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卌伍完)
'2011…4…11 19:04:19 染°'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重申,我真的真的开始奋发图强了,于是,明晚殿上狐和浮生未歇都会更新,╮(╯▽╰)╭ 我确实是打算更浮生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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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卷卌陆 宫中邂逅 。。。
话说执陌那边,其实一切都还好,先帝的驾崩倒也算事先有了兆头,消息一经传出,乾清宫外就聚满了文武百官,过了很久,执陌才款步走出来,在他的身旁是皇后,不过相信很快,大伙儿都要管她喊一声“太后娘娘”了,而在此二人身后,则跟着另几位皇子,再后头才是太监总管许公公和几名小太监。
前阵子先帝还在世时,总与执陌念叨着说快不行了,所以在很早前,他便召来了朝中数位信得过的大臣,要他们齐齐辅佐执陌继位,而这晚,先帝合眼前亦同执陌说了许多。
有些话,以前他也说了不少,可越是离死亡近了,便越是觉得似乎还有很多话没有来得及说。然而生死有命,即便身为帝王,阳寿尽时,也无力回天。
执陌站在白玉台阶上,冷眼望着底下群臣,他的脸色不太好,而脑海中始终回荡着的,是父皇最后在他耳畔留下的那句话,“民为贵,君为轻,江山社稷为重,赵瑞有异心,当除之。”
此刻赵瑞就站在前排的位置,见执陌等人出殿,便领头跪下参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底下这些个大臣们个个都是长眼色的,听赵瑞如此起头,纷纷跟着认新帝,如今先帝已去,太子理所当然便要继位,很显然,天下已然易主。
执陌的目光从底下那百余人身上一一扫过,却是刻意冷落了他的舅舅赵瑞,最终竟是对右相孙旭说道:“孙爱卿,先前你呈上的折子中提到的兴修水利继续跟下去。”他的语气很轻,然而字字句句间皆透着一股王者的气魄。
“微臣遵旨。”
执陌微微颔首,随后才又看向赵瑞,“父皇驾崩,之后琐事定然不少,舅舅,你去搭把手。”此言一出,赵瑞脸色顿然一变,其他大臣也精明得很,都已察觉到端倪。
赵瑞到底是带功绩的大将军,本身又是执陌的舅舅,按理说这后事不该由他来管,而执陌不仅让他去办,还只说“搭把手”,顿时将赵瑞的权利架空,其意图已是很明显,看来这新皇帝初上任,首先要做的就是大义灭亲。
不过这种场合,赵瑞就算有意见也不敢直说的,所以他只好应下,“臣遵旨。”
伴着赵瑞的回应,执陌的声音又扬了起来,“许公公!”
许公公听到传唤连忙小碎步跑上前,“奴才在。”
“先帝的后事好生安排,若是出了丝毫差池,朕为你是问!”忽然间便已成了一国之君,执陌虽还没习惯如此自称,但他却明白,这时候必须自称“朕”,他还未登基,如今是朝中最乱的时刻,若是有人意图谋反,现在的确是最佳时机,所以他必须先立威。
“奴才遵旨。”许公公好歹跟了先帝多年,做人办事都圆滑得很,此刻他向执陌表示衷心,无疑也是给他一股助力。
对此执陌很满意,唇角微微往上抬了抬,不过这连着好些天的忙碌,的确是把他折腾得极度疲惫,如今他又看众爱卿正在等他发话,想着这些人恐怕也是累了,便挥挥手打发了他们去,“众爱卿也辛苦了,今儿便都散了吧,有事待明日早朝再奏。”
“微臣告退。”
看着大臣们渐渐散去,执陌又回过身,“母后和皇弟们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臣弟先行告退。”似乎是从执风被去除皇籍后,执远与执陌也走得越来越疏远,执陌心里明白,三弟到底是有些责怪他的,不过执陌的性子向来比较淡,他很少在意别人如何看他,至今为止,真正能走进他心里的,似乎只有殇离一人。
只可惜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如今也不知身在何方。
不知不觉间竟是走了神,当执陌再回过神时,却见母后仍未离去,她表情略显犹豫,似乎是有话要说。
聪明如执陌自然清楚母后想说什么,方才他当着众臣的面排挤了舅舅,母后自然都看在眼里。思及此,他又笑着开口,“母后不必担心,儿臣自有打算,天色已不早,回去吧。”
她如今身为太后,理应更加注意言行,所以她暗忖片刻,终是决定什么都不说,微微一颔首,便也去了。
至此,执陌才又转身回到殿中。
片刻之余,留影在外求见,执陌对着眼前小太监略一颔首,小太监随即领命而去,不久后领着留影入殿。
那时先帝的尸体已被抬走,执陌却仍坐在床沿孤自发呆,仿佛他的父皇依然躺在这张床上,依然在看着他一般。
留影进来时,瞧见的就是这一幕,他先是怔愣了一下,继而跪□来,“留影参见皇上。”
“平身吧。”执陌回过神来,方才意识到自己竟又出了神,果然是有点累了,应当好好歇息,不然明日只怕得撑不住。
“有何事禀报?”他的语气听上去仍是带着浓浓的倦意,留影知他累得很,本不想打搅,然而此事非同一般,他想无论如何还是应该来知会一声,“回皇上,今日臣在宫里瞧见了西烈。”
“西烈?”执陌一时也没想起这人是谁,倒是留影提醒了一句,“就是当初世子大人身旁那个身手不错的死士。”
“是他!”执陌眯起眼,忽然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才又轻声问道:“难道他回来了?”
“西烈是世子的人,直接听命于世子大人,若没有世子的吩咐,他是断然不会擅自入宫的,臣以为,恐怕是世子大人真的已经回来了,只不过碍于如今朝中混乱,才暂时不愿露面。”留影的猜测很有根据,执陌自然也没理由质疑。
尔后又过了好一会儿,执陌却始终没有表态,留影想这么杵着也没意思,便又问了一声,“不知皇上的意思如何?是否需要臣去侯府将世子接入宫来?”
执陌还是没有回答,却是暗自思忖了良久,方才沉声启口,“罢了,随他去吧,近来朕也颇为心烦,他愿躲着,便让他躲着好了,待先帝的后事办妥后,他自会现身。”
“臣遵旨。”
“退下吧。”执陌挥挥手,打发了留影,随后走到窗边,痴痴地望着夜空中的那一轮圆月,良久,才长叹了一声,“我原以为你若回来,会立刻来见我才是,原来,是我又一次自作多情了。”
……
那以后,殇离一直躲在府中没有出门,侯爷近来很忙,殇离依然记得先皇驾崩的那天夜里,爹回到府中,想是从娘那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