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太相信宋知言能够通过测试,这其中绝对是有什么古怪!” 众口铄金,说到最后,甚至连文游也变得迟疑动摇。 他想起白天所亲眼见到的宋知言。 因为此前并不认识宋知言的缘故,文游对宋知言不存在什么偏见,所以他对宋知言的印象很不错。 成绩又好。 议室一时气氛冰冷到极点。 谁也没想到,文游竟然会为宋知言出头说话。 本以为这场会议的商议会非常顺利呢! 这时,导演打破僵局道:“文教授您放心,不会这样的。我们既不能错过一个作弊者,也不能冤枉哪怕一个好人。所以我和制片的想法是,为宋知言再做一次测试。” “这一次测试就由文教授或者蒋教授亲自出题保证公正公平,如果宋知言能够像初试一样通过,那不就正好也洗清了他的嫌疑吗?” 看上去又是那么的漂亮,聪明。 写的一手好字。 有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学生呢? 是以,在其他人都攻击宋知言的时候,文游下意识想帮宋知言说几句。 制片人道:“对,我也认为这样的做法合理。” 会议室此起彼伏响起附议: “确实可以。” “而且这样对其他的考生来说也公平。” “给宋知言加试吧,这次可以把题目出的全面一点,初试的时候就一道题,确实存在随机性。” 蒋闻殊面无表情,冷冰冰地道。 面对这样的蒋闻殊,素来说一不二的制片人忽然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这,这是不一样的。其他的明星表现地都和平时差不多,也没有人举报他们。” “您的意思是,只要有人举报,就要加试?”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 然而也许是宋知言的口碑太坏了。 文游一个人的支持显得是那样微不足道。 甚至到了后来,七嘴八舌的质疑下,文游也不禁产生了怀疑——宋知言是否真的是靠着作弊,或是运气,才拿到了第一轮最好的成绩? 可,就在这时。 一道冷酷的声音响彻整个会议室。 “……” 制片人一时哑口无言起来。 导演赶忙帮腔道:“蒋教授,宋制片绝对没有这么想,主要也不是宋制片一个人这么怀疑,您看看现在的热搜,现在是全网观众都在怀疑宋知言,以至于怀疑到我们节目组身上了!我们就算是不计较宋知言的公信度,也要为节目组的公信度做出证明啊!” 蒋闻殊淡淡瞥了制片人一眼,神色不变道:“所以,我不是说了吗?所有人进行加试。” 瞬间,让整个会议室都变得雅雀无声。 蒋闻殊:“我的提议是,所有人都进行加试。” 制片人睁大瞳孔:“蒋教授?” 导演惊讶万分:“这不太好吧,蒋教授!” “既然你们无证据怀疑某位考生,那么我是否可以无证据怀疑所有考生呢?” “这点请各位放心,既然是加试,最终成绩自然也只有加分。如果没有做到及格,也不过只是丢脸而已。” “……” 一时间会议室里议论纷纷。 毕竟大家对蒋闻殊的题库可是心有余悸。 因为在此前,蒋闻殊为了测试难度,专门还请几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做过这套题里的某些备选题。 “……” “……” 全场寂静,维持了约莫半分钟左右的时间。 半分钟后,一位鹤发老者和颜悦色开口:“闻殊,既然你这么说,是否已经有方案了?” 蒋闻殊:“是的。” 测试结束后,参加考试的工作人员都纷纷表示,这不行啊,太难了! 别说是那些九漏鱼明星了。 就算是某些正儿八经大学毕业的工作人员,恐怕也很难全部答对。 当然,工作人员因为远离学校的缘故,很多知识点的确也是忘得差不多了,可既然他们都做不出来,那些明星就更做不出来了。 老者道:“说来听听。” 众目睽睽之下,蒋闻殊淡定十足:“没什么,只是把我原本留给第一次测试的考试题题库拿出来而已。” “……是那套吗?” “没错。” “可是那套题的难度,对这些明星来说,实在是有些超标啊!” 导演面露为难,还想提出异议。 蒋闻殊却道:“没有可是。” 一句话,彻底封死了所有非议。 非但如此,蒋闻殊还不忘提醒节目组众人: “如果大家忘记了的话,我可以再说一遍。在这档节目里,所有的决定,我都拥有一票否决权。” 这种地狱难度的题库。 想也知道作为第一次分班测试实在是难度太大了。 因此经过数次讨论,节目组最终才确定用更为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分班,没有采用蒋闻殊的题目。 可如今要拿它出来作为加试,而且是所有人进行加试…… 会议室内众人面面相觑。 也就是说。 这个全员加试的决定,节目组是接受就接受,不接受,也必须接受。 第23章对赌 会议结束后。 “完蛋了。” 所有人心中目前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要说唯一对这个方案表示认可的,就是文游了:“好啊好啊,我也认为全员加试才比较公平!干什么非要针对一个学生呢?” 文游道:“我支持蒋教授的做法。把这次测试作为一个加试,如果大家担心节目收视率的问题,我认为可以做成抢答的测试模式。” “可是……” 老者道:“你呀,是该好好休息,不要任何时候都那么紧绷。” 蒋闻殊错开话题:“刘老找我有事吗?” 被唤做刘老的老者笑了笑,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找你打听打听闲话。” “闲话?” “对。” “闻殊,闻殊……” 人群已经各自散开,鹤发老者却在身后不断地呼唤着蒋闻殊的姓名。 闻言,蒋闻殊脚步一顿。 他停留在原地,等待着老者的脚步接近。 气喘吁吁地,老者总算赶上蒋闻殊,他喘着粗气嗔怪道:“小伙子,走路怎么这么快!” “什么闲话?” “倒也没什么,就是刚刚的会 蒋闻殊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时间:“不早了。” 他还要回去看文献。 实验室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 老者一眼看穿他的打算,却道:“不是说好了,这段时间就当休息吗?” 蒋闻殊捏了捏疲倦的鼻尖:“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