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朱棣再一次想轰徐以嫃出去时,红曵丽喊住了他。红曵丽摇了摇头,无奈地对朱棣说:“以嫃那么好奇,既然有第二次,那就一定会有第三次,第四次。不如,就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告诉她吧。”
“对啊,反正我们都坐同一条船。这件事,她迟早都会知道的。那倒不如现在告诉她,也好多一个真正的‘自己人’嘛。”常茂看了看徐以嫃,说。
见朱棣凝神不语,红曵丽意味深远地注视着徐以嫃,又说:“或许,这就是天意。不容我不忍心……”
后来,还是等到朱棣回府后,他才劝告徐以嫃不要相信宫中的任何人,不要管宫中的任何事。如果她够聪明的话,就看朱棣他们的举动做事。
这些含沙射影,不清不楚的话,听到徐以嫃是一阵迷糊。不过,凡事奉承闲事莫理,闲话莫说的徐以嫃,就算朱棣不这样说,她还是会乖乖做人的。毕竟,这里不是她自己的地盘。
就这样,徐以嫃安然地度过了一个月。而聚宝堂,也在她和朱棣的手里继续兴隆了下来。也就在前两天,徐以嫃拿到了一笔数目不小的分成红利。
所以,在一个旭日高升的午后,将聚宝堂扔给钱掌柜的徐以嫃,决定犒劳一下自己,放自己休一天假。
于是乎,她就身着便装,拿着自己那一个月的收成,独自在应天闲逛起来。
“面粉娃娃,面粉娃娃啰。要什么样有什么样……”一个卖面粉娃娃的大汉在街边叫卖着。
“还挺像的嘛。你真的什么样都会吗?!”被叫卖声吸引的徐以嫃,奸笑着逼问卖面粉娃娃的大汉。
那大汉被徐以嫃阴笑地样貌吓了一跳,呆愣地看着徐以嫃说:“是,是的。请问夫人要捏什么样的娃娃呢?”
徐以嫃虽然现在是妇人的装扮,而事实上,她也确实已经嫁做人妇,但她听到那大汉称她为夫人,她就是很不爽。于是,徐以嫃皱着眉凑近大汉,邪恶地笑着对他说道:“燕王朱棣。”
“好嘞。”徐以嫃倒真没想到那大汉只是晃了一下神,他就那么爽快地答应了。就在徐以嫃恹恹地撇开头,无聊地在等待时,一熟悉的声音就从徐以嫃背后传来。
“貌似听到有人喊我。”朱棣悠哉地走到徐以嫃身旁,装模作样地问徐以嫃,“你听到了吗?”
“这里太吵了,没留意。”一看朱棣那样子,徐以嫃就知道到他在明知故问。既然他想装,那徐以嫃就陪着他装无知。但她有些惊讶会在这里遇见朱棣,所以,她就直接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办完事,途经此处。但谁知会碰见你的?!”朱棣侧视徐以嫃,“这么有闲情逸致出来瞎晃?!怎么,聚宝堂今天提早关门了?!”
