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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2 / 2)

虽然她跟汪丽人的关系不怎么样,但凭着她在邢家待了十几年,尽心尽力照顾着父亲的份上她还是开着车去城西买了她最喜欢吃的水晶蒸饺。

绕到城北的大宅子时,刚好到了饭点。

阿姨喊着小姐回来了,汪乾连跑带飞地从楼梯上下来,给她来了个熊抱。

邢黛月拍了一下比她还高的表弟,催道:“洗手去,一会儿吃饭。”

汪丽人拢了拢绣着印花的高档披肩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连讽带嘲:“请一次邢副主编还真不容易。”

汪丽人是邢战第二任老婆,婆家没啥来头,只是普通的工人家庭,这日子过得不是很好。后来,偶然的,凭着出挑的美貌,让邢战看上,觉得找到了一个大靠山,开始过起高调的生活。买的起一千块的东西她绝不买几百的,能用新的她绝对把旧的弃之敝履,邢战在时,她这么花邢黛月没意见,邢战一走,她只收敛了一年,之后该花的继续花,比如此时她身上的那个大披肩,那么厚实的狐狸毛在边上围着,要多暖和有多暖和,不过,这暖和的代价是要靠奢侈两个字换来的。

邢战走后,汪丽人几乎一直独自守着这个家,邢黛月虽然看不惯她的虚荣,但有时候想想,她也怪可怜的,便能让就让,比如此时,汪丽人明显在挖苦她,她沉了下心,晃了晃手上的东西把她拉到餐桌前:“小妈,你最喜欢的水晶蒸饺,我特地带来的,尝尝。”

汪丽人看了眼那只包了一层的东西,阴阳怪气道:“大老远的,就拿这些凉掉的东西给我吃,当我阿猫阿狗好打发啊。”

汪乾洗完手出来,闻言,伸手去拿了一个塞进嘴里,鼓着满满的腮帮子激动地含糊不清:“唔,很好吃,小姑,你试试,还热乎着。”

汪丽人重重拍了一下侄子的手,斜眼道:“告诉你多少次了,要用筷子筷子,搞徒手拿,跟个野人似的。”

汪乾笑嘻嘻的,给邢黛月眨了下眼,搂着汪丽人道:“那是,哪有小姑那么端庄贤惠啊,我就粗人一个,跟您可比不了。”

汪丽人很受他这一套,立马松了下唇,吩咐开饭。

因为白天的事,邢黛月被迫休假一段时间,避避风头,所以吃过晚饭也不急着回去,反而跟那姑侄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了一会儿,没劲儿了,汪丽人才从沙发背后抛出一本杂志来,朝邢黛月丢去,刚好被汪乾半路拦住:“小姑,你去当杀手一定赚钱,你这下手啊,狠、准、快。”

汪丽人横了他一眼:“少给我贫嘴,我要跟你姐说话,你先上去。”

终于要进入今晚的主题了,汪乾冲邢黛月比了个你自求多福的手势插着裤兜晃悠晃悠就地上楼。

汪乾一走,汪丽人立马垮了脸:“你给我说说,是不是见过他了?”

“谁呀?”

“少给我装傻,翁墨清!”

邢黛月拿着那本该死的杂志翻了翻,吱唔了一声。

汪丽人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脸色差到不能看的地步,她一把夺过邢黛月手里的杂志:“我问你是不是见过他了?”

“您不是看到了吗?还问我做嘛?”邢黛月吃着阿姨切得橙子不住点头,“嗯,好吃。”

汪丽人气急,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看那沙发上的女人依旧吃得很欢,疾步到她跟前:“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跟他重归于好?”

汪丽人这人虽虚荣点,但这眼睛可真毒啊,她明明是一副橙子很好吃,她很享受的样子,汪丽人刷刷几下,就看穿了她心底打着的算盘。

她忍不住伸出大拇指,翘了翘:“小妈,你厉害。”

“你!”汪丽人满肚子的气堆积在腹部,对着她一副笑面虎似的恭维样没处发,只好又把死了的邢战抬了出来,“你别忘了你爸爸是怎么死的!”

