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部分(1 / 2)

>水库,如此,苏松河水患不仅解除,更为太湖等几条水域的分流泄洪起到作用。(据说今日的江南仍保留有当时治河的遗址。)

而秋冰月也终于实现了她心中的愿望,利用医书与当年在宫中太医署学到的本事,开药堂,悬壶济世,成为方圆百里小有名气的素手名医,当然她只是为灾民及普通百姓问诊,当地的达官贵人自是不会来找她的。朱祐枫本不喜欢她抛头露面,却又受不得她与林诗诗的软磨硬泡,林诗诗甚至将同门师姐的架子端了出来,终只能同意他们着男装出诊,不过就她们的长相而言,着男装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弘治八年,治河完工,昔日江南盛景重现,太湖流域重归鱼米之乡,若无江南盛世,弘治朝的中兴,不过只是水月镜花般的泡影,功成归京的徐贯荣升为工部尚书,不久告老还乡,去世后朱祐樘亲赐谥号:“康懿。”

上天或被朱祐樘的毅力撼动,四年来虽然仍有灾不断,却未造成太大影响,朱祐樘更日以继夜抓国内建设,各项措施相继下达,在江南盛世的带动下,全国经济全面复苏,国库日渐充实,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虽未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盛景,却是明朝开国以来最为和平,安稳的日子,边关无大规模战事,国内动乱起义息鼓,百姓安居乐业,官员清廉自守,饱受苦难、血雨腥风的明朝百姓终于开始了一段让他们足够幸福怀念与珍惜的生活,弘治皇帝的仁孝与清正勤勉在民间被百姓争相传颂。

弘治十年,国家在朱祐樘的勤政治理下,真正全面的中兴起来,“弘治中兴”四个字,在这一刻被永远载入史册。

送走最后一名患者,冰月揉揉酸胀的胳膊,今日问诊的人并不多,林诗诗已先回校园做饭,四年来,他们住在一处繁花盛开的四合小院,白日里朱祐枫与白杨忙公务,她与诗诗便来到要堂内问诊拣药,晚上互相下棋对弈,林中比剑,日子过得充分而美满,当然下棋的是她和小枫,而比剑这种粗野的休闲方式自然是属于白杨与诗诗的,别看这时候他们市打打吵吵,而一旦开始赌局来,冰月却得了个新名字,月炮,永远充当炮灰,身上的银子都尽数进了那两人的腰间,他们在挣她银子方面倒是默契十足,让冰月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不停咒骂,江湖中人果然狡诈,而此时林诗诗总是叉着小腰振振有词:“本姑娘无爹无娘,自己不得多挣点嫁妆啊!”

而冰月若是瞪眼,她的眼就瞪得更大,于是林诗诗接着赢,秋冰月接着输。

在败家的冰月快输光她与朱祐枫的家当时,朱祐枫终于展开了一家之主的手段,开始了对她的管制,每次给冰月的银两仅够赌两三回,输光了便只有在一旁端茶递水,擦桌扫地的份,赌运一直不佳的秋冰月只好服软,然第二晚冰月又会死乞白赖的从朱祐枫处讨得几两碎银,兴奋的跳到桌面上,扯着嗓门高喊,“买大还是买小

?”

朱祐枫此时总是纵容的笑笑,谁都看得出,白杨与诗诗是好事将近了,这个跟在他身边近十年如一日的侠士,不论富贵与清贫,安逸与危险,都对他不离不弃,若无他,小枫怕是早已化为灰了,这便是江湖中的义吧,其实朱祐枫也是借秋冰月之手为他们二人出一份力罢了,而冰月又何尝不是故意而为呢。

想到这里,秋冰月的脸上绽放出浓浓的笑意,这便是她一直期盼的生活,一间小屋,执子之手,与所爱的人同看风卷云舒,共享一世柔情。

这些日子,冰月做梦都会溢出笑容,当然生活并非是圆满的,她的心中一直暗藏着心结,那边是这么多年,她却一直没有孩子,她用所学医术为患者开方问诊,却诊不出自己是何原因,朱祐枫只说是因为他中毒而导致无法有所出,是这样么?他一定是极喜欢孩子的,每次看到活泼可爱的幼儿从身边走过,他总是会不自觉的停下脚步,久久凝望。

冰月正低头收拾着桌上的笔墨纸砚,眼前猛的一暗,抬眼看去,只见一位身着金丝裹边白衫的男子立在身前,那人轻裘缓带,手摇纸扇,双目透着精明,神态潇洒倨傲却又英气逼人。

“半年未见,秋大夫又清丽不少,何必非着男装呢,真是生生糟蹋了一副好容貌。”

秋冰月横睨他一眼,没好气道:“本店已打烊,元公子请回吧。”

