印把徐谦兄妹治死。如今又跟我说再嫁由自身,怎么真以为我们鞑靼人好欺负吗!”

“鞑靼人好不好欺负朕都知道,还用得着辉樉来说?”不知什么时候龙瑄炙已经来到云戎身后:“你要朕的皇后跟你走,是不是太大胆了?”

乐辉慡惊异地望了眼后面一脸肃静的长兄,猜不透龙瑄炙如何到了这里。“微臣参见皇上。”

“罢了,来者是客。你不用跟朕行这么大礼。”龙瑄炙摆摆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云戎:“云戎,朕敬你是条真汉子。只是你心中萦之绕之的女人是我的皇后,从我十六岁那年就定下的皇后。你想要她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云戎无所顾忌地一笑:“方才乐辉慡说了,先嫁由父母再嫁由自身。你不过是用一桩看上去盛大无比的婚礼把她诓进你的皇宫,随后是怎么对她很多人都知道。你对她无外乎就是冷落、难堪、冷宫、大火这些事儿在对她。她的死活一向都不是你考虑的,怎么到了这时候却又记起她是你的皇后还和我说你十六岁就定了下了她。”

乐家兄弟万万没想到云戎会当面给龙瑄炙下面不来台,说的话更是直戳龙瑄炙软肋想拦已经拦不住。龙瑄炙那张脸变得铁青无比:“云戎,鞑靼军民乃是败军之将。岂能在朕面前如此放肆!”

“你以为我王兄是为了什么才输的,不是因为你的王师多么所向无敌。是我们已经打累了,不想再打了。何况领兵的是乐家,我不想跟乐家为敌。我可以为了乐晖盈付出任何事情,你呢?你连对她一点真心都不肯给她,单单只凭这一点你还能和我说她必定要做你的皇后?”云戎不屑地说道:“要是真和你打一辈子仗,我真是无趣极了。”

龙瑄炙的脸已经由青转白:“云戎,你的话朕记在心里。日后若有什么灭顶之灾不要怪朕手段太狠。”

云戎一笑:“皇帝陛下,你用武力只能征服一个国家却不能征服人心。从前我王兄也与你一样,最后几乎众叛亲离。终于皇兄明白这一切,还不晚人心没有尽失。我想你也不想落到真正孤家寡人的境地吧。”

“好了,朕不想和你再说了。”皇帝止住他,转眼看乐辉慡:“人在哪里?”

“皇上说的是谁?”乐辉慡再也没看见妹妹的影子,从皇帝出现那一刻开始,所有的一切都销声匿迹了。几个孩子和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相信所有与他们有关的东西也消失不见了。

“你知道朕说的是谁。”龙瑄炙冷冷一笑:“在哪儿?”

“皇上如能找到,臣无话可说。”乐辉慡还没见过妹妹消失得如此之快,不用想也知道有谁把她藏起来了。只怕就是在皇帝面前也能让皇帝对她无法可施,毕竟只有他才是真心对妹妹打算的。“只是皇上所说,不知可是老父?”

“好,见见太傅也好。”龙瑄炙知道又避开了,云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跟她之间是不是有不可言喻的事情,莫非真是两厢情愿只是碍于体制名分所关?果是如此,日后相见又当如何?再说她是怀着身孕出宫的,腹中的孩子如何?何蔺屡次说她元气大伤,莫非真的如何蔺所说已经不保。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妄揣而已?

乐文翰听赵初报信已经知道缘由,赵初也早早避了开去。只是剩下乐文翰在书房里翻看着棋谱,老臣隐退又是天子业师故而不用像朝臣一样见到他便要行大礼。

“太傅好悠闲。”龙瑄炙强行忍下心头火气,虽说是来找她的。不过还有一件事确实是要向老爷子问问清楚。

“山野草民何劳万岁**”乐文翰要行礼终究是被龙瑄炙拉住:“皇上亲临舍下,草民惶恐之至。”

这两个人说话,所有人都被摈退了。兄弟俩把云戎连推带搡拉到外面:“有话咱们到外面去说。”

乐文翰亲手给龙瑄炙斟了盏大红袍:“没什么好茶,皇上将就些。”

果然她在这里,这是她泡茶的手艺。三煮三沸没有任何人及得上她的茶艺,龙瑄炙淡淡啜了一口:“太傅身体一向康健?”

“还硬朗,皇上气色倒是比先前好得多了。”乐文翰也知道皇帝心病在何处,女儿已不好十分强求于她。只要她自己称心如意,又何必要她太违拗自己的心思。

“有件事一直在先朝实录上没有任何笔墨留下,恐怕朝中只有太傅和皇太后知道一二。偏偏皇太后又不问外事,只好来问太傅知道。”龙瑄炙从腰间取下一个玄色的荷包:“这里面是朕在御书房的隔断里找到的一样东西,很是眼熟只是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又在先朝实录里翻了许多时候都没有提到这东西。”

乐文翰松开荷包的系带,里面装着一块老坑田黄雕成卧虎纹样的镇纸。反复看了几遍,乐文翰仔细思索着器物出处。蓦然间灵光一现:“皇上可还记得当初东宫之时,曾经有一块墨玉样的镇纸?”

“太傅说的可是那只奔马镇纸?”龙瑄炙想了起来:“那是波斯国进贡的贡品,先帝说共有十二块之多。全是按照十二生肖的形制所做,只是因为材质不一便没能全部流传下来。”

乐文翰颔首:“皇上内宫有一位波斯公主,可是她发现的这枚镇纸?”

龙瑄炙不置可否的神色已经表明一切,乐文翰便知所料不差:“皇上,只怕波斯此次命公主前来便是为了取回这余下的数枚玉器。先帝曾跟老臣说过,十二枚镇纸是我朝在波斯国死士所制。里面所蕴藏的是波斯国最为机密的事情。只要十二枚全部凑齐便能将波斯国化为我国属国,此次波斯公主想要的只怕就是将这个携带回国。”

“其实几枚镇纸倒不值什么,朕也没想过要把波斯收归我朝。鞭长莫及难以企及,就算是收归我国也是一大累赘,但是要我把这东西拱手相让却也做梦。”龙瑄炙每每与他畅谈国事并不隐瞒自己的念头,即使是自己有所偏差也不担心说将出来被他笑话。仿佛还是旧年间在书房的情形:他是启蒙的业师,自己是受业的弟子。有什么尽管畅所欲言,不周全的地方他会给自己考虑得十分详细周到。

乐文翰摩挲着温润的玉虎,不时抬头看看龙瑄炙:“皇上真以为波斯想要这套印章器皿?”

“难道不是?”龙瑄炙反问:“莫非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乐文翰笑笑:“皇上可曾想过,一旦余下的印章全到了波斯不但波斯不臣之心全都暴露无遗。便是周围属国也会如附骨之疽一般尾随而来,波斯自是觉得众望所归又何谈会对我朝恭敬如前?以老臣所见,不若将这所有印章尽数销毁一件不留。即便是毁掉宝器会有奢靡之嫌,总不至于有江山社稷危亡之虑。”

龙瑄炙搬上不语,只是端着茶盏默默出神良久。“太傅,如您所说,这十二印章还有多少存世?”

“皇上那枚白玉扳指最为紧要,余下的即便全在或是全不在都不值什么。只有那玉扳指寓意十二生肖中的辰龙,只有把那个毁掉就是万无一失。”乐文翰笑道:“只要皇上肯答应毁掉那玉扳指,余下的依旧可以留在身边赏玩。”

龙瑄炙听了这话就有些心烦:“不瞒太傅,先时扳指原在令嫒处。她失踪以后,白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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