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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是那次因为施茵茵我对他大吼的事情吗?
那个略带辛辣的酒气熏得我头晕,我刚要推开他,却被他整个抱起来,是苏漓刚刚抱任凌初的那种公主抱。
“你干嘛?”我没好气的瞪着他。
“咱们回家吧!”杨逸露出迷离的笑。
“那你放我下来啊!”我无奈的说。
“你不是穿高跟鞋太累了吗?现在又没人,我就这么把你抱回家!”杨逸边说着边大步往门外走。
“你疯了吗?快点放我下来!”我伸手捶着他的背。
“我不放,我抱的是我老婆,我回我们的家,谁也管不着!”杨逸倔强的耍着酒疯。
可我却觉得他刚刚那句话是蓄谋已久的,就等着这机会借着酒力说出来呢。
“不要闹了,快点放我下来,让别人看到太丢人了!”我继续抗争着。
“未央,不要想那么多了,难得我醉一把,你就让我如了愿吧!”杨逸看着我,眼神里满满的是祈求。
难得醉一把,也许我需要的也是这样的一次酩酊大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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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苏漓这种人永远都是最招小姑娘喜 欢'炫。书。网'的,可是我还是决定要他最后收了小初了,为了我亲爱的小初嗯。
博通哥的人生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憋屈”,这也是真实的写照了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窗外飘着雨,不急不缓。天空却并没有被阴霾填满,这样半阴半晴的天气在八月的南方很常见。只是偶然的飘来一片云,只是偶然的带过一阵雨。让人难免有些左右为难,因为难以找出一种适合的心情去面对。
路上的行人神色匆匆,他们大都带着平淡冷漠的神情,在这个大都市的一角默默而过,淌过的地面经过雨水一冲,连个脚印都不曾留下。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纷繁忙碌中使自己的心境变得麻木,喜怒哀乐一转身就成了过眼云烟。
我坐在街角的咖啡屋,用一种不适应的心情安静的审视着现在的这个时空。然后开始怀念高中时候那个充满了纯粹主义的青涩时光。明明就在一个月之前,我还穿着高中的校服在校园里游荡,因为朋友的心事而担心,因为爱情的甜蜜而陶醉,因为错过的遗憾而惆怅…
看到窗外,苏漓冒着雨跑了进来,我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今天单独约我出来见面的人是苏漓,我欣然答应,因为我知道他有太多话想要跟我说。
“这天气,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烦死了!”苏漓坐下,用手轻拭着身上的雨水。
他的头发已经湿透,一撮一撮的根根直立,身上穿着体育老师标准的运动服,这个样子带给了我一股亲切感,恍然间好似回到了十年前。他没怎么变,他是我见过的这么多人里,唯一一个和我一样,在十年的时光里都没怎么变的人。
想起了小雪当年费尽心力拼起的那幅“仙道投篮”,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喜 欢'炫。书。网'流川枫的小雪会选择仙道彰了,因为此刻坐在我面前的苏漓,头发根根直立的样子,真的和仙道有些相似。
“傻笑什么呢?”苏漓发现了我正专注的打量着他。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么多年了,你的样子都没怎么变啊!”我笑着回答。
“嗨,我一个搞体育的也就这样了,难不成还能像杨逸一样西装革履的变帅哥啊?不过你的样子也没变啊,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苏漓说。
“这个感觉好熟悉,你还记得那时候你带我去两琴相乐吗?”我看看周围幽静的环境,再看看对面的苏漓,怀念的思绪又涌了上来。
“可不记得呗,那时候我还壮志满满的要追施茵茵呢!”苏漓的语气带着一丝物是人非的落寞。
是啊,那时候的苏漓多么有朝气,把我都感染的想要和历史抗衡了。如今已时过境迁,我们都长大了。
“对了,听说你前阵子去法国找了施茵茵?”我试探的问。
“你怎么知道?”苏漓惊讶的问。
“小雪说的,她给茵茵打电话报告结婚的消息,茵茵告诉她了…”我有些尴尬的讲出了八卦的源头。
“哎,你们这群女人啊!”苏漓无奈的摇摇头。
“茵茵,有和你说什么吗?”我问。
“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苏漓,你腿真够长的,居然真跑来巴黎找我了?’,我听完这句就只有傻笑的份了。”苏漓说。
“是啊,我也没想过你还会记挂着她,真的会找去巴黎。”我感慨着。
“哎,怎么说呢,这就是个梦,我去一趟巴黎,跟她见一面,就是圆了个梦。如果去不成,始终不能彻底死心啊!”苏漓把眼神移向窗外的天空。
“嗯,有个梦总是好的。”我安慰他。
“但是见完她,这梦也就醒了。我俩的差距不是几万公里能补上的,我就算腿再长,这辈子也追不上她。所以我圆了这个梦,心里也就踏实了,还是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吧!”苏漓喝了一口水说。
“苏漓,能说出这些话,说明你真的长大了。”我说。
“都二十七了还长不大可怎么办?哎,不过也有长不大的,你看看任凌初那死丫头!”苏漓眉毛一挑。
“小初,那天你把她带走之后发生了什么吗?”我想起那一日将任凌初横抱在怀的苏漓高大的背影。
“我和雨蒙把她带进里面的屋子里,可那丫头坐着待不住,非要出去逛,我没办法了就背着她出去了,在人民广场那转了一大圈,都累死我了。她一开始还吱吱呜呜的嘟囔着什么,后来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死了,我没办法,又不知道她在上海住哪,只好把她领我家住了一晚。”苏漓用又无奈又心疼的语气说。
“呵呵,果然那天她住你家,那之后雨蒙很紧张的打电话说小初没回酒店,我就叫她放心,因为是我亲手把小初交到你的手上的,所以我不担心。”我笑着说。
“嗯,就知道你了解我。不过她睡我的床,我睡得是沙发啊,我可没趁人之危!”苏漓有些羞涩的解释说。
我笑了,这样的解释,不正是反映了他当时心中的纠结吗?
“小初其实很脆弱,苏漓,你一直都知道她喜 欢'炫。书。网'你,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机会呢?你看看她上大学之后的转变,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我想说应该有你的原因。”我语重心长的说。
“未央,你应该知道的,咱们是同一种人,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在心里之后就改不了了,就算没有希望,就算隔着再远的距离,这份心是变不了的。”苏漓淡淡的回答。
是啊,我们是同一种人。想到这里心中又萧瑟起来,十年前的我们坐在对面,说着彼此心中喜 欢'炫。书。网'的那个人,心中怀揣着对未来的小小美梦;十年后的我们依旧坐在对面,而彼此心中的那个人却都已经成了过去,只留下美梦破碎的余恨。
这就是成长不得不经历的痛吗?
“可是你也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啊,既然梦碎了,就老实的和现实妥协吧!”我说着连自己都不能坚信的话。
“呵呵,说这话真是太不像你了!未央,你这是美梦成真了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杨逸天天把你捧在手心里,你被惯坏了。”苏漓眼神里带着半开玩笑的小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