邢黛月手一挤,那橙子里多汁的水就喷了出去,洒在雕花茶几上,她拿纸巾擦了下嘴,慢悠悠地起身,看着汪丽人的样子半笑半不笑地说:“我没忘,被我气死的。”

在汪丽人进一步爆发前,邢黛月审时度势,道了声晚安迅速上楼,手刚刚擦过她丢过来的果盘,尖锐的痛从指间一直到手腕处,火辣辣的。

汪乾一直躲在楼梯处听着汪丽人一拳拳打在邢黛月这朵棉花上,暗爽之余也隐隐担心,底下噼啪一响,他待不住准备窜出时,碰巧见邢黛月拖着沉重的步子上来。

“喂,你没事吧?”

邢黛月挥手:“死不了。”

那一挥,把那不断往外冒泡泡的血珠子甩了出去,汪乾一惊,跟上去:“你受伤了?”

“我说了死不了。”邢黛月像变了个人似的,面无表情地杀了他一眼,他自讨没趣,摸摸头发,道了声晚安,准备迅速撤离战场。

邢黛月突然叫住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拿去,老规矩,你跟小妈五五分。”

那工商银行卡上还带着几滴血滴子呢,汪乾觉得他要是真拿了,他姑父能从坟墓里蹦出来把他脑袋给掐了,忙摇头推回去:“您老还是自个儿留着吧,我姑我会养。”

“废话,你一无业游民靠什么养?去鸭店给那些满脸流油,饥不择食的贵妇当男公关?”

“……”汪乾整张脸像吞了屎一样难看,瞧瞧这女人嘴毒的,要不是他姐,他早上去抽了。

既然她大发慈悲的给了,他就心安理得的受了,从某一方面来说,这毫无血缘但亲密无间的俩表姐弟脸皮一个厚度。

☆、Chapter11

邢黛月躺在自个儿床上,拥着被子正对着落地窗。

帘子挡了一半的窗,从她侧躺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整个的月亮。

房间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就是月光,女人半边脸消失在枕头里,还有半边脸幽幽的,看不清表情。

邢战让她离开翁墨清,她没干,头一次,她固执地站在客厅里,在汪丽人诧异的目光下忤逆尊敬了20年的父亲。

当时邢战的表情她至今还记得。

那融合了失望与心痛的脸在她一句“不可能”后变得死神扫荡过后的白,没日没夜的工作让他眼眶深陷,双颊突出,这哪像40几的男人,完全是徘徊在死亡边缘的羸弱灵魂。

汪丽人一副要死了的样子过来拉她,她狠狠甩开,抖了脚,几乎要跪下去。

一咬牙,直起背,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那真是少年儿女不知愁,多年轻啊,邢黛月还怀着对爱情最纯最真的梦想,她觉得,翁庆易和邢战的事跟她和翁墨清的爱情半点毛线关系都没有。

可是她没有料到,当时她自以为的坚持最终在翁墨清面前自打巴掌地推翻。

他说他不在乎,他说他不怕。

天知道她有多欣慰,有多开心,但转念一想还躺在冷冰冰棺材里的父亲,那什么要不顾一切冲破阻碍在一起的勇气全部土崩瓦解。

生活哪有事事如意的,她内疚,她有负罪感,每次回到邢家她都能想到父亲在她面前倒下的画面,想起那枯瘦的手捂住胸口的场景,那场噩梦,结在她心底,五年里,变成了一道伤疤。

汪丽人因此更加怨恨她,她自知有错,搬了出去,不见她,就不会忤逆她。

尽管昔日和睦的家庭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到现在,她依旧不后悔,虽然她伤害了最疼自己的老人,却保住了自己最疼的人。

只可惜,爱情和亲情这碗水,她从来未端平过。

床上的女人轻合了下眼,抬起完好的手,摸过手机。

过了几秒,熟悉的男声传入,她终于露出了上楼后的第一个微笑:“二哥。”

那边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道:“有事吗?”

“你……在做什么?”

“我说我在想你你信吗?”

邢黛月松了手机,拿手捂住唇无声地笑,过会儿又接起:“信!”翁墨清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不是最高的,但邢黛月睁着眼睛应混话的本事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你猜对了,我现在恨不得咬死你。”翁墨清没有开玩笑,那微微咬牙的声音透过冰凉的电话传入她的耳朵里。

邢黛月深吸口气:“出来吧,我想见你。”

邢黛月那个“见”字被她咬得很轻,听在翁墨清耳里,如同——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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