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实在看不下去,只能又回去轻轻的给他顺着背。想要给他倒杯水,可一提起水壶来才晓得,那壶水早就已经空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换壶水来。”
童玉青又伸手将庆安的路拦下,可两只眼睛却满是愤怒的看着俞翀。“你查我?”
庆安抬脚直接闯了出去,站在门口冷声说:“没卖过风尘,干什么怕人查?”
童玉青紧咬下唇,那片唇已经是苍白一片。“是,我出身青楼,不像你们富家子天生金贵,可我们心是干净的,起码,你比你们俞家人的干净!”
俞翀停了咳嗽,眉心紧蹙的回看着她。她眼里的痛苦和仇恨是这么明显,本以为上一次的浅谈已经叫她放下了心防,没想到她对俞家人的仇恨竟然还是这么深。
她跟俞家,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庆安再进来的时候,童玉青已经把脸转到另外一边去了。给俞翀倒了杯温水,等他喝完,又有些不放心。
“要不我去把药煎了?”
俞翀摇头:“不用,姿月来这么两次你难道没发现她心太细么?你今天煎药,那明天呢?她已经去过小厨房,万一下回过来……她说三日再来,万一一会又杀个回马枪呢?”
他是直接当着童玉青的面说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想着要瞒她。庆安往那边扫了一眼,一双眼眸闪过狠绝。
庆安站在床榻一侧,俞翀见不到那副神情,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只放在那边的软榻上。
“这么两天我也死不了,再等等吧。”
庆安收起来他的小心思,将刚才姿月把其中两味药材挑出来的事情说了。“我还是去给你煎药吧,你这身份拖不得。”
“也好。”俞翀颔首,意有所指,“以要折腾的事情还很多,不赶紧好起来,怎么去追赶快意江湖的人。”
庆安听得莫名其妙,服侍他重新躺下后就出去煎药去了。
没了屏风,童玉青连最后的遮挡都不见了。屋里重新变得安静,她整个人越发的觉得不自在起来。
忽的听见俞翀下地,趿着鞋子过来的声音。想着他昨晚上那一摔,童玉青下意识的就转头去看,却见他已经拿了拿瓶药走到软塌跟前,正要掀自己身上的薄被。
她惊恐万分的拽着身上的薄被,“你干什么?”
这个男人还有没有脸!这种气氛里还能这般淡定的给人上药?要说不占便宜她根本就想不出别的形容来了。
俞翀冷着脸,一把拽下了薄被,拔了她的裤子,把药抹在手掌心,一巴掌就印在了她的伤口上。童玉青疼得差点儿没跳起来,这才惊觉他前几次的上药简直太温柔。
“你有病啊!”
俞翀冷笑,“我有病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童玉青咬牙,“你就不能轻一点?”
一个巴掌又拍了下来,力道虽然是比上一次的轻了不少,可还是叫她疼得冷汗淋漓。
“我身子骨这么弱的人能有几分力气?在你找到你心爱人快意江湖之前,只能委屈你先忍受我这样的粗鲁了。”
只是两个巴掌而已,童玉青就已经觉得两条腿又被他给拍烂了。在心里把俞翀狠狠蹂躏践踏了千百遍,才忍辱负重的提起了裤子。
“这笔账,我先记着。姓俞的,你等着!”
最后一个字刚说完,俞翀的巴掌又落在她挺翘的臀部上。童玉青身子一僵,先前惨白的脸唰的一下涨的通红。
“你刚才说要找个心爱的男人快意江湖的话我也记着。童玉青,你给我等着。”
第023章 对我好一些
从那事儿之后,童玉青就再没搭理过俞翀,她宁愿把脖子就这么僵断了也不愿意往俞翀那边多看半刻。甚至还在心里巴望着姿月能早点儿过来,再把屏风给搬出来挡着,好叫她能够松活松活。
谁知说是会来换药的姿月从那天起就再没来过,大概是一直怀疑童玉青的伤,干脆就不来了,正好看看没有七王府的药她这伤还能不能好了。
一个三日不见姿月,两个三日不见姿月,这都已经六天了。
童玉青心里的巴望变成了绝望,每每这个时候她就在心里痛恨那天头脑发热一时口快讲出的破烂说辞,什么皮糙肉厚,才打几下就能昏死过去的人怎么能对得起皮糙肉厚四个字。
姿月不来,反而叫俞翀得了机会。这几天里俞翀每天都会过来给她上药,直接就上来掀被子扒裤子,也不管她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简直禽兽不如!
每天俞翀给她上药的时间都不好说,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就开始折腾了。有时候是拿着药直接就过来了,有时候童玉青谨谨慎慎小小心心的提防了半天,偏偏在刚睡着的时候就被人扒了裤子。
这会儿她正是迷迷糊糊的时候,身上薄被被掀开,接着腰下一凉……
“王八蛋!”
童玉青回头狠瞪着他,手上还跟他挣着那半截裤头。俞翀一脸淡然的往下扯了扯,“松手。”
她有些恼怒,“莫非俞二爷有喜欢扒别人裤子的癖好?若是真有这么喜欢,等我伤好了,我去楼里给你找七八个小姐姐来,定叫二爷你玩儿个高兴!”
俞翀看了她一眼,那双眼眸温温凉凉。“没兴趣。”
童玉青眉梢一挑,“我倒是忘记了,俞二爷喜欢的是男色。”
话音刚落,她紧抓着裤头的手就被人打了一巴掌,接着小裤子就被他给拉了下去。那只冰凉的手掌熟门熟路的拍在她的腿上,激得童玉青僵直了身体,双腿不自觉的加紧……
一声轻笑传入她的耳朵里,“用不着拿这个激我,我跟庆安是什么关系我可是跟你交代过了。”
他的声音里也带了笑,听得童玉青十分恼怒。
“你说你喜欢女人,但是看我都被你给看光了也没见你有什么反应……”童玉青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的某一处,“俞二爷,你是不是不行了?”
俞翀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忽的他先勾起了唇角,那只正在上药的手毫无征兆的就抚上了她毫无遮挡的臀部。
“这种事情不亲自试试又怎么知道行不行?”
他的身体突然压了过来,又很巧妙的避开了她的伤口。俞翀的身体紧贴着她的,他的唇就在童玉青的耳边,炽热的呼吸声惹得她好不自在。
“你这么说,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作为丈夫,我确实是委屈你了,不如……”
童玉青心口一震,他这是什么意思,趁着她动弹不得的时候占她便宜就算了,现在还想要直接强占她的身子?
“你敢!”
俞翀的一只手顺势往上“你看我敢不敢。”
童玉青有些慌了,牢牢抓住那只不规矩的手,软了声儿的劝着:“夫君身体不好,别这么折腾了。现在青天白日的……叫庆安听见多不好。”
“谁说青天白日就不能了?我欠了你一场婚事,这洞房我可不能欠了。”
“你敢!”
童玉青挣扎了两下,可没想到这病秧子的身子竟然这么沉,力气竟然这么重。
俞翀把下巴搭在她的肩头,顺着目光往下,瞧见她悄悄敞开的风景,若隐若现。
觉得两个人紧合的身体有些不适,童玉青下意识的伸出另外只手将它拨开,俞翀没防备的被人捏了一把,只能抓紧了她的肩膀闷哼了一声。
童玉青虎躯一震,手心里甚至还有刚才的温度……
“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
她怔愣间,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就平躺在了软榻上。童玉青大喜,她能平躺了?
这伤好的快啊!
正惊喜时,腿间一阵刺痛,那个东西竟然就这么闯了进来!生涩的童玉青从未体验过这个东西,这么突然的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