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什么冤?只要你不提抗议就行了,那些作者哪一个不听你的?你说下期发谁敢不听?”总编瞅着李铁林边说边喝茶水没把这事当回事。消息版的编辑气得直骂:“娘的,这是哪个王八蛋给总编出的馊主意?为什么总撤我们的新闻版,报纸不发消息还叫报纸吗?”
“你们谁有高见都可以提出来,但书记讲话不能不转载,广告收入不能不要,如果你们像李铁林一样拉来赞助我批他全版。本人向来是听百家之长补自己之短的,各位多发表高见。”总编打着圆场,眼神不断地朝显丽艳那里看,尤其是看她的胸怀。李铁林发现了这个秘密,眼神也射向那地方,他不知显丽艳的乳房为什么那样大,从来没有结过婚的女人乳房大得惊人,这对所有男人来说真是一个挺新鲜的话题。于是,李铁林的眼神也随波逐流地跟随总编的眼神落在显丽艳那双厚厚实实的胸乳上,他敢说她的乳房比他妻子的大两三倍,可他不敢当面说他怕她骂他流氓。
记得有一次李铁林向显丽艳借书时,她故意拿书躲着他,气得李铁林上前就抢,结果三抢两抢他的手居然碰到了她的乳房。在此一瞬间他感觉脑子发空手里仿佛触到了一个海绵体,他知道自己触到了什么吓得赶紧缩回手。可是晚了,显丽艳还是笑嘻嘻骂他是流氓,然后把书往李铁林怀里一砸羞愧地跑远了。从此李铁林不敢看她的胸,一看见她的胸他就脸红。奇怪的是,每次她看见李铁林时总是故意挺起她的胸,昂首阔步地在李铁林跟前经过。本来就奇大无比的乳房更显膨胀,闹得李铁林看见她就心慌意乱。现在总编看着她的胸,李铁林也忍不住多看几眼,也许是他离得近他能从她的脖子下面看见她衬衫里的两只浑圆而硕大的乳房,白白的如同两团软棉花令人产生一种欲望。难怪总编这样爱看,其实,都是男人兼雄性哪能不受此诱惑?别看总编年纪一大把风流起来小伙子都不如他。
如果不是显丽艳追求李铁林十几年他早把她献给总编了,现在李铁林这样一瞅其他编辑的眼神也被吸引过来,显丽艳成了众矢之的,可她一点也未觉得难为情依旧吃吃傻笑。编辑们的眼光让李铁林心灵怦然一动,如果是他的妻子在众目睽睽下被人这样细看他会是什么心情,会不会发火?李铁林感到这样看她有些卑鄙,有些对不起她,于是他把目光移向窗外。毕竟是她追他十几年了,这其中要受多少委屈多少相思苦啊?看来男女之间爱慕与被爱慕并不是一厢情愿的,搞得好是甜蜜,搞不好是苦难,如何对待世间的男欢女爱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谜。
窗外的阳光依然灿烂,昨夜的好心情被阳光一照更加温柔,回首往事那些难忘的感人镜头一幕幕在李铁林的眼前展现。他坐在窗子最近的地方望着明媚的秋天心潮起伏,他感受到这一刻他的心情很乱,可能是被显丽艳搅的。现在人们都看她,只有李铁林不敢看她把脖子伸得挺长李铁林的有意避嫌更加激起众多的目光,他们纷纷将头扭转过来直视着显丽艳。这一刻她也察出了什么,使劲踢了李铁林一脚,问着:“你看啥呢?”
真是怕啥来啥,李铁林离得近,看得也清楚,而显丽艳离得近踢得也干脆。她似乎在报复李铁林,没好气地狠狠踢了他一脚,实际上这一脚是踢给其他人的。李铁林哎呀一场大叫把会议弄到了高潮,大家不约而同齐把目光对准他看着笑话。李铁林意识到是自己的思想开了小差,他急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回头一看总编他愣了。老家伙正用莫明其妙的眼神盯着自己仿佛猜出了什么。
李铁林见风使舵心想不能让这帮小子捡便宜,尤其不能让这些人知道总编和显丽艳之间的内幕,于是他灵机一动拍了一下桌子,故意哎呀一声,对众人说:“有了,新闻版与副刊合并,广告版与消息同期刊出,这下就解决了两个版面,你们说是不是呀?”
