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道”仅为州县之上的一种监察区,正经的行政区只是“州县”两级。所谓的道这个行政区划不过是作为监察和地理单位。但在后来州县增多之后逐渐成为实质性的一级行政区,由“州县”二级制演变为“道州县”三级制。
李世民在位的贞观年间并没有在每道设置固定的官员和办事机构,只是临时差遣中央或地方官员兼任大使去进行巡察名称有巡察、按察、黜涉、巡抚、安抚、存抚等使。
李泰现在挂着的名头就是河南道巡察使,能巡视,能查证,但不能干涉地方政事,更不能任免官员。李泰能做的指是将他看到的,听到的汇报给李世民,最后对官员的处置只能由李世民和朝廷大臣商量过后才能决断。在这方面上来看,李泰的职权并不是很大。
不过别忘记了,这是在家夭下的封建帝王的年代,李世民就是那个一言决定生死的人。官员们谁不想在李世民面前留下好印象。
而一地的刺史在最好的情况是三年进京述职一趟,弄不好,一辈子未必会走进长安,更别说面见李世民了。
李泰来到河南道,代表着的是李世民的眼睛和耳朵,他看到的,听到的就相当于李世民看到了,听到了。在这种情况之下,谁敢得罪李泰。若是李泰一个不高兴,在李世民面前说上几句他们的坏话,这些官员就算是完蛋了。仕途升迁上有影响不说,万一李泰在向李世民汇报的时候,在言语上有些偏颇之处。他们的官位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李泰此刻扮演的就是那种做糖不一定甜小做醋可一定酸的角色。对于河南道的官员的升迁,李泰不一定能够成事,但想要败事却一定可以。
李泰身份可不简单的是一个巡察使,身上还带着皇子亲王的光环呢。就是看在李泰是面子上,李世民对于慢待他儿子的官员也会“另眼相看”
出于这种原因,得到消息的陕州刺史早早的来到了城门之前。他知道李泰的形成应该饶陕县而过,按他的本意不过是和李泰见上一面,恭维李泰一番,在李泰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陕州之前的地界还不属于河南道管理,不是李泰的巡查范围。陕州是李泰走进河南道路过的第一个州。之前李泰路过的州府,纵然他有心挑刺也不符合规矩,而陕州没有遭到水灾小但也已经是处于河南道中。所以山州刺史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思,怕李泰挑理,在李世民面前胡言是非,冒着被称为秋老虎的烈日,站在了城门之前。
李泰他想在陕县停留不过是因为墨兰的牢骚引起了他的同感,这一路坐在马车之上,李泰也有些承受不了,身子酸痛的很,所以想在陕县略微驻脚休息一下。
让李泰没想到的是陕州的刺史竟然会在城门之前等待他,在文宣向他禀告之后,李泰不得已在城门前下车。等看着陕州刺史的拜见。
第一第一百八十四章喊冤
000314778第一百八十四章喊冤
距离陕县城门外坏有几十步的地方。开路的侍卫看甘的群官员,随之举起手示意车队停下来。
不明所以的李泰感觉到车子的停步,拉开车帘低声问坐在车辕上的文宣:“怎么停车了?”
