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BT的人都有?!”柯晨脸上显出惊讶,心里却因何一的解释放松了下来,他心里说不介意是骗人的。原先用他那点自信,相信何一,相信自己一向看人不会看走眼,来安抚自己的那点不安。
“算我被狗咬了!后来辞了工作,回老家住了几天,这才算消停了。”
“那就好。”话刚说完,柯晨突然想到什么,道:“那种人不好惹,说不定哪天一时兴起又回来找你也不一定,不如干脆跟我回上海,那里发展的机会也多,反正这里你继续住也不方便。”柯晨其实话里的意思是,何一出了这样的事,如果以后他们两个真打算在一起,住在这里,总公司附近来人来往的总会遇到这边的同事。无论对何一还是对自己来说,都是不方便的。
“恩,我也有这个打算,既然要在一起,这里的确不能继续住下去了。”何一掐灭手里的烟蒂,道。
“你同意了?”听到何一这么说,柯晨心里一阵狂喜。
“你希望我不同意?”
“怎么会?可刚才看你的态度……好!我明天就去订两张回上海的机票。”
“不用那么急,你先回去,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学校那里也不是说不去就不去的,我总要跟那边打声招呼交接一下工作吧。”
“恩,也对,我先回上海,你这边弄好了给我电话,我好给你订机票。”
“哈,你帮我订,你这算是在包养我吗?”何一将手里的烟灰缸递给柯晨,柯晨接过将它放在了一旁的书桌上。
“你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能有多少钱,再说老公养老婆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的事。”柯晨笑着伸手去捏何一的脸颊。
“谁是你老婆!我可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何一不满地推开柯晨恶作剧的手。
“那昨晚是谁在我身下面,浪叫个不停的?”柯晨不依不饶地打趣道。
“不跟你扯了,我饿了!快起来!”何一猛地掀开薄被,把柯晨一脚踢下了床。
柯晨剩下的几天假期里,他和何一两个人把深圳能逛的一个一个挨着地逛过来,每天两个人早早的出门避开上班高峰期,然后又在深夜时回到何一的小窝,故意避开附近喝晚茶的人群。两个人就像新婚的夫妻,对什么都新鲜,对什么都热情,早晨出去玩上一整天,晚上回来抱在一起,不停地□。
何一发现柯晨其实是个挺粗枝大叶的人,工作上柯晨虽做的一丝不苟无可挑剔,可在有些日常生活上柯晨时常不自觉得在何一面前流露出很随意的状态。柯晨有时候很洁癖,绝对不喝别人喝过的东西,有一次外出何一看柯晨手里的饮料喝完了,柯晨可能因为天太热觉得一瓶饮料依旧不解渴,打算去经过的一家超市再买一瓶。何一好意的想将自己手里喝到一半的饮料给柯晨,却招到柯晨的拒绝,说是这样不卫生。当时何一就不高兴了,说他怎么接吻和那什么的时候没嫌弃不卫生。而在后来何一发现,柯晨懒起来可以在这样的大夏天里,出了汗后回到家还不去洗澡,一进门就先扑到床上,衣服也不脱倒头就睡。为这个,何一每次都是连着被子把柯晨掀翻下床。有时候一进门,柯晨满身是汗的就往何一身上贴去,等不急得要跟何一亲热。
而另一边,柯晨发现何一其实很爱笑,并不像当初刚见到何一时那样,给人的感觉是酷酷的冷冷的,偶尔才肯露出一点笑容。跟何一在深圳的那几天,几乎每时每刻柯晨都能看到何一因为各种原因自己莫名地就笑起来。有时候是何一拿柯晨开玩笑,有时候是何一拿路人甲或者路人乙开玩笑,甚至何一还时常把柯晨深圳总公司的每一个何一能叫出名字的员工,一个个拿出来自娱自乐一番。弄的柯晨后来一看到那些人就会自动对上何一对这些人形象有趣的形容词,然后只能忍着在心里笑,柯晨事后真怕自己有一天因为这样憋出病来。
