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联:美音美色美梦美酒,近站美人。
尤其是乔国厚,他站起身来连叫了三个“好”,然后拍手鼓掌,脸上更是喜笑颜开,因为他要的就是这个,如今从这施先生的下联可以看出,他对自家闺女有意。
当然有人开心,自然有人不快。
乔定远和乔仁对望了一眼,均是不悦,可也不好发作,只得强作笑颜和大家一起叫好。
然而乔国厚接下来就脸绿了,因为他闺女乔微音竟又出了一个上联,这个上联让全大堂人的脸色都变了。但见她乔微音暗中掐了一下自己,让自己不要被这施慕白迷惑,然后抬起头看向眼前的施慕白,她不客气的说:“我这里还有一联,不知施公子可否接下?”
大堂里的人自然叫接。
施慕白也自然不会不接,他含笑点头:“乔小姐,请出。”
“这一联,施公子若是能对出,小女子便彻底心服口服。”乔微音嘴角微杨,似乎在说我看你怎么接,紧接着就出联。
“远来客,善恶难辨,教我怎知好坏?”
这联一出,刚才还是自信满满的施慕白,脸色立马就变了,甚至心下一紧,暗道不好,心想:难道她看出了我的真实身份?
“微音你胡说什么?”乔国厚脸都绿了,从椅子上唰地一下站了起来,瞪着一双怒眼:“还不向施先生道歉。”
乔微音面不改色,不理睬父亲,就盯着眼前的施慕白。
乔定远这个时候也是怒火中烧,但是他也有一点小开心,因为乔微音这侄女太不开眼,刚刚开了一个好头,居然就这样给毁了,这样怎能还会让施先生多看她一眼?而自己想要把闺女介绍给施慕白,又有希望了。但是开心归开心,面上还得发火,毕竟得维护施慕白。
“老八,你的闺女也太不懂事,你自己看着办。”说着话,目光就投向了施慕白,他道:“施先生,不要理她,她就是那德性,来,我们喝酒。”
大堂里的其他人也开始窃窃私语,都说微音小姐怎么这么不懂事?期间就有丫鬟和女佣上来把乔微音拉走。而施慕白则就这么站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乔定远见他不动,就给乔仁递了个眼神。
乔仁领会,来到施慕白身边,笑说:“施兄,真没必要和那死丫头一般见识,她就是平时和于先生走得近,所以今天下午你和于先生的事,让她知道了,她心有不快,就想给于先生出口气。”
此言一出,施慕白的眼神动了,似乎感到很意外,自己还以为这丫头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才出的那个上联,原来是为了于先生一事。
也是这个时候,被丫鬟女佣拉走的乔微音折了回来,站在大门口对他施慕白情绪激动:“我承认你有才气,但是于老先生从不与人交恶,更不会无缘无故用言语中伤人,我就是看不得别人欺负于老先生,我……”
“还说,还不把她给拉走!”乔国厚吼了一声,又是几个丫鬟女佣去拉乔微音,就连乔微音的母亲也去拉,还边拉边说:“你这死丫头能不能别给你爹丢人?赶紧走。”
这边,施慕白心情比之前舒畅多了,毕竟最大的秘密没有被发现就好,否则自己就要撕下伪装,大开杀戒,可是那样的话,自己也就毁了,毁了还如何赴那三年之约?
心里虽小庆幸,但表面上还是要装作不悦的表情。于是转过身来面朝乔定远,抱歉道:“乔老爷,今日晚生有些疲累,就先回房歇息,失陪了。”
“施先生,施先生……”乔定远见施慕白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就赶紧给乔仁示意,让其去看看,去劝劝。
乔仁和施慕白走后,整个大堂的气氛就显得沉闷了,乔定远脸色不悦的看向老八,阴阳怪气的说:“好好的一顿饭,让你家给搅了,老八啊老八,你可真会生闺女。”说完,怒哼一声,也离开了这大堂。
乔国厚是颜面尽失,只得摇头轻叹,转身也走了。
只有乔四爷乔杰没有动,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木制轮椅上,望着施先生离去的方向,目光变得深不可测。
第18章幕后捕手
这一夜,乔府很热闹。
这一夜,乔府很沉闷。
这一夜,乔府的灾难开始发芽。
夜深人静,乔府内院,乔定远的房间里。乔仁推门而入,见到父亲正坐在屋中间等他。
“施先生还好吧?”乔定远忙问。
乔仁叹了口气,他道:“施兄决定明天搬出去。”
“什么?”
