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冰月心里那个气啊,看看他那痞子样和那命令似的语气,搞得她真和个下人似的,若不是日后还要在他府里混日子,鬼才会伺候他。
哼,装呗、拽呗、酷呗、拉风呗、不就是想耍大牌嘛,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怕的,别的不好说,这侍候人的本事可是从小培养了的,无非就是重操旧业,干回本职工作罢了,立刻扭过头看着窗外,假装毫不在意,扭头的同时还不忘狠狠的甩给他一个超级鄙视的眼神。
车窗外张常正偷偷拿着混合着同情和激励的眼光瞅着她,估计这一路上关于她的丰功伟绩将会在王府上空永久飘荡,想到此冰月脑中的所有泡泡“呲”的一声全部破灭,只剩七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打倒大男子主义。
朱祐枫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于是乎,一路上这个王爷一会热了要*,一会凉了要穿衣,一会渴一会饿,每次在冰月昏昏欲睡时总能准时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呼喊。
得,这个仇冰月先记下了,懒得还嘴,“王爷还要不要再喝?”朱祐枫点点头,随即又笑了:“怎么,原来还是知道该怎么侍候人的?我还以为你真什么都不会呢。”倒了茶喂到他嘴边,朱祐枫喝了一口,半眯着眼,无限享受的样子。
“怎么你也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儿么?”朱祐枫好整以暇的看着冰月的每一个表情。
“我说过,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可别捉摸着把我卖了,王妃也好丫头也罢,这辈子我就在你这个王爷身边赖吃赖喝了。”冰月皮笑肉不笑的说。
“少爷,前面就是市集了,天色已晚,不如找个客栈在此歇脚吧?”张常向车里问道。
张常跟随靖王多年,是一个得力的手下,也相当于王府的管家了,他深知王爷绝非一路只是游山玩水那么简单,而是微服出巡,所以早早就把称呼改了。
“嗯,你们去集市上买几套寻常百姓穿的衣服,大家把装都换了。”车里懒洋洋的语气飘出。”张常一笑,领命而去,众侍卫心道:“这个王爷,怎么出门一趟就完全变了个样,脸上无时无刻不挂着笑容,都快忘了他原来冰山样的时候了,果然是自古英雄爱红妆啊。
秋冰月好不容易才抽空小睡了一会,被他拎下车时还哈欠连天,差点站不稳。
“客官,里面请。”
“小二,给开间上房和一间通铺。”
“一间上房?”冰月立马吓醒。
“对,一间。”
“王爷,那个,一间怕是不够住吧?”
“足够了,我睡床你打个地铺,你可是少爷我的贴身丫环呢,晚上不许睡太死,随时听候传唤。”朱祐枫坏笑着,俯身在她耳旁道:“秋儿,这里是乡村野店,先别说什么鬼怪,人肉包子,单是老鼠都是免不了的,你还想要一个人住么?”
“你,你骗人,我不信。”嘴上是这么说,可还是感到背心发凉,顿时萎蔫了肩头,鬼怪她倒是不怕,可是老鼠,咦,真恶心。
“那,行吧,不过你要负责先替我赶老鼠。”冰月拉住他的衣袖晃着低声求道。
“呵,我保证。”朱祐枫抬眼看向冰月,眼中荡漾着满是狡黠的笑意。
“少爷,热水衣服都已备好了。”张常隔门叫道。
朱祐枫冲她挑挑眉,“不是吧,你洗澡我也跟去?你玩真的啊?”秋冰月心里嘎噔一下就虚了,偷偷瞟了眼他,对方正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是啊,我伤口不能见水,你不帮我我怎么洗,要是迟迟好不了,不是还要连累夫人吗?哈哈哈。”看着某人大摇大摆出门,冰月真想一脚把他踹下楼去。
男人的衣服左一层右一层,脱起来着实麻烦,冰月正笨手笨脚的在为解一粒扣子而奋斗,整个人几乎都吊在他身上,那粒扣子似要作对般从她手中滑开,其实不是解不开,而是她的手一直在抖个不停,而朱祐枫却双手展开,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兴致盎然的任由冰月折腾,他发誓,他听到了她恨恨的磨牙声。
秋冰月满脸通红,眼神早已左顾右盼,说实话,虽然在这个怀抱里靠过那么多回,但正式帮他*服还是第一次,更何况是洗澡这种程度,人家还是女儿家呢,这个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
好不容易罩衣、长袍都已卸掉,冰月已是满头汗,就剩一套中衣中裤了,这回真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了。看着冰月可怜巴巴的样子,朱佑枫自己也演不下去了,放弃了继续捉弄她的念头,憋着笑柔声说:“还是去把张常叫进来吧。”
冰月呆呆一怔,如临大赦般以轻功迷踪步飞出去,充耳不闻浴室里有人大笑着摔倒的声音。
☆、177 洗澡风波
“王妃在屋里吗?”张常在门外敲着。
“张侍卫,有事?”冰月拉开门。
“王爷请王妃过去。。。厄。。。擦背。”
冰月的脑子嗡的一声,“那也要我去?”
“那是自然,王妃现在是王爷的贴身丫环,你都不去谁去啊?”张常极有耐心的讲解着。
“那他在王府的时候这些事也是由丫环做么?”
“这个,一般不会,可能我们不在身边时也不一定。”张常吞吞吐吐。
“那。。。那那那是不是还有丫环给他暖床?”秋冰月几乎快哭了。
“这个绝对没有。”张常的头立马摆得像拨浪鼓,随即凑向冰月,一副八卦的样子,压低声音道:“其实王爷是极少要下人们贴身侍候的,见着女人都远远避开,日日和白杨腻在一起,好几次夜深了他们还以议事为名同床共枕,有一阵子府里都在风传,王爷有龙阳之好,喜*,特别是娶了亲后又将王妃你冷落在旁,不过现下看起来倒是不太象,白杨那家伙不也爱上烟儿了么?不过也有个词叫做欲盖弥彰嘛。”
“什么,你们竟敢在背后说他有断袖之癖,若是被他知道非打你们三十军棍不可。”秋冰月快笑喷了,脑中不自觉的蹦出他与白杨互相摸摸,腻腻歪歪在一起的模样,做势一阵干呕。
“这个到底是不是王妃自然知道,谣言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呵呵。王妃,属下可是信任你才说的,你可不能出卖我。”张常急道。
“知道,放心,咱俩的秘密嘛。”冰月连连点头。
这个死猪。。。。
“王妃,听烟儿姑娘说你挺爱喝属下送你的千里香花茶,所以这次出来也就顺便带了一些。”张常说着将一瓶茶叶递上,秋冰月心里那个感动啊,啧啧,还是张侍卫人好啊,明知道烟儿不爱他,还处处对她们这般好,这才叫不求回报呢,多懂事啊。
“你放心,日后我一定让王爷替你寻一家好姑娘。”冰月豪气地拍拍张常的肩,感激道。
“谢王妃,张常只盼能在王爷身边侍候着,不敢有其他想法,还请王妃时时美言几句就好。”张常恭敬说道。
“男大当婚嘛,应该的应该的。”
“那张常先谢谢王妃的好意。”
冰月冲他笑笑,抬脚向浴房走去,这个张常怎么这么喜欢千里香这种花,连带他身上都有着淡淡的花香,不过喝了他送的茶,晚上倒确实易睡多了,真是不可多得的好人啊。
想着不觉已走到浴房,温暖潮湿、水气氤氲,一走进蒸汽沸腾的浴房,冰月的脸就没降温过,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