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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楣的境界[出版书]第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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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被撑得难受,季腾伸手一摸,原来嘴里被人塞了块楔齿,足足六寸长,难怪自己的嘴被撑得阵阵发麻。季腾挣扎着站起身,他虽然还魂,但好歹是被活活打死的,一身的伤。

顾不得这么多,季腾跌跌撞撞跑出门去,朝正屋前堂跑去。

一出偏门,就看见一盏一盏的长明灯,从大门口一直点到中堂。家眷仆人们尽皆跪在堂前,啼哭不止。季腾看见灵堂内的悲凄氛围,心里一酸,脚步也颠簸起来。

家丁眷属们听到响动,全部扭头看了过来,这一看不要紧,齐齐惊叫起来:「诈尸啦!」胆子小的妻妾几人,当即吓晕过去。

管家带着几个胆大的家丁抄起家伙就要扑上来,季腾心想自己现在这个身子骨,再一棍子下来该二进阴阳道了,忙举起双手大吼:「这不是正午嘛,正午怎么诈尸?」

管家愣了一下,看见日头还在,一想也是,从没听过正午闹鬼的,试探问道:「二爷你?」

季腾想想,如果说是阴阳道发还,还要解释很多,不如索性说没死,便道:「你们那顿棍子没把我打死,只是昏了过去。」这么一说,这群死贴大哥的家眷家仆们互相一看,又看看灵堂后安静躺着的季钧,再看向季腾的眼中顿时凶光毕露!

季腾连退三步,大喊:「等等,要杀我可以,便先让我给兄长磕头。」

老管家止住大家:「老爷因为他而死,让他给老爷磕头也是应该,我们先让他磕头,要打要杀,再作打算!」

季腾跪在兄长的灵床前,慢慢磕着头,心想,了不得,虽然刑修说他要借尸还魂,但又没说准个日子,万一他明日才返魂,今日这群家仆非把自己打回阴阳道迎接他才对。

偷眼看了看静躺着的他,心想,兄长啊兄长,我可是已经尽力了,刑修答应了只要寻回罪丝,不但免了你的罪过,还让你返生,你可不要再怨我了。

季腾一边想一边磕头,直到旁边仆人们嘀嘀咕咕的声音响起:「这已经磕了百多个了,没完了么?」

刑修啊,大神啊,你就不要再耍我了,快点醒来吧!季腾满头冷汗,灵堂外来往的家仆,在他眼中根本是在做热身运动,随时准备为老爷再次报仇。

季腾偷偷看向季钧,他脸色苍白一片,毫无生气,这个时候,外面传来跑马的声音,有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是家里最擅长骑马的家仆,手里捧着个锦盒。

老管家迎了上去:「取来了?」

「是,这已经是最大的夜明珠了。」家仆打开盒子,鹌鹑蛋大小的夜明珠放在正中,即便在正午之下也是珠光四湓,绝非凡品。

老管家老泪纵横:「好极,好极,这也是老奴能为老爷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快,给老爷含上。」

季腾心想,老管家对兄长,那可真是情真意切,夜明珠啊;给自己的就是块楔齿,连铜钱都不舍施个。

不过,自己毕竟是害死了兄长的罪人,他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

「好了,」老管家转过身来:「二爷也别磕了,就算拖得了这一时,又能捱多久?早晚也是赔命,你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又是何苦?」

老管家就是眼睛毒。季腾绞尽脑汁想要个再拖延片刻的借口,却死都想不出,家丁们已经手持棍棒围了上来,个个发誓要给老爷报仇。

平时不都在背后骂老爷暴躁难伺候的么,如今这么跟死了自己亲娘一样悲痛,季腾拼命向后缩:「等等,等等!哇,季良都还没喊开打,你要造反了!?等等,季良,我不是叫你喊开始!」

上一次被他们打死,那是季腾受惊过度,而且心中有愧,根本没抵抗;这次不然,一想到季钧明明马上要复活,再被打死一次他实在是冤枉啊!「我哥没死啊,他没死!」

此言一出,众人皆怒:「老爷就是被你活活气死的!你居然——」

正在左右躲避的时候,季腾突然看见窗处,落了一只鸟儿,不是钩星是谁?

他惊喜地看向灵床,季钧已经半撑起身体,正在把夜明珠吐出来,拿在手上看。

不过因为所有家丁都在包围季腾,没人注意那边。

这时候,季钧的贴身仆人突然说道:「管家,我看二爷毫无悔改之意,光打死不解气,不如捆起来拔光了,拖到街上去游市,让众人耻笑,让他下辈子也不敢做人!」

靠!这么恶毒的点子也想得出来!