文宣站在车辕上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前方城门处整齐列队的陕州官员小声的回道:“殿下,好像是陕州官员在迎接你。我看见队列前面的是一身深红色四品官衣,估计是陕州刺史。”
李泰眉头一皱。无奈的摇摇头:“不想惊动这些地方官员,这些人偏偏还诚惶诚恐的迎接,真够愁人的了
李泰发了一句牢骚,回头看向车厢内的慧兰姐妹二人,小声的吩咐道:“我先下去看看,你们就在车上别下来了
听到李泰要下车,文宣快速的从车辕上跳下来,虚扶着李泰慢步下车。
下车以后的李泰并没有着急迎上前去,而是整理下有些褶皱的衣衫,远远的打量了一下陕县城门处的众位官员。领头的身穿深绯色官衣,身后是按照品级不同排好队伍的官员。所有官员都穿着代表各自品阶的官衣,一副恭谨的模样翘首向李泰这方看来。
既然这些的方官员已经做出了这样的排场,看来想要低调是办不到了,李泰无奈的摇摇头,缓步向前迎去,文宣亦步亦趋的紧紧跟在李泰身后。
围在马车周围的众位侍卫,见到李泰下车,也纷纷平马,缓缓的让出一条供李泰前行的道路。大多数侍卫跟随着李泰前行,保持着安全距离。少数一部分人留在原地看守着马车。
正好是烈日当空的正午时分,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见到陕州官员齐至城门。而且是一副恭谨的样子,略微有些见识的人可以判断出这是有上官前来。在周围衙役和军丁的低声吆喝下,胆小的百姓急忙带着好奇快步离开,胆大的却是笑嘻嘻的跑开,站在远处不断的向这里
。
看到一身月白色闲服的李泰走下马车,眼尖的先是一声低沉的惊呼,震惊于李泰的年岁太小,随后是阵阵的低声议论。
李泰表面上看好像对这些好无所觉,稳步的慢慢迎向城门前的陕州
。
还有十几布的距离,领头的四品官员疾走几步。对李泰拱手一礼:“请问,来的可是河南巡察使越王殿下。”
见到李泰轻轻点点头,急忙要跪拜行礼。
“下官陕州刺史徐浩瑜,见过巡察使越王殿下。”
李泰伸手托住他下沉的身子,笑道:“我也没穿官服,算不得正事见面,快快请起。”
顺着李泰手臂向上的虚抬,徐浩瑜顺势站起身来。李泰只能扶起身前的徐浩瑜。却无法照顾到他身后的众位官员,这些官员顾不得头上的烈日和脚下的黄土,纷纷跪倒。
“见过巡察使越王殿下
李泰对面前一脸恭敬的陕州刺史徐浩瑜苦笑道:“何必如此张扬?你陕州又没遇到水患,也就不属于我巡察的范围,您有何必如此呢?这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一定会责怪我惊扰地方。”
“无妨。无妨的徐浩瑜抚须笑道:“这不过是地方官吏迎接上官的应有之仪。就是拿到陛下面前,也无妨的。何况殿下身为河南巡察使,我们作为下官理当出城相迎
李泰打量着他身后的众位官员,和气对众人笑笑,淡淡的说道:“都起来吧,不必如此拘。小。
在李泰的示意下,众人纷纷起身。站在一旁一直仔细观察李泰的徐浩瑜微微点点头。恭谨却不掐媚的说道:“殿下,您也舟车劳累了半天,下官在城中的,回雁楼,准备了一桌薄酒,还请殿下暂移贵步,吃上几盏水酒,歇息片刻
李泰本来是有意在陕县落脚休息一阵,但见到徐浩瑜摆下这么大的阵仗,还真就不想进去了,到不是李泰怕些什么,而是这种群星捧月的阵势让李泰有些不习惯。徐浩瑜还好,只是恭谨,但他身后有些官员看向李泰的目光中的含义让李泰十分不舒服。掐媚,期望”惶恐,等等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让李泰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李泰微微一笑,推脱道:“我这一路的行程在吏部都是有规定的,这你也能明白。时间紧迫,而且那些嗷嗷待哺的灾民还在等我去查看赈实事项,所以徐刺史的这杯美酒看来今天我是没机会喝到口中了。不过也不要紧,等我归途的时候再来讨扰
李泰说的客气,以皇命在身推脱着徐浩瑜。已经年过半百,经历仕途多年的徐浩瑜灾民明白李泰是在推脱,但他从心理也不想李泰在陕州多做耽搁,谁能说清楚李泰是否会管一些不该他管的“闲事”。而且以李泰的身份来说,真若是掺和到某件事情中,他还是太过于为难的。
虽然李泰在推脱,但作为下官的徐浩瑜也不能就因为李泰一句话就将李泰送走。不管怎么样,这表面上的文章还是要做的。
两人之间又是一请一让的推拒几番,徐浩瑜才笑着说道:“既然殿下一心急于公事,下官就不耽误殿下的行程了。虽然此时殿下无暇,这顿接风酒就先让下官欠下,等殿下回程时候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