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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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起来吧。”五个字犹如天上飘落的音符,落在萧楚云心里,引起一连串的震颤。他感觉到父亲温暖的手臂围拢来,把他紧紧拥入怀中,搂得那么紧,好像唯恐眼前只是一个美好的梦,转眼就要醒来、就要失去。

抬起头,看到父亲眼底有什么东西在闪亮。二十九岁的黑帮老大,象小孩子一样抱紧父亲,任由眼泪倾盆而下,哭得哽咽难语。

“傻小子,以为自己还是十六岁?”萧远山责备的语气中满是宠溺,眼底却掠过一抹茫然之色。离家时才十六岁,归来却已近而立之年,人的一生有几个十三年?自己还有几个十三年可活?有几个十三年可以拥有儿子?老天爷对我还是仁慈的,终于将你还给我了。

想着,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借着雨水勉强掩饰过去。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萧潼赶紧上前劝道:“义父、大哥,快进去吧,否则两人都要淋湿了。”萧远山如梦方醒,放开萧楚云:“潼儿,带你大哥去洗澡,换好衣服再下来。”

萧潼答应一声,向萧楚云递个眼色,一脸胜利的表情。萧远山却已经快步走进客厅,扶起跪在当中的萧然,看着宝贝儿子瘦了一圈的脸,心痛到极点,火气也同时被烧了起来。把他拉到沙发边,伸手就去解他的外套。萧然一看不好,连忙往后缩了一下,苦着脸叫疼:“义父,别碰,我身上的枪伤还没好。”

萧远山本想检查他身上的伤痕,见他满脸痛苦,连忙放弃打算。收回手,却也同时沉下脸来:“你这孩子,义父走了一年,你倒变得这么厉害了,主意正得很,敢瞒着我和你哥做出这么多事来。要是不当心连小命都丢了,我们找谁哭去?我怎么对得起你已故的父皇母后?你大哥恐怕要一辈子活在内疚的阴影中了。这些你都想过没?”

萧然听义父语气严厉,但字字句句都流露出对自己的宠爱,又被他提及父皇母后,心中一阵怆然。再次跪下,不敢去看萧远山的眼睛,弱弱地道:“然儿知错了,愧对父皇母后的养育之恩,愧对义父与哥哥的教导之恩。害哥哥生气、担心,令义父失望,请义父责罚。只是……”

他伸手拉住萧远山的裤管,依然垂着头:“大哥不知道当年的事,他今日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误会,还请义父原谅他。要是义父不能消气,就罚然儿吧,然儿愿意代大哥受罚。”

萧远山叹口气,伸手扶起他,把他拉到身边坐下,和声道:“你这傻孩子,为他吃的苦还少吗?还要代他受罚?云儿这畜生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福气,能有你和潼儿这么好的弟弟。”

萧然腼腆地一笑,起身去倒茶,萧远山一把拉住他:“身上有伤还忙什么?让陆诚去倒吧。”陆伯恰好倒了两杯茶送过来,闻言露出温和的笑容:“老爷,小少爷,请用茶。我已吩咐厨房,等大少爷洗完澡就可以开饭了。”

萧远山点头微笑:“阿诚,谢谢你。”陆伯见他每条笑纹里都写着舒心二字,心中说不出的欣慰,悄悄退下去准备餐具。

萧然忽然想起什么,歉然地看着萧远山:“义父,对不起,然儿把您最喜欢的那株蕙兰割掉了。”

萧远山忍不住笑起来,宠溺地拍拍他的头:“傻孩子,只是一株兰花罢了,割了可以再种。再说,谁告诉你我最喜欢的是那株兰花?我最喜欢的当然是我的然儿了。”

萧然莞尔,义父今天貌似特别开心?竟然把自己当孩子哄了。呵呵,看来大哥这一回来,义父最起码年轻了十岁。

正想着,萧远山忽然板起脸来,加重语气道:“是不是潼儿告诉你的?还为这事打了你?他这哥哥是怎么当的!把自己弟弟打得遍体鳞伤,还罚你当佣人、把你囚禁起来。然儿,你受苦了,义父今天为你出气。”

