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不过秦川与慕容晚晴都在此地,当老子的又怎么拉的下脸面给儿子陪不是,再说定天烈天生尚武,盼的是儿子能建功立业今后继承自己衣钵,遛鸟遛的再好又怎么入得了他的法眼,当下便呵斥道:“逆子,你又来此地作何,没见我正与人说话?还不快快退去!”
…网络…定天风打听了半天才知父亲在此,屁颠屁颠的跑来一心想讨得父亲欢心,没想到讨好不成,反被痛骂一顿,更气人的是自己花了百两白银买了一只八哥,潜心研究许久又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天天训练,方才让这八哥学会了将军威武这一句,如今半年心血竟然脱笼而去,心中痛惜非常,见这站着一陌生男子,老头子竟然当着外人的面要屏退自己,心中气闷已极,手一指秦川道:“父亲,你不是从不许一般人进出这百战殿的么?今日为何带这外人来了这里,却偏偏还不让我呆在此地,我定天风还是不是你的儿子!”定天风大丢脸面,竟将气都撒在秦川声上,直让秦川哭笑不得,不过秦川听得定天风所言这里名为百战殿,且很少有人能够来到此地,想来这里对于定天烈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而如今定天烈将自己带到这里,那么显然自己在他心中分量极重,秦川想到尚生死不明的双亲,还有陷害自己的三个昔日好友,以及老贼上官无忌,顿时燃起一丝复仇的希望,若是能得定天烈赏识,说不定以后便可杀回清池,查出真相,手刃上官无忌,救出双亲,虽说这希望渺茫的很,但是毕竟让秦川有了小小一丝盼头,就算再是艰难秦川也想一试。秦川不由为先前顶撞定天烈后悔不已,若是早些考虑到这一层也许便不那么意气用事了,不过他却不知道,正是他的这骨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敢于直言的脾气,让得定天烈更对他刮目相看。
定天烈当着秦川的面竟然被亲生儿子质问如此丢人的问题,顿时老脸一红,抬起靴子一脚踢在定天风臀上,定天风本就是一脚高一脚低,比一般人平稳性差些,被这百战沙场的老爹一记无影脚,如何还能站的住,直咚的一个狗吃屎,狼狈无比的滚出门外。
定天烈叹息一声些许无奈的道:“慈母多败儿,我养儿如此,愧对定家列祖列宗!逆子,你速速离去,今日莫要再让我见到你,不然,就算你母亲也保不了你!”慕容晚晴见父子二人闹僵,连扶起定天风往外走去,那定天风虽说顽劣,但是毕竟还是惧怕这老爹的,见他大发雷霆,屁也不敢再吭一声怏怏随着慕容晚晴离去,倒是避免了尴尬!
定天烈在外人面前爆了家丑,失了面子,再也无心与秦川继续说话,便请秦川自行回去,独自一人在留在这屋内生着闷气。
再说秦川无意撞见了这父子二人吵架,当然也是避之不及,毕竟谁都不愿意将自己家丑献于人前,何况定天烈是位高权重之人,对于名声当然极为看重,对此当然颇多忌讳。秦川揣摩着定天烈所说之话,以及种种行为,大致对定天烈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暗暗下定决心若是有机会,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复仇,一定要博得此人欣赏。
秦川心中想着心事,低头向来时处走去,也无心欣赏院中雪景。突听得一个熟悉声音道:“站住!”秦川心道要糟,又遇着这女魔头了!当下大步迈开,装作未听到,向旁处跑去。
只听吱呀一声,那院落大门却是已被一名宫装侍女关上,秦川只得停下脚步,装作恭谦的道:“郡主安好,小人向郡主问安了,真是巧的很,今日已是第二次遇见贵人了!”