何一对柯晨说自己也是射手座,柯晨先是一愣,然后随即笑开。何一问柯晨为何笑,柯晨说自己一直认为何一是腹黑的天蝎,不过这阵子相处下来,何一身上与自己同样的射手本质也逐渐暴露出来。柯晨喜欢拿着相机拍看到的人和景物,何一喜欢用手机东拍西拍。柯晨嫌弃何一这年头还用手机来拍照,何一嫌弃柯晨每次拿着那么重的相机麻烦不麻烦。柯晨被何一带着渐渐地发现自己越来越靠近何一这个年龄段的人,仿佛时光倒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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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柯晨返回上海的飞机是在这段短暂假期的最后一天,那天下午四点何一在机场送柯晨走,柯晨从何一的眼睛和神态里读出了依依不舍及欲言又止。但当时柯晨没有点破,而是在之后飞机上的两个小时里,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何一表露在自己面前可爱的样子。让你跟我一起走吧!不走!柯晨自我得意的心想。
飞机一着落,柯晨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给何一报平安,电话那头传来何一好听的附有磁性的男性声线,绞的柯晨有些心猿意马。于是,换成柯晨后悔自己当时应该强行将何一带回,管他什么跟学校交接不交接。
此后的一星期里,柯晨天天定时给何一去电话,早上醒来一次,中午吃饭一次,下班回家从晚上七点有时一直可以打到凌晨一点。而电话每次的内容无论怎么变幻,唯独一句话千变不离其中,都是问何一什么时候来上海。何一每次也都回说快了,我这边事办完就去。起初柯晨不以为意,本来嘛,自己才回上海还不到一星期,就天天去电话,问人家什么时候回,人家已经不说嫌烦,自己哪还能这么矫情呢?
可是两个星期后,柯晨发现了越来越明显的反常,早上的电话何一是接的,但中午的电话有时候何一那边总是处于未接状态,再后来到了晚上,何一几乎是不接电话了。柯晨想问何一的原因,可是又反过来想是不是自己打的太平凡,那小子嫌弃自己烦人了?可是柯晨并没有从何一的电话里听到何一对此有些什么抱怨或不满,相反的倒是每回何一卡着电话不让柯晨挂,要他陪自己再多聊一会儿,让柯晨总是可以感受到那边跟自己想见到对方的心情是一样的急切。
有一次,何一在电话里似乎感受到柯晨对自己迟迟不来上海的恼怒,解释说自己老家弟弟要结婚缺钱,暂时还不能辞了这边学校的工作,等做完这个月拿了工资就过来。何一说他一家四口,父母都是农民,弟弟在家里照顾双亲,自己在外头打工。所以当初他初来深圳时为了暂时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不得已去按摩店打工,后来才找到了一所学校在每个双修日里教起小孩子画画来。柯晨知道后就说缺多少我给垫上,可是被何一当场拒绝,说这是自家的事,自己可以解决。结果气的柯晨连着两天没去电话。但到了第三天,柯晨再去电话时,那头电话语音里却播出对方关机的女声,之后连着一个星期都是如此。
柯晨懵了,这次换成何一不说一词的从他世界里消失。
两个月后,何一来了电话。从认识何一开始,这段时日里柯晨心情总是起起伏伏。而现在,他又觉得自己变回了原先那种对任何事都抱着无所谓大事的态度。所以当柯晨下班后与同事又去GAY吧的时候,在晚上凌晨两点柯晨出了GAY吧的时候,柯晨看到了自己的手机里十几个来自何一的未接来电。
柯晨不紧不慢地回拨过去,那头传来何一急切的声音:“喂!柯晨你在哪儿?”
“上海。”柯晨回道。
“……”电话那头何一感受到了柯晨的不快,于是何一急切的语调随之换上了平静,他早就有所预料,停顿了片刻后何一对柯晨道:“我这边事都办完了,你给我订飞机票吧。”
“哦。”
“我知道你不高兴,见面后我会跟你解释。”何一这边的电话没有传来柯晨的声音,两个人僵持着有一分钟之后,何一毫无感情地声音从柯晨的手机里传了出来:“那次你也是不告而别,而且还是两个月之后才来找我。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那我就不过来了。”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Shit!”就在何一的电话一挂断,柯晨便感觉一股怒气冲了上来,紧接着又是一股心急和焦虑。柯晨立刻反手给何一那边打去电话,原本认为的一切无所谓大事,却在何一的电话来了之后化为泡沫碎影。电话一接通,这回换成了柯晨焦燥的嗓音:“喂!我明天就给你订机票!”
“好!”
“刚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