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愿现在车内没有灯。
那样她才不会因为完全清晰地看见他时,从而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波涛汹涌。
车门关合的一瞬间,闻莱跌落到他的怀里,因拉扯的动作幅度过大,额头险些撞上周郁迦的下巴。
摇摇晃晃的时刻,周郁迦的手轻而易举地掌住她的腰,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上,见她原本急促的呼吸渐渐放慢,戒备心在几秒后也跟着放低,他才一言不发地从身后将她抱紧。
周郁迦体温的热度随即向她袭来,无孔不入地贯穿她身体的每一寸,闻莱不由自主僵硬片刻,即使是背对他。
很久没见了,很久没抱在一起了。
她已经开始无所适应。
这种不适感,又慢慢地随着时间推移而不断淡化,不得不承认,他身体自带的暖意还是一如既往地令她感到心安。
黑色宾利匀速开出这片密密麻麻的建筑群。
窗户从始至终关着,连条缝都不露,就像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结实有力,无论怎样她都挣脱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这,闻莱顿时觉得车厢又热又闷,她十分渴望呼吸新鲜的空气。
于是她伸直手臂,试图去按车窗的按钮,谁曾想,她刚一动,就快要降下,仅仅一步之遥。
周郁迦立刻有了新的动作,他睁开原本假寐的眼,眸色冷冽地看着厚重的玻璃,对上她略显仓惶的目光。
一时间,他的眉宇夹杂着淡淡的戾气,仿佛会随时迁怒于她。
周郁迦从没用过这样的眼神看自己,闻莱不免感到惊慌,立马就忘记自己正在做什么。
不着声色地将她的身体重新按向自己,远离那扇小而窄的车门,周郁迦浮躁的心才得以平静。
他只是太害怕了,怕她又偷偷跑掉,车在行驶过程中又怎样,还不是存在随时可以跳车的风险,万一她有这个想法呢,万一她又不要他了,愤怒地甩下他丢下他。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只要她反抗。
所以他必须把这项风险扼杀在摇篮里。
抱着她就好了,不放手就安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固执地想。
整个身体再次被他的体温笼罩,投下的强势阴影避无可避,闻莱无声无息地叹着气,还是不想说话。
只好朝前方的后视镜递了个寻求帮助的眼神,正在驾驶的司机会意,解开车窗全锁。
少顷,风如愿吹了进来,颈肩突然飘来一种不属于车内任何人的气味,若有若无,似苦非甜,很像宴会上她喝过的香槟酒。
闻莱没忍住歪了点头去闻,不免又惊扰到他,周郁迦一直没说话是因为他一直枕着她的脑袋睡觉,看起来很累很困。
才眯了不到俩分钟,她又开始乱动了,但周郁迦这次的眼神比方寸温柔了一些,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自己的领带,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亮亮的看着他。
缺失一角的心脏,在不知不觉中被填平。
周郁迦心情愉悦,低头想去亲她,闻莱见状也没躲,甚至仰了仰头,就这样由着他亲。
他亲完眼睛亲鼻尖,亲完鼻尖亲脸颊,亲到连自己的耳朵都红了,才算满意地停下。
纯黑的领带被她越攥越紧,隐约看见褶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好像很喜欢。
她总是靠这些不经意做出的动作,吸引他的视线,俘获他的感情,让他心悦诚服。
周郁迦一边盯着她绯红的脸,一边抬手将领带解开,然后一点点抽出,交到她手里
又低低笑了一声,他说:“宝宝你自己玩吧,我再睡一会儿。”
闻莱:“……”谁要玩啊。
耳畔是他平稳的呼吸声,周郁迦简直一秒入睡,闻莱看着手中的东西,鼻端的酒味也愈发浓了。
原来他一直在那。
后知后觉,是她自投罗网。
半小时左右他们下车,乘坐的电梯直通顶楼,闻莱全程被他抱着,手脚未曾离地。
门开,周郁迦抱着她走进去,径直来到全景落地窗前,他将怀里的人轻放在紧挨着窗户的单人沙发上,随手脱掉她不合脚的高跟鞋,丢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完这些,转身去岛台给她倒水。
落地窗的规格可以说占据了整整三面墙,只有一半的蕾丝窗帘拉开,从高空俯瞰而下,闻莱看到了江边的热闹华灯,看到了另一片低矮的楼宇,以及不久前自己才提着裙摆四处游荡的地方。
身居高位,放佛世界都变得渺小。
刚想扭头停止胡思乱想,一窗之隔的视线外,束束烟花直冲云霄,爆炸成许许多多的浪漫形状,绚烂、梦幻、千姿百态。
周郁迦端着水杯走过来,只见她双手撑在玻璃上面,整个人几乎贴着望,长长的群摆拖拽在脚边,黑色领带在她的手心垂落,微卷的头发犹如黛色的花蕊。
窗外流光溢彩,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一幕烟花。
“好看吗?”他在背后问她,声音很轻,更像是自言自语。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陶醉眼前的景象,大脑自动屏蔽了外界的任何干扰。还是单纯不想理他,闻莱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郁迦没什么表情地走到她身边,在沙发的末端坐下,伸手把水递给她。
她接了,但还是没回答他的问题,周郁迦看着天空就快要燃尽的烟火尾巴,语气跟聊天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栋房子…是嘉凛奶奶提前送他的十八岁成年礼物,可是他不是很喜欢,说不要就不要。”
“但是买都买了,烂尾可惜,你猜最后会落到谁手上?”
