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孤命你三人出使吐蕃,孤要人给人,要物给物,要钱给钱,孤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威逼利诱也好,暗杀偷窃也罢,把闯下的祸补回来,把吐蕃争取回闽国一方即可!”
听了这话老少三人都是忍不住直翻白眼,什么叫我们闯的祸?当初老夫/末将可没请闽王您去打劫和亲队伍,是您老人家自己有钳,任性的。
不过毕竟当初李捷成全了他们三个,秦怀阳都是感念在心,而且如今都是在闽国为臣,闽王的命令自然要执行,只要不是和亲就好!
“老臣/末将遵命!”
跪伏在地上,三人又是整齐的拜抚而下。
既然领了命,为了出使,李道宗三个需要准备的就多了,,人老心不老,李道宗还希望在闽国创下一番功业,当即拉着秦怀阳就要出门去,不过三人临走出偏殿前,看着李雪雁飘动的裙角,李捷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伸手叫住了李雪雁。
“雪雁表姐,雪域高原的景色真的很美吗?”
一提到这,回过头李雪雁的双眸中再一次闪现出了憧憬,很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嗯,蓝天万里,白云雪山,纯净的一片,看的人心都跟着静下来了,当初的一切离愁兢惧似乎都被抛在脑后,看着高原的景色,让人整颗心都空灵,放松下来。”
“让心放松吗?”捏着下巴,沉吟了片刻,李捷又是下了个决定。。
第724章 。闽国使团
愈发酷热的天气火辣辣的在京师流过,也只有慢慢流过的恒河给京师带来了少许凉意。
天竺的水资源足足是华夏的两倍多,接着全国治理河道这个大政策,京师附近的恒河之流也得到了很好的规划,为了满足唐人对故乡的思念之情,还特意在环绕京师的四方修建了四座灞桥,水泥砌起来的河岸上栽种满了绿柳。
可惜,到底不是一方水土,成排的绿柳树被火辣辣的太阳晒得蔫蔫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有名的灞桥杨柳模样。
如此炎热的太阳,从北方苦寒之地而来的一行吐蕃人也晒得分外受不了,扎格西大喇嘛帽子下通红的圆脸被晒得有向河边上辛苦劳作,闽国从阿拉伯进口的黑人劳工靠拢趋势。
实在忍不住丢掉了法王的架子,扎格西干脆脱了帽子到下面恒河中,挤在黑人兄弟身旁,用河中清水好好洗了把脸。
另一头,同样热的脸色胀红,钦陵的忍耐力却明显比法王大人强多了,骑在马上顶着剧烈的日头,这位吐蕃大论的长子还有心思偷看人秀恩**。
有老婆大人命令,秦怀阳名正言顺的丢下马坐在了凉快的四轮马车中,这种专门为贵人设计的马车厚几公分,中间的夹层中灌注磨碎了的硝石粉末,不断通过漏斗撒进下层的水箱中。
一股在暑天弥足珍贵的寒气就从马车内壁透了出来,将恼人的燥热驱散的一干二净。
绕是如此,雪雁郡主依旧娇气的喊着热,秦怀阳也是丝毫不在乎周围人鄙视的目光,笑呵呵的不断手帕蘸着用水盆中凉水给娇妻擦拭着光洁白嫩的额头。
就算一肚子事,钦陵也忍不住在腹内狠狠嘟囔一句。
秀恩**,分得快!
