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呀,没抖……”
“老板娘——”
坚硬的怀抱,紧紧箍住的手臂。我在铜墙铁壁一般密实的怀抱里,却还是像一条落水狗一样瑟瑟发抖。
“别怕!”
“没怕!”
“冷?”
“没。”
“老板娘!”
“青衣——”拽住他的衣袖,我终于放肆地流泪。“可是我的狗跑丢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一条我付出最多感情的狗……带着恨意,离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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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
头还有点晕,胸口也闷闷的。刚刚不还在舞台上和那个什么清如许对舞吗?怎么现在却躺在……陌生的房间里?
“醒了?”
一个低沉的嗓音想在头顶,段成玉难耐地撑开眼皮,看见那张他曾在暗地偷窥过数次的脸。
“八王爷?”
悦耳的笑声响起,男子冰冷的眼闪过一丝激赏。
“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当真不是个凡夫俗子。呵呵,在鸡鸭烩偷盯了我很久吧?想必,若不是有此次来扶桑的机会,你早就要找我了吧?”
段成玉面色一沉,思忖片刻便已经大致有了判断。
“看来王爷对成玉的身份,早已经了解。成玉和王爷一比,还是年幼阅历浅。”
“小子,马屁不用再拍。本王问你,身子好些了没?”
经占萧遥这么一说,成玉初醒时候的疑惑便再度浮乐了上来。困窘地看了看四周,他转向占萧遥。
“王爷,眼下究竟是何种情况?成玉刚刚明明是在对舞,为何胸口一滞,眼前一花,就,就到了这里?还有——”他伸长了脖子,又往房门外瞅了瞅。“还有我的龙,我的老板娘哪里去了?她是应该一直在我身边,寸步不离才是啊!”
寸步不离?还应该?
占萧遥深不可测的眸子暗了暗。看着眼前这小子焦急搜寻某人的模样,再想起他在鸡鸭烩偷看到他们在楼后亲亲我我的样子,胸腔里居然升起一丝古怪的不快。
切,即使那女人再烂,也是要替他卖命的人。待到坐拥江山睥睨天下后,他一高兴,倒不介意收了那个假惺惺的龙宝宝。到时候,让她再干起老本行,在后宫里替他摆平那些叽叽喳喳的女人们。无需操心,他只管尽享齐人之福就好。
“嘿嘿!”想着想着,他冷酷如冰山的脸上居然泛起一丝怪笑。
思某人心切的段成玉,被一下子吓住。不可思议地盯着八王爷阴晴莫测的面容,心里打起了小鼓。
难道,宝宝出了什么事?
“八王爷——”
“你对那个龙宝宝好像情意匪浅……哦?”尾音一挑,说出的话便沾上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王爷——”成玉不明所以。
“唉!可惜啊可惜!”占萧遥忽然想到一个顺水推舟,既可以让这小太子对他感激涕零又能消除自己心头不快的双全之计。
“可惜什么?”段成玉一下子跳起,果然上道。
“只可惜,堂堂的理过太子,心思皎洁的翩翩少年,居然情根错种。难道,你就从未听说过‘婊 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老话?”
“您这是什么——”
“傻小子,你在演出当日被人下了毒,错失了这好不容易盼来进入理国的机会。而这便宜了谁?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和你对舞你清如许,其实是龙宝宝幕后的大老板。你的那个老板娘原本让你来参加,无非是想借此机会让你艳名远播,到时候真正开始接客,自然也能赚上一笔大价钱。可是后来估计又听闻了她老板想要夺魁的命令,居然又残忍到想要毒死你这个绊脚石。他们联起手来,把你如猴子般耍弄。你这苦命的太子,命途还真是多舛啊!”
一杯蜂蜜水,一张女子决然冷酷的脸。他想起了他们在鸡鸭烩时度过那些个安静祥和的夜晚,他枕在她肩头,嗅得到她洗净铅华后,独剩的馨香。
会这样吗?她会这样对他吗?
明明有一颗善良的心,在泥泞的雨后天里为一只丑陋的老狗修葺窝棚。
明明是最心软的女子,任凭怒火烧到几许却依旧会软绵在他期盼的目光里。
明明是对他也有心动啊!他都开始感受得到。不然那彼此交汇的眼神里,怎么会有脉脉温情?
可是,他似乎忘记了。她的世界里,却从来不是只有他一人。那间店,店里面的人,哪个不是陪她走过三年多的岁月,哪个的分量不比他一个初来咋到的小子重许多?
他是谁?误入她的世界,机缘巧合也分取了她给予别人的一点点关爱。
可是段成玉,你怎么忽然就这样一厢情愿起来?你怎么就稀里糊涂地痴心妄想,自己已经成了她的全部?
笑话啊! 一个痴情的少年,用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神话去换回的,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天大的笑话!
“堂堂理国太子,居然为这样的女子流眼泪?”
占萧遥戏谑的声音刺入他耳中,他自咸涩的液体中抬起头,双目枫叶般血红。
作者有话要说:
龙佳皇后前职业
第二十章 龙佳皇后前职业
夜黑风高,鸡鸭烩,楼后——
“你为什么这么情绪低落?”
“……”
“你也想他了?”
“……”
“唉!他是个好孩子。真的!将来也一定能成为一个好男人,你信不信?”
“……”
“为什么不说话?还是沉默代替了你的回答?”
“……”鄙视地看看某人。
“你都好几天不吃饭了……丫头小伙儿们都走了……人去楼空了……现在就剩下咱爷俩了……难道连你也要弃我而去了吗?啊?旺财,你说话呀?”
“……”
“攀附权贵!死狗!看人家是太子就虚着,看我是个老鸨子就总用这样鄙视的眼神看我!死旺财,你不是个好鸟!”
甩甩尾巴,掉毛已经掉得很严重的黄棕色老狗旺财,头也不回地跑走。很快,它猥琐的身形就隐入无边无际的夜色,再难寻觅……
“都走了……”我怔怔地发会儿呆,随即又觉得好。“都走了我就清净了……遗世而独立,姑奶奶我无亲无故咯~~~~~~”
耷拉下脑袋,手指抓了抓身边的土灰色小包袱。那里面温润的玉佩隔着布料依然可以清晰地触摸得到。
再抬眼,已经月上中天。我和青衣约定好的时间已到,再也没有时间留恋这里的一草一木。我悄悄地移动身形,准备去事先和他商定的地点接头。
趁着大老板在扶桑受审的机会,我有了解散鸡鸭烩的空挡。从良的从良,嫁入好人家的嫁入好人家。攒的私房钱已经发的七七八八,我这辉煌的前职业,就要以今晚和一代绝色男倌儿青衣“私奔”作为最炫目也最低调的收场。
哐啷——
头顶忽然响起几声说牡督3銮噬N疑熳挪弊樱碜踊姑焕吹眉奥醭龃竺牛秃龅鼐醯貌焙笠涣埂?br />
呃,不是拍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