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蓝政没表现过什么,陈勇却打从心里不想惹他,不过被这样说,脸上也过不去,只得打肿脸充胖子:“你说谁呢?”
蓝政没有表情的走了过来,扯过还瞪着大眼睛呆愣看着他的小天,近乎轻蔑的瞥着陈勇:“滚开。”
陈勇脸涨得通红:“你。。。”
就一个“你”字拖了半天音,脏话没种的不敢说出口。
“再敢找他麻烦,我让你的脸变得跟手一样。”其实在蓝政眼里,陈勇的脸已经和猪头没差了。
陈勇被蓝政眼里的寒意弄得心惊,不忘装出有气势的模样丢下一句“懒得和你计较”,拍拍手灰溜溜的跑了。
刚才还热闹的卫生间现在只剩下了俩人,小天拽了拽蓝政的衣摆,跟个流浪猫一样小心又讨好的唤着:“学长。”
蓝政低下眼看可怜巴巴的小天,依旧冷着一张脸,只是眉毛略微的皱起:“你真是个有钱少爷吗?”
小天只想道歉,只想赶快和蓝政恢复关系:“学长,上次那么说他,是我错了,我不该说他的,以后我再也不会说了,学长不生我气可以吗,我想跟在学长的身后。”
小天没有回答蓝政的问题,蓝政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才可以欺负你,原来谁都可以,我不需要任何人都可以去做的事情。”
小天的小脸瞬间变得红扑扑的了,在他的理念里,蓝政真正欺负他的时候只有在床上,现在听到蓝政这么说,心肝都颤了起来,既怕蓝政因为生气不理自己,又怕蓝政看出自己想什么,慌张的闪烁着大眼睛:“不是的学长,我给你的和给别人的不一样,我不想与陈勇发生争执,因为我根本不想花时间去搭理他,而学长,我没觉得你是在欺负我,我觉得那是你需要我,我很开心,真的,你就算对我说一个字我都很开心。”
蓝政哼了一声,抬手触了下小天脸颊上被擦伤的伤口:“陈勇遇到的都什么货色?就你这样还水嫩,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触到了伤口的原因,蓝政冰冷的指尖触到脸颊的一瞬,小天感到心脏颤的厉害,也不顾蓝政许不许,紧紧的抱住他,将脑袋埋入对方胸口的时候,属于对方身上的气息再次沾满了神经,小天想哭,哭自己的无可救药,连他身上的味道都散着寒意,为什么偏偏自己觉得这样温暖?这样留恋?明明这样的味道会在不经意间就可能永远的失去,但依然不知收敛的沉沦,最怕的,就是这辈子再也无法感到这样的暖。
“笨蛋,怎么哭了?”
“学长,我好怕。”
“怕什么?”
“我怕学长你下次再推开我,我怕自己会没有勇气再靠近你,我好怕自己会离开你。”爱的越深,更怕伤害,因为疼痛更烈。
总是冰冷的双眼也有被暖意侵占的时候,带着暖意的眼瞳倏然放大,扯起的唇角带着一丝牵强,蓝政垂下眼,知道总归不是永久,自己可以永远的等辰人,没道理让旁人永远的等着自己,蓝政推开小天:“那就离开好了。”
小天没有让蓝政推开自己,拼了命的搂紧蓝政,原本小声的啜泣变为凄厉的大哭,说的话也含糊不清:“可是。。。我只想一直就这么。。。跟在你的身边。。。我好想你难过的时候。。。可以。。。我可以替代他一直陪在你身边。”
蓝政没有试着再推开小天,听到自己的声音,格外的冷酷,传进耳膜:“即使是我和你在一起,我也从来没把你当成他,你无法替代他,没有谁可以替代他,而我想要的,只有他。”
“那就。。。在我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再离开。。。离开你。”小天放开蓝政,揉着眼睛,转开身不想让蓝政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
蓝政扳过小天的身体,捧着他的脸帮他擦了鼻涕。
小天破涕为笑,笑得清透又粘稠的鼻涕又甩出了些。
蓝政假装嫌弃的皱起眉毛。
或许是太开心,或许是太难过,分不清是哪种心情,小天没有因为这样狼狈的自己而感到尴尬:“学长,再过三天是我的生日。”
“哦。”
“学长有什么想要的吗?”