果然不出李铁林所料,这些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他心中一喜,又接着说:“稿子虽然很多但我们要优中选优,谁的稿子质量好又符合当前形势我们就选取谁的稿子,您说是不是这样总编大人?”“是的是的,稿子挤一挤能上的都上。”总编咧着大嘴哈哈笑着说:“还是李编辑有办法把我闷了十几天的问题一下子就解决了,看来写小说的和写新闻的却实不一样总有峰回路转的时候。不过李铁林你也要小心聪明过了头就被聪明误,这是你要注意的,散会!”
总编说完这句话临走时特意回头望了一眼李铁林,这一眼意味深长,李铁林寻思他怎能这样看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还是怕我夺取他的……总之,李铁林不知总编是啥意思,他想问个清楚又没敢,显丽艳的话还在他耳边响起总编没有批评他已是够意思了,再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李铁林见消息版的编辑还没有走就问他:“你手上是不是还有稿子要发?实在忙不过来就交给我来处理当短稿发,现在不是提倡精短吗?”
“如果你把我这些灿烂的稿子发出来我今天在大酒楼为你请客。”
消息版的编辑将一叠要发排的稿件交给李铁林兴奋地说着,李铁林眼睛一亮,问道:“你真的请客?咱们一言为定。”
李铁林正愁下不了台阶,不料却意外换来一顿酒喝。他高兴地接过稿子,匆匆回到他的办公桌开始审稿,他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将他过去来不及发出的积压稿子补上。而那边的几个编辑围着消息版的编辑正紧张地研究吃什么呢。
第六十七章、情不自禁
中午,消息版的编辑果然打电话约李铁林马上到大酒楼来,李铁林知道那里有宴请放下电话打车去了。到了大酒楼他吃了一惊,这里不仅有消息版的编辑,还有其他版的编辑,总编副总编,几乎是报社的全套班子都来了。更出李铁林意料之外的是还有一位客人他不认识,据说是显丽艳的客人,一听是显丽艳的客人李铁林就来了情绪,三说两说就拿客人当猴耍,气得显丽艳直用眼睛剜他。李铁林也不介意依然是笑容可掬,逗得显丽艳的客人嘻嘻傻乐不停地为李铁林敬酒。
还是总编有眼力,他见风使舵对李铁林介绍说:“这位就是组织部新来的副部长,今天来我们这里认个门。”
李铁林一听这才知道自己又惹事生非了,他不知深浅起劲嘲笑副部长,如果不是显丽艳从中周旋李铁林这次吃亏吃大了。幸而今天是喝酒,在酒桌上说的话不算数。不过这次教训是深刻的,因为论年纪论修养李铁林都不应该出现这种漏洞。
从大酒楼出来后李铁林就一言不发,连总编说要提拔他的话也没让他高兴,他觉得自己真没用总是在人际关系上跌跟头。其实李铁林不知道他这所谓的失误正是总编最高兴的地方,这老家伙本来就对显丽艳有好感,当然他对显丽艳的客人就不同了。显丽艳的客人被李铁林戏耍一番正中总编下怀,实际上是李铁林为他出了一口闷气,所以他在酒桌上扬言要提拔李铁林。而李铁林不知内情一个劲埋怨自己不争气,也埋怨显丽艳不早对他说明客人的身份害得他当众出丑,谁知显丽艳嫣然一笑,说道:“人家不让说,今天是他结婚纪念日特意买单来请我们……”
“为什么不带夫人过来?”李铁林问着,显丽艳神秘兮兮地说:“他夫人已经去世二年了,那篇《结婚纪念日》就是他写的。”
李铁林听此一说马上抓到了什么,他质问显丽艳:“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就是作者?为什么不早说他是组织部副部长?害得我如此不尊敬人家?”
“我给你使了多少眼色你就是不看,还嘲笑人家,这回知道他是组织部长心虚了吧?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上次官司的事尚未说清楚现在又得罪了组织部长,幸而人家不让我说出他的实际情况就怕你们这些人不自在喝不好酒。不过他也不是绝情我,他说了抽空他还要来报社好好向你讨教一下文学,他这人别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