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嫣看着眼前昏睡的怜儿心中忐忑不安,她偷眼看那个车夫,那现他心神不定,不时向车内看两眼,眼神怪怪的。
车子一震停了下来,半响四下没有一丝声响,林姝嫣奇怪的掀开车门的帘子向外看,却大吃一惊,因为那个车夫不见了。她忙拉开车窗的帘子,找寻不到他的身影,而她们现在所在是在荒郊野外,四周连一个人影也没有,静的吓人。
林姝嫣吓出了一头冷汗,她摇摇怜儿,发现她没有醒来的意思。这可如何是好?林姝嫣只好咬了咬牙,弯腰向车头走去,准备自己驾车向前走。
林姝嫣刚出车门,还没站稳脚步,就被一双手臂拉下马车,摔倒在地,滚出好远。
林姝嫣抬起满头是土的面孔,发现那个车夫正站在她的面前,一脸淫笑的望着她,原来他刚才藏在车下。
“你要做什么?”林姝嫣紧张的说:“我把我的银子都给你,你别过来。”
“嘻嘻。”那个车夫一脸的坏笑,“你将是我的,那些金银也都是我的,老子这一路他们的净半夜给你们赶车,也算值了。”说着向她走来。
林姝嫣吓的一路后退,急的向四下看,可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眼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近忙说:“你别过来,我是京城的慕王妃,你若敢碰我,慕王爷定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车夫一愣,又笑了说:“你骗谁,你手臂上有朱砂印,是处女之身,怎么可能是王妃。就是真王妃又怎么样?现在一个人也没有,我杀了你,谁知道是谁做的。”说着猛扑过来,不由分说将林姝嫣按倒在地。
这时的林姝嫣在心底一千个后悔,为什么要心慈手软救了那个怜儿出来,今天只怕要死的很难受了。
那个车夫没有半点惜香怜玉之心,用力的将她的衣衫从颈中扯开,露出她雪白脖子,看的车夫口水之流,口中说:“他妈的,老子之日得了一个嫩羊,真是好口福,一会儿到车上将那个病羊也拿来用用,真是老子的福气。”说着继续扯她的衣衫。
林姝嫣闭了抓了衣衫紧紧的不松手,心想今天就是死了也不能让他玷污,可是身单力薄,那里抵的过那个身强力壮的车夫,眼看着衣衫便要被他剥去。
却听见“扑”的一声,有几点热水溅到她脸上,一股血腥味冲鼻而来,她才在慌乱中发现那个车夫当胸中了一刀,鲜血溅了她一身。
在她的惊讶之中,那个车夫倒在一边,她看见怜儿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右手中握着钢刀。
林姝嫣爬了起来,才觉的自己是从大难中脱身,喘了几口气,放声大哭起来。
第二十二章 西行(二)
当天夜里,由林姝嫣驾了马车赶到客栈中,两人都是虚弱无力。
林姝嫣坐在灯下久久不能入眠,想起白天的凶险,心有余辜、不寒而栗。
“还在想白天的事?”怜儿忽然问。
林姝嫣看了她一眼,见她独自在灯下换药,心中恼恨她,也不帮她,由着她一个人在费力的包扎着。
“在生我的气,奇怪你为什么会没丢下我跑掉。”说着笑了笑继续说:“难怪赵家兄弟两个都喜欢你,你真是好心肠。可是你看今天,证明好心不一定有下场,而且还可能是坏事一场。”
林姝嫣听了她的话,气的脸上变色,咬牙说:“早知道不如在客栈时一刀杀了你,再去报官。”
怜儿也不恼,笑着坐在她身边,猛的拉起她的衣袖,果然在她的左臂上,看见那个朱砂印,在雪白的手臂上如同一滴鲜血一样。
林姝嫣一惊将手臂收回,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怜儿呆呆的坐在那里,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沉默着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长叹了口气说:“你竟是个处子。慕王爷啊!”
林姝嫣听她这几日一直是赵旭、赵旭的叫,忽听她叫慕王爷,看她的眼神又变的那样朦胧,不一会儿便泛上泪花,痴坐在灯下一动不动。不由的感动,看来她是对赵旭情根深种,已不能自拔。
林姝嫣在心中想:“看来她是对慕王爷一往情深,抓自己一定是气不过王爷对自己好,可是她要将我抓到哪里去?她为什么会武功,为什么要杀慕王爷?”这些问题林姝嫣都想问她,可是看她的样子今夜是不会再说话,还是找个机会再问吧。
林姝姨想起她说的兄弟两人都对她好,不由的脸红。一时也不明白他们谁对自己来说更重要一些,也不知道赵旭是否还在四处找寻她,府里没有她想必蓝倚星和那些个歌妓们该高兴了吧,是不是她们也该填补了赵旭的空白。
这样想着,一直到沉沉睡去,在睡梦之中一会儿是飘逸的赵逸那洒脱的身影,一会儿是赵旭那深沉的目光。一会儿是赵逸种剑的情景,一会儿是赵旭发疯找寻他的身影。让林姝嫣在梦中不时哭醒。
好不容易,开亮了。
林姝嫣起床后发现,怜儿已准备好行装,决定再次赶马车前行。
林姝嫣发现怜儿伤还没好,脸色苍白,手脚虚弱,便说:“走这么急做什么?你的伤还没有好。”
怜儿说:“咱们必须走,因为我每次盗东西都在墙上留下‘大盗怜儿’的名称,想必官府和赵旭会一路追踪过来。”
林姝嫣大惊说:“你这是做什么?”
怜儿残酷的笑道:“我就是要他们都知道,就是要赵旭跟在咱们后面,我要把他领到大漠中去,我看他怎么救自己心爱之人,会有多长的耐心。”
林姝嫣叹口气说:“你这是何苦,那么喜欢他,这样做又能得到什么?证明什么?结果是你满意的,我们都是他们男人的玩物,也不过是多了一个我而已,又能怎么样呢?”
怜儿呆了半响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收拾好东西,便向外走,林姝嫣见伤了她的心,也一声不吭跟着她走。
林姝嫣依旧驾了马一继续向西行,一连走了几天,路上没有再遇到什么难处,道路日见荒凉,往往走很远还不能看见人家。
怜儿的伤渐渐好了,有时出了车门坐在林姝嫣的旁边,呆看她赶车。林姝嫣也渐学会了赶车,只是手上被磨出了水泡,每到夜里便一声不响的上药,这些怜儿都看在眼中,也不说话。
走到一个小镇时,怜儿见向西道路越来越荒,怕路上有麻烦,便买了几件男子衣服两人换了。
这天天色已晚前面还是没有客栈的样子,怜儿从车里走出来坐在林姝嫣的旁边,向前看了半天说:“天黑之前若找不到客栈,只怕咱们要赶夜路了。”
她看了看林姝嫣说:“我来赶车。”说着接过林姝嫣的缰绳。
林姝嫣也担心的说:“前面没有客栈,可怎么办?”
怜儿加快了赶车的速度,停了一会儿说:“你的手还疼吗?去车里上些药吧。”
林姝嫣看了她一眼,转身进到车内将手上抹了草药,又转了出来,依旧坐在怜儿的身边,担心的看着夕阳一点点的向下沉,远远的在天边染成一片火红。
过了一会儿怜儿忽然问:“你为什么不逃?”
“逃?”林姝嫣一笑说:“我逃的了吗?而且象你说的,我也想看看慕王爷他会如何来救我?”
怜儿笑了笑说:“实际上我已经不想再带你走了,到下一个城市,我便将你送到官府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