萧然大吃一惊,一把抓住萧远山的手,急声道:“不,义父,是然儿自己的错,不怪哥,义父您不要罚他,要罚罚我吧。”

萧远山叹息。这几个孩子啊,一个都不让自己省心。然儿貌似温润,其实满身棱角。他有太强的主见、太强的个性,总是想一个人担尽一切。而潼儿样样都好,就是对自己弟弟太过苛责。明明是爱极了这个弟弟,可管教起他来近乎无情。

听陆伯讲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萧远山说不震惊、不心疼是假的,可他们是两兄弟,当哥哥的又曾经是帝王,治国齐家都有过人的手段,怪他吗?他说不出来。他也明白萧潼是为了然儿好,只是方法欠当。而且这弟弟对哥哥忠诚、孝顺到极点,哪怕哥哥打死他,他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所以他为然儿心疼,却也觉得无奈。刚才出言试探,果然然儿着急起来,那样子比罚他自己更令他难受。罢了,潼儿的性子也是很强的,慢慢再劝他吧。自己刚刚盼来一家团聚,就不要再生出什么事来了。

萧远山暗暗苦笑,怎么这几天越来越软弱了?完全不象自己的样子啊。

正说着,萧楚云和萧潼就从楼梯上下来了。萧远山抬头看着萧楚云,见他已换上萧潼的衣服,头发也吹干了,浑身上下洋溢着清新的气息。当年长得酷似母亲的英俊少年长大了,眉宇间多了成年男子的成熟、阳刚之气,五官已是混合了父母两人的样子,刚柔并济。

萧远山站起来,平静地吩咐:“先吃晚饭,吃完云儿到书房等我。”

“是,爸爸。”萧楚云恭敬地应了一声。

吃完饭见萧楚云上楼,萧潼与萧然连忙也跟了上去。

跪到书房里,萧楚云放眼四顾。依然是十三年前的模样,连家具的位置都没有改变。他有些恍惚,记忆又回到了十三年前。从小到大,自己有多少次跪在这儿,被父亲责打,那时候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又强势又暴戾。而自己内心深处,多么渴望得到父亲的拥抱与疼爱。为什么,“那个人”给自己带来的疼痛越多、自己越恨他,就越想引起他的注意?什么样的感情,爱与恨、敬与怨,他已经无法分辨了。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自己对父亲一直是心存敬爱的。当他还是一个小小少年时,他经常会悄悄看着父亲在书房里伏案疾书或埋头看书的情形,在他年少的心灵中,父亲是个勤奋敬业、坚强不屈、百折不挠的人。他独自打拼,将萧氏一点点引向辉煌,他在人前举止优雅、风度翩翩、自然地流露出领导者的气势与威仪。那个父亲,一直是小楚云心中崇拜的偶像。只是,他用仇恨掩盖了崇敬,一直误导着自己……

“大哥,我们来陪你。”萧潼与萧然主动来跟他做难兄难弟,萧楚云却含笑拒绝了,“不,小潼。然儿身上还有伤,你先照顾他洗澡休息吧。所有的错都是我引起的,无论爸爸怎样罚我,我都甘愿接受。”

“不,大哥,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萧然说得斩钉截铁。

“很好,看来你们真是兄弟情深,一起对付我这老头子呢。”萧远山的声音忽然响起来,脚步声移到沙发前,平静的面容不怒自威。

三人齐刷刷地跪了一排,萧然悄悄扮个鬼脸,讨好地笑道:“义父,我们哪儿敢?”

“不敢么?”萧远山微微一笑,“既然不敢,你俩就回自己房里去休息吧。义父教训你们大哥,还需要你们来围观?”

兄弟俩面面相觑,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站起来。萧然临去回头,哀求地看着萧远山:“义父……您手下留情……”

萧远山挥挥手,在他们关上房门的刹那,他唇边掠过一抹感动的笑意。这两个孩子,真是心地善良,难得。

萧潼与萧然没有走开,却一齐躲在房门外偷听。

开橱门的声音响起,很轻,想象是萧远山在拿责罚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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