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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伊白天接了沈括,就遁了,假装忙碌了一天。因为看到沈括,心中有些怪异,再加上斋长又被自己打晕了,心中更愧疚,也不敢去看他。结果好不容易战胜了那龌蹉的小心思,想去看自己老公的时候。
发现老公和沈括在屋里聊天,一聊就一下午,她在外头是万分紧张,完了,完了,虽然没做啥亏心事,可是左伊总觉得让自己老公和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呆一起,总是很容易擦枪走火,那子弹一定第一个射中自己这个无辜的人……
纠结了一个下午的左伊,晚上决定赴宴,去沈括那里打听打听,他和王安石说了啥?相比起来,左伊现在不敢去看自己老公,觉得他好可怕。因为在她的印象中,沈兄一直都是有话就说,绝不撒谎的乖孩子,去找他没错。
果然接风洗尘的宴会,王院长生病不能来,副院长代劳了。
左伊和沈括一桌,为了套话,左伊努力热情的劝酒,沈括一脸温柔的来者不拒,当然对象只限左伊,其他人敬酒,他只是意思一下。
沈括很有技巧的礼尚往来,自己喝一杯的时候,也会回敬左伊一杯,沈括为官这么久,应酬自然是不少的,很多时候不想回家,都在外头,已经是很老练了。
左伊也不是愣头青,但是对象是沈括的时候,她本能的就放松了不少,还当在学堂一般,在外人看来就是宾主尽欢,传闻这个沈大人很不近人情,如今看来,传闻还是传闻,不可信啊,你看他多温和,彬彬有礼。
沈括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左兄,一杯一杯的,很开心的喝下去,面色酡红,很快身子就开始有些歪歪斜斜的了。
他不做声色的扶着她,并主动给她盛汤,夹菜。让别人看不出左兄已经醉了,一边轻轻浅浅的和周围的人应酬说话。
宴席在宾主尽欢的情况下结束了,本来就是接风洗尘,也不宜太晚。
有人要来扶左伊,沈括笑道:“我来吧,我和院长可是老朋友了,你们先帮忙收拾这里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可是左兄全身软软的靠在自己身上,他就抑制不住那种感觉,面上的表情更是天衣无缝。他扶着喝醉的左兄,几乎是半抱着她。
想着最初认识的时候,两人一般高,左兄还调皮的带他爬墙,想不到如今自己居然高她那么多,她娇小玲珑的身子刚好被自己一个手臂就抱在怀里。
喝的迷迷糊糊的左伊,看到沈括,笑眯眯的喊:“斋长,你眼睛好了?我告诉你,你要再不理我,我就继续揍你……”
沈括看着面色酡红,说话的时候热气喷到自己的脖子里,痒痒的,让他心跳的无比剧烈,可是她说的话,却又让他心痛的像碎了一般。
左伊由不自知,站都站不稳,跌跌撞撞的还伸手弹了沈括的一脑瓜子,笑道:“我告诉你个秘密……”
没有办法拒绝左兄的沈括,笑容苦苦的问道:“什么?”
