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部快乐所在。不管 是否看得懂,书中的那片世界对我充满了吸引力。当我慢慢地长大的时候,我将眼 光转向自己和自己周围的那个现实的世界。于是,我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父母并不 像别的小朋友的父母那样疼爱我,那么注重父女、母女之情。别的同学总会在节假 日中和自己的父母一起逛商店。看电影。去公园游玩、到外地旅游、参观展览等等。 假日之后,几乎每人都有值得羡慕的经历,也有了羡慕别人的体会。而我翻遍自己 那可怜的经历,从来不知道被父母怜爱是什么滋味,尽管我不缺少吃的东西,穿的 衣服也不比别人寒酸。父母总是非常严肃地告诫我,只有“少小”多努力,老大才 能不“伤悲”。于是,每天放学回家,父母总是给我留下这一天的课外作业,然后 各自分头回到自己的书桌前,伏案干自己的工作去了。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就没见 过自己的父母相互开过玩笑,也没有过家中溢满欢乐的记忆。渐渐地,我明白了, 我渴望得到关注的想法对他们是一种苛求,于是就适应了家中的这种气氛。父母都 是以自己事业为重的人,顾上家庭生活便不错了,根本顾不上我的事情。
我就是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长大的,在我的心目中,家庭的意识十分淡漠,家 中没有人关心我,需要我,我对家也就没有什么责任感,独自享受单身带给我的那 一份自由与独立,并且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婚姻、家庭是一个沉重的包袱,所谓 婚姻家庭带给人们的幸福。快乐与美好最终都会化作一份沉重,而使曾陶醉其中的 人们在以后的路上被累得气喘嘘嘘,无法前行。因此,我也就没有勇气,也没有热 情去尝试爱情的滋味了。
我想,我这辈子也许不会嫁人了。
到单位的最初两年,我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尽管上班并没有上 学那么紧张,我却将整个白天消磨在研究室,做实验、搞课题,夜晚除了看书、听 听音乐,被疲劳包围的我会有一个无梦的夜。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失眠了,孤独也走进我的生活,挥不去,避不开。那 一个个无眠的夜晚,我被身体内部涌起的渴望折磨着,被孤独吞噬着。回首走过的 漫漫长路,只有一行行歪歪斜斜的脚印,没有过爱的经历。不能为人妻,是一份情 感的欠缺,于我,已经成了一种不能弥补的遗憾,我无法从自己生活惯了的独立而 清高的天宇中走出来,走入正常人的生活。我想我只能努力使自己做一个健全的女 人,享受一下为人母亲的快乐。
孩子从何而来?难道为了要一个孩子而去结婚吗?或者去找一个男人做情人, 从而得到一个孩子?我不想改变目前的生活状况,便想到了人工授精。
医生和蔼地对我说:“要人工授精,需要你的丈夫一起来检查才行。”
“我没有结婚,只想通过人工授精要一个孩子。”
“什么?没结婚?你身体没有毛病为什么不结婚?”“你要孩子,生育指标你 能要来吗?”诊室里的医生听了我的话好奇地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我。
我转身离开了诊室。
“生育指标?你没结婚却要要一个生育指标?”负责计划生育工作的那位老太 太像看天外来客般的看着我。
“对!我已经34岁了,早已到了晚育的年龄,要一个生育指标并不过分,我有 权要自己的孩子。”
“你的年龄并不是很大,而且你还很漂亮,还是等结了婚再要孩子吧!”老太 太的语调中充满关注与同情。
“谁也没有权利命令我改变自己的生活准则,谁也无权命令我结婚!”我气恼 地对她大喊起来。
她有些意外,连对我说:“对不起,我实在不是要逼你结婚,而是你的要求 太特殊了,我无法满足你,你给我们点时间来研究研究行吗?”
蜡烛燃尽了,在蛋糕表面形成一层红色的硬壳,黑色的烛芯斑斑驳驳。音乐也 早已停了。我喝尽杯中酒,倚床拥被而坐,又将是一个无眠的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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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是我的过错吗?
3次恋爱受挫,都是因为坚守那道防线,我该不该保持婚前贞洁
时间久了,我开始感到孤独和寂寞。天热得厉害,浑身在发烧,我多么希望有人能为我递上两片药;躯体累得软弱无力,浑身像散了架,我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坚实的胸膛给我靠一靠;我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聪明漂亮与否,我都会竭尽全力去爱他或她,让这小家伙穿上一时新的衣服,陪伴他或她去逛公园坐碰碰车,我还要给他或她做一顶我小时侯最喜欢的小三角帽,在夜阑人静时对着灯一针一针地去编织一个母亲的梦。
再过两个月,我生命的年轮就要画出第三十八个轮线了。从22岁那年起,我有 过三次真正算得上恋爱的经历。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所挚爱的人都会有那样一些 轻佻的行为和举动,当被我拒绝时会决然离我而去?
同许多姑娘一样,我很早就为自己编织过五彩缤纷的关于爱的梦幻。在芸芸众 生的大千世界中,我苦苦地寻觅着那份属于自己的爱。摹然回首,我发现了他,我 心中的白马王子。他,1。75米的个头,浓眉大眼,结实健壮。那年我22岁,刚从技 工学校毕业,分配到市线材厂工作。他也是刚毕业的工农兵大学生,在我们车间当 技术员。有一次领导交给他一项设计任务,是急活,要求在十天内完成。车间主任 调我给他当助手。在那几天,我常看见他匆忙的身影和满是汗水的脸膛。他常忘了 钟点,忘了吃饭,衣服也湿漉漉、脏兮兮的。他是单身,没人替他安排生活。我主 动替他买饭,还给他找了个白瓷缸子泡茶。在他偶尔停顿下来搓揉发麻的手指时, 我就乘机递上从食堂打来的饭或盛满茶水的白瓷缸于。有一次,他接过茶水抿了一 口,眼睛定定地看着我;充溢眼眶的,除了感激似乎还有点别的… 。任务完成后, 我发觉我已深深爱上了他。
我们相爱了。我爱他爱得发痴,我为他事业上的成绩兴奋得热泪盈眶,也曾为 他的痛苦而默默流泪。我宁愿爱他爱到死。突然有一天,是个周末,我俩在他的单 身宿舍里,我坐在床边,他挨着我坐在一张方凳上。当聊到俩人都有些嘴皮子发麻 时,他摹地捧起我的手,轻轻地抚弄着,我顿觉一股热流通遍全身。接着,他把我 揽在怀里,吻我的面颊。我羞得满脸通红,心跳得像打鼓。隔着衣服,我听见他的 心也在咽咽地跳。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把我摁倒在床上,整个身子压了上来。我吓 得惊叫一声,用力把他推下床去。他马上恢复了理智,坐在地上向我道歉。我几乎 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捂着脸哭着跑出房间。我认为爱是圣洁的,我们可以一起聊 天、散步,甚至一整天地挨坐在一起,但决不允许他有这样的举动。我们要保持爱 的纯洁与神圣,不能亵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