冰月一看到他就烦,这人一副标准奸商的嘴脸,能言善辩,说话面面俱到,滴水不露。

朱祐枫曾打探过此人的来历,却只查得此人姓元,是北方商界的一个人物,常年奔走于丝绸之路,出入吐鲁番及西域蒙古行边境朝贡,也在江南经营着一家绸庄,是个典型的商人,如此而已,再无更多,可冰月总觉得此人非一般商人可比。

这位元公子并未理会秋冰月的冷言冷语,自顾道:“本人从北方归来,路上偶然风寒,还请秋大夫开些药可好?”说着做势咳嗽两声。

医者仁心,秋冰月无奈将手搭上他的胳膊,怎料他反手一翻,竟紧紧将冰月的素手握在掌心,冰月大惊,怒道:“我早已有夫,请公子自重。”

“哈哈,有夫之妇,才更诱人心,”说着用扇轻抬冰月下颌,道:“自古英雄爱美女,本公子骗就喜欢有夫之妇。”

“你算哪门子的英雄?”

“我是不是英雄,姑娘日后或许真能做个见证,哈哈。”

秋冰月气极,呼的一掌,猛向他胸前袭来,那人一见她来势凶猛,赶忙放下她的手,只得出掌相抵,啪的一声轻响,正要各运内力推出,突然一名少年匆匆奔进药堂,大叫道:“大夫在不在?我家嫂嫂生孩子下不来,产婆说要找大夫。”

秋冰月立刻收手,道:“我便是大夫,你家住何处,我立刻便去,”说罢冲里屋叫道:“云总管,我出去诊,你将店门闭了,去与我家官人通禀一声。”便背起药箱急急跨出门,忽又回首冲堂屋中的锦衣男子冷冷道:“元公子请回吧。”

那元公子也拱手道:“得罪。”

便抬步行了出去,看着秋冰月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笑,从小侯爷那里得知,这位女子口中的官人竟是当今皇上的义弟,果真是个人物,这几年整治江南商界颇有手腕,将皇亲国戚得罪了个遍,而蒙古密部查到的消息是该人与另一名男子竟是武当派弟子,紧随他们的两名女子俱无父母,分别是他们的妻子与未婚妻,他能查到的也只有这些。因着秋冰月为王妃时甚少露面,故见过他的官员并不多。

近年来,拍彦蒙一直用各种方式与朱祐枫结交,却因着他是小侯爷的朋友,第一印象不佳,朱祐枫愣是对他避而远之,油盐不进,让他好生着恼,却又别无它法,只能时不时找找冰月的麻烦来出气,可又占不到半分便宜。

“爷,”一个随从模样的人从街角转来,单手抵在胸前低头弯腰给拍彦蒙行礼。

“出门在外,不必行蒙古大礼,说,何事?”

“密部传书。”

拍彦蒙将信纸展开快速浏览一番后,用内力将掌心中的牛皮纸震碎,低声道:“吐鲁番开始行动了,收拾行装,进京。”

“是,属下即刻去办。”

秋冰月一路小跑跟着少年来到一家酒坊,酒坊后有个小院落,少年推开柴扉穿过院子,全部动作一气呵成,身手敏捷。

“哥,哥,大夫来了。”

少年话音刚落,便见一个在院中不停转圈的高大男子腾空一跃便立在秋冰月的身前,粗声说道:“快救救我的娘子。”

“别急,别急,且先容我进去看看,”秋冰月冲着痛苦声传出的房间抬腿而去,正要推门的手忽猛的收回,回首盯着男子一阵猛瞧,突然激动地叫道:“冷英?你。。。你。。。”

“你怎知?你怎知?你忘了,你背上的伤还是我替你治的,那时候的你死活不肯脱下衣服呢,哈哈。”

冷英憨厚的脸上微抖,颤声道:“原来竟是姑娘。”

“嗯嗯,现下没时间多说,你娘子是。。。。。。”

“雁儿。”

秋冰月乐了,抿唇一笑:“缘分呐!”

屋内落雁捂着肚子倒在床上,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发丝早已被汗湿透,一张小脸疼得惨白,闭着眼紧着眉头呻吟着。

“雁儿?”秋冰月叫道。

落雁勉强抬起头看向冰月道:“大夫,救我,我实在是受不了啦。”

“雁儿,别急,你还认识我么?北京驸马后院,你想想?”

“姑娘,是你?”落雁瞪大眼睛直哭,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激动,手紧紧抓着冰月的胳膊,像是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雁儿,来,放松,”秋冰月迅速为她把脉,将药箱中的银针取出,准确的扎在她的穴位,冲身旁的人嚷道:“都别愣在这,胎儿未足月,夫人这是要早产,快去烧热水。”

在秋冰月的命令下,邻居大姐大婶们纷纷忙开了。

“姑娘,我怎么觉得。。。。。。全身的骨头像是要裂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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