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林乐得前仰后合头碰在车厢上连撞几个包仍旧笑个不止,他几乎被于红讲的故事逗得岔了气闪了腰,他真没想到于红这伙人会有这样的办法把那小子治得服服贴贴的,既让他开心也让他安慰。即使现在他也没有想出什么报复的方法,于红的故事让他大开眼界,这世上的人无奇不有。有的能做大事,有的能做小事,还有的什么事也不能做,李铁林就属于什么事也不能做的人。
现在听了于红的讲述他似乎感到事情有了眉目,有了于红和她的伙伴他的计划就会成功一半,下一步是他如何实施他的报复方案给这世上的人一个惊喜。轿车终于到达八宝山,李铁林和于红来到衣飞的骨灰盒陈放的地方,他望见衣飞的照片想着她生前的好处情不自禁流下伤心的泪水。
他默默地在衣飞的遗像前发誓:不把马三丰搞垮,不把印刷厂搞垮,不把厂长和那个臭小子搞垮,他就不回家乡永远不离开北京。
这一刻李铁林想了许多,他一把握住于红的手哀求着:“你能留下来帮助我为你的衣飞姐报仇吗?”
于红流着泪水点了点头:“能只要能报仇让我干什么都行。”
按照中国人传统习惯李铁林找个僻静处为衣飞烧些纸钱,在李铁林看来衣飞是为钱而死他就尽力为她烧些纸钱以表示自己对她的怀念。当最后的纸钱化为一堆灰时忽然来了一股旋风将那堆灰卷走,李铁林望着越刮越远的纸灰变成冲天而起的烟雾他在心里祷告着:衣飞呀衣飞,如果你真的有灵就收下我对你的忠心,如果你真的缺钱就给我托梦我一定亲手为你烧几张纸币,如果此生我还不起你的情让我来生再还吧。
从八宝山回来的路上,李铁林着重研究了对付印刷厂的复仇方案,他总觉得一切与马三丰有关系。那些岁月他哪里也不想去,天天躲藏在房间里观察着马三丰监督着他的一举一动。李铁林深知他直接出面影响不好容易产生怀疑和误会,于是他买通于红的小哥们小姐妹为报复马三丰做准备。
李铁林象特务机关培训特务似的在此行动之前秘密将一位哥们集中精力培训了三个月,安排代号为303,这好象是电影里的一个特务的代号。李铁林有空就让他读书看报讲解当前形势,然后教他怎样与人交际怎样与人为善,既文明高雅又有气质让人一看就知他是一个大老板。
这是李铁林为衣飞报仇所准备的一招险棋,走好了赢走不好输,当一切准备妥当时,李铁林决定放虎归山将303派到某地按计行事。
一个天空晴朗的下午,李铁林正在与于红整理衣飞留下的遗物时,印刷厂的秘书忽然来找李铁林商量说:“最近厂里接受一批大活是不是先把你的活往后放一放过段日子再说?”
如果是以前李铁林会说行或说没关系,可是现在他一看机会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拒绝了厂里秘书提出的要求,他阴阳怪气地说:“这是不行的,我那些活也急着出手,如果迟到要付违约金的。”
说完两眼盯着秘书看她的反应。秘书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她见李铁林不松口又说:“最好你能去一趟厂里与我们厂长当面谈清楚。”
李铁林根本没把厂长当回事,更不把秘书放在眼里,他说:“有什么讲不清楚的?我说不行就不行,即使你们厂长亲自来请我也不行。”
秘书闹得没趣脸一红恨恨地盯着李铁林悻悻而去,她一走于红却急了指着秘书的背影骂道:“这种骚货也敢和厂长套近乎,还不如我那些残姐妹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她强。”
李铁林从未见过于红这样恨一个女人,便对她说:“这里的事你不懂就不要参预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争执,我们的目标是厂长不是秘书。”
于红不服气:“谁说我不懂?我门清着呢。”
李铁林见自己说得过分就安慰她说:“你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没你地球照常转。”
于红这才抿嘴傻笑,李铁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见于红笑逐颜开脑中忽然掠过一丝疑惑,象她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在男人堆里这样吃得开?莫非她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其实这一阵子于红过得非常开心,她碰上李铁林算是她的运气好,而李铁林又是衣飞的老同学所以她把对衣飞的感情全部倾泄在李铁林身上,连夜里做爱她都关心李铁林吃不消尽力配合他。有这样的女人料理他的生活他还有什么可愁的呢?现在李铁林可以腾出大块时间来对付马三丰对付印刷厂那些人,这个时候李铁林还是挺想家的挺想他的妻子,李铁林希望尽善尽美处理完这件事然后回家与妻子过正常的生活。
此刻于红望见那个女秘书的背影骂骂咧咧一阵后忽然问李铁林:“你去不去印刷厂?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下毒手,是不是找几个朋友?”
李铁林不屑地说:“用不着找人跟随我他们还不敢对我怎么样,因为他们还需要我没有我他们这笔大生意做不成,现在我不去过一会他们还会来人而且是厂长亲自来请我。”
于红笑容可掬地说:“你吹牛皮,他们会听你的话?”
李铁林口气十足地说:“你等着瞧看看是不是我吹牛皮。”
于红甜蜜地笑着。两人继续清理衣飞的遗物,李铁林发现衣飞的东西大概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以房地产为主,她买了许多房地产每一处都达数百万元。二是以销书为主,她的发行网遍布全国各地。李铁林还发现她在所有经销的书中除了李铁林自己的赔钱外几乎每一本都赢利,她是掏自己腰包为他出书的。李铁林为自己才华不足而伤感,更为衣飞对他一片深情而恸容,他不知此生如何报答她才能让她安息。其实怎么报答都无所谓,人生再也没有机会让李铁林报答衣飞了,望见遗物李铁林仰天叹息:衣飞呀衣飞我的好同学,如果需要我回报只有来世再相聚了,假如真有来世一定报答你。
这时节李铁林忽然想起衣飞以前说过的话,他一边清理遗物一边感激她怀念她,仿佛和她在一起走进校园走进那些甜蜜岁月。他知道为了报复他的结局是什么,但他为了衣飞不怕进监狱,在违法乱纪与犯罪之间他选择后者,他想在法律的夹缝中间寻找机会以便他在事以后还有退路。眼下他似乎什么也不顾了静静地整理衣飞的遗物,静静地等待大鱼咬钩的时刻,他相信会有这样一个机会让他如愿以偿。
第八十四章、计划报复
事态的发展果然如李铁林所料,秘书走后不久印刷厂又来人了,这回不仅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