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么那么闷,连大哥都看出来了,我过来时还问我你怎么回事。”
翁墨清没正面回答他,而是说:“大嫂也在?”
叶祁幸很阴地一笑,拿肩膀撞了撞他的,调侃:“你不就想问月月有没有去找大嫂玩吗?”
翁墨清润了润嗓子,放了瓶子在桌上:“多事。”
翁墨清走过去跟文青嘱咐了几句还需要改善的地方,文青正要开口,叶祁幸插嘴进去,:“嗨,妞儿,给我个面子,泡别的男人行不,这个真的不行,黄金着,但已经不单身了,算小弟我拜托你了,要不,我吃点亏,你泡我也成。”
文青让他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翁墨清挥开叶祁幸搁在他脖子上的手,扯过他:“走了。”
虽然还是闷闷的,但明显已有了一丝笑意。
下午,邢黛月特意睡了个午觉,之后起来洗澡洗脸贴面膜抹身体乳,弄得香香的,又去衣柜选了件大红色的裙子穿上,破天荒地敲开了远点的那件大卧室。
汪丽人正在里头听音乐,看见她进来,愣了下,问:“怎么穿得那么漂亮?”
“晚上学校有舞会,我要去,小妈,帮我画个妆好不好。”她双手合十,眯起一只眼睛,乞求拜托着。
汪丽人关了音乐,扬了扬脖子:“有事求我了就叫小妈,没事就对我爱答不理的,你可别求我,我消受不起。”
“我那不是不懂事吗,都是一家人,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哈。”
这两人虽老争风吃醋,但彼此都是心直口快的人,住一屋檐下并没有斗心眼的事,再来邢黛月那句“一家人”取悦了汪丽人,让她大方地拉开椅子,邀请邢黛月坐在梳妆台前,有模有样地给她挽起了头发,画起了妆。
一切搞定后,邢黛月看了眼时间,大呼来不及了,赶紧冲下去,邢战刚好走进来,见她一副盛装打扮的模样,也是一愣:“这是干嘛去?”
邢黛月顾不上解释,对汪丽人道:“小妈,高跟鞋,我没高跟鞋。”
“我的你能穿吗,你脚不比我大一号?”
“将就吧,就一会会儿。”
邢战以为她跟翁墨清约会去,当即松了口气,说:“鞋子怎么能将就,时间还早,爸爸带你去买双。”
“真的来不及了,爸爸,下次吧,下次您给我买十双都行。”
……
工管的迎新晚会在十月初进行,作为P大人口最多,实力最强大的院系,工管充分发挥了他傲人的资金基础,花巨资,在可以容下千人的大厅设立了舞会。
各色帅哥美女齐聚,崭新的礼服贴身,男生西服西裤,女生礼服香包,交谈声,欢笑声,觥筹交错声不绝如缕。
走上台的主持人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举着话筒宣布下面是舞会时间,顺便要求大家推荐一对男女来做今天的开舞嘉宾。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翁墨清,他一身银色的手工西装,身材笔挺,面容耀眼,举止优雅,就算隐在角落里都是道亮丽的风景线,再说他身边的女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是那个漂亮的校花,但文青也不错,文文静静的,关键人家还能歌善舞,自然首当其冲是这对。
就在主持人准备顺应民意时,大门却被人哗地推开,所有人的眼睛都从角落移开放到出现在门口的人身上。
邢黛月一身红色的短款礼服,抹胸,露背,底下大大的蓬蓬夸张地开着,一条红色的缎带从前腰一直延伸到后头,开出朵艳丽的蝴蝶花。
她的头发高高盘起,一朵黑色的纱花将三七分的刘海分开,底下是双红色的细高跟,露着雪白的脚背,左手握了个黑色蛇皮手拿包,俏皮与贵气并存,可爱与明艳一体。
她盈盈一笑,美目绕了圈,最后落在最里面的那处角落,堪堪停留一秒,便笑着抬头,对台上的主持人说:“学长,开场舞可以让我跳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全,今天补全了,凌晨尽量再放一更。
☆、番外
番七
主持人明显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要是有人主动也不是不可以,但邢黛月到底是外系人,没开过这个先例啊。
比起木内的主持人,场下的观众可给力多了,纷纷起哄校花都开口了,那就答应了呗。
寡不敌众,他点点头,问:“小学妹想跟谁一起跳?”
