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五六你怎么不去死。
“五。叶修砚,你想要他的照片,还是我的?还是,想要我跟他的合影?”
怎么听都觉着那男人在说这话时是从嗓子里逼出来的,字字句句里透着股子哀怨。哈,幽怨的男人,真他妈矫情。
我也懒的再绕弯子了。
“叶仲文,大家都是聪明人,所以没必要再跟你绕弯子。我要护着那时周全,但是眼下处境难得很,自然要给他安个保命锁。今天刚剥了一张皮,我准备弄成你的样子贴在他脸上转移明里暗里的眼线。你也别觉得委屈,毕竟你叶仲文本来活着的唯一任务是做我的影子替我挡箭。”
难得这次那边居然没有迟疑就做了回应。
“我知道。”
我喜欢这回应。
“既然你知道,那就好办了。记得说你是个贼来着,去替我做件事。东京都有家叫三千藏的私人博物馆,里面收藏了一幅清末慈禧祭天时的应景图,十天后你动身去东京都把她偷出来。到手后你就回国找个地方藏起来,没我的消息连人带画不要出现。事成之后,钱不会少了你。要是觉得还不够,我可以随便你干。”
对面居然又开始了沉默。
我心烦,想着点根烟,突然意识到最后一根烟早在很久前就死无全尸,于是更加烦躁。不过,对面很快地来了回应。
“客厅古董钟后面有一个暗格,里面藏了张我偷拍的照片,应该能帮上你。十天后,我会准时动身。不用给我钱,也不用送出你的身体,你知道的,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会去做。”
说完,那边喀嚓一下挂了电话。
这次,我毫不犹豫地砸了电话。居然敢在我前面挂电话,真是够肥的胆。砸了电话又觉得不够,起身到古董钟前时连手都懒得伸,干脆一脚踹翻了完事。咚地一声闷响,玻璃碴子碎满地,我这才多少舒坦了点。
花非花说得没错,后面果然有个巴掌大小的暗格,一张照片可怜兮兮地摆在里面。抽出来一看,居然是五六睡成猪的怂样,花非花脸贴他头发上对着镜头笑得灿烂。背面还写着几个皱巴巴的字。
五六答应求婚,我圆满了。
我乐,轻轻松松把照片撕成了两半。
☆、章回 十七
隔日里回到暂且称做家的房子时,那时还保持着我走时的样子一动不动蜷缩在床上睡着,太阳结结实实地照上了光裸的屁股。瞅着他睡得那安稳样,我火大。
操,凭什么我整日整晚没吃没喝又没得睡的,这位就得这么舒坦了?
掐死你。
这么想着,随手扔了宝贝半日的盒子呼啦一下扑上去,嘴里咬住他肩头的同时一手狠狠掐上了他两腿间耷拉着头的老二。个死人嗯哼一声,眼还没睁的,下面的东西居然作势就有了抬头的迹象。
操。
再掐一把泄个恨,确定那玩意老实了,我才又转了手一巴掌呼他脸上,总算把睡成猪样的人给拽回来。
“睡得够爽啊。”
敢说个是踹废你。
那时慢吞吞地睁开眼,没说话的倒先笑出来。
“我说等了你一晚,这才刚眯了一会,你信吗?”
带点嘶哑的嗓音,再加上睡得朦胧时的慵懒样,昨个儿烧了一半的火呼啦一下又涨了棚。对着个性感的男人要是能坐怀不乱了,那才真他妈不是男人。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再说。
心急火燎地扯下衣服来,胡乱捋了两把那时的祸根我就一个翻身骑坐了上去。那时微眯着眼看我动作,唇角始终勾着点意义不明的笑。
看着就刺眼。
干脆俯下身去乱啃一通,顺便往死里摇动着,折腾了半晌,赶在腰断腿折前完了事,这才有种重新活回来的感觉。想翻身下来时才觉出自个儿脱了力,索性直接压他身上喘。
“忙完了?”
那时一手捋着我汗湿的发根一手沿着腰侧来回轻揉,着实替我解了不少酸痛。我哼唧着享受了半晌十佳服务后突然回过神来,两只手?
“操,什么时候解开的?”
那时闷笑,顺势翻个身把我放床上来收进怀里。这一动,他那玩意滑出来,还带出些湿乎乎,我一个激灵,居然又爽了一次。
“刚刚。”
我翻个白眼,抓着他压我脖子下的手到跟前一口咬上。
“你个混蛋。”
那时也不搭腔,缩我后面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背。被他伺候得舒坦了,睡意就上了头。迷迷糊糊里想着跟他说点什么来着,最后也不知道说了没说的,就一头睡死过去。
再醒来时天都黑了。
背后早就没了那人,一摸床,凉得也透。懒得穿衣服干脆遛着鸟下来床,还没走到门边的,门倒是先打开了,进来的居然是端着餐盘的南青。
我愣,他也愣。愣完之后,我神态自若地回床头翻衣服,他自顾转了脸把餐盘往桌上放。等我穿好衣服,他才慢吞吞地回了头过来。
“那爷临时有事出门,交代过您醒了就先伺候您吃饭。那爷也说了,不用出去找他,最多到八点,他一准回来。”
“去哪儿了?”
南青又开始给我装哑巴。
“嫌断肋骨不够刺激是吧?别以为有那时护着你就敢忤逆我。信不信我一样能当着那时的面踢断你全身的骨头?”
南青脸色有点难看,憋了半天才逼出两个字。
“善后。”
“善谁的后?”
说完,我自个儿先反应过来。
“昨天他跟了我一路?”
还真敢壮着胆子自个儿开锁链是吧?今晚回来打死你!
“是属下。尾随着您一路到了大长老的宅邸,属下怕出什么闪失,就对那爷说了一声。那爷觉着您就那么把人扔在山上不好,昨儿夜里亲自上了一趟山。今儿下午是去大长老那边,善后。”
有人在笑。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我在笑。
“技术不错啊,跟了一路我都没发现。看了场活春宫是不是?说吧,是想我挖了你的眼,还是割了你舌头?”
南青的手悄悄藏到身后,人却还是低眉垂目。
“任凭爷处置。”
我好像闻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行了,滚出去。给我记着,以后想出现,就挑那时在的时候。他要是不在了,你也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看见你那张恶心的脸。”
“是。”
规规矩矩地应一声后,南青真就规规矩矩地滚了。现在是七点十五分,在那时回来前足够我吃完两日来的第一顿饭。实际上,半个钟头后,当我正慢条斯理地喝着烩汤时,那时就回来了。
带了一身的水湿,似乎是经历了一场好雨,还夹着股子隐约可现的血腥气。
“去水帘洞了这是。”
我挪揄,顺便舀起鱼子酱往嘴巴里送。今儿这道鱼子酱炖蛋不错,就是凉了后风味大打折扣。那时也不见外,紧走两步过来就着我的手把勺子里的东西一口吞个干净。
“嗯,凉了,味道差了点。下次等你醒了再烧菜,免得被扣印象分。”
我好笑,一勺子拍桌上,手都震得疼。
“你他妈谁啊,做什么主张去给我善后?我要做什么想做什么自己有分寸,用不着你在这儿当保姆烂爱心。”
那时的回应是走到桌对面坐下了,还名正言顺地拿起筷子来。
“饿了,先吃饭。吃完我们再谈。”
他妈这才是做梦。
半起了身探过胳膊一巴掌打飞他手上的筷子,我着实费了点劲才把脸上的狰狞轴回来。
“吃个屁!老子在等你说话,说!”
那时直勾勾地看回来,经年不解笑的脸上第一次没了点笑模样。换作旁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