呼之欲出的答案。她不懂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是想告诉她,以陈书目前尴尬的身份只配捡剩下的。
是想告诉她,今天是陈书的生日宴也是他的相亲局。
还是想告诉她……
算了。
那些都和她没关系。
他声音始终追随对方的目光,直到闻莱听完最后一句时抬眼,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周郁迦却笑了。
看来只有提到关乎陈书的事情,她才肯分给他一个眼神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有、而已。
可笑不可笑。
不能继续想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一些伤害她的举动。
长时间没说话,闻莱喉咙有些干涩,于是举起水杯。
喝完才发现手上依然攥着他的领带,她把水杯和领带一起丢给了他。
并且用的是那只戴了玉镯的右手,这里曾经戴过他送的金手链。
像是碰到诱发危险的导火点,闻莱下意识吞咽唾沫,与此同时,她的脚踝被周郁迦握住,微微抬起,搭在自己膝间。
这个部位太私密也太敏感,不顾闻莱的挣扎反抗,周郁迦又拿起了那条领带,两边拉直,随后,丝滑的绸缎面料抚上她的脚踝,他不紧不慢地系下一个结。
一个她喜欢的蝴蝶结。
看着她震惊的脸色,周郁迦似笑非笑地开口:“想回家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家?有可能吗?不付出点代价有可能吗?
周郁迦疯起来的程度,恐怕连他自身都捏不准。
闻莱气愤地抬起脚,蹬开他的手,指控道:“你这是非法拘禁,犯法的知不知道?”
周郁迦闻言一笑:“自动送上门的怎么能叫犯法呢?”他问。
蒋顷盈让她来她就来,不是自动送上门是什么?
而且她身上穿的这条礼裙,还是他挑的,她难道一点都没察觉出来吗?他显然不信。
因为他们都在装都在演,谁先妥协谁就惨败。
闻莱彻底偏头不看他,理智却在线:“你觉得你能关住我吗?”
说不定陈书哥哥已经报过警了。
前提是他没有参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对,我关不住你的。”周郁迦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现在是法治社会,警察总有一天会找到你。”
“但是呢…”他单手抚摸她的脸颊,语气温柔,“你今夜一定是属于我的。”
“完完全全属于我。”
话落的一秒,周郁迦取出身后圆桌上的低温蜡烛以及一支金属打火机。
冰冷粗粝的指腹在她的脚踝处反复打转摩挲,周郁迦一错不落地看着她,重复一遍:“想回家吗?”
闻莱心情异常忐忑,一颗心像是在火山口边缘,高高荡起秋千,要么被烧死,要么被摔死。
“想。”
她选择顺着他走,声音从喉腔中紧张地抖出来,立刻唤醒他深埋心底的卑劣因子,周郁迦为此感到兴奋。
“乖女孩。”他满足地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后,轮砂滚动,火星闪烁,周郁迦慢条斯理地将蜡烛点燃
很快,一阵熟悉的气味四散蔓延,迅速侵蚀她的大脑,她的意识,她的理智。
不确实蜡烛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催眠的成分,闻莱只觉得头脑眩晕,无力动弹。
顶楼的遥控灯刚好全部灭了。
昏暗的空间里,只有窗外的星光,忽明忽暗。
她半躺在沙发上,腰窝以下、臀部以上垫了一个枕头,闻莱身形弓成一道桥。
愣神之际,就听见他说:“把蜡烛吹灭就可以回家了,姐姐。”
“这个游戏是不是很简单呢。”周郁迦笑着,说话的同时,火焰燃得更热了。
是很简单,闻莱模糊地想。
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
吹蜡烛怎么能算游戏呢……
周郁迦半跪在她身侧,低头舔吻她的唇瓣,结束时,语气满是可惜:“不是用这里吹。”
闻莱不自觉攀附对方的手臂,混沌地问他:“不是这里吗?”那用什么呢。
“姐姐是忘了么。”周郁迦眼睛都是笑的,戏谑道,
“你下面还有一张小嘴,超会流水的。”
——
就变态一次,下次不变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时候,闻莱深深地怀疑,周郁迦是不是真的在蜡烛里加了某种催情药的成分。
不然为什么……
为什么当他掀起她的裙子、分开她的双腿、又将东西放至她穴口下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像条件反射一般,燃起久违的感觉。
为什么明明还留存着可以推开他的力气,甚至能直腰扇他一巴掌,让他清醒一点,让他正常一点。
但是双手双脚忽然就不听使唤了,一同顺从他的动作指令,抓着他的那只手也逐渐软了下来,正要松开他时,却被周郁迦反握住。
低温蜡烛在她身下不疾不徐地燃烧、升腾,却无一缕杂烟,烛光是纯净的橙橘色,传递的气味是淡淡的苦,很像他。
心脏像灌满了铅,沉甸甸地挤压、恶化,闻莱的呼吸开始变得短促,艰难,思绪也开始混乱无比。
只因对方用几乎命令的口吻,朝自己下达游戏的限定时间。
周郁迦:“你只有五分钟。”
五分钟,她要用下面把蜡烛吹灭,更严谨的说法,是用从穴里流出的液体将火光浇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莱下意识觉得不可能,依据身体的反应,不可能延长到那么久。
两分钟或许就够了。
单膝跪在她面前,周郁迦居高临下的眼神已经将她的里里外外看个透彻,他最后还是开了一盏暖色壁灯,原因是她说她看不清自己,她想看清自己。
含金量很高的两句话,动摇不定的心,所以周郁迦遂了她的意,更如了自己的愿。
闻莱上半身衣冠整齐,下半身空空如也,褪去的内裤歪歪斜斜地瘫在地面的高跟鞋上,面颊潮红地半躺在沙发,盈盈一握的腰间堆积被他撩上去的裙摆面料。
视线来回切换,她身体的每一寸肌理纹路,全都暴露无遗。
最惹眼的部位还是放在下体的那支蜡烛,以及毫不保留张开的双腿,构成穷凶极欲的美感。
察觉到周郁迦看着自己的眼神渐渐暗下去几分,闻莱紧咬着上唇,牙齿甚至咬出了浅浅的轮廓,未出一秒,她的手背便印下他一个亲昵的吻。
看着她湿软的眼睛,周郁迦轻声告诉她,他说宝宝,这次我不能帮你了,你得自己来。
