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风铎捞住她的手干脆吻那手心,一边道:“嗯,有,共七颗药丸子,七日服用一剂,共须四十九日方可!”
沉香皱皱眉,还这般麻烦:“那药丸呢,你放好没?可别弄丢了,可有说需要忌讳什么?”
凌风铎莞尔,更是凑近了乱香:“夫人放心,为夫不为别的,为了夫人不守寡,也须努力活着,这事自然不敢掉以轻心,药丸子贴身带着,喏!”他从脖子里头取出个挂件来,底下是个小香囊,七颗药丸还有六颗在里头放着。
沉香略松口气,试图推开还是不停骚扰自己的大家伙:“唉,逸庐,好了,不闹行么,你告诉我这是要去哪儿,可是要赶去开战,我们还是骑马吧,我没那么娇贵!”
凌风铎到底没法子再耍赖,颇有些不满的停下,道:“夫人聪明,我们这是去越州府,它离蒙州不远,如今我的本营就是下榻在那儿。”
沉香对大宣版图略有些了解,越州乃是海防大后方,清河南北二路的交汇,那里有大宣水军大营,从这个方向可以向南北各个方向进军。
“军情紧急,我们还是下去骑马赶路吧!”她不问凌风铎为何这个时候赶来京城,心中明白大半是因为自己,也正因此,这回程,迫在眉睫耽误不得。
凌风铎却又板着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行,你不信夫君我的能耐么?”
看着凌风铎欲求不满的表情,沉香颇有些好笑,那摸样几近没有糖吃着恼的孩童:“逸庐,若我让你痛快一回,便答应我下去骑马赶路如何?”
一边说,一边已经伸手探向那早已经一柱擎天的利剑,隔着布,不轻不重的厮磨:“好不好,嗯?”
凌风铎眼一亮,却又一皱眉,身躯往后一缩,沉香却如影随形,手中恰到好处:“逸庐?!”
凌风铎咬牙,绝美白皙的脸纠结出几分微薄的细汗,隐忍着,却又本能的往那手中压紧了几分。
“小丫头,你别闹,你伤不适合骑马颠簸!”
沉香凑近了,口气轻轻的热气喷在他的脸庞:“没事的,你抱着我骑,这样不会磨到腿,你说呢?”
手下或轻,或重,撩拨着,退避着,那份功力,没什么人能够坚持。
凌风铎心中最后的防线终究抵不过那身体的本能,诅咒了一声一把抓住了那磨死人的小手往裤裆里头送,一边恨声道:“小妖精,等你全好了看我不收拾你,哼,用力些,快,哦!”
凌风铎因快感骤然加剧而变得绯红的脸庞透着一种难言的淫靡绝色,平日凛冽的眼妩媚出莹然的水波,那一种美丽,用绝色倾城形容不及皮毛,浑身散发出的慵懒近乎消弭了他由来的冷厉。
沉香看着眼前的男人沉浸在欲望享受中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得表情,漆黑浓墨的眼不错落的死死看着她,那里面溺死人般得宠溺和缠绵,令人怦然心动。
“沉香!”浅吟低念,说不尽的相思,唯此一名。
这个男人的美丽,仿佛绝地绽放的绚烂,在她面前,毫不掩饰的盛开。
她不由低下头,含住那坚忍的,勃发怒张的利刃。
温暖瞬间包裹住凌风铎所有的感官,他不由的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满足的叹息,胸膛昂起,头颅抵在车厢上,反弓的身躯弯出一道优美的妖娆的曲线,尖锐的一股子激越,从后脊梁一路窜向大脑,浑身发肤一阵阵的战栗。
“沉香,沉香,沉香!”他所有的声音只有这一声声的呼唤,所有的感觉只有那一抹倩影,所有的生命中,只余对她的眷恋。
出了京城二日后,凌风铎改坐马车为骑马,带着手下亲卫连夜纵马五日赶回了越州大营。
大营自然不能待,凌风铎早早安排沉香入住一处民房,他急匆匆赶回军营,沉香在这里,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沉香,是沉香么?”来人欣喜的唤道。
“娘?!”
