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以为某男眼瞎了,根本没有看见她呢!
再不然,他跟她逢场作戏之后,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原来,这家伙还多多少少的记得她一点。
要不然,他也不会再大庭广众之下偷吃她的豆腐!
威朗听见梅凌寒的惊叫,忍不住低头询问怀里的佳人,“寒,怎么啦?是不是,歪着脚了?”
“被狗咬了!”
梅凌寒只顾生气,全然没有在意到威朗那亲切的称呼。她只注意到,某男蓝眼眸的阴霾,再一次加深加重。心里,忍不住暗自兴奋:终于,可以把某男在骊山骂她的那句话还给他了。
威朗没听清梅凌寒的嘟囔,再一次询问,“寒,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站得久了,有些脚疼而已——”
“哦,没事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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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威廉,心里不爽就暗下毒手!
正文 六更(十更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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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过蛋糕后,舞会拉开了序幕。
生日宴会的主角——威廉,牵着未婚妻玛丽的手,领跳了第一支舞。
第一支舞,是慢四舞曲。*
两个人踏入舞池,翩翩飞舞。
从小到大,玛丽没少跟威廉一起出席各种宴会,自然也总有机会一起跳舞。所以,两个人跳起舞来,配合得相当默契。金童玉女一般的搭档,状似蝴蝶翩翩般的舞姿,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些人里,自然也包括梅凌寒在内。
她虽然不敢正视两个人,余光却一直没有离开两个人的身影。这一刻,她也不得不承认,只有玛丽才配得上威廉。而她这个灰姑娘,只适合躲在一个角落里,偷偷的望着王子的背影发呆。
“寒,我们俩,也跳一支舞吧!”
“威朗先生,我不会跳——”
“真不会?”
“真不会——”
“那好,我教你——”
威朗不由分说,揽着梅凌寒进了舞池。
他双臂收紧,抱着梅凌寒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寒,要想不出丑,就把双手搭在我肩膀上。这样的话,别人就看不出你外行了!”
梅凌寒无奈,只能依言而行。
她努力克制着想要逃开的冲动,硬是跟着威朗的脚步来回的晃动。只要坚持了这一曲,她就可以以脚疼为理由,摆脱威朗躲到一边去。这样的话,总不至于惹恼威朗,丢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
别人走花步,他们俩只走平步。
别人满场飞,他们俩却只杵在一个地方跟着乐曲晃。
在场的人,非但没有看出梅凌寒不会跳交谊舞,反而以为她是跳情人步的舞场高手。所以,他们这一对搭档,也成了别人注意的焦点。
某男的眸光,不经意间扫向这里。
那张俊脸越来月黑,一如没有月亮的夜空。
这支恼人的舞曲,终于结束了。
梅凌寒甩下一句我脚疼,就逃到了别墅的花园里。一个人呆在暗夜下的花树丛中,望着天上的繁星发呆。
早知道会在这儿遇见威廉那该死的家伙,她说什么都不该答应威朗,陪他来参加这个生日聚会的。如果威朗早告诉她,今天要参加的生日宴会是威廉的,她死都不会来。
六月十九号?
梅凌寒记下了这个日子的同时,心里也不免疑惑起来。
这个数字,怎么这么熟悉啊?
仔细回想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跟六月十九号沾边的事儿啊!
那这熟悉感,从何而来呢?
梅凌寒的心里,忽然灵光一现。
她和威廉分别那天的情形,再一次出现在脑海里:“这张信用卡上,具体有多少钱,我确实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至少不低于三十万人民币。密码,是840619。我怕你忘记,用信息发在这手机上了。”
嘴角微牵,讥笑浮上脸庞,“看来,这个世界上,还真有傻瓜把自己的生日当银行密码的——”
“梅凌寒,你不在大厅伺候你的新主顾,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威廉那磁性十足的声音,在梅凌寒的身后响起来。浓厚的讽刺意味,充斥在话语的每个字之间。
梅凌寒没有言语,起身想要逃开。
两个人擦身而过时,威廉却拽住了她。
“威廉先生,请你放开我!”梅凌寒挣扎着,想要挣脱某男的钳制,“我没时间跟你耗,我的新主顾还在大厅里等着我呢!”
这个臭男人,每次见到她都冷嘲热讽。
既然他认定了她是鸡,她又何苦多费口舌呢!
“梅凌寒,你也太不讲做鸡的道德了。骗了我那么多钱,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电话换掉,家也搬掉。我以为,你这辈子不会再出现了。没想到,这世界还真是小啊!今天犯在我手里,只能怨你自己倒霉——”
梅凌寒气极,那对小兔子再度蹦跳起来。
威廉咽了一下口水,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那蹦跳物上移开。
“威廉,你别不讲理好不好?你说,我什么时候骗你钱了?你是给了我一笔钱不假,可那只是双方的交易费而已!我履行了约定中的义务,当然要享有约定中的权利……”
“梅凌寒,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还有附加条款。我们不是说好,我待在这儿的时间内,你必须随叫随到,而且不能跟别的男人来往吗?要不然,我会给你那么高的价码?”
心,忽然堕进了冰窟里。
所有的期待和希冀,都被冰冷寒彻所取代。
“威廉,我当时喊的价码是十万。你自己愿意出那么高,那是你钱太多了!如果你每天都挣扎在温饱线上,估计就没有那么多的闲钱,背着自己的未婚妻眠花宿柳了!”
“你——”
威廉的拳头扬起,却又恨恨的放下。
这个死丫头,居然这么说他!
如果不是给这死丫头灭火灭上了瘾,他怎么可能拿钱做借口,跟她做什么狗屁交易?如果不是看她缺钱花,他怎么会拿那么多的钱,给她当什么劳什子的交易费?
“威廉先生,请你放开我——”
“想让我放开你容易,那你必须要继续履行我们俩未完的合约!再不然,就把已经吃下去的那三十万,给我吐出来——”
“合约,我不会再履行下去了!和你这样恶劣的人谈生意,实在有辱我梅凌寒的人格!”白了某男一眼,以蛮对蛮,“吃下去的钱,我也没打算吐出来。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他明明是梅迎风兄妹俩的父亲,养育两个孩子的责任,却由她一个人来承担。拢共出这么一点钱,居然还在这里大呼小叫!
“梅凌寒,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可能,是上辈子吧!”
既然无法说出事情的真相,那只能胡乱找个理由敷衍他了!
“梅凌寒,你不讲理——”
“我就不讲理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啊?”死猪不怕开水烫,“有本事,你去告我卖*淫啊!我要被抓,你这个嫖*客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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