五分钟,自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就是自慰给他看?闻莱意识过来之后,四肢一下就僵硬了,说也不是,动也不是,想着要不要现在就逃跑算了,虽然会被立刻,马上,当即抓回去。
还在犹豫当中,等到对方拉着她的手,一并抚摸自己小穴的时刻,汹涌如潮的快感几乎迅速淹没她的全身,窗外的烟火早已碎灭,掉落的热烫星子仿佛在她的心尖翻滚。
仅仅只是揉了揉阴蒂,她就被刺激得放声尖叫起来。周郁迦见状低笑一声,随后按下她的两指,夹住那颗红艳的肉珠。
周郁迦没有丝毫带领她自慰的打算,也没有做些别的亲昵举动增加她情欲的想法,他只是吹蜡烛游戏的发起者。
觉悟使他很快放下手,温柔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丝残忍,提醒她:“你还有四分钟。”
听见这声倒计时,闻莱下意识捏紧搭在腰间的裙摆,另一只手在他片刻不离的注视下,一边回忆从前自慰的手法,一边对着阴蒂又揉又按。
成年以后,闻莱偶尔自慰,躲在被窝里偷偷做的,如今门户打开,正在源源不断往外冒水的蜜穴面对着他,脸红心跳地做着这些私密又羞耻的事情,虽说身不由己、受人限制,但一遍又一遍经过全身的电流骗不了人。
周郁迦看得燥热难耐,修长手指随意扯开几颗衬衫扣子,眼底欲色充斥。
她看着,心想如果现在有月光该多好。
“嗯…很舒服……”她情不自禁地喟叹出声,揉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欢愉感不间断地侵袭而来,她眯着眼,尽情享受着,娇软的喘息声从唇角陆续溢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莱刚开始还有些羞愤,看着周郁迦的眼神又恼又气,差一点把蜡烛踢翻,表情怎么看都像是被强迫,再看看现在,她沉溺情潮的样子已经无法自拔。
周郁迦强行忍住狠狠干她一顿的躁动,坚守着游戏规则,视线慢慢地向下倾斜。
两瓣糜艳的阴唇被掰开,上面还挂着透明的水丝,敞露的那个肉洞于他目光中一缩一拢,一张一合,摆在下方的蜡烛,幽幽火焰受到空气里的某一股气流而缓缓浮动。
“真像小嘴一样的……”周郁迦突然嘉奖式地冒出这一句,话落瞬间,看见蜜穴猝不及防地收缩,闻莱身体猛然颤抖起来。
高潮之际,周郁迦将手伸了过去,握住她的,尖细指甲因剧烈的快感,直接掐进了他手背的皮肉里,闻莱手臂的血管和青筋同时凸起,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分享她的快乐,她知道他能感受得到。
睫毛坠着水滴,直到她终于缓过来,想要合拢双腿,却被周郁迦淡声告知结果。
结果就是,时间到了,可惜蜡烛并没有熄灭,她输了个彻底。
“你是不是作弊了。”闻莱哑声质问道。
流了多少水,她自己能不清楚么,怎么可能浇不灭呢,他肯定故意把位置摆偏了,明知道底下的角度她看不见。
周郁迦准确说出她的心里话,笑道:“没有呢,我对得很准,是姐姐太没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才没用。”反驳的话脱口而出,闻莱别过脸,懒得再看他一眼。
闹别扭的小女孩也很可爱的,看她如此在乎输赢的模样,周郁迦笑容更加肆意。
她流的水多是多,就是没流对地方,基本避开了火焰,然后浇在了遇水就融的膏体上。
食指不紧不慢地抹了点还未凝固的蜡烛油,周郁迦莫名其妙地说道:“喷出来会不会好一点呢……”
紧接着,湿润的穴内倏然探了一根指,冰与火的较量,异物的塞入,难言的烫意直冲脑颅。
回答她的,不只是她尖叫时的媚音,还有与此同时喷涌四射的尿液,荧荧烛火在此刻,终于覆灭。
——
因为美色当前,良宵苦短……
下章还是做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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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突破生理界限的性爱体验。
很爽,前所未有的爽,这是她目前最高的评价。
绑在脚腕的蝴蝶领带被她乱瞪的动作给踩松了,即将掉下沙发的那刻,周郁迦及时伸手捡起了它,并松垮地挂于臂弯。
束缚解开,她的脚也麻了,这下闻莱当真没有什么力气,去陪他玩接下来的游戏了,假如他还想继续的话。
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又被他单手锁住那块被领结勒出红痕的部位,手腕动得干脆利落,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拽到自己腰上。
虽然窗外没有月光,可星光溶溶,像极了她裙下的绚烂银河,甚至更美、更梦幻。
好想一觉不醒,周郁迦未曾有一刻不在想。
随后他们抱在一起接吻,一个跪一个坐,埋胸贴颈的那种姿势,他吻得很轻很慢,不再急躁,不再莽撞,甚至透着股纯爱般的青涩。
情绪显然因为怀里的人渐渐稳定下来,她抬手搂住完整的他,手心放至他的后脑勺,隔着柔软的头发打着节拍。
她其实是在哄他。
他很需要被她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闻莱面前,周郁迦是非常容易飘飘洋洋的性格,这是事实,她梢梢作点回应,他就妄图汲取她的全部,理所应当地占有她、掠夺她,本就不多的理智已经开始一点点瓦解,趁还没有彻底消失殆尽之前。
他克制住吻她的动作,唇与唇分开的那一秒,就那一秒,她却拽上的衣领,将他往跟前送了送,额头贴紧额头。
然而温情的时间总是稍纵即逝,他连回味的机会都没有。
闻莱忽而改换了方向,低头去亲他的喉结,时而舔吻,时而含吮,动情了还会用牙齿去咬,咬到他脊椎都发了麻。
她甚至不许他反攻,抢了他的领带,像绑住她的脚踝那样绑住他的双手,不知道是不是在报复,总之他不想管那么多。
越亲越热,越吻越缺氧,从周郁迦性感的喉结再到精巧的锁骨,闻莱通通照顾了一遍。
全程闭眼,抬头看向他时,闻莱双手捧起他的脸指尖慢慢向后爬,直到触摸他泛红的耳垂,迷离的灯光里,她眼中有水,晃晃悠悠地漫了出来,她的声音也被浸染,语气像调情似的要求他。
“把衣服脱掉好不好,让我吃掉你好不好,好想吃掉你…”
“你听见了吗?”
