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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1 / 2)

>  这边的慌乱惊动了另一边的人,皇上,皇后,长公主,和司徒还有那两个孩子连带着下人们一齐看过来。皇后一眼就看见那个惹祸精裹着一身的树叶在土里打滚,顿觉脸没处搁,觉得小皇子在哥哥面前把自己的面子都丢尽了。

不过,有时候,一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的,让人不信都不行。比如说现在,皇后接了宫女递过来的棍子,向小皇子身上打去,却见小小身子闪过,棍子落在了一袭浅蓝的锦袍上。

众人呆呆看着那个逾矩的小孩,小孩从皇子身上仰起头,扑通一声跪下,道:“娘娘请息怒。”

小皇子扯扯小孩的袖子,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替本宫挨打?”

小孩回答:“回殿下,小人和鸢。”

小皇子歪着头看他。満树秋叶徐徐落下,小皇子看见小孩脸上浅浅的笑意,笑的很美,那个很美很美的小孩儿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皇子侍读就是替皇子受罚的。”

——待续——

第61章 第 8 章

7。

第二天,小孩早早就起来了,又是活蹦乱跳的样子,仿佛昨天哭泣的那人不是他。只是顶着两个核桃般红肿的眼睛问米鹞:“大米,我昨晚没喝水啊,怎么睡一晚就水肿了?”

米鹞打着哈欠敷衍他:“你起夜的时候撞树上了。”

楚卓萑咬着指甲思索:“起夜,会把两个眼睛都撞肿么?”

米鹞:“我怎么知道。”

米鹞熄灭火堆,准备上路。楚卓萑一屁股坐地上,伸手做抱抱状:“昨天跑太快,脚崴了。”

米鹞板着脸,这人面皮真厚,刚刚还蹦跶的这么欢乐,现在就涎着脸装柔弱,便不理他,径直向前走。

楚卓萑跛着脚,一路小跑追过来:“我没骗你,真的崴了。”

米鹞继续无视。

楚卓萑捏着嗓子,比着兰花指在他身后凄凄惨惨的唱:“夫在东来妻在西,劳燕分飞两别离。深闺只见新人笑,因何不听旧人啼?”

米鹞猛的刹住脚步,转身盯着他。

楚卓萑一头撞在米鹞怀里,揉着额角,泪眼婆娑:“郎君~~~~我和你患难夫妻恩情似海,妻为你勤纺织伴读书斋。大比年妻送你十里亭外,指望得中苦尽甜来。不料想你贪图富贵良心坏,忘父母抛妻儿你蛇蝎肠怀,哎呀~~~~呀~~~~呀~~~~”

米鹞忍不住嘴角抽搐。

猛见前方车马嘶鸣,楚卓萑兴奋的挥着手,道:“大米,好像是骏叔过来了。”

米鹞眯着眼看着前面扬起的尘土,居然有二十余骑,待人马走近,米鹞一眼瞅见为首的军士身上晃眼的佩刀,立即拉起楚卓萑向隐蔽处跑去。

只是,人哪里跑得过马,何况其中一人还是半个跛子。军士勒住马缰,二十余骑围绕在两人周围。

为首的用马缰指着米鹞:“你们是何人?见到我们为何要跑?”

米鹞皱眉不语。

楚卓萑挣扎着走到米鹞身前,笑嘻嘻的说:“官爷,小人李狗剩,这是我表哥王铁锤。咱俩前些天遇见打劫的了,现在见到骑马的就慎得慌,就怕又是马贼呢,要早知道是官爷您呐,咱哪会跑啊。”

米鹞狠狠瞪了楚卓萑一眼:你这起得什么名字?

为首的军士被搅得一脸恶寒,却仍高举着手中的鞭子,道:“二位行迹可疑,请随我走一趟。”

楚卓萑转头求助的看着米鹞,却见对方一脸凝重,不似他平日里见到的样子,楚卓萑扯扯他的袖子,低声问道:“大米,你怎么了?”