当人,一对恋人虽然惹眼,但也无足轻重,最令钦陵担忧的是这庞大的使团,来的时候吐蕃使团仅仅有轻骑一百,带了些吐蕃特产作为赠与闽王的礼物,回去时候,闽国的使团光车就有五六十,上面满是锦缎茶叶,珍稀货物,秦怀阳的解释这些大部分是他带去逻些的私货,可无论如何钦陵也不相信。
有时候,钱比刀要好使得多,如今吐蕃朝局动荡,长安来的使节已经搅乱了相当一部分人心神了,这会闽国再带着如此多的财货抵达逻些,钦陵想不到会掀起多大风波,为了这些财货会流多少血。
尤其是他噶尔家族如今正处在风头浪尖上。
逻些内部,在赞普的偏袒下,娘氏,嫩氏,古野氏等高门再次掌权,利用苯教势力以及对长安的外交来抗衡自己父亲带回来的佛教势力,看似噶尔家族是亲闽国派中坚人物,可钦陵自家事自家知,自己父亲大论禄东赞绝对没有倒向闽国,这么多年,他与李捷全都是在互相利用。
如今,李捷要与长安抗衡,关键时刻谁都不知道闽国会不会抛弃已经病入膏肓的父亲,另选择一个听话的代言人?本来已经失去赞普的眷顾,再两头不讨好的噶尔家族很可能就此覆灭。
偏偏,来之前病重的父亲一句也没有交代,何去何从钦陵心头无比迷茫,就着这燥热的天气,吐蕃的一代才俊心里乱的跟麻线一般。
天竺人将恒河视为圣河,认为恒河水能洗掉一切污垢疾病与灾难,这倒也不是没有来由的,从高山寒雪奔流而下的恒河蜿蜒曲折,经历了不知多少落差,水中含氧量是别的河流两倍,再加上闽国入主天竺后,对恒河的治理严厉了数倍,严禁在恒河中焚烧,丢弃尸体,排放人类排泄物,违者处以重金罚款,如今的恒河水,比之以往还要清澈干净了几分。
下水洗了一通,扎格西**王也终于神清气爽的回到了路上,不过脑袋清爽后这位法王却禁不住变得更暴躁,咋一回来就恼火的冲到了插着闽国节戎的正使马车前,火冒三丈的大声嘶吼起来。
“究竟什么时候出发!本法王的时间是侍奉辛绕佛祖的,不是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耗在路上的!”
可惜,被打扰了与娇妻秀恩**得秦将军也是很不客气回顶了过去:“本将只知道闽王有令,使团等候副使到来,法王如果等不及,大可以先走,秦某绝不阻拦,请!”
一句话当即把扎格西顶的又是老脸发黑,在吐蕃,苯教为国教,他出入禁中连赞普本人都需要恭恭敬敬,哪儿受过这种气,恼火中,扎格西好不容易情形了的头脑再一次变得混沌,怒极之下干脆从身旁掏出了马鞭,照着马车兜头抽取。
还真是没料到这个和尚如此凶悍,一言不合,说打就打,情急下,秦怀阳不得不站起身挡在李雪雁身前,马上看着鞭子就要落在秦怀阳脸上,突然间呼的一声呼啸划破空气,然后就是扑通一声重响,溅起一地灰尘。
阳光刺的眼睛发花,秦怀阳愕然的从马车中探出头,适应了一下放才看清,刹那却是眼睛微缩了下,三米长的马槊被猛地投出,扎着扎格西的长马鞭子中段飞出去几米远,触不及防下这位苯教法王也是被大力带出去了,正好摔了个狗啃屎。
与西方不同,弓弩齐备的华夏对投枪依赖很少,故而标枪从来没有大规模装备过军队,但标枪虽然射击距离近,却是破甲能力强大,当初三国时期马超的西凉军团就以标枪闻名一时,不过能把标枪使出花来的,还是少之又少。
还有一个善用标枪的就是前朝江南大将萧摩柯,《陈书,萧摩柯传》中曾记载,太建五年,萧摩柯追随都督吴明彻伐齐,攻秦郡甚急,北齐遣大将尉破胡率军十万来援,尉破胡军中有一西域胡人,极善射,出弓者无不应弦而倒,陈军大骇。
萧摩柯闻之,饮酒而出,单骑冲阵,胡与阵后弓矢未发之时,摩柯遥掷銑洌衅涠睿κ侄耍刖笳穑芏俗呤倮铩?br />
能把标枪用出名堂的,几乎都能在历史上留下一笔,这一槊秦怀阳自问自己都做不到,禁不住惊讶的回过头,映入眼帘的也是一面古里古怪的银色面具。
“末将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