“puppy.”
这些轻浮话张口就来,连她本人都惊讶了,她觉得自己醉了,整个人仿佛泡在浓度极高的酒精池里,且醉得不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唯一目的,就是扑倒他,可是地点受限,沙发太小太短了,她要是这样做了,她的puppy就会摔下去,她也会跟着摔下去。
材质类似于瓷砖的地板看起来很冷很凉,脱光全身的衣服躺在上面做爱,会不会更舒服一些呢,要不现在就推倒他吧。
一旦摔下去…他肯定怕疼的,她又不舍。
那就换地方好了。
“我要热坏了,去浴室吧,好吗?”她歪头,委委屈屈地哀求他,急切地扒他的裤子。
相较于闻莱突如其来的热情,周郁迦的反应显得像桩木头,喉结下上缓缓地起伏着,直勾勾地看她漂亮的脸。
又听到她柔柔地称呼自己:“puppy.”
“为什么是小狗呢?”良久,周郁迦听见自己这样问。
没有为什么。
“因为你就是我的小狗呀。”闻莱停住想要撕扯的念头,仰头啄吻他的唇瓣,像在吃草莓味的糖果,她喜欢他身上甜蜜蜜的味道。
他真是甜的,只是偶尔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止是味道,还有他这张好看的脸,周郁迦是她见过最帅气的男生了。
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彻头彻尾的俗人一个,假如他长得一般般,就算身材很棒很完美,鸡巴很大很粉,那她也是不会看上他的,典型的三观跟着五官跑,更别谈爱上他了。
她的潜意识还是觉得,她是爱他的,超越了喜欢,凌驾于喜欢,是更高层次的爱。
因为爱他,所以现在就要吃掉他。
对,就是这样。
她一定是醉了。
她原本是来跟他正式告别的。
最后再放纵一下,多么于情于理,她的大脑细胞都在催促她,快点亲吻他、快点拥抱他,快点容纳他。
她想和他游进深海里,只要他们的深海里。
酒精把她的意识都泡烂了,闻莱因迟迟得不到他的回应而低声啜泣起来,比之前更委屈,更求欲不满。
“为什么是小狗呢?”他玩她的发尾,执着地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莱眨了下水灵的眼睛,回答:“因为小狗很乖,很听话……”也很好看。这是最关键的。
“嗯,我会更乖的。”
他笑了,左手轻松地饶过她的肩膀,转眼间就摸到了这条裙子背部的拉链。
“所以不要离开我……”周郁迦一边说着,一边剥光她。
得不到回应、她焦躁。
得到了回应、她反而抓狂。
他仿佛知道她的下一句会是什么,他也确实懂她的“狡猾”
玻璃外的世界被夜色不知不觉吞没,那句“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她已然无法在今夜说出口了。
——
wifi歪歪《云和雨》:“想抓住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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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洗漱好抱着被角在床上睡了大概五分钟,灯还开着,周郁迦过来的时候以为她睡熟了,于是放轻手脚掀开另一侧被子,他刚躺进来,她就翻身迷迷瞪瞪地钻到他怀里。
察觉出闻莱的体温似乎有所增高,不是正常的暖,周郁迦紧张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很明显的烫意,应该是在水里做太久着凉了。
“我们去医院吧,好吗?”周郁迦语气和表情皆是愧疚,为自己冲动的行为感到自责,看着她昏昏沉沉的样子,怕是没力气动了,刚要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
闻莱忽然拍了他一巴掌,只不过扇在了对方的胳膊上,那里比脸硬多了,打得她手心疼。
她打完还给自己吹了吹,顺便驳了他的话:“我不要去,要去你自己去。”
听见医院两个字她就烦,甚至都不愿提起。
天气逐渐热了,他俩穿得都挺清凉,好在家里有空调,盖着被子穿着短袖短裤睡其实更舒适,周郁迦看了眼袖口下摆被她扇出来的红色巴掌印,默默揉了一下。
随后冷静劝说:“可是你发烧了,这里没有退烧药,还是得去医院。”
“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听话。”他越说越严重。
“我没有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她比任何人都惜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他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闻莱叹了一声气,整个人往被单里面缩了缩,嗡声道:“睡一觉就好了,我经常这样……只要脚不冷就没什么事的……”
“你别担心了。”语气放软,她用额头轻轻撞他,又在撒娇了。
“可是——”
“都说了要去你自己去。”
还可是可是的,闻莱最近脾气见长,动不动就想发火,立刻冷言冷语地打断,甚至搬出了杀手锏:“你再这样我不陪你睡了,我宁愿睡地板也不陪你。”
讲完,直接蒙头钻进了被子里,连双眼睛都不露。
周郁迦闻言乖乖闭嘴。
“要是感到难受一定要告诉我。”他尝试着和她打商量,隔着羽绒被摸摸她的发顶,然后又学着她的样,像缩头乌龟一般缩了进去,两个人一起蒙头对话。
“对不起。”视角从明亮到黑暗,周郁迦准确地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向她道歉。
“这里还疼吗?”他手抚上她唇角细微的伤口,想到不久前的浴室里,逼迫她为自己口交的场景。
“对不起。”说的永远比唱的好听,这句话用来形容卑劣的他,再不为过了,周郁迦事后深觉自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莱瞬间喉咙发哑,心口还有点疼,脑袋悄摸地挪过去,窝进了他的肩颈处,温声回应他:“没关系的宝宝,虽然你也有错,但要是我不愿意的话,你就算杀了我也无济于事。
“而且你最后不是……”她有点害羞,“反正我也挺爽的。”
“还有发烧这件事,主要还是因为我的身体太差了,今后我一定会多多锻炼把身体养好,你也要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我们都要好好的。”她在黑暗里吻上他额头,尽可能把告别前该有的祝福送予他。