话刚落音,米鹞一把将楚卓萑拦腰抱起,低吼一声:“抱紧我。”

“啊?”楚卓萑还来不及反应,却见米鹞双足轻点,斜斜飞了出去,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数枚短刀,齐刷刷向那些军士的马腿扫去。一时人仰马翻,楚卓萑依稀听见有人在喊:“这暗器我认识。一定是他,别让他跑了。”

米鹞隐入乱石堆中,狂奔不止,仿佛翱翔在苍茫大漠里最雄伟的鹞鹰。

鹞鹰?楚卓萑死死圈住米鹞的脖子,悄悄仰起头看他的脸,一些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面盘旋不止。

不知跑了多久,米鹞累的要死,把楚卓萑摔着地上,自己躺在石头上喘气,闭目养神。

楚卓萑难得安静的看着米鹞,米鹞心下好奇,睁眼看着他。

楚卓萑面色苍白:“那些人,你,知道是谁?”

米鹞没有回答。

楚卓萑却已经知道了答案,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果然是这样。你和他们一样,来这里都是为了我。”

“他们是为了抓你,我不是。”

“是么?”楚卓萑指指自己的脑袋:“你是为了这个。”

米鹞沉默。诡异的沉默弥漫在二人之间。

最终还是楚卓萑打断沉默:“你若是不来取,那我就走了。”

米鹞起身拦在楚卓萑身前。

楚卓萑浅浅一笑,倾国倾城:“送到嘴边的羊肉还是舍不得么?御林军右统领——和鹞大人。”

——番外杨柳枝(二)——

宫闱之内,最忌淫词艳曲。可是小皇子年幼,不懂,所以上课第一天,就被叶太傅打了。

小皇子捂着额角突起的包,一头扎进皇后怀里,哭哭啼啼的告起状来。

和鸢跪在院子里,眼睑低垂。

皇后道:“太傅下手也太狠了。”

珵帝走过来,一手重重按在小皇子肿起的额角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珵帝道:“说起来,整个封朝除了骏卿,怕是没人敢动手打皇子了。朕觉得由他来教再好不过。”

小皇子委屈的要命:“先生偏心,同样是背诗,为什么和鸢能得先生赞扬,我却要挨打?”

珵帝笼着手放在唇上拼命忍住笑:“叶先生问的是相思,你倒好,背了首淫词。相思,淫词,分不清么?”

呜~~~~我怎么知道嘛!

今早,晨光和煦,满园桂花飘香。小皇子抱着论语孟子在桌前坐定,一手狗爬字看得叶太傅心惊肉跳。

叶太傅本想让小皇子先抄几遍论语,一来好好练练字,二来也感受感受圣人言语精髓。可是,又怕第一天上课太过无趣灭了小皇子读书的兴致,便提到,要不今天就来点轻松的,背几首自己知道的诗吧,顺便也探探小皇子的才学。(汗!三岁哪来的才学。)

既要轻松,那题材便不可太死沉,叶太傅犹豫了一下,道:“便从相思开始。”

相思是什么?小皇子歪着头看和鸢。

和鸢不好回答,提笔在纸上写到:“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一手娟秀的小楷。

叶太傅点头赞赏有加。

轮到小皇子。小皇子略略明白,原来相思就是常说的男女之情,需有红豆,鸳鸯之类。他回想起那日,安王爷入宫。安王爷年逾六旬,却依旧风流不逊少年,见着一个清秀的宫女,伸手托着宫女小巧的下巴,也吟了两句。当时那宫女听完,羞的满面桃花,娇嗔的捏着粉拳在安王胸前捶了几下便同安王爷一道走了。那两句是怎么念来着?

小皇子也拿过笔,又是一顿狗爬,字写得歪歪斜斜不说,十四个字,写错了四个也暂且不论,重要的是,小皇子提笔写的是:“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叶太傅面色煞白,抡起戒尺,就这么给了他一下。

小皇子活该受罚,只是可怜了和鸢,连累着在冷清的台阶上,跪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看见珵帝从大殿出来。

和鸢哑着嗓子恭送圣驾万岁万岁万万岁。

珵帝停住脚步,立在他身旁:“朕知你冤枉,你且起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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