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了,那些好几年没联系的人都来了,他怎么能不来呢?难道是他过来的时候,我正好去厕所了?不对……他不会连这么点儿时间也等不及……哎,荣轩,你觉着是为什么呢?唔——”
正说着,一张消毒纸巾粗暴地按在了他嘴上,包爽正说着话呢,差点把纸巾吃进去。
“呸呸……怎么了?怎么又不高兴了?”
黎荣轩转过身,一声不吭,背对着他整理饭盒,一副懒得搭理的姿态。
包爽猜不出他老婆的心,只好懒懒地躺回去。
躺了片刻,突然觉得被胸带固定的部位有点儿闷,痒痒的特别难受。
黎荣轩见他流露出不舒服的表情,放下饭盒,拿消毒纸巾擦了手,抚摸龘他的脸。
“是不是又疼了?”
“不是疼……是痒,大概憋得太久,皮肤过敏了。”
缠着绷带,黎荣轩帮不了他,就弯下腰,用微凉的手在他伤处的边缘处不轻不重的挠两下,希望能帮他消减些痛苦。
这么一凑近,包爽看他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抖动着,特温柔的感觉,顿时心里也痒起来。
忍不住抚摸龘他的头发将他压向自己,道:
“老婆,亲一个。”
那人抬眼和他对视了一下,霎那间两人仿佛心意相通般的靠拢在一起。
黎荣轩满心柔情地将微凉的双龘唇送上让他亲,里头柔软的舌头被包爽从根部开始细细地舔shì含龘吮。
黎荣轩偶尔从鼻腔里漏出动情地吟哦,口中的舌头宛如灵蛇一样相互纠缠。
病房的玻璃窗上映照出两人接吻的画面,融合在一起的身影就像是他们此时无法分割的关系。
那天夜里,包爽躺在病床上准备入睡。
由于这段时间总觉得睡得不安稳,连着好几晚都做些奇奇怪怪的梦,搜易睡前他特地喝了杯热牛奶。
关了灯,他阖眼回忆那些诡异的梦,每个梦里都有那个被自己叫做“娘子”的美人。
只是美人再次入梦,不复羞涩莞尔,而是换了副黯然神伤的模样,逼问自己何时上门提亲。
梦里的自己总有百般理由推脱,弄得那美人终日以泪洗面,花容憔悴。
而每当包爽心疼地想上前劝慰一番,梦就醒了。
果不其然,那天夜里包爽睡熟后,又回到了那个最初梦见的庭园。
在一片烟雾缭绕中,隐约听见阵阵啼哭声。
他沿着熟悉的小径走到尽头,见池塘边的一个凉亭内有两个女子。
一个是他夜夜梦见的美人,一个则是丫鬟摸样的姑娘。
那丫鬟正开口劝道:
“小姐,那人明摆着负你了,事已至此,再悲伤也是徒劳,不若将那不龘要龘脸的淫龘棍玷污小姐清白之事告上衙门,治他个乱棍打死的罪,才好叫小姐出了这口恶气。”
包爽暗暗感叹,美人心心念念想嫁的情郎却是负心汉一枚。
那美人听丫鬟说这番话,非但不受用,反而哭得更凶,顿时泪如雨下,一张娇龘容哭得是梨花带雨,十分可怜。
包爽也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境,只想过去安抚那美人儿一番。
刚要迈开步子,就听那小姐吩咐说:“我口渴,去给我取些茶来吧。”
丫鬟应了声,随后便去了。
走远后,那美人泪水尚且挂在香龘腮上,对着池水哀思起来,片刻后,她竟起身走出凉亭,站在了池边。
包爽心头一紧,暗道不妙,瞧美人这趋势是要投水自尽!
于是立马冲过去,边跑边喊:
“姑娘,别跳,千万别跳!”
可是张开嘴却发出出声音,脚也纹丝不动。
包爽眼睁睁地看着那跟他在好几个夜里浓情蜜也、鱼龘水之欢的美人跳进了水里!
那水跟吃人似的,只微微泛出几圈涟漪,很快便一片死寂……
包爽惊慌失措之间,大叫一声,猛地清醒过来。
这么一折腾,似乎把胸口的伤给碰痛了,分不清是心疼还是伤口疼,他捂着胸口疼得冷汗直下。
在他边上陪夜的黎荣轩也给吵醒了。
打开台灯,只见包爽一脸惊恐捂着胸口,额头上全是冷汗。
黎荣轩当他是身体出了大问题,伸手要按床头的紧急呼叫按钮。
被包爽制止了。
“我没事……只是做了噩梦……”
“真没事?”
“嗯。”
黎荣轩观察他确实无碍,便去取了毛巾给他擦汗。
“梦见车祸了?”
包爽摇头,说:“我这几天睡觉一直不踏实,老做相同的梦……”
黎荣轩好奇,问他:“你梦到了什么?”
“女人……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
见黎荣轩又露出酸溜溜的表情,他赶紧解释说:“那女人老是哭,哭得特别伤心,然后哭着哭着,突然在我面前自杀了……扑通一声跳进了池子里。”
黎荣轩一愣,问说:“那她死了么?”
“嗯……池水看起来那么深、那么冷,我想是死了。”
黎荣轩见他一脸惊魂未定,想包爽是出了车祸留下后遗症了,做恶梦什么的也很正常,便给他把汗擦干,握住他一只手,温柔地说:
“你睡吧,我守着你,看你睡着了我再关灯。”
包爽点头说好,然后握着黎荣轩的手,按耐住飞快的心跳,重新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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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包爽半个月后出院了。
身上康复得差不多,只是整个人混混噩噩的,气色也不好。
包爽他龘妈特别迷龘信,说他这阵子看上去应堂发黑,估摸着是有坏事要发生,非得催着他去找个算命先生帮着度过一劫。
要放到过去,包爽压根就不会信这些,而现在或许是脑子在车祸的时候给挤着了,听他龘妈一分析之后,他觉着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
他龘妈给他介绍了一个算命师,说算的特准,还说包爽小时候就叫那人给算过命。
于是,包爽便带着礼金去拜访他龘妈介绍的大师。
那大师是个算命瞎,听说上门找自己算命,开始恹恹的不爱理睬,后来包爽从包里拿出两打红色毛爷爷给他,总觉着那人墨镜背后精光一闪,这才答应给他算一挂。
包爽报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给他,那瞎子拿了他手摸了一遍,还不待包爽开口问,他自己倒先说了:
“小伙子,你最近可够倒霉的,遇上一场血光之灾了吧。”
包爽想他指的八成是自己发生了车祸。
那瞎子又说:
“不过霉运还没完呢,你在不久的时日里还有一场更大的劫难。”
包爽拉下苦逼脸,问说:“那您看我该怎么办呢,大师?”
瞎子摇头,说:“我以前给你避难的那块羊脂玉你没带吧?”
“那个……我给弄丢了……大师,那我再买一块成么?”
瞎子叹了口气:
“晚了……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会来。”
包爽听他这么一说急了,“晚了?什么晚了?大师,您能给再说明白点么?”
瞎子在他手心里写了个“情”字,说:
“你命中注定得有一场情劫,起因是你前世造的孽,有痴情之人为你而死,那人临终前发了毒誓,说近后就是做鬼也必定要生生世世缠着你、嫁给你,情本无错,只是这份情带了戾气,必定伤人伤己,看来你这一世也是逃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