他假装听不懂,避重就轻道:“你怎么喊我宝宝得……”
“我怎么不能喊你宝宝了。”闻莱眨了眨晶亮的眼,说:“你现在就很像个宝宝。”
头发是毛茸茸的像大狗狗,眼睛比宝石还璀璨,还会用很乖的语气喊她姐姐,养她喜欢的花,送她漂亮又实用的礼物,动不动就夸她,就连做爱的时候,明明只是亲了他一口,他就哎呀……不好意思说哈。
要不是她吃这一套,他现在都不知道在谁的床上呢。
他要是花心一点该多好,游戏人间的公子哥,不走心只走肾那种,穿完裤子就翻脸不认人那种。
这样她也能理所应当地做个渣女了,也不会把这段误打误撞的感情看得那么重要。
偏偏,最上头的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时候她也会忍不住怀疑,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她觉得自己身上压根没什么吸引人的魅力,除了成绩好,会画画会弹琴,会骑马会射箭,会做饭还会开车……
这么一想,的确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十八般武艺都学了点皮毛。
所以还是有点子魅力在身上的,不能否认,不能自恋,更不能自负。
周郁迦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已经被她刚才的话冲击得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是因为我很可爱么?”他期待地问。
“啊,什么?”闻莱还在细数自己的优点,有些得意忘形,经他这么一问,下意识不解。
“是因为我很可爱,你才喊我宝宝的吗?”周郁迦伸手去戳她的鼻子。
闻言,她把被子蹬开,少了阻碍,两个人面对面。
闻莱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反问:“你呢,是因为我可爱才喜欢我的吗?”
听起来很幼稚的问题,但她忽然就非常想要得到他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依旧缄默,看着她的时候,眼里有纷繁情愫。
假话说一千遍一万遍都成不了真话,真话说多了反倒像假话,说一句喜欢就有那么难吗,为什么他就是说不出口,她明明都给了他勇气。
他不正面回答也没关系,她会继续想办法的,过了今晚,或许彼此的故事终将彻底翻篇,或许会有崭新的突破。
无论怎样,都不要留下遗憾。
她对他说,她说,周郁迦,我们聊聊天吧,很久没有正儿八经地聊聊天了,我想和你说说话,你不想说也没事,就当我自言自语,你也可以闭上眼睛睡觉,我不会吵你的,我会说得很小声。
她还说她会唱摇篮曲,失眠的时候总是唱歌给自己听,但是效果一般般,可能是自己给自己唱,暗示的力量太弱了。
她说等聊完天,我就唱歌给你听好不好,我想试一试能不能把你哄睡着,她还是第一次给别人唱摇篮曲呢,她最喜欢的那首叫《外婆的澎湖湾》,是妈妈教她的,她应该是想她们了。
五月过完,就快夏天了。
她已经等了很久,突然在这一刻,不想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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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整整相爱了九年,从高中到大学,从校服到婚纱,从稚嫩的青春时代再到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这间期他们经历过的苦与乐,体会到的痛与忧,也只是全部过程中的小部分而已。
反反复复的分分合合又反反复复的合合分分,历尽千帆、苦尽甘来的两个人,谁没有说过那些感天动地的情话,谁没有信誓旦旦地发过那些非你莫属的誓言,可当婚姻即将破裂的时候,感情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又有谁记得起从前陪伴身侧的那些年。
一纸婚书因为男方身不由己的错误被彻底撵碎,曾经收获的无数祝福和艳羡间接演变成亲朋好友的谈资与笑料,她何尝不是这段失败婚姻的牺牲品。
活到现在,就快十九岁了,回望过去,周围人的感情貌似都不怎么顺利,轰轰烈烈开局,然后惨惨淡淡收尾。
再后来,她成了重组家庭的一员,漫长的朝夕相处中,长辈们感情上的起承转合,她能感受到的,爱与不爱体现在日常的细节里,虽然只字不提。
也自然而然理解了“爱不会消失,但爱会转移”这句话的意思。
他有了新的爱人,有了新的小孩,活得更加如鱼得水。时间久了,她的爸爸或许早就忘记了她已经离世的妈妈,或许更早自离婚那天算起。
很可悲又很真实。
所以她才说爱情对自己可有可无,甚至连生活的调味剂都称不上,毕竟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她眼前。
心理成熟后,闻莱对爱情的向往几乎为零,再也不像幼年时期那样憧憬美满的婚姻。
因此,第一问,她问他:“周郁迦,你相信爱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墙顶一点点昏黄的灯光,烘托出一片安静又平和的夜,他哑然了一瞬,但又很快告诉她答案:“相信。”
他说,我相信。
声音坚定得放佛落子无悔,胸膛左心口传来的蓬勃跳动历历可闻,闻莱冷静地按捺住心中难言的感觉,她的音色温柔:“我也相信。”
“但我不相信,我会一辈子只爱你。”
手触到他心脏的位置,感受着那里丝毫不低于自己的失序怦然:“我相信你也是,不会一辈子只爱我。”
她说的是爱,不是喜欢。
她爱他。
世人常说,喜欢可能只是一种浅薄的感受,只是一种短暂的情感体验。而爱是一种更加深刻和持久的感受,建立在喜欢之上但又超越了喜欢。
假如喜欢仅仅是为了得到,而爱却是为了付出。
他真真切切地想要得到她,可是得到以后呢,成功把她困在身边以后呢,他感到开心了吗,他觉得从此拥有一切了吗。
事实证明,没有。
他甚至走进了更黑暗的迷宫里,盘根错节的荆棘,弯弯绕绕的路线,马上就要迷失自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的她,就好像海上的一颗启明星,点亮孤独的夜,却偏爱地照向他心头阴暗的一角。
她对爱情的信任值实在太低了,如果满分为一百,那么她对他的,似乎一半都不到。
她要的也不仅仅是他口头上的甜言蜜语。
他懂她。
