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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1 / 2)

>  我的孩子,从小就看进我灵魂中的孩子,看穿了我所有的伪装看透了我的骨。而现在,他看穿了我为了讨他开心而刻意堆出的笑。

他看出了我违背自己意愿而刻意要求到海边。

他看出了我的不适。

我的孩子,我的至爱,我的全部。

我能做什么?

只能抱他狠狠拥在怀中,想要,疯狂地想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想要霸占着他。

☆、章回 九

午夜,是一个适合宣判的时刻。

几个钟头前还静悄悄的游轮,好似眨眼的光景里就被各种嘴脸充斥到满溢。七个行将就木的所谓长老,族中延续百年的腐朽族规的维护者,散发着难以遮掩的腐败。

如同虚设的族规,如同虚设的长老。

一如这如同虚设的审判。

庭下跪了些许五花大绑的人。不用看也知道,不过是象征着赫家落败的替罪羔羊,流落在此,帮早已下了阴曹地府的赫家当家们听个判决带个口信。

只是,我奇怪的是如此简单的过场,何以隆重到需要跑到公海上来?

在这片可以肆无忌惮的海域上,隐约嗅到了几分阴谋的恶臭。

亦是第一次瞧见这种场面的修砚,整个人缩在椅中紧紧挨着我,被我握住的手冷得像块冰。

而我,众目睽睽下亲了亲他的额头,用所有人能听到的声调说不怕。

五花八门的嘴脸,五花八门的神情。

实在滑稽。

“咳,海之啊。”

到底有人开了口。

七人之首,族中辈份最高亦是活得最久的人,我该称呼一声四叔的,总也死不了的老头子,慢吞吞地拨了一下茶渣开了口。

“族里的事,不好叫个外人听了去。”

呵,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口头上的下马威,没了别的能耐。

“他是我的孩子,是冠了我名号活在这世上的。”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些个老古董看不透,也没那个机会再看透了。只是,海之啊,你毕竟是一家之主,这些个年了却没留个一子半孙的,将来偌大产业要谁来支撑?”

“四叔教训的是。海之是办事不力了些,否则也不会叫叔叔们一把年纪了还要千里奔波跑来这公海上做些苦力事。”

老头子眼角一抖,低了头去继续拨弄茶渣,倒是不再开口找不自在了。剩下的六位各自交换了下眼色,才像突然发现庭下还跪着人样重新开了口。

这次来的,是七叔。

“海之啊,二十多年前叶伢子一家葬身火海,这些年多亏了你帮忙查找清算,才总归替他们一家找出了凶手。赫家这一闹,着实可恨了些。你说,剩下的这些个人,该怎么处置?”

“海之只是略尽绵力帮忙找出了元凶。毕竟都是一家人,该怎么处置,还是看叔叔们决断吧。”

几个老朽们再度交换了眼色,却似放下重担样同时舒了口气。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按族规处置罢。把他们押下去。”

话方落,一边候着的手下们便三两着上来驱赶一众赫家人。大约还有些血性未泯的,被推搡出大厅前狠狠看回来,眸子猩红。

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胜者为王,亘古不变的理。

这会,修砚已经倦得很了,整个人都倚在我肩上,一点声响都没有。瞧他难受的样,我也跟着不舒坦,只想着快些结束这无聊的族会好带着修砚回房睡觉。

只是没想,宴会厅的门会被二度推开。

当六九,不,该说是叶修礼走进来时,我其实还是小小惊讶了一下。不是惊讶着他敢自动现身并且摆明是将筹码压在了那七个废物身上,真正让我惊讶的是,他明知道自己会满盘皆输了却还有胆量再度回到我的视线中。

当真是愚蠢致死。

老头子咳了一声。

“前些日子,他找到了我们。也就是在那会,我们才知道,原来当年叶家还有偏房的人活下来。海之,他可是真的叶修礼?”

“嗯,没错。”

我保持微笑,彬彬有礼,给他们所有人需要的答案。

“那,修礼说的都是真的?当年是你救他出了火海并且送他去赫家?”

叶修礼远远站着,面无表情地看过来,那视线却像蛇信样嘶嘶作响地缠在修砚身上。

“当初情势危急,为了保住叶家最后的血脉,我只能出此下策。”

我的回答让老头子甚是满意。

“海之,你做得很好。叶家虽然败了,产业却没损耗多少。这些年也多亏你出力才能保住那些个产业不败。如今赫家没了主心骨,名下产业也该有人管才是。不过,若是三家事务都压在你身上,你也累得狠。既然叶家还有子嗣,我们几个老骨头商量了一下,觉着还是就让修礼去管他们叶家的事务,也好帮你分担一些,你看如何?”

不动声色里扶持了他,与我分庭抗礼吗?

呵,可笑。

“叔叔们对修礼寄予厚望,修礼自然会拼尽全力去复兴叶家。不足的地方,日后还要海之哥哥多扶持才是呢。”

叶修礼当真说得彬彬有礼。

我也笑,顺势将修砚整个搂进怀中好让他偷得小会安逸。

“要做叶家的当家,不难。叶家的产业,我也会尽数归还。只是,在那之前,我只说一句,那家的家规,永远对叶家当主臣服,而叶家当主,是要拥了花名册来号令诸家的。”

“话是没错。”老头子眉头皱了皱。“只是当年一场火将叶宅烧得丝毫不剩,那花名册又怎么能留存?”

“四叔,您也知道,族规如此订下,而我们那家向来是族规的拥蹙,所以说,凡事还是照着族规来走得好。”

几个老头子面面相觑,至于叶修礼,笑得意味不明。

而我的修砚,这会在怀中似乎终于放下心来熟睡过去。尽量小心着抱他起身,我还是尽职尽责地提了最后一点建议。

“据我所知,那花名册还存在世上。不仅如此,花名册真正该被继承的人,也尚存于世。海之不才,恰好查到了那人的名讳,叔叔们如果觉得妥当了,就差了修礼去将他请回来执政吧。”

想了想,我做恍然大悟状。

“对了,那人名唤花非花。”

☆、章回 十

回程的几个钟头里,修砚一直在睡着。可是,我却觉察出他的不安。那种感觉其实很奇妙,纵使是两个迥然不同的个体,某些瞬间里却会有心意相通的感觉。

一如现在。

我知道他的不安来自哪里。是的,我知道。纵使我的孩子现在已经痴傻,但当某些刻入骨中的东西再度浮现时,他脑海中那道为了自保而设置的机关还是会被触发。

而现在,触发他的不安的,是一个人名。

一个,没错。

先前在宴会厅里,我只说了一个名字,花非花,那个与他肌肤相亲二十二年的男人。而那名,却不是能触动他的名号。

是了,我很确定,我的孩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包括他自己。如今,除我之外,唯一能触动到他的,只有一个人。

那人是叶景墨,他那死了二十二年的爹。

他的不安,他的恐惧,竟然是来自一个死去多年的人。

我想笑,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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