蓝政坏心肠的扯了下他沾着泪水的睫毛:“搞错了吧?应该是寿星收礼物吧。”
“哦。”小天重重的发出应声,湿漉漉的大眼睁得圆圆的,“那学长可以在那天陪我去游乐园当作礼物吗?”
“知道拐着弯要礼物了?”
小天心虚,没有否认。
“看你表现。”
“是!我会努力的!”小天倍受鼓舞。
看到才哭过红肿的小脸做出认真又笃定的模样,蓝政真觉得说不出的好笑。
☆、被威胁的日子
晚七点多的时候喻辰人接到了辛夷楼的电话,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辛夷楼什么话都没多说,直接问喻辰人在哪。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喻辰人却觉得说不出的胆颤,总觉得辛夷楼的心情很差,回答道:“疗养院。”
“现在下楼,十分钟内我过去。”说完,辛夷楼就挂了电话。
喻辰人下楼等了会,暗金色的车驶到面前,后车窗摇下,辛夷楼没有表情地看着前方,两指夹着一张票据递了出来,喻辰人接下,是一张发票,再细看下,地毯发票,不明白的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望向自己的辛夷楼。
辛夷楼一直紧抿的唇角刻薄的扯了下:“忘了?你弄脏我的地毯说要赔我的。”
喻辰人想了起来,这才去看具体数额,一张地毯居然二十六万多,喻辰人没想赖帐,反正也不需要出钱为爷爷看病,对物质也没追求,过去赚得钱也没地方用,只是有点尴尬,这时候上哪弄这么多现金?商量道:“我家里没那么多现金,现在银行也关门了,明天行吗?明天我取钱打你卡里。”
辛夷楼一直看着喻辰人,黑色的眼睛变得暗暗沉沉,说:“我不能白来。”
喻辰人一下就没了办法,向谁借这么多现金?
“老周,你现在打车回去。”
老周脑子转得快,一下就明白了少爷想干吗,回答“是”,快速的下车。
“你进来。”辛夷楼对喻辰人说。
喻辰人拉开车门坐进车,车窗被摇了上去。
“裤子脱了。”辛夷楼开始拉裤拉链。
喻辰人愣了下,乖乖的照做了,辛夷楼嫌他动作慢,把他按在椅座上扯下裤子。
车里暖气很足,喻辰人还是觉得凉飕飕的,辛夷楼在给自己抹润滑油,这个举动,让喻辰人一时间觉得这是他刻意的,转而又觉得好笑,他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一个电话就足够使唤自己到他身下,之所以车里会有润滑油,只能说明他常在车里做这种事。
喻辰人还在想着,双腿一轻,已经被抬起,硬物顶了进来。
辛夷楼对现在这个姿势不太满意,跪到椅座上,膝盖搁在喻辰人腿前,扳起喻辰人的上半身,一只胳膊揽住喻辰人的腰,另一只手拉开皮衣拉链,用力的扯弄着。
喻辰人原来只是推测他是故意的,现在可以肯定了,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他。
变相的体罚,过去辛夷楼更多时候是粗鲁的进入,这次则明显地带着恶意的伤害,喻辰人的感受便是除了痛就是痛。
车外的人看不到车内,车内能清楚的看到车外,辛夷楼做着没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喻辰人也忍痛死咬着唇没发出声音,但辛夷楼动作太大,车随之震动,引得车外的人停下脚步。
喻辰人被辛夷楼扳起身体,面对着窗外,看见窗外躇足的人,感觉就是活生生的被人看着表演。
直到负责照看爷爷的护士从楼内走了过来,在车前站住脚,喻辰人一下就被迎头打了一棒,不能再这里,这里有认识自己和爷爷的人,还有爷爷。
“放开我。”喻辰人低声吼道,挣扎起来。
辛夷楼却更使劲的牵制,掐着喻辰人的大腿内侧。
喻辰人不敢用劲喊,伸手捶打喻辰人掐自己腿的手。
辛夷楼猛地松开手对准喻辰人的后脑勺一巴掌,喻辰人上半身就栽下了座椅,又被捞死狗一样的扯起,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