窗外好像起了风,他就站在寒冷肃萧的迎风口,坚强的脊背一瞬间就被排山倒海的狂风压弯了。
眼睫落下一点晦涩的阴影,他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的呼吸很浅,察言观色过后,最终放弃了“爱”这个话题,接下来的语言镜头切向了她的过去,甚至未来。
闻莱将侧脸垫在手背上,和他聊天的声音又轻又小:“上初中的时候,可能是叛逆期到了,我每天回家看见爸爸就好烦,一看见他我就想起妈妈,很想跟他大吵一架,指责明明做错的是他,为什么他还能过得那么幸福自在。”
“但是你没有这样做。”
“嗯,我一次都没有。”
闻莱说:“我本来就不容易生气,无缘无故更不可能了,也不会骂人,有时候骂着骂着还会瓢嘴,陆以泽之所以吵不过我,是因为我会假模假式的哭,我一哭,爸爸和阿姨就会把他狠狠骂一顿,严重了还会打他。”
“其实很多时候他们都知道我和弟弟只是闹着玩,但他们总是会想各种办法哄我,特别是我爸,每次我哭的时候都会第一时间安慰我,就算是在外地出差,也要忙里抽空跑遍大街小巷给我买指定的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和他吵架的那段时间,我就发现自己非常好哄……”
有目共睹,确实很好哄。
听到这,周郁迦赞成地点了点头,再次抬手测了下她的额头,温度确实降了。
看他原本蹙起的眉头逐渐舒展,闻莱继续往下:“然后我就发现了一个现象。”
“什么现象呢?”他问。
“从小到大,我好像就没有坐下来和人正经沟通过,你懂我的意思么?就是那种……即使是生气,也是来的快去的快,可能还没生到点子上就被劝好了。”
所以不存在什么情绪冷静期,更不需要坐下来好好沟通一番,她是给一块甜西瓜就能哄好的人。
周郁迦看着她澄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那如果是难过呢?”
“会和生气一样,来的快去的快吗?”
“不会。”闻莱万分肯定。
他没再说些什么,安安静静的,沉默片刻,只听见她说:“相较于生气,难过的时候,我容易想不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会一直憋在心里,一直到有更令我难过的事情出现。”闻莱这样说道。
不能提难过这个词,一提她的眼眶就开始红了,周郁迦贴近些,低头吻她的眼睛,试图缓解她随时可能爆发的不良情绪。
他的吻像鸽子羽毛,悄悄地来,轻轻地去,径直落进她不安的心里。
“距离上次难过有多久了。”周郁迦换了个方向问她,做着某种引导,“现在好些了吗?”
说这些话时,他的心口也开始疼了。
海上卷起了汹涌的风浪,她的眼泪比声音更快一步抵达港湾,闻莱抿着唇,高傲让她竭力保持着微笑。
风过残林,她嗓音沙哑地说:“很久了。”
“现在一点也不好。”
——
王俊凯/《遇见》:“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我们也曾在爱情里受伤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距离上次难过究竟有多久了,时间恐怕要追溯到叁个月前。
就在他当着其他女生的面,斩钉截铁地说对她——我不喜欢你、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
视角开阔的行政大厅,她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样艰难地站在喧闹的议论声里,是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那群陌生人看向她时的异样眼光,又是如何忍住歇斯底里的悲伤转身离去。
每一秒的停顿,每一秒的等待,她都记得,没有他的日子里,她尝试了许多办法想让自己淡忘掉这一切,发现最有用的一种就是让自己忙起来,越忙越好,越忙就没有时间去想他,想起那天的百感交集。
大脑被计划要做的事塞得满满当当,自然就腾不出位置放下他了,久而久之,下一次见面她或许连他的名字都会不记得,不爱了也只是过客而已,
可听起来多容易啊,随便找点活干,把精力和动力统统扑在繁重的学业上,觉得压力大了还能和朋友们出去逛一逛买一买。
听歌、画画、弹琴…这些都可以成为她解压的方式,完全有她忙的,轻轻松松就可以将他从她的世界里,从此摒弃。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她还是等来了今天,流着泪告诉他,她现在一点也不好,甚至更糟糕了。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当着是冥冥中注定,她应该要,也必须要、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两个人盖着同一床被子,躺着彼此的身边,深邃的夜,两颗紧紧相依的心。
坦诚相待,她说,他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莱几乎是趴在他的胸口,深呼吸:“那天你说不喜欢我,我本来可以无所谓,想着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我那么好那么优秀,追我的人也不比追你的人少,虽然你是长得好看了一点,但是人的审美总是会变的,下次再找个比你更帅的就好了。”
“可就是……”她停顿,幽怨地看他一眼。
“就是什么?”他其实知道。
闻莱气鼓鼓地说:“就是因为你太不会挑地方了,当时好多同学围观,我卡在你和你的小青梅中间,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留在那显得我像舔狗,对你穷追不舍,死缠烂打;要是立马就走了,别人就会觉得我肯定破防了。”
她语气加重:“所以,我不能表现得太激动,我必须平静下来,装出一副‘你在开什么国际大玩笑,明明是我不要你’的样子。”
“我得从容,大度,大方,让那些看戏的同学看清楚,是我不稀罕你,我才是那个从头至尾都在和你玩玩的人。”
虽然她的演技一塌糊涂。
“可再怎么装……”她转过脸,声音落寞,“都是你先不要我的。”
周郁迦听得压抑,同时又悔恨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他喃喃自语着,声音湿漉漉的,像落水的小狗。
这次她没有回避,轻点头,说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眼中泪花点点,周郁迦刹那间惊觉,原来自己也爱哭。