第九十一回
第九十一回
沉香在凌风铎为她安排的屋子里,见到了久违的娘亲薛氏,身边跟着紫翠和初夏。
久不见女儿的薛氏一脸激动,抱住了沉香一叠声的呼唤。
沉香愣了一会,终究是反应过来,回抱住颤抖不已的薛氏一叠声的应,虽无泪,却胸中涩然。
这个女人在这一世,给了她最初的关怀,毫无回报的付出,现如今,却因为她,不得不经受颠沛流离。
她这人一向冷情,唯独重生后一点点感受薛氏对她的无微不至,这个柔弱的女人给予她的,前生从未有过的温暖。
应该说,这一世活着曾经最大的牵挂,就是这个妇人。
只不过这一年,似乎又多了一个了。
不经意又想起刚分别的那一个,形色匆忙的分别有一点不舍,此刻又多了一些些的思念。
这种感觉颇有些新鲜。
“沉香,这么些日子可还好?来给为娘看看,听说你收了伤?伤哪儿?可都好了?”薛氏上下打量快一年不见的女儿,最初分手时的不舍到后来的思念,日日夜夜,越来越重。
后来村里突然来了接她去苏府的马车,虽然意外,可是因为实在思念女儿,便很爽快的同意了。
进了府才知道,女儿并不在府里,她的下落,她的近况,苏府上下言辞隐晦,只说是前些日子进香时遇上了贼寇,幸运得是被郡王府人家救了,顺道接进了京城养伤去了。
她这颗心啊,便揪紧了放不下,无奈苏家门第森严,自己的身份又多少尴尬,虽然苏家老太太对她还算客气,可是她清楚,自己如今在苏家,不过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寄居者,这样的门第身份等级都是很严格的,自己也曾是这样的门庭出身,不能看着别人表面的客气就不谨慎。
为了女儿在这个家里的名声,她也不能行错事,头前京城里那久不联系的老家突然来了信件,虽然她不懂政治,但是心里揣测着,苏家对她态度的转变大半由于这些,还有女儿据说被安置在安王府,苏老太太对她态度格外客气,她更有些忐忑,深怕做错什么事情让这府上一群笑眯眯的人惦记上。
所以,她不敢多问,只在自己屋子里待着,盼着女儿回来。
这一生,也就沉香是她唯一牵挂了。
沉香手搭着薛氏手背轻轻拍了拍,笑道:“娘,别担心,你看我这不是挺好么,没什么大碍的,不信你可以问笑蓝!”
一旁伺候着的笑蓝赶紧笑着接口:“可不是,老夫人您别担心,姑娘在府上可是贵客,老王爷王妃和郡王妃可都对姑娘甚好,紧着用的都是些宫里头的好药,您看看姑娘这气色多好?”
薛氏哦了声,看沉香确然气色红润,身量拔高了不少,这女儿一惯性子沉稳大气,如今看起来,一身月白烟罗纱短襦,翡翠色织腰坠五彩宫绦碧玉环,烟紫色镶金丝凤尾裙,低调中隐约透着奢华,竟然有种看着刺目的惊艳。
真是女大十八变了,显见这气度,应该是没受什么委屈。
这么一想,几分欢喜几分开怀,又几分忐忑,看看女儿身后那位气度不凡的侍婢,前些日子这俩个看着比一般人家都要富贵的闺女突然来苏府说是老王妃赐给亲家母伺候起居的,说是让闺女在府里头待了那么久,甚是喜欢,想着多留些日子,又怕闺女惦记母亲,便送了个人情过来。
这可是天大的恩赐,一般人家没这回事情过,说起来也有些不合规矩,哪有还没结亲的人家送侍婢过来服侍媳妇亲娘的,况且她薛氏的身份,到时候若真要娶了沉香,还轮不到她这个妾室做人家亲家。
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安王府什么身份,他苏府什么身份,人家要送,这俩婢子可是老太太都要客客气气的,所以苏老夫人不但允了,还拨出府里单独的一处大院落给自己居住。
她这一把年岁的,头回这么大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