季腾正要叫大家看复活的季钧,突然发现听到这句话的季钧正若有所思地看这边,然后慢慢把夜明珠含回嘴里,悄无声息地倒下——

他他他,他居然装死!

季腾那个怒啊,不知哪来的力气,掀开面前的家丁,冲到灵床前一把抱住季钧的头,大声哭丧:「哥啊,你不要吓我啊,你不要害我啊!」一面拼命摇晃他。

季钧却真跟死人一样,动也不动,连季腾都开始怀疑刚刚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不对,钩星确实还落在窗边,刑修肯定已经复活了。

家丁们此时一个个扑上来拉季腾,季腾拼了命死死抱住季钧的头,两人一起被拉到了地下,季腾灵机一动,想起总司刑曾说,刑修元魂入人体,身体反应就跟普通人没两样,忙用一只手捂紧了季钧的口鼻,另一只手伸到他胳肢窝下,用力挠了几下。

季钧噗地一声咳起来,全场皆惊,在他一声猛似一声的咳嗽中,先是老管家喜极而泣:「老爷没死!他没死~」

接着是全体家眷和家丁回音一样地大喊:「老爷没死!」

然后是咳嗽声不断——

最后是季腾一声大喊:「他又要死了!」季腾扑上去,拼命帮季钧理顺气息,因为刚才那一下挠痒,又加上捂住了他的口鼻,季钧一下子被口中的夜明珠呛住,咳个不停。

紧急中,季钧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近距离中,季腾看见他的手发着微光,立刻,那夜明珠到了他的手中,咳嗽也停止了。

季钧抬起头来,和季腾近距离对视了一眼。

季腾早已经忘了这个身体里的是刑修。

他只知道眼前的毫无疑问是哥哥,粗犷的脸,熟悉的五官,下颔上的伤口,鲜活地出现在眼前——本来已经永远闭上的眼睛,如今不但睁开,而且正仔细看着自己。

季腾喜极,伸手去摸他的脸,触感温暖,带着些许粗糙,季腾又去摸他的胸膛,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从手心中传过来,果然活过来了,果然活过来了!

季腾一把抱住他,嚎啕大哭起来!

后来到底是怎么样,季腾记不得了。

只记得双臂之中的温暖,呼吸的起伏,和有点迟疑地落在肩膀上的一只手。

后来,季腾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著,身边似乎有个声音,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围绕不去,他想看一看,却怎么也睁不开双眼。

梦魇吗?

正在迷迷糊糊地想,脸上突然吃痛,眼睛啪啦一声就睁开了!

落入眼帘的先是素色纱帐,红木床框,揉揉眼,发现这床铺台几,纱帐地灯,都是记忆中的模样,分毫不差。而窗外阳光明媚,午后的慵懒阳光和着园中花香落入房中,一切都美好而熟悉。

如果不是床铺上停着钩星,季腾几乎以为自己在阴阳道一场只是梦境罢了。

钩星跳到他肩头:「你还睡?快点起来,君上万一有麻烦怎么办?」

「能有什么麻烦啊?」季腾摸着头,还觉得有些晕。

「怎么不麻烦,你哥妻妾几个——」钩星刚说到这里,季腾像被针刺了一般跳了起来,直冲着门口去了。

身体还在疼痛,但明显比之前减轻许多,连步伐都流畅起来,季腾顾不得家丁们的指指点点,直冲到正堂里面。

老管家效率极高,已经指挥家丁们把一切丧葬事物都搬出去烧了,省得晦气。

季腾一脚跨进正堂,就看见管家正在唠叨,刚刚听见一句:「老爷,不是我说,这次的事情就提了个醒,您还是赶快留个后吧,夫人——」

季腾只觉得眼前一黑,忙大喊:「不成!」

在场的人视线立刻齐刷刷扫过来,眼神大略透露着「关你什么事」以及「这小子居心叵测」之类的意思,季腾脑瓜子急转,好容易想了个理由:「大哥刚缓口气,还是休养几天比较好,留后的事情,不用急于一时,不用急于一时。」

季钧正妻李氏素来牙尖嘴利口舌毒,闻言笑道;「哟,怎么不急啊,这家大业大的;再说了,多几个小子千金的,说不准,还能过继给二叔您啊。您看,您不是已经——」

这句话直刺季腾心口,他一口气堵在胸前,就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里一阵酸似一阵,想着自己是何苦来哉,复活到人间,又是这么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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