只是掌控得比她灵活,能不掉就不掉,于是当她重新转头看他时,他的眼睛已经在笑了。
夜晚静悄,放佛整栋楼都陷入了沉眠,唯独有他们在的地方,还在发光发亮。
静默半响,闻莱继续坦言:“你知道么,当我得知你和蒋顷盈认识的时候,我的直觉就告诉我,你们不是普通的朋友,她看你的眼神充满了爱慕。”
“他还喊你阿郁,特别亲昵的喊,我听见了就觉得心里好酸,我都没那样喊过你呢,她凭什么呢,我知道我是吃醋了,但我完全没有立场去纠正她——”
闻莱又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因为你说你不喜欢我。”
反复强调即为严重批评,她的眼神好像在说:“你现在知道错了没,知道也没用,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周郁迦没忍住低低笑出了声,向她道歉时的语气却十分认真:“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截止目前,他已经朝她说了叁次对不起,已经朝她低了叁次头,闻莱也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傲娇地哼了两声就又滚进了他的怀里。
她真的太哄了。
她摸他的喉结,乐此不彼:“我是真心把她当朋友……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你的回答甚至更让我产生一种男朋友被闺蜜撬了的背叛感,虽然我和她的关系并没有到这么深的程度。”
“但是有一点。”闻莱明确道,“我不会因为你而讨厌她,也不会因为没有得到你而觉得自己很差劲,每个人都有喜欢和选择的权利,她喜欢你就说明她看见了你的优点——”
她埋头去亲他的喉结,闻莱一直觉得周郁迦这个部位很性感,尤其他不堪燥热地拉扯衬衫扣子的时候,难耐的表情看起来更加性感。
光是想想,她就醉醺醺的。
这一小片皮肤的触感和温度,真真切切,千真万确,周郁迦放佛被喂了一颗糖果,酸甜的滋味逐渐扩散至心尖。
只因她说:“你值得被喜欢,周郁迦。”
——她喜欢你就说明她看见了你的优点。
——你值得被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眼前这个轻而易举就让他心跳加速的人,她炽热的呼吸正拼命地往自己的衣领里钻。
他的怯懦、他的胆小,他的患得患失,终于在此刻,有了融化的迹象。
再勇敢一点点吧,好吗。
他对自己说。
浅尝辄止的吻,结束之余,闻莱搂着他的脖子缓解自己凌乱的气息。
随后的话题依旧围绕着蒋顷盈,闻莱闭着眼睛说:“我不讨厌她,但我挺烦她的…”
“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她经常在我面前提到你,就莫名其妙的…映象最深的一次是英语老师让课代表互改班级作业,我改你们班,刚刚好改到你的听写本,她又来了。”
“你知道她说什么不?”闻莱低声,“她说小时候你们在山顶捉了一只蝴蝶,它是蓝色的,形状很漂亮……她很喜欢。”
“然后呢?”周郁迦只在她稍作停顿时才会补充几句。
“然后……”闻莱晃了晃头,语气酸酸的,“记不清了,也不想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顷盈无非是恶趣味成瘾,改作业又无聊透顶,所以乱编一通她和周郁迦的童年往事,就想瞧一瞧她的反应。
效果当然不尽人意,闻莱不仅没理她,甚至像老师一样催她速度点,否则会耽误她下课去食堂抢饭。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战到蒋顷盈生无可恋。
闻莱确实被小小地刺激了一下,也确实被烦到了,而且蒋顷盈一直在消极怠工,她当时又好饿,肚子咕噜咕噜叫。
在老师办公室不好撒气,不然自己努力维持的清冷形象岂不功亏一篑?
然后她决定报复回去,只不过被报复的对象换成了对此事一概不知的男主角。
她在他作业本空白的地方,画了一只呆头呆脑的猪。
“对,你就是一只猪!”她愤愤道,甚至壮起胆子咬了他手臂一口。
周郁迦知道后反而乐得不行,被她咬了也是笑意融融的:“嗯,我就是猪。”
“我没有和她去捉过什么蝴蝶,她骗你的,她也不可能喜欢我。”他向她保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落,翻身,扣住她的手腕,两人瞬间滚作一团。
他亲她一下,她就咬他一口,闻莱急眼了还会挠他痒痒。
打闹完,闻莱断断续续又说了很多他毫不知情的东西,还聊到了陈嘉凛,她问周郁迦,她说:“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很讨厌我啊,不然他为什么每次都用那种“我配不上你”的眼神看着我,我寻思着我也没惹到他啊,他看不起我我还瞧不起他呢。”
闻言,周郁迦耐心解释,“他不是看不起你,他只是平等地看不起每一个人。”
“他心性就这样,他连我也看不起。”
周郁迦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
整颗心被这道坚定的目光深深地穿透,闻莱声线颤抖,“我们都很好…”
她说你不要哭了,我会心疼的。
他哭了么,周郁迦起初还不信,直到她吻掉他的眼泪。
许是气氛到了,这之后的发生事,水到渠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腰两侧,脑海闪过了什么,闻莱手指覆在他手背上。
她说:“那天晚上我看见你了,就在马路对面。”
那天晚上,哪天晚上。
记忆几乎是一秒冲破囚笼,就像新年的礼花,绽放在高空,堕落在平地。
周郁迦表情诧异:“所以你没有和他——”
“没有。”
她抬手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先是她的,再是他的,一边进入,一边告诉他那晚的全貌。
渐渐的,他眼角浮现一点点欢愉,一点点喜悦,一点点迷茫。
长发散落,柔得像月光,她仰起纤细的颈,宛如漫游春池的天鹅。
腿弯前后摆动,慢慢地,低频率地,她眼皮都粉了,是潮湿的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扣紧她的手,她顿了一会儿,雾气萦绕的目光下意识,定在了他眼尾的泪痣上。
他察觉到了,心中隐隐生出些期许,他也说不上来,或许是直觉,或许是第六感,总之他想听她说话,无论说什么,他想要全身心感受她。
