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和好朋友疯闹着度过了一个终生难忘的生日,酒局上,曾齐航最后的那条短信,那两个字深深敲打着他的心。
然而,更让人纠结的,是酒后那一场疯狂的乱性。竟然毫无理智地连自己的好兄弟都上了。
好兄弟,还会回来吗?
秦峰瘫软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就连肚子饿得呱呱叫了,都没有心思起来弄点吃的。自责和悔恨充斥着他的内心。
如果时光可以倒回,他一定不会那么冲动。再倒回一点,他一定不会喝那么多酒。
可是,生活是一个无法存档和读档的游戏。
屋内安静得能听到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响声。
然后,就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是他回了?
秦峰连忙站起身子,朝门口期待地看过去。
果然门外有动静,就是他,除开他,再也没有人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在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秦峰突然坐了下来。
他不敢再看,不敢和他对视。
眼角的余光告诉他,老念的身影,从门外进来,一下也没有犹豫,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那小子自从搬进来,就几乎没有进过自己的屋子。
看来他还在生我的气。
是啊,哪有那么容易放得下。
秦峰呆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是应该走进去,跟他面对面?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如果进去的话,我是应该向他道歉,还是向他解释。
是男人,就应该面对。想到这里,秦峰迈开了步子,但是,马上又收了回来。
他不是拉不下脸道歉,也不是害怕面对他。他没想好台词,他害怕给他造成二次伤害,他希望能把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小。
在无数次的反反复复,起身和坐下之后。
秦峰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了他的房门。
咚,咚,咚
秦峰轻轻地敲了三下房门:“老念。”
他没答应。
卧室的门无法反锁,只要一拉把手,就可以进去。但是秦峰依旧站在门口,又喊了一声:“老念……”
“干嘛?”屋内传来那小子熟悉的声音。
“对不起。”秦峰想过无数的台词,这是他认为最合适的一句话。
屋内又没了声音。
秦峰在门口站了很久,那小子始终没有回音。
好吧,不管他怎么想,不管他是否会恨我,但至少我要当面跟他道个歉。这是秦峰此刻做出的决定,于是,他轻轻拉下门把手:“老念,我就想当面跟你……”
“啊……不要进来,不要进来。”屋内传来那小子惊慌失措的叫声。
呼叫和制止已经来不及阻挡秦峰迈出的脚步。
他进到屋子之后,只见那小子躺在床上,双腿从半空之上猛地放下来,一阵慌乱地穿上裤子,把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塞到了背后。
“你在干嘛?”秦峰看着那小子慌慌张张的神色。
“这个门锁不上的吗?”
“锁不上的。”秦峰耸了耸肩,“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就想当面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小子将双手放在背后,急急地催促道:“你出去啊。”
看那小子的样子,似乎没有愤怒,秦峰心里暗自舒了口气:“哦,你会恨我吗?”
“哎呀,你快出去吧。”那小子皱着眉头。
秦峰无奈地退出了房间,凭借对刚刚那小子的表情和语气的判断,以及对他性格的了解,秦峰认为,似乎老念没有自己想得那么愤怒。于是,他没有走远,而是站在门口。
“我操啊,糟了,糟了。”屋内传来那小子的惊叫声。
秦峰很想知道那小子慌慌张张在里面搞什么鬼,他决定再打扰他一下,又轻轻地拉下门把手。
只见那小子侧躺在床上,看着床单中间一大滩白色的黏糊糊的东西,一脸的焦虑。
秦峰瞬间明白了,他强忍住笑声:“念哥,要帮忙吗?”
那小子没想到秦峰会杀一个回马枪,但目前的情况都被他发现了,也瞒不住了。再加上他还叫了一声念哥,似乎一下心情好多了,瞪着眼睛怪罪到:“都怪你啊。”
“是,是,是。怪我,怪我。”秦峰边说边往前走,走到床边,拿起旁边一支已经被压扁了软膏,“所以,你刚刚是去医院了?”
“药店。”7
“你怎么跟医生说的?”
“我就说肛裂了啊,要买这个。”那小子撅了撅嘴,狠狠地说,“难道我会说被人强奸了吗?”
“我没有……”秦峰心情一下好了很多,“好吧,对不起。我帮你擦药吧。”
秦峰从那一支压扁的软膏中,挤出了一点:“还够用一次的。”
“我自己可以的。”那小子脱掉自己的上衣,上衣的后背也黏了一大团软膏,“我的床也被你害得不能睡了。”
“你在这个床上睡过吗?”秦峰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他没有理会那小子脸上复杂的表情,一把将他横抱了起来,“走啊,抱你回自己床上去擦药。”
那小子尽管也不轻,但秦峰抱着他走个十几米还是不费力的。
秦峰将老念轻轻放在自己床上,那小子看着身边一滩凝固了的血渍:“你的床也不能睡了啊。”
秦峰站在床边,心想,一会儿换个床单就好了,多大的事儿啊。但跟那小子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似乎已经学会了他说话的语气,故意打趣道:“那晚上咱俩就睡地上啊。”
那小子看着秦峰,一脸的不屑:“切,换个床单就好了,用得着睡地上吗?”
秦峰噗地一下笑了出来:“好吧,好吧。我2b。把裤子脱了,我帮你擦药。”
那小子犹豫了一下,脸上似乎闪过一丝从未见过的害羞,然后缓缓脱掉裤子,转过身体,趴在床上:“你轻点啊。”
“嗯。”秦峰跪在床上,从剩余的药膏中挤出一点在食指上,然后慢慢伏下身子,将那小子的双腿分开,小心翼翼地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那一朵受伤的菊花上。
“哎呀,你轻点。”
“我已经很轻了。”
“我以后不叫你小峰子了。”
“总算知道叫峰哥了?”
“呸,你姓秦啊,姓对了。”
“什么意思?”
“我以后叫你禽兽。”
“你敢在我帮你擦药的时候骂我啊?”
“啊啊啊啊,轻点啊。那我等下再骂你吧。”
“哈哈。老念,我昨晚真的是喝多了,你不会恨了我吧?”
“你都已经道歉了啊。”
“我很诚恳地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
“嗯。不过真的很疼啊。我也好害怕。”
“让你想到了你小时候?”
“你怎么知道?”
“在叁亚海边的时候,你说你小时候做过0?我想肯定是一次不愉快的经历。”
“哦,我都忘了我说过。看来你没喝多啊。”
“没有没有,我事后想起来的。”
“嗯,就那一次。邻居一个比我大几岁的人,和他同学一起。”
“算了,别说细节了。我不忍心听。”
“我恨了他一辈子。”
“………………好吧,你趴着休息下吧,药擦好了。我出去再帮你买一支回来。”
77、大战前夕
秦峰从药店走了出来,将买好的药膏塞进了裤子口袋。
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尽管那小子说没有恨他,让他总算松了一口气,也让他心存感激,感谢那小子的宽容和豁达,兄弟情分看来是守住了。不过话说回来,终究是自己不对,虽然理由可以归结到酒精上,但自己的行为就如同那小子所说,禽兽了。
自己对那小子,确实有好感,不管他在别人面前如何伪装,但至少在我面前,单纯、可爱、没有心计、喜怒哀乐挂在脸上,随时能猜到他心中想什么,完全不像圈子中的大多数人那么复杂。所以,我会和他结拜,会邀请他合租,也是出于这份好感。
再者,我对他仅仅是兄弟的好感,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和他以恋人的关系交往,不是吗?做兄弟那小子没得话说,够哥们,够义气,也绝对不会在背后捅你一刀。但做恋人,并不见得合适。一来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