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肖白有些迷茫,都知道了?知道了什么呢?他想到是赵君临让范文隽将爷爷的钓竿交给自己的,难道……也是他让范文隽对自己说那些话的?
醉意又一次涌上来,肖白的脑子很乱。伴随着这份乱,内心是无法抑制的疼。他不确定地语气问道:“是你……让她把东西给我的?为什么你自己不亲手交给我?”
“是。小白,一直以来委屈你了。但,爷爷的嘱托,我无法违抗。相信我,再给我一段时间……”
肖白脑子嗡的一下,后面的话他根本就没听进去。他只清清楚楚地听到赵君临对自己说“委屈你了”。
这还是那个他所认识的赵君临吗?这么说,是他让范文隽告诉自己那些话的,是他想正式结束这段“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所以,他才说一直以来委屈了……
痛到极致,肖白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了。他有些想笑,笑曾经的自己,笑曾经以为赵君临有什么苦衷的自己……
为什么一次次的受伤后还要对他抱有期望呢?
他想离开,只是刚走下一步楼梯就踉跄了一下。
他推开了那个想上前扶住他的男人。让自己走吧,就这样结束吧。他低下头去,却发现楼梯上有一个白色的毛团在自己脚尖乱闹腾。
兔子?肖白心里一股暖流滑过,他不由想起赵君临与自己的约定。他心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也算是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你愿不愿意离开范文隽跟我走?”连肖白自己也没有发觉,他的嗓音中带着浓烈的绝望,“离开她,离开这里,我们可以去国外。你继续拍戏,我继续跟在你身边。只有我们两人,无牵无挂,无忧无虑……”
“小白,不是现在。”赵君临顿了顿,又说道:“我们,都应该对文隽好点。”
听到赵君临的回答,此时脑子凌乱的肖白只得到两个讯息:他不愿意跟我走;他说要对那个女人好。
感觉全身的重量被抽走了一样,肖白全身一软,瘫倒在地。
一个熟悉的气息将他拥入怀里,将他与外界的一切喧闹声阻隔开来。肖白心里有些微的安心,就这样放任自己沉浸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
“小白始终是赵家人,还请顾先生不要插手赵家的家务。”
“哦?我可不认识什么小白,我只知道我怀里抱着的这人是我曾经承诺要护他一生的陈……肖……白。他姓陈,不姓赵。”
肖白只觉得本还喧闹不已的屋子静了下来,他有些不安地动了动,却被掌心传来的那份温暖给包围。好像,每次自己无助的
时候总是这双手给他传递丝丝温暖……
恍惚间,他只听到那人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同以往的坚决:“有些话我这个外人自然不方便说出口,我一向佩服赵导的才华,但做人方面却不敢苟同。有些人,一旦放手了便不要妄图再次得到。你和他有的,是过去。但,我能给他的却是一辈子的将来。”
有些事情或许真是命中注定,如果肖白此时的意识能够清醒一点,他也许能够从赵君临的言语与表情中发现更多的蛛丝马迹。可是,结果是,他就那样被顾炎抱着离开了充满回忆的赵家私宅。
本还喧闹的府邸现在只剩下赵君临、范文隽与一些仆人。
范文隽端着一杯茶递给了沉默着的赵君临,“喝杯水吧。”
“你,真的将爷爷的信交给了他?”
掩去神色间的不自然,范文隽笑着说:“那是当然,你的嘱托我哪次没有做到呢。君临,现在你应该打起精神,赵家家业现在全都指望着你呢。”
赵君临也不回答他,只是坚持问道:“他,当时看完信是什么反应?”
范文隽故意想了想,回道:“哎,小白这孩子也是内敛,什么情绪也不表露出来。他看完信也是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什么也没说。我想,也许他最近受了太多打击,太伤心了吧?”
