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2)

>  柏岚拽着他的领子把他丢进沙发里,转身去下速冻水饺。

吃得半饱时邵凌轩埋怨:“没想到时朗是那么传统的人,竟然觉得父母之命大过天。”

对此柏岚不予置评,他就让邵凌轩住了下来,不赶,也不劝,直到邵氏夫妇找上门。

他们在客厅坐着时,邵凌轩跑进房间里锁上门,他知道今天要是被父母抓回去,这辈子都别指望能回到演艺圈,只能乖乖去学医。

时朗也被叫来当说客,他敲着门:“凌轩,你开门好不好?”

“不开!你跟他们一样,根本不了解我想要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时朗无奈,转身看向柏岚:“柏岚,拿钥匙来。”

柏岚反把他拉走:“你就别掺合了,如果他们要谈,隔着门也是一样。”

时朗甩开他的手:“你是怎么回事啊!凌轩年纪小不懂事,你难道也不懂?这个圈子有什么好,他不应该留下来!”

柏岚很平静说:“那是他的事。”

时朗瞪他一眼,伸手说:“把钥匙拿来。”

“不拿。”

时朗扑上来搜他的身,他也不挣扎

,反正钥匙不在身上,他自己都忘记放哪个旮旯里了。

时朗搜不到,急得眼睛红了,揪着柏岚领子把他压在墙上,哑声说:“你知道文森特是什么样的人,你明明知道!为什么,难道你可以看着凌轩重蹈覆辙吗!”

柏岚定定看着他,看了许久,半晌才淡笑着说:“那是凌轩自己的事,说不定他情愿对着文森特也不想对着手术台呢。”

时朗脸色一下子煞白,揪着柏岚领子的拳头关节泛白,柏岚丝毫不怀疑,他随时会一拳挥过来打在自己脸上。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动手,他松开柏岚,深深吸了口气,用发着抖的声音说:“求求你……柏岚。”

柏岚发现自己竟然一下子就心软了。

他看着天花板,摇了摇头:“等着。”

时朗以为柏岚要带他去拿钥匙,谁知柏岚进了室友的房间,打算直接从阳台上过去。他两条腿都翻出了栏杆时朗才反应过来,吓得一个箭步抓住他。

“你干什么,不要乱来!”

“没事,我常翻。”

还常翻,时朗目瞪口呆:“你,你等下!”他满屋子找长条的东西,柏岚笑了,看准空调一蹬,时朗抓着床单跑回阳台时,柏岚已经从窗口往里爬了。

邵凌轩也被他吓到,柏岚一边拍着衣服上的灰尘一边打开门。

邵家夫妇二人冲了进来,和两个亲戚一起把邵凌轩拖走,邵凌轩一再挣扎,可惜大势已去,他们把他塞进车里,柏岚站在楼上看着这形似绑架的一幕,时朗气急败坏地把柏岚一把转过来,“刚才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柏岚愣了愣,注意力下意识落在他两片嘴唇上,薄薄一层皮下面好像是饱满晶莹的果肉,让人有啃咬的欲望。

时朗也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古怪,退后两步扯了扯领口,干咳两声掩饰:“看什么看!”

他出来得急,围巾也没有带一条,现在脖子冷飕飕,柏岚看出来了,拉开衣柜在某一格当中翻找一条可以配他这身睡衣+仔裤的围巾,时朗四下张望,忽然觉得这房间有些眼熟,似乎之前曾经来过,但,怎么可能,他之前根本不知道柏岚的地址。

柏岚把一条黑底上有白色波点的围巾给他,轻声说:“喝杯东西再走吧?”

时朗不知所措地“哦”一声。

柏岚倒了杯龙舌兰酒给他,时朗一看就懵了,这要是喝下去他到明天也醒不了啊,犹豫着不接,见柏岚歪着头看他,只好自嘲说:“我酒量太差……”

“一杯都不行?”

时朗依然摇头,柏岚若有所思点点头,自顾自一

口干了,把空杯子放在吧台上,奇怪地问:“你出道前不是在酒吧打过工,居然不能喝酒?”

“可能是体质问题吧,一喝就醉。”

“怎么个醉法,什么都不知道?”

“差不多……”

柏岚又点点头:“你这样出去应酬岂不是很危险吗?”

时朗笑了笑:“其实也有好处,反正一杯就醉了,就不会被灌了。”

“也对。”柏岚耸耸肩,又倒一杯,时朗突然忍不住,直接把酒瓶拿走,弄得柏岚吃了一惊。

“对不起,我……”时朗鼓足了勇气,终于说出来,“我知道你做那些事都是为了我,我不应该怪你,不应该、对你说那么过分的话,其实我是担心,你得罪了文森特你会很麻烦的,你的前途,甚至人身安全,你没必要为我惹祸上身,你明白吗?我都不值得你这样……”

他说得越多越是语无伦次,但柏岚慢慢笑了,欺身把他压在吧台上,然后吻下。龙舌兰的嚣狂味道顿时充斥在他整个口腔和鼻腔中,那肆意流窜的酒精像一把火,稀释、燃烧了他的理智。

“不、柏岚……不行!”

“别再拒绝我了好不好,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柏岚被迫结束了深吻,仍不放弃地用细碎的吻继续进攻他的嘴角和鼻尖。

时朗哑口无言。

他也喜欢着柏岚。这一点,早在柏岚和邵凌轩打打闹闹时,他就意识到了。

所以,越是在意,越是逃避,他太清楚柏岚是一个陷阱,而他不具备掉下去再爬上来的能力。

他必须绕开。

又一次在柏岚面前落荒而逃,这次比上次更狼狈,嘴被亲肿了,身上还一股酒气。不能回家,又不能在外面转悠——他是公众人物。

于是天大地大,竟然无处可去。

一辆车停在身边,时朗下意识退开几步并用围巾挡住脸,唯恐下一刻就是闪成一片海的镁光灯。

柏岚推开车门,喊他:“快上来啦,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雨点就砸下来,时朗没有选择,只好匆匆钻进车里关上门,柏岚却不开车,他看着时朗一脸无辜地说:“这辆破车连雨刷都被人扒了。”

时朗傻眼,柏岚又朝手心呵了两口气:“差点忘了,我好像刚喝过酒哎!”

倾盆大雨瞬间就把街上不多的行人和车里驱逐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他们孤零零地停在路边,好像一个浮在汪洋大海中的孤岛。

柏岚双手枕在脑后,静静看着玻璃上的瀑布。时朗也有些倦意,合上了眼睛却不敢真的睡着,朦胧中他听见柏岚轻轻哼歌

,“我真爱你的时候/其实很难说出口/那些关于爱情的/甜蜜荒唐字眼/你不明白我的沉默/其实我也时常困惑/然而正如我告诉你的/亲爱的/如果有天我失去声音/沉默从此是唯一语言/我仍是你寄托/你不会因为寂静/而寂寞。”

那旋律闻所未闻,携裹着忽浓忽淡的忧伤。

时朗不禁撑开眼皮,问了句:“什么歌?”

柏岚笑:“好听吗?”

听了几秒钟的雨,他才又说:“当年,老爸写给老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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