这缓慢的过程,这渐变的过程,她俯身轻吻他,透明的一滴泪落下,像屋檐的雨,正好落在了上面。
水声漫漫,她只听见他喘着音说:“这颗痣对你来说,好像很特别。”
“是这样么,姐姐。”他用称呼撩拨她的意识。
线条漂亮的脊背微微弓起,她忍耐地咬着唇,溢出的声音开始晃动:“…是…很特别……”
甚至重复一遍:“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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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为什么特别呢,那得问她的好朋友许如意了。
闻莱没有立刻开口,只是将目光聚焦在他那颗黑色的小痣上,游离思绪在他温柔的诱导下被拉回到了一年前的秋天。
桂花香肆意横行的夜晚,也不知道数学老师从哪里搜刮来的题目,看似简单实则超纲,班里一大半尖子生解到四分之二就进行不下去了,闻莱离成功也只差了一点点。
因为是奥数竞赛题,题目又偏门,连老师都不能顺利推算出完整的步骤,高考命中的机率也微乎其微,总之可写可不写,看自己意愿。
数学这玩意又不是谁想挑战就能挑战的,偏科的许如意就不会在这种她连辅助线都不会画的题目上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与其抓耳挠腮撕掉一张又一张草稿纸,还不如放空大脑看些有意思的书籍,所以她果断掏出了抽屉里,那本被她反复翻阅的四大名着之一《红楼梦》。
最后一节晚修没人监管,该犯困的犯困,该看书的看书,闻莱依旧在解题,原先的思路显然走到了死胡同,于是她换了一支笔,从头来过。
笔尖甩过的刷刷声低低可闻,许如意全神贯注地沉浸在文学的世界里,两人不紧不慢地做着手中的事儿。
许如意因为长时间盯着书本,眼睛不免干涉,中途滴了一次眼药水,正昂头挤眉弄眼的时候,隔壁的动静不知何时停了。
她半睁着被药水糊了一层的眼睛,转头看过去,看见闻莱对着桌面那团黑乎乎的公式竟然哭了出来,透明的泪水从左眼滑过脸颊,好不伤心。
许如意一言难尽地抽了张原木纸巾给她擦,心想,数学可真不是人学的,要不把人逼疯,要不把人逼哭,简直难如登天。
就连几乎每次成绩满分的同桌都被难哭了,许如意顿时面如死灰,所以她还有过及格线的希望吗?
“唉。”她当即叹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莱听见后放下笔,问:“怎么了,难道书里又出现了什么令你意难平的情节?”
她很少看书,《红楼梦》这本书她只了解过部分,比如家喻户晓的黛玉葬花,宝钗扑蝶等等。
其他的,还是要问耳熟能详的许如意。
许如意闻言摆手说:“这本红楼梦我已经看了不下百次了,从初中就开始追,要说意难平的地方,我觉得还是……”
她把插了书签的那面立起,指着全文的大标题让闻莱自己看。
——林黛玉焚稿断痴情,薛宝钗出闺成大礼。
单看这一句话,就知道这章的内容有多令人惋惜,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就算了,最后还落了个阴阳相隔的下场。
闻莱也叹了口气,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劝慰道:“人各有命,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我们且行且珍惜就好。”
她说得头头是道的,小脸还挺严肃,许如意扑哧笑了声,“我又不是因为这个唉声叹气。”
“那是因为啥啊?”
许如意拿起她的草稿纸,放灯光下抖了抖,“当然是因为数学啊,我天天为它熬大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成绩不见长,头发却拼命掉。”
“还总是长痘痘,连中医都说我内分泌严重失调了。”
“这破烂玩意能不能从地球上彻底消失啊!!!”
说着,她便无力地趴在课桌上,无意识地瞟了眼手里的东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你这是解出来了吗?!”许如意语气激动。
闻莱:“应该是这个,明天再给老师看看。”
“哇,你可真厉害啊,怪不得是学霸呢!”许如意赞美的同时,看向她泪痕细微的左眼。
她将草稿纸还给闻莱,一丝纳闷:“所以你刚刚是喜极而泣?不是被题目难哭的?”
“哭?”闻莱一时没听懂她的意思,属于后知后觉,笑说,“那不是哭,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
“像有毛病一样,好端端就会掉眼泪。”
“那右眼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右眼不会,就左眼。”
“为什么我之前都没见过,这个小毛病是最近才开始的么?”
闻莱摇了摇头,答:“一直就有了,只不过次数很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刚起床就掉了一次,现在又掉了一次。”
就好端端的,她自己都觉得无语。
听后,许如意了然道:“可能是什么眼疾吧,改天去医院看……”话还没讲完呢,只见她猛拍大腿,声音无比响亮,立马吸引住其他同学的视线。
许如意尴尬地哈笑几声,然后翻了翻被她忽视已久的书本,对照着前面几页,脑洞大开,为她“只有左眼会好端端落泪”的情况,编了一段前世今生的爱情神话。
她编得版本比较简单,不像书里多么的曲折回环,她将自己故事里的男女主角比拟成水中仙,天上月。
许如意说,很遗憾,前世你和你的爱人因世俗牵绊未能双宿双飞,注定了你们今生要再相遇,你的眼泪就是最好的寻回信物,她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某一个堪称宿命的时刻,与她前世爱而不得的真命天子再次重逢,经历短暂的磨难后,最后双宿双栖,相守一生。
……
闻莱专注地听着,脑海隐约出现了两道影子,一道在明,一道在暗,皎洁的月亮悬于潋滟的水面。
来不及捕捉什么,月亮忽然就往下极速坠落,眼见就要沉入水底,她听见了自己的一声低喃:“那我要怎么找到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用去找他的。”许如意一脸浪漫地说,“他会在你下次掉眼泪的时候,准时出现。”
所以下次是什么时候呢……
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