赵君临静静地看着范文隽,沉默不语。良久,他只淡淡说了句:“文隽,谢谢……”
顿了顿,他又说:“还有,对不起。”
“你知道,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两句。”
“你也应该知道,除了这两句,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本来打算开始虐赵某人了;但是不知道大家还想不想看到他出场额。。。。。。
顾炎将肖白轻轻放到车后排的软座上,然后又坐到驾驶的位子慢悠悠的开起车来。
过了会,顾炎只听见肖白清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阿炎,其实我没醉。”
“嗯,我知道。”心里有些好笑,顾炎却仍是专心开着车,只不过稍微加快了开车的速度。
“你怎么知道?”肖白心里一惊,问道。
“因为每次如果你恰巧在我怀里睡着,一般会紧紧拽住我的衣服,这次你的一只手抓着那个盒子,另一只手却什么都没抓。”
“哦。。。。。。”什么时候起,你变得这么了解我了呢?
为了掩饰心里的那抹波动,肖白转移话题道:“你怎么突然出现了?不是在拍戏的吗?”
“请了三天假。”顾炎说着,将车停到路边,然后对肖白说道:“饿了吧?去王婶的铺子吃馄饨?”
“好。”肖白心里闷闷的想: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一大碗馄饨吃得肖白酣畅淋漓,这辣乎乎的馄饨的确很够味。
“肖白,”顾炎停下手里的动作,又擦了擦嘴,说道:“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会一直在你身边。可是,去参加你爷爷葬礼的事情为什么却从来没跟我提过一句?我也可以跟你坦白讲,其实从那人回国我就知道了。我一直等着你主动开口告诉我,但是你却选择一次次的隐瞒。”
肖白不说话,只是忽然觉得顾炎这质问的语气让他产生很安心的感觉。他怔怔地看着顾炎,过了会才说道:“阿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因为,从小到大我似乎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六岁以前在孤儿院,我做什么事情都被隔绝开来。六岁以后,赵家收留了我,但是每次面对那个大屋子我能感到的只有压迫,没有一点点家的感觉。那个时候我就想,也许我会这样一个人一辈子过下去。”
肖白笑了笑,接着说:“其实那个时候并不太苦,如果你的世界一直都处在黑暗中,习惯了也就好了。可是,生命中偏偏出现了那么一两个光亮,那就是爷爷和赵君临。当一个一直身处黑暗中的人偶尔遇到一两个对他好的人时,那种感觉其实很不安。他们对我越好,我心里不安的情绪就会越深,因为我担心这莫名的好总有一天会离开。而且……最让人不安的是,我发现我并没有什么能回报他们的好。”
“我从来不值得别人对我那么好。所以,虽然能感觉到你对我的……关心,但是,我却很不安……”
“傻子。”顾炎盯着肖白,缓缓说道:“不过,既然喜欢上一个傻子,那我也只能认栽了。”
肖白的话突然被顾炎打断,一时愣了愣。
“肖白,我演了一部电影。电影里,一个少妇被她的前夫抛弃了,但她依然爱着她的前夫。这个时候,一直暗恋她的大学同学出现并守在她身边,但是满脑子只有复仇的少妇完全无暇他顾。影片最后才揭晓,原来少妇前夫是因为身患绝症不忍拖累她才离开了她,而少妇的大学同学将自己的器官捐献给了前夫……你觉得少妇最后和谁在一起了?”
“我……”肖白看了看顾炎,说:“不知道。”
顾炎喝了口茶,才慢悠悠说道:“我觉得,既然放弃了,那么不管以什么理由放弃的,都是缘于对他们感情的不信任。即使前夫是不想拖累少妇,但是他凭什么自作主张地将少妇推开呢?如果我是他,一定会将事情全盘告诉少妇,至于少妇是走是留就是她自己的选择了。人总是执著于第一个爱上的人,这就是初恋的美好。但是它们怎么知道接下来不会遇到更好的呢?”
“你在里面应该是饰演的大学同学吧?”肖白问。
顾炎沉默了片刻,回道:“嗯。”
“那结果就不用猜了,你肯定是男主角,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少妇和大学同学在一起。”肖白站起身,说道:“明天我还要排演,今天早点回去吧。”
顾炎站起身,似乎想牵住肖白的手,但是肖白已经先他一步进了车里。
“肖白,停。”周赖宇指着肖白,颇为不解的说:“怎么才刚刚有点进步,这下又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