“放心好了,我做事很有首尾的。”徐以嫃没好气地对朱棣说,“就算是吊脖子,也总要歇息一会儿的吧。不然,我可提不起劲儿。”
“呵呵……你还真多借口。”朱棣轻蔑地看了一眼徐以嫃。
“夫人,您的面粉娃娃捏好了。您看……”大汉一边对徐以嫃说,一边把面粉娃娃伸到她的面前。
在徐以嫃伸手去接时,从她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接过了大汉递过来的面粉娃娃。就在那时,徐以嫃讶异地看向来人。
“还真是很像啊!”朱守谦欣赏完面粉娃娃后,他便微笑地看向朱棣和徐以嫃。
☆、第二十四章 世上最奇葩的一段对白
朱守谦深情地看向徐以嫃,强忍着心酸说:“以嫃……看来你真的很幸福。表哥……很欢喜……”
“守谦?!”朱棣见到朱守谦与一位身材矮小的长者站在一起,他略显惊讶。
“王爷。”朱守谦恭敬地向朱棣打招呼,“守谦没能及时向王爷道新婚之喜,还请王爷见谅。”
“没事,现在也还不算晚。”朱棣微笑着对朱守谦说,“既然现在遇到了,不如一起吃个饭吧。我们也很久没见了。”
朱守谦看了一眼徐以嫃,复又看向朱棣,恭顺地说:“守谦也想如此,但今天实在不行,我还有事急着处理呢。不如改天吧,等大家都有空,我定请王爷和……王妃一聚。”
朱棣感受到朱守谦说到徐以嫃时的那种强烈的心酸感觉,很自然的,他也瞄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徐以嫃。但出乎朱棣的意料,徐以嫃一脸平静和坦荡地注视着朱守谦,不时地,她还翻了翻白眼。
“那,表哥慢走哦。”徐以嫃愉悦地说罢,便一把夺过朱守谦手上的面粉娃娃。
朱守谦每次遇到徐以嫃,他都会摆出一副悲天悯人,被女人狠狠抛弃的小男人作态给徐以嫃看。所以,徐以嫃每次见到朱守谦都不自觉会产生些反感,以致于她现在急着把朱守谦送走。
朱守谦睁大了双眼,悲伤地看向徐以嫃。他真没想到徐以嫃那么无情,居然这么着急着想把他赶走。失望的思潮一下子便涌上了朱守谦的心头,压抑得他呼吸不顺畅。
“你还真是够狠的,一句话就把他伤成这副模样。怎么办?我开始有点佩服和欣赏你了。”朱棣望了望朱守谦远去的低落背影,对徐以嫃揶揄道。
“那你可也要小心哦,难保你以后不会也变成他那个样。”徐以嫃向朱棣挑了挑眉。
“好啊,我等着。”朱棣没好气地向徐以嫃瞥了一眼,“大概,也就只有朱守谦,才会对你如此痴迷。”
通常,当一个女人从自己丈夫口中听到这样一些话,理应感到局促不安。或是作为一名女性,被男性看扁而自觉愤怒。
但徐以嫃并没有如此,她却只是好奇地反问道:“哦?!原来夫君大人早已知晓此事,那您为何还要打碎他的美梦呢?”
“我还真不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朱棣看着徐以嫃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谴责她,“皇命难违,算他倒霉。”
“那,你可要小心他来报复哦……”徐以嫃贼笑地对朱棣说。
“怎么,你不也应该提前做一下防备吗?我觉得你会比我更有危险哦……”朱棣贱贱地瞥了眼徐以嫃,“如果身边需要跟着几个卫兵,王妃只管说声就是了。放心好了,本王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王妃死在她旧情人的刀下的。”
“哼!”徐以嫃不爽地冷冷瞥了一眼朱棣。
作为丈夫,能如此自在地拿自己妻子的老相好来揶揄自己的妻子。而作为妻子,能如此坦荡地拿自己的老相好来开玩笑。全天下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就在徐以嫃付了面粉娃娃的钱,准备转身走人时,朱棣却忽然将徐以嫃手里的面粉娃娃一把夺了过来。他仔细一看,果真发现是自己的模样。
“都想我成这样啦?用面粉娃娃来一解对我的相思之苦?!”朱棣不怀好意地眯着眼看向徐以嫃。他说罢,还大笑了出来。
“你想太多了!”徐以嫃满脸黑线地看着朱棣那一系列的举动,她还真没看出来,原来朱棣是如此自恋的一个男子。
徐以嫃说罢,便又将面粉娃娃抢了过来。然后,徐以嫃二话不说,便将面粉娃娃举在朱棣眼前。在朱棣疑惑的神情下,徐以嫃含着坏笑,默默地将那面粉娃娃的小头给弄了下来。
“你……”朱棣震惊地盯着徐以嫃。
徐以嫃没有理会朱棣,接着,她又径自将面粉娃娃的右臂给弄了下来。朱棣这次真的是愤怒了,他上前一步,就想从徐以嫃手里抢过那面粉娃娃。
谁知,徐以嫃早有防备,一个转身,就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朱棣伸向她的长手臂。与此同时,徐以嫃又将那面粉娃娃的左臂给扯了下来。
而自觉不能坐以待毙的徐以嫃,犯事后就如同火烧屁股,撒腿就往外跑。朱棣见状,便愤怒地也追着徐以嫃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