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上头,但还不糊涂。”
游月索性卧在他的身边,游星轻轻地抚摸她的脸,吹了吹,“还痛不痛?”
游月的耳朵有些痒,她躲了躲,“还好,明天就忘了。你呢?”
他苦笑,“我忘不了,他不该打你的,可你看我,我还跟他喝了酒。”
“你痛不痛?”
“痛心疾首了。”
“我以为你不在乎呢?”
“我在乎。”
“那就好了,你睡吧,我走了。”
“你总是捉弄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哪敢捉弄你了。”
“那天。”
“哪天?”
“这样的那天。”他用额头贴着她的脸,酒气直往游月鼻子里灌,她的脸也被熏得有些红,“还有那天晚上,你抱了我。”游星用脸颊轻轻蹭着她的脸颊,“我一直睡不着,但是不敢去找你。”他撑着手注视着游月,“我应该被他打,我这样下流,我想要他的女儿。”然后懊恼地从她身上翻下去。
门外的游阳还在跟着电视唱儿歌,游长明跟尤悦在聊些什么,咕咕哝哝的,游月仔细听着,他的指尖仍流连在游月的双唇上,她问:“为什么告诉我?”
“怕你爱上别人。”
“我不要爱人。”游月推开他的手,而他侧身把她锁紧怀里,四条腿缠在一起。
“可你一捉弄我,我就硬了,还要假痴假呆么,早晚露馅。”
“这是……怨我吗?”
“不是,怨我自己,是我害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爱我是害了我?”
“真聪明。”他吻了吻她的后脑勺,又喃喃地重复了几遍。
“我以为是你不想要我。”
“怎么会,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
“我想上你,在哪里都能做春梦……那天晚上没有做完的事,我在梦里反复做了无数遍。”
“那你现在想干嘛?”
“想得到你。”游星的手从她衣服的下摆溜进去,游过她的小腹,然后握住了他朝思暮想的两团丰腴,他的搓揉毫无章法,他只觉得这两团肉是有生命的,在他手里弹来跳去,忽而又像是要从指缝间流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舌尖划过她的耳廓,游月微颤,感觉到他那东西的形状逐渐明显,手探到背后探测他的温度。
“我又不是个物件。”游月轻哼。
“我爱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在乎。”
“我爱你。”
“你害了我。”
“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不能不要我。”
她从他怀里挣扎起来,游星凝视着她的眼睛,又把她拉倒怀里,吻上了她的唇。游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只含着她的下唇,仔细吮吸研磨,而后轻舔她的嘴角,他细致地照顾她的唇,喘息声伴着唇舌咂弄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回荡,游月笑了出来,“好像在除角质哦。”
这句话让游星觉得很懊丧,他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巴,“我是第一次吻女孩。”他把头埋在她的胸上,一股急切从他的下体直冲向心头,他心跳都乱透了,他想扯掉她的上衣,可刚才的打击实在太大,他不敢再动作。游月揉弄他的头发,“是吗?我想第一次的话应该比刚才激烈才是。”
“你不信吗?我怕我嘴里的味道不好,我还没刷牙。”
“不,好得很,你吻我的时候我觉得你很陌生,我好像重新认识了你。”
“那你喜欢吗?”
“喜欢。可我怕你醉了,你明天醒来又要不认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游星一脸严肃,抱着她的腰,“你要我怎么办?”
“你晚上去我的床上,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游月指了指门外,“你听。”
“那这个怎么办?”游星抓住游月的手盖在那物件上上下扪弄了两把。
游月促狭一笑,“哎呀,可烫坏了我的手。”说着便起身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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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现在已经是中篇的容量了,想过删减,但是无从下手。
加上作者的私人原因,写完这个故事大概会歇一段时间
所以从短篇集改成了现在的样子
谢谢,期待评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洗完澡躺在床上看,脚撑着墙,头发还没有完全吹干,她的头发厚而密,黑压压的一丛泄在床边。安眠药就搁在床头,她读得不认真,思维总是落在周围,而不是书页上。
她拿起那乳白色的药瓶端详,合计着今晚是否需要服药。范柳原说穿着雨衣的白流苏像医他的药,游月看这圆滚滚的塑胶壳,标签没有被剥干净,一定要将它比作女人,也不会是那样的上海小姐,倒像是汤包店的面点阿姨,围裙上还蹭了灶台上黑腻腻的污渍。
她不确定刚才的游星是否清醒,她感受到了他的克制,可是她也明白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知道放肆该是如何的人。她想,如果真的可以,游星可能还会给欲望建个函数坐标,在某一秒进入第一象限,他能亲眼看到冲动与寂寞变成无穷,比起尊重自己的渴望,更愿意遵循公式定理。
孟怀归却不是这样的人,游月同他保持着单纯的性关系,他想要什么就要什么,这反而让游月觉得轻松,一个会取悦自己的人,才不会让占有欲束缚自己。