“不过我已经劝住了。”乔仁嘴角一笑,他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继续说:“我给施兄好说歹说,甚至还翻脸来激将他,说你今天刚来就走,这要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乔家?这不打我乔仁的脸吗?听我这样一说,我那施兄才勉强答应在住两天。”
“当真?”
乔仁点了下头,只是脸色有点不悦:“虽然施兄是劝住了,但从今晚的事来看,八叔也开始打施兄的主意,我看他是铁了心要与我争下一任大家长这个位置了。”
乔定远点了点头,眼神微眯且狠:“你那八叔本就是一个不省油的灯,以前就想和我争大家长这个位置,只是当年没有争过我,现如今贼心还不死,呵,只可惜今晚他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谁说不是呢。”乔仁一想起今晚乔微音让施兄下不来台,就好笑。
“不过你也不要掉以轻心,毕竟你八叔那个人是属蜂窝煤的,心眼多,虽然今晚他得罪了施先生,但他也不会放弃争下一任大家长位置的。”
“孩儿知道。”乔仁点头,然后话锋一转,问父亲:“于老先生这件事,爹可想好怎么处理?”
一提起于老先生,乔定远正好有问题要问,他问:“你先给爹说说,于老先生真对施先生指桑骂槐了?在我印象中,于老先生不是那种妒忌心强的人。”
“对于这一点,我也纳闷,毕竟于老先生在我们乔家已有十七八年了,别人不了解,我们还是了解的,虽然过于迂腐,但不喜与人争强好胜。”乔仁想不通于老先生为什么要骂施兄,最后只得总结为;“我看应该是施兄过于敏感而误会了,毕竟谁愿意被拿去和一个死人做比较?”
乔定远也觉得应该是这样。
“爹,我是这样想的,我觉得让于老先生给施兄道歉不合适,毕竟他年岁已大,让施兄去和于老先生道歉,也不是明智之举,所以他们之间的矛盾,孩儿估计一时半会解不开,可是他们又都住在我们乔府,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孩儿想给于老先生一些钱两,让他离开我们乔府,不知爹意下如何?”
“辞退于老先生?这……”乔定远有点为难:“这不好吧?于老先生要是走了,私塾怎么办?”
“施兄不是在吗。”乔仁嘴角勾笑。。
“他?”乔定远眼珠转了转,他道:“你的意思是让施先生接替于老先生?”
“对!”乔定远重重点头。
“施兄在江州人生地不熟,只能住我们家,若是他长久在我们乔府住下,我们不说什么,他自己都会觉得过意不去,所以他迟早会找个机会离开,因此我们得在府上给施兄找个差事,可是什么差事适合施先生的身份呢?只有私塾。这样他不仅有理由长此住在我们家,而且和小妹也有更多时间接触,以培养感情,岂不两全其美?再有一个,于老先生对那小畜生念念不忘,他要不走,肯定还会在提那小畜生,要知道这件事可是我们乔府避之不及的,若是施兄知道了这尘封已久的那些事,施兄会怎么看我们乔家?所以于情于理,于老先生都得趁这个当口走。”
乔定远想了想,觉得在理,当即拍板:“好,这事就按你说得办。”
“是,孩儿这就是去找于老先生。”
“急什么。”乔定远见儿子准备起身走,当即把他叫住,对他道:“这件事你不能出面,毕竟你是晚辈,而且你要出面,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施先生知道了还以为是你为他出气所以赶走了于老先生,这样他会心里过意不去,更不会在我们乔家住下。所以只有爹我出面去找于老先生谈,让于老先生自己提出来走。这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