秦川低着头,不愿看那紫衣女子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拓跋紫咯咯娇笑几声,缓缓坐于早已摆放好的精致椅子上,那椅子四支铃杵(凳角)打磨的光滑细致,两侧横杆相接,扶手和搭脑上拱,两段上翘并雕刻有精致莲花纹,那莲花纹下垂珠流苏造型庄重华贵,椅背与座椅上放有狐毛所制的软垫,无一处不彰显了椅子主人的高贵身份。拓跋紫抬了抬光滑雪白下颚,一名宫装侍女将一只精巧雅致的小炉子放于石桌之上,随后打开炉盖,往里添加了一些切的整整齐齐的干木,又在里边撒了些香料,便恭顺的退到后边。
拓跋紫瞧都未瞧秦川一眼,悠闲自在的伸出芊芊玉手,呵了口气,随后将青葱般手儿放在那精致小炉边,烘烤取暖一番才道:“春儿,去弄些点心来,再弄壶好酒,今日难得我有这闲情逸致!”拓跋紫自顾自的吩咐着侍女们,却不搭理秦川,秦川只得乖乖站在原地,等候她吩咐。
片刻侍女们拖着盆儿将八份精致点心放于石桌之上,盆中装有果馅饼、小卷酥、小桃酥、小鸡油饼、螺丝酥、、咸典子、枣花、坑面子,那小小点心上竟还大费周章的刻有福禄寿等字样,尤其是那枣花用枣泥扭成花瓣,不仅精致美观,而且一看便让人食指大动。秦川在外面逛了大半天,此时腹中早已空空,如今见这美食,肚子也不禁咕咕叫了起来,秦川一脸尴尬,只得强自忍住,装作不知。
侍女随后又拿来一壶早已烫的温度适中的上等好酒,那酒壶把高流长,釉泽光润,通体碧玉通透看似一只引吭高歌的孔雀,那酒杯是上好的葡萄夜光杯,温润如暖玉一般。拓跋紫青葱玉指轻轻一捻,把着那酒壶缓缓倒了半杯酒来,这酒乃是来自酿酒名地兰陵,取黍米为原料,以纯净甘冽的古老深井水制糊,添上好酒曲,入缸密封,重酿十年启缸,酒色呈琥珀光泽,晶莹明澈,浓香袭人,所以自古便有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的名句,这上等好酒衬着绝世佳人,倒也不失为人间一大美事,只是此时在秦川看来这美酒美人,却丝毫勾不起他的兴趣,秦川只想这拓跋紫能高抬贵手,早早放自己离去。
拓跋紫悠悠的举起那琥珀玉杯,那抹了淡淡紫色的冷艳香唇,轻轻开启,缓缓喝下那温软美酒,拓跋紫将酒杯递与一旁侍女,半闭了眼眸,长长睫毛微微抖动,闭上了眼的她倒是变得温婉许多,秦川偷偷看着拓跋紫嘴角那颗美人痣,心道:这拓跋紫怎地如此多变,现在的她仿佛与方才的她判若两人,这个女子还真是让人摸不透。
拓跋紫休憩了片刻,方才睁开眼道:“哎哟,倒是我把这少年英雄给晾在一边了,瞧我这记性,春儿,方才我说的赌约,你可没忘吧!”
那叫春儿的侍女当然便是方才要与秦川动手切磋的人,此刻听得主人问话便道:“郡主,春儿当然未忘!”
拓跋紫捋了捋额前秀发,咯咯娇笑道:“秦川,本郡主向来是说话算话的人,做事从来都是自始至终,不喜半途而废,你便与我家春儿切磋一番吧,不论胜负我都不计较便是,也好让我见识见识你这蓉县百姓皆知的少年英雄本事如何!?”
第五十三章探望
秦川本还以为她转了性子,只是将自己喊到这里,丢在一边晾个小半天打磨打磨罢了,没想到她还是念念不忘方才之事,心中顿时发毛。
秦川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加之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相逼,她若不是有着郡主身份撑腰,秦川早就拂袖而去,说不定直接与她动起手来都有可能。且只是一个宫女,便敢如此看不起自己,秦川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么忍的住这口恶气。
秦川毫不犹豫道:“既然郡主发话,秦川又怎敢拒绝,还请郡主取把长剑于我,春儿姑娘也挑选一把称手武器,我们便点到为止!”
拓拔紫见秦川如此爽快答应,当下吩咐下人取了二人所需兵器。秦川心道小小宫女还能耐我一大男子如何,长剑在手,依着迟琼德以前的指点摆开了个架势,看去倒也颇有几分练武之人的模样。
春儿则是选了两把短匕,寒光闪闪的匕首锋利小巧,倒是极适合小女子防身之用。秦川见春儿拿了着这两把短匕还道她以短击长,必然难敌自己,两人正要动手。只听对面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道:“姐姐,姐姐!赶快教训教训这个坏人,明明没有糖果儿,还偏偏要骗我!该打!”那粉嫩嫩的小丫头朝着秦川挥挥拳头,一副上了当受了骗的样子。
秦川不理这小丫头挑衅,与那春儿施了一礼,便先发制人,刺向春儿,春儿微微一笑,双臂快速舞动,长袖飘然而出,秦川只留意那寒光闪闪的两把短匕,哪里会想到她的长袖亦能当作武器,眼前一花,春儿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跟前,那双匕紧紧贴着秦川脖间,两个回合间,秦川已然败北,输给了春儿。
秦川未料到会如此惨败,直觉无地自容,拓拔紫啪啪啪玉手拍了三下,俏脸微笑,那冷艳娇唇轻轻抿了下云淡风清的道:“果然是蓉县百姓口中的少年英雄,竟如此神勇,今日我拓拔紫倒是长了见识了!咯咯咯!”
那粉嫩小丫头抓了抓羊角辫,似懂非懂的道:“姐姐,刚才好快,我什么都没看清楚,这就算是春儿姐姐输了么?”
秦川不知这小丫头是故意讽刺自己还是真的不懂,绕是秦川老皮老脸,也只得别过头去,装作未听到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