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岳语重心长的说:“对宇智波一族来说,写轮眼等同于生命,在知道自己即将死的时候,一定要将眼睛毁掉,也不可让眼睛落入他人手中。”
“那……如果我不小心把眼睛毁了,万一还活过来了,岂不是很悲剧?”
他沉吟了一会,摇摇头,“那也无妨,我们的血继让我们可以移植普通的眼睛。”
我看着他的脸,脑里浮现一个疯狂的想法。
清晨,我就赶到了医院。
昨晚一晚上没睡好,脑里都是那个疯狂的想法。
护士姐姐说卡卡西还在睡觉,不让我进去打扰他,我在门口软磨硬泡了半天,她才被我烦得不行,让我进去,凶着脸告诉我一定不能气卡卡西。
卡卡西本身脸就白,银色的脑袋软趴趴躺在雪白的枕头上,像只小动物一样。 他眼睛上蒙上了厚厚的纱布,淡色的唇紧紧抿着。也不知道做什么梦了,眉头也紧紧皱着。 我用这两个眼睛深深的看着他,想要把他记在脑海里。 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看他了。
我合上门,问护士姐姐,“现在医院里有可以移植的眼睛吗?”
她一愣,“有是有,不过旗木家的孩子是不能……”
我笑了笑,开启了写轮眼,然后颤抖的抬起双手,向自己的右眼挖去!
眼前一片血淋淋,我手里还握着湿热的眼球,笑着说:”那就麻烦你了帮我把眼睛给卡卡西……”
再次有知觉的时候,吸吸鼻子就问到消毒水的味道,睁开眼就是天花板。抬起手往自己的眼睛上摸了摸,右眼那里全是纱布。 眼睛那里倒没什么痛感。
“醒了?”卡卡西毛绒绒的脑袋在我眼前出现,现在他用护额挡住另一只眼睛,绷带已经不见了。他的声音冷冷清清的。
“你安上我的眼睛了?”我问。
他用那只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好像是拿刀子在我脸上划来划去。
“你……”他说。
我被他看得难受,烦躁的说,“没什么,我就是不想欠人的,尤其是你的。我把眼睛赔给你了,以后就不欠你的。”
他抿抿嘴唇,眼神不明。
我实在是讨厌他这幅样子,冷冰冰的。又觉得委屈,这种时候哪怕是个不认识的人也该说声安慰人的话的吧?偏偏他嘴比蚌壳还要硬。
“带土,你……”他终于开口,眼睛雾蒙蒙的,“你何必呢。”
“你就当这个是你升上忍的礼物好了,反正我开不开写轮眼都是一样的。”
我看着他那只眼睛有些泛红,接着他别过头去,不让我看见他。
我以为像他这么冷血的人,是从来不会哭的。但亲眼看见他在我面前红了眼眶,又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真是的,搞得我眼睛也有点红。
作者有话要说:
☆、同居
随即水门老师和琳也进来了。
琳站在水门老师身后,指着水门老师,偷偷给我打着手势。水门老师向来温温柔柔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这时候卡卡西倒是站在我身旁,看起来倒像是和我一队的。
“胡闹。”水门老师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只是不想看卡卡西这样……”我小声说,“再说对于宇智波家来说,移植个眼睛也不是大事。”
“胡闹!”他打断我,“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一个人武断的做决定!”
我第一次被他这么吼,吓得不敢说话。
卡卡西低着头,仿佛被骂的人是他一样。
卡卡西说:“老师,我……”
我连忙说,“事情都是我做的,千错万错都是我自己没想妥当,和卡卡西无关。”
水门老师摇头道:“你们平时吵得厉害,这时候倒是友爱了。”他表情终于柔和些,虽然接着的就是一声叹息,“宇智波的族长正在给火影施加压力,说要把你给卡卡西的眼睛拿回来。”
“什么?”
“眼睛这种东西是说挖就挖的?你在宇智波的时候,就没人教你眼睛有多重要吗?”
我当然记得。宇智波一族对眼睛极为看重,当年有族人的眼睛被云隐的人夺走,族长宇智波斑直接率领族众与云隐开战。世人都知道我们宇智波族是不能惹的。
我结结巴巴的,“那,那怎么办?”又看着卡卡西,“卡卡西不会有事吧?”
“不止是卡卡西,你也很危险。”他又皱眉,“你们真是……不让我省心,换眼睛的事情,随随便便决定!”
水门老师训斥完我,转而对卡卡西说:“带土这段时间,就和你住一起,你既然受了他的眼睛,也该和他一起承担后果。”
卡卡西的眼睛睁大,下意识的就要反驳,“可是……”
这个“可是”让我又不高兴了。
还好老师对他也是强硬态度,“没有可是,带土待会出院就去你家,不许欺负带土。生活用品之类我都已经让玖辛奈买好了,待会你和带土拿回去就好。”
我说:“那怎么好意思……”
水门老师摆摆手,“钱算你和卡卡西欠我的。”
换眼睛在忍者世界里是个小手术,傍晚前我就出院了。
我尽量显得不那么兴奋,催促着卡卡西,“老师不是让我们去他那里拿行李吗?”
卡卡西斜我一眼,“我让帕克把东西拿回去了。”
他一边眼睛被护额盖着,因此说话的时候脑袋偏得角度大了些,柔软的银色发丝扫到我脸上,痒痒的。
我和卡卡西虽然是一个小队,但积怨已久,关系并不十分融洽。他父亲的事情,还是水门老师偷偷告诉我。至于平常,他倒是有时蹲在我家窗户上,催我不要迟到,我却从未来他家参观。
我私下猜测他家一定是古老的庭院,偌大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因此养成了他孤僻的性格。
结果却发现不过是很平常的住所,村子统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