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2)

“你到底想哄骗宝贝做啥?”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他却只笑,不理我。

“是什么样的?”辛薪果然上钩了,立刻紧张起来。

“最讨厌胆小鬼,讨厌六岁了还要和爸爸一起睡觉的胆小鬼。”

“哦……”辛薪垂下了头,显得很是沮丧,“那么怎么才能成为有魅力的小男孩呢?”

“要独立!懂不懂?成为男人的先决条件就是要独立!所以你要自己睡一间房,行吗?”

辛薪低着头,良久不语。

然后抬头看我,大眼睛里满是不安。

我说:“那要看你自己决定。”

我也知道,宠爱一个孩子却不能完全代替他,孩子从小就要培养独立性——虽然我觉得辛薪已经比别家的孩子好很多了。

辛薪问贝若卿:“那成为有魅力的小男孩谭文琪就会喜欢我了吗?”

“当然。除了要独立,你还要从现在开始赶紧把自己的名字写写好,每天洗三遍脸,照十八次镜子,不说话的时候就默默地念茄子,这样你就总是微笑的样子。无数的漂亮女孩子会围绕着你,你就不用带糖给她们吃了,她们都会带许多许多好吃的,心甘情愿地送给你吃,如果有一个女孩子的东西你忘了吃,她还会难过地直掉眼泪。”

“哇噻!” 破小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显然他被独立之后成为有魅力男孩的种种好处所深深诱惑了,尤其是还有女孩子自动送糖给他吃,堪称财色兼收。

“所以现在,”贝若卿终于言归正传了,“你挑选一个房间吧,自己来住,叔叔会送你想要的小床,想要的桌椅,想要的玩具,想要的——”

“我想要电脑!”

“哦?”我和贝若卿同样吃惊。

“因为贝壳叔叔有电脑啊,你不是说都是用电脑来赚钱的吗?我也想……爸爸不工作,我来养他。”

辛薪居然时时刻刻都不会忘记这个笨蛋老爸。

贝若卿若有所思地看向我,然后说:“你最大的成功就是这小孩吧。”

我仰起下巴:“怎么?嫉妒了?”

可是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害我的头越仰越高,不能在这个混蛋面前流泪。

◆ ◆ ◆

因为决定了要让小孩自己住,所以要去买儿童床,以及其他装点儿童房间的用具。

野生动物园之行被取消,辛薪也没有多少遗憾,因为他正被成为魅力男孩的梦想鼓动得热血沸腾。

我发现贝若卿是个天生的说客。

说客的定义是总能说到点子上。有时候牙尖嘴利并不一定代表这个人说话有多高水平,总是口若悬河,倒出来的却全部是无用废话的人多的是。

而贝若卿显然这厉害得多,他懂得如何和小孩沟通。

我们决定去宜家。

路过某个广场时,我问小孩喜不喜欢这几栋楼,辛薪抬起头看了一会儿,说:“喜欢。”

然后解释他的理由,他说这楼很高有着传统的外形,大楼的中间还有一道线劈开看上去很清爽。

辛薪一直喜欢高楼,他说的线是指楼房外立面上的一道装饰线。

但是我们非常想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关于‘传统’的概念,因为这几栋建筑线条简洁轮廓清晰,造型的确很传统。

辛薪总是带给我一些惊喜,万幸他是聪明的,我有理由期待他的未来会像哥哥,或者像贝若卿这样光辉灿烂。

可是在宜家里逛,凡是能取用铅笔的地方,破小孩都要拿一支放在口袋里,不一会儿他的口袋就放满了。他捂着口袋笑嘻嘻地对我解释说:“每个地方都只拿一支,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可是宝贝你的口袋鼓囔囔的,就不怕被人发现吗?真是掩耳盗铃……

我快昏倒了,贝若卿哈哈大笑。

原来小孩终归是小孩。

下午的阳光很好,宜家的家具也送来了。

我们一起给小孩收拾他的房间。

我用报纸叠了三顶纸帽子,小孩戴起来就像个小博士。

我们挥舞着绑在竹竿上的扫帚清理这间很少有人住的房间,小孩边干活边捣乱,后来忍不住外面风儿的诱惑,跑到了窗在旁边,然后指着外面说:“爸爸,你看,是麻雀!”

我放下抹布过来,贝若卿也走了过来。

“城市里又没有麦田,麻雀来干吗?”辛薪好奇地问。

“因为人们占领了它们的麦田,所以它们也要占领人们的城市。”贝若卿摸摸他的头说。

“哦……”辛薪看起来不是太明白,可是接着他说,“因为你占领了我们的房子,所以我们要占领你的钱是不是?”

“啊——”我吃惊。

贝若卿大笑:“对,这叫等价交换。”

“那么,我占领了爸爸的什么,爸爸又占领了我的什么呢?”

“嗨……”贝若卿咳嗽起来,原来他也有窘迫的时候。

我蹲下来,摸着他的脸说:“你占领了爸爸的心,爸爸占领了你的童年。”

“宝贝啊,其实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也是不这样等价对比的,爸爸爱你是天性,就像你天生依赖你的老爸一样。可是贝壳叔叔也爱你,并且是不计回报的。”

“那你也爱我老爸吗?”

我的脸红起来。

贝若卿摸摸他的头:“这个问题,牛肉鸡蛋面可不会回答哦,它还在等答案呢。”

晚上,辛薪再三地闹腾之后,终于躺在他的小床上睡着了。

贝若卿把我挟持到他的房间。

我踹他:“放开我!流氓!”

“说好的,从今天起,我们同居了。”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别过头:“为什么?”

“我喜欢抱着你睡。”

我努力想想,这样似乎也不错,既多了一个提款机,又多了一个免费SEX伴侣,掐着指头算过来算过去,好象得到好处的都是我。

“DD。”他轻轻的叫我。

“嗯?”

“你快乐么?”

“SM。”

“啥?”他大吃一惊。

“在我的字典里,SM是傻冒的意思!”我鬼笑。

“真的S你哦!”他咬了咬我的脖子。

那一刻,我觉得很安静。那些浮在生活表面的泡沫被吹开,只看到深蓝的深蓝的大海,平静,平静又温暖。

他的身体贴在我的身后,我能感觉到温柔又微微坚挺着的物体抵着我,我一动不动。想起昨夜他曾经忧愁的说:“DD,我真自卑,我的SIZE太大了,我想去把它做小。”

我当时说:“不准,我一定要亲手毁灭它!”

他就哈哈大笑。果然是个低级的男人,拿低俗当有趣!切!

他再度贴紧我,宽厚的胸膛抵着我的后背。我感觉到他的气息慢慢的靠近我。

“DD。”

“嗯?”

“你快乐吗?现在。”

“SM。”

“我真的S你哦。”

他再次咬我。我浑身本能一颤。这是必经过程。一个抵抗恐惧抵达温暖的过程。

有点伤痕有点裂缝有点恐惧有点坚硬有点冷漠有点单纯有点复杂有点疯狂有点怯懦有点自虐有点自恋有点冰冷有点温暖的,算了,我也不管不顾了。

我知道我一直想找一个人,不要谈什么爱情,简简单单的,只要SEX,只要能生活,就一切满足了。

贝若卿说的不错,我想嫁出去啊,最好是嫁个金龟婿。但是连美女都找不到这样的人,更别提我这个小虾米了。

我一直知道梦想与现实的差别。所以我才迷恋童话。

贝若卿与辛迪。

两个异类。

没有一点点的共同点。

居然能同居?

这也算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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