“你知道如来为什么满头包吗?”左伊笑的一脸得意。
沈括摇了摇头。
“因为观音天天用手弹他脑袋,你不见观音姐姐每天翘着个兰花指……”这么说着左伊也学着观音的兰花指,又笑的痴痴的给了沈括脑袋一个弹指。
有点疼,很无奈,佛家这么严肃的,在左兄口里居然成了笑话。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也给你弹的满头包……”左伊跌跌撞撞的指着沈括的脑袋。
沈括心中无奈,他羡慕死王安石了。不再言语,只是扶着她往王安石的院子里去,如今,他能做的,只是把自己喜欢的女孩,送到别人的怀里。
左伊却不依不挠,自己讲的笑话,斋长居然不笑,一定是还生自己的气,想着男人,最小气了,一不做二不休,看着前面模模糊糊的有根柱子,貌似是斋长住的地方的院子,她脑袋里最后的一丝清醒用来探查地方了,走到那里的时候,身子用力一推,把沈括顶在柱子上,一副流氓的语气道:“来,小美人,不要生气,给爷香一个。”
然后很利索的双手伸到沈括脖子后头,踮起脚跟,对着沈括就吻了上去。
沈括开始愕然,不知道左兄要做什么,只觉得她醉的厉害,居然推自己,可是这一刻,那小嘴唇热热的还透着淡淡的酒气,即使是黑夜中,那一抹红色也能让他失去所有理智。
那一瞬间,什么斋长什么国家朝廷,通通都是空白,沈括只是奋力的含着那小嘴唇,吮吸着那甜甜的味道,舌头深深浅浅的进攻,感受到一个很柔软的舌头在回避在试探,他一点都不羞涩的舔吻起来,他不需要呼吸,只要左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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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第八十三章:王不发威 。。。
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或许这句话适合现在的沈括。
那是一个极其香艳的吻,可是却是以极其香艳的呻吟给结束了。
他不能忍受,自己吻着的女孩,呻吟着别人的名字。
一把推开了迷糊的左兄,沈括心跳的厉害,这是怎么样一种感情,痛并快乐着已经不能形容。
平复了一下心跳,看着迷迷糊糊就靠在自己胸前的娇小身影,沈括狠狠的抱着她,想着把她搂进自己骨髓里的味道,想着多一秒钟这样的感觉,可是抬头就看到不远的屋子里亮着烛光,黑夜中有一个轻微的响声,似乎有人要出来了。
沈括万分不舍,可是还是松开了手,小心的让左兄靠着柱子,身影有些狼狈的匆忙离去。
果然,王安石一天不见那丫头,这么晚了。有点担心,而且平日两人都不喜欢太多丫鬟下人,特别是在学院里头,更是以身作则,没办法,王安石这个病号,只好自己顶着满头的白布出去看看,虽然大夫说不易出去吹风,容易受凉。
但是王安石心中总有默默的不安,不知道为毛朝廷居然把沈括派来了,这不是给存心给他添堵么,他的小丫头,早上还和自己闹了,都是因为沈括,可是看着那个罪魁祸首风度翩翩,毫不知情的模样,他更内伤了。
正在腹诽的王安石,出门一看,屋子里的烛光正照出来,那走廊柱子前坐在的不就是那丫头么,她最怕冷了,怎么会坐在外头,王安石想到丫头许是内疚,不敢进来,心里一阵自责,就是说说梦话,自己计较什么,既然娶了她,就要一心一意爱她,让她每天高高兴兴的就好了。
这样想着顾不得自己一脑袋的伤,跑过去,把小丫头抱起来,才闻到一身的酒气。这丫头居然喝酒了……王安石想到她第一次在太学被那人灌酒的场景,一阵气血上涌。
“丫头,丫头……醒醒……”王安石看着不醒人事的她,很是无奈,不知道她怎么找到自己院子的。
左伊被一摇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王安石的满头白布包裹着,纳闷的笑道:“斋长,刚刚你送我回来都没有带这个……你这样好丑……”
说着还动手要去拿掉那白布,王安石看到她这个模样,真是又气又无奈,刚刚有人送她回来,只是不知道为何,居然不进门,想到丫头把那人当成了自己,再想到丫头平日那撒娇黏人的德性,王安石就觉得拳头很紧!
打也舍不得,骂也听不懂,看着丫头醉的双眼迷离,王安石无奈的帮她洗了洗脸,脱了外衣,抱她上床。
第二天左伊醒来,发现头有点疼,看到床上就自己一人,老公居然不在,他不是受伤了吗?跑哪里去了?想到昨晚貌似喝醉了,还调戏了老公……
忽然左伊一拍脑袋,貌似想起来,昨天晚上斋长压根就没有去参加宴会,自然不是斋长送自己回来的,但是和自己舌吻,又抱自己抱的窒息的人是谁?
左伊觉得闹大发了,老公不会离家出走了,正想去找他,发现桌面上放着一张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