话音刚落,大家一致地把目光投到翁墨清身上,谁都知道,这俩才是一对。
可他依旧站着,没什么反应,刘海下的墨瞳好像在看她,又好像没有。
跟他最近的文青忍不住侧头看去,手,掐上裙摆,捏紧。
邢黛月嫣然一笑,周围一阵抽气声,她握着包的那手长长一扬,朝角落指去,在快要落到那人身上时长臂一转,冲看戏的男人说:“叶祁幸!”
“May I?”见他愣住,她又问了句。
叶祁幸一口香槟没喝好,差点呛到,很快,他擦了下嘴角,甩了甩用发膜固定的头发,一手插着裤兜酷酷地走过来。
“这种事应该由男人来说。”话落,叶祁幸弯腰,干净地手掌伸出:“May I,my princess。”
“My pleasure。”
邢黛月笑着把手交给他,叶祁幸握住,两人翩然滑进舞池。
周围一顿叫好,纷纷鼓掌。
邢黛月跳得很好,叶祁幸也不赖,两个都曾在家长的要求下学过交际舞,这个时候跳起来,郎才女貌,众人只觉得养眼,起哄要求再来一曲。
“大家一起啊。”叶祁幸高呼一声,众人纷纷携舞伴翩翩起舞。
文青看全民舞动的会场,蠢蠢欲动,刚想说要不要也跳一场,可她身边的男人只是低头若无其事地把玩着酒杯,她没好意思开口。
叶祁幸搂着邢黛月细腻的腰肢,闻着她身上的香味,痞痞地一笑:“你来真的还是假的?”
“你不知道?”邢黛月把问题抛给他。
“明白。”叶祁幸颇为失望地说,继而,眼睛又大亮,一步步把她带到正中央,“既然要演就要演足了,你不会,三哥教你。”
说着他极其轻柔地推了她一把,在邢黛月双脚打滑弯下纤腰的瞬间及时把她揽住,红艳的唇贴上去,准确地点在她因惊讶而微张的唇上,原本的浅尝即止,到最后因为实在太过甜美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只想深入,更深入,周围都是欢呼起哄声,没人注意到另一端细微的玻璃破裂声。
“墨清!”文青盯着他手里因捏紧划开的皮肉而往外带的血惊呼,“要不要去医务室?”
她上去握住,被他避开,文青有点尴尬,还是说:“我陪你去医务室吧。”
“不用。”
“就当谢谢你上次……”
“我宁愿没有上次。”他放下碎玻璃,拿来纸巾擦了擦手,不顾她越来越白的脸,不客气地揭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突然主动帮我拿包,又当着她的面把包给我,你突然出现在电梯口,故意按下上行键,甚至意外地出现在我每天开车经过的路口。”
“你……”文青脸上是被揭穿的丑态,她真的有做的那么明显吗?
“你是一个很安静的人,你的热情只会在舞台上绽放,可那天,你活跃得有点不像你。”翁墨清的眸子很犀利,一点点划破她伪装的镇定。
文青骨子里就是个弱女子,被喜欢的男生毫不留情地戳中肮脏的灵魂,不禁觉得颜面无存,眼眶红了又红。
“可你还是跟我待了一个月。”她像搁浅在沙滩的虾米,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这一个月里我有做什么让你误会的吗?”翁墨清反问,文青回忆了一下,真的找不到一丝一毫暧昧的地方,跟他近距离的接触,她除了欣喜外,更多的是紧张,因为跟翁墨清说话,很让人有压力感,他不会跟你开玩笑,他的话题始终围绕着人生规划方面,冷不丁抛出一个问题,她压根不知道怎么接,支支吾吾的,他倒不会为难她,反而很认真地为她解答,可文青除了尴尬还是尴尬,试问,哪个女生受得了在喜欢的男生面前表现出愚笨的一面。
有次文青没忍住,问了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