她也渴望游星的爱,但也不单纯是渴望爱,她更想看到他失控,他或许比孟怀归更有道德感一些,可是这样的爱让游月兴奋又恐惧。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她翻动书页的声音。游星在门外,手就放在门把手上,他知道如果开了门意味着什么。刚才借着酒精,当然那只是一个借口,他还没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他对她刨白了自己的心,游月却说她不要爱人,这句话歧义太多,他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把握住她的玄机。
起初游月只是坐在沙发上看一档诗词类的综艺,他在她身边坐下的时候,电视里说:“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他在心里复述这句诗,游月看得专心致志,他看着她偶尔微笑时露出的一角小白牙,耳边还有一道红印,他故意往她脖子上吹气,想让她侧头看看自己,没想到游月竟然直接把他拖去了房间。
可是游月到底不快乐,她也没醉,游长明的那一巴掌还印在她脸上,他明白此刻她是没办法同他“忘机”的。可还能怎么用心机,他已经把心交给她了,心在她手里,他觉得自己已经山穷水尽了。
夜已经深了,他还在犹豫着,客厅的温度渐低,他的两腿在宽松的睡裤里微微打颤,忽而他听见身后似乎有脚步声,这才猛地开了门,逃进了游月的房间里。她还在看书,可是那一页她已经看了有十分钟了,游星贴着门站着,游月盯着他的眼睛,他盯着游月胸上的书,门外的脚步声随着抽水马桶的声音落下也消失了。
游月直起腰,跪坐在床边斜眼看着他,“我当你迷路了呢。”游月笑道,“苏轼写:’美人依约在西厢,只恐暗中迷路,认余香’,人家闻香识美人,这里的人都用的一样的沐浴液和洗发膏,你是怎么寻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游星尴尬地笑笑,也上了床,仰头躺在她的腿上,夺过她手里的书,噼里啪啦从头翻到尾,书页翻动带动一阵微风,游月垂下的发丝微动,撩着他的鼻梁。
“你什么?恐怕你是荷塘呆鸟,慌不择路才进了我的房吧。”
“你怎么知道?”他帮她把头发顺到背后,然后用手指撑开她的眉心。
游月握住他的手,解开胸前的扣子,将他的手覆将在上面,乳头刚碰上他冰凉的手指,便挺立了起来,游月低头轻咬他的喉结,“手这样凉,在门外站了多久?”
“原来你也一直等着我?”
“是你总是让我等你。”
“好看吗?”他把书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抱着她躺平。
“这个男人要娶别人了,这个女人过得辛苦。”游月用手指描画他的唇峰,他的唇线明显,他的唇有自己的疆域,不像自己的,只是两片嘟出来的肉。
“那就不要看了。”
“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你要伤心的。”
“我可不追求大团圆。”
“那你看韩剧的时候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电视里的女人只有爱情,这个主人公不一样。”
“那她有什么?”
“信仰与慈悲,都是我没有的东西。悲凉并不绝望,那种悲哀很神圣的。”
“可我爱你,我不会娶别人。”
“我并不介意那些。”
游星的手还在她胸间取暖,游月不解他为何没有下一步动作,便主动送上双唇,他依旧忘情地侍弄她的双唇,游月用舌头勾画他的牙龈,游星有些痒,他的牙齿刚一打开,游月便趁虚而入,送入津液,绕着他的舌头。他被她的舌头调戏地失了分寸,手上的力量逐渐加重,手指夹住她的乳尖,然后松开转而去揉擦她的精巧的腰。她收了舌头,去舔吻他的耳垂和侧颈,游星哑着嗓子问:“要关灯吗?”
她停下在他身上的动作,把自己的上身剥了个干净,粉色的墙纸给白炽灯僵冷的亮度染上一层暧昧,“我以为你想看看我,我不好看吗?”酥绒绒的双乳,雪顶染了点红,像她唇内粘膜的颜色。她一动,那颤悠悠的力量就随着她的娇吟席卷他的意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很好看,我竟然错过了你那么久,你早该是我的。”
“你又来了。”
“男人与女人不应该这样吗?我永远对你负责。”
“你是我哥哥,我们之间有一层血缘关系,或许不用像一般的男女那样患得患失。”
“在床上不要叫我哥哥。”
“游——星。”她跪卧在他的腿边,脸蹭着他挺胀的阳具,游星心跳似鼓,一只手握着她的胸,一手抵着床头。她吻他的小腹,舌头在他内裤边画圈,游星已经忍到极致了,可她仍不急不忙地撩拨他,“你到底要不要我?”游星的眼睛已经红了,他使劲把游月的头扣在那话儿上。
“佳期难得,好事多磨呀。”说罢她也不再折腾游星了,只用牙把他的内裤扯到大腿根,那玩意终于失去束缚弹跳在她眼前。她张嘴半含那肉丸,中指和拇指圈了个环在肉柱上套弄,她慢慢从下舔吮,待柱体全部染上她的口水之后,她用两只手合在一起带着韵律挤搓,掌心偶尔擦到马眼,游星都会随之一颤,他的呼吸声逐渐浑浊,游月握住肉茎顶端打转旋磨,伸出一只手去揉捻游星胸前的红点,“嗯……等等……快射了……”游星握上她的手,可游月反而加快了套弄的速度,游星突然一声低呵,那白灼的东西全都喷涌在游月的脸颊和锁骨上。
“哥哥,喏,要给你弄个培养基检查一下质量吗?”游月用手指沾了一点她身上的粘液直往游星嘴边送去。
他还没从刚才射精的舒爽中回过神,一只手盖着眼睛,仰平瘫在她的床上。
她急着嗔道,“那我就涂在你的嘴上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别闹。”他这才睁眼,看到游月身上的一片狼藉,但同时他又有些为之振奋——游月身上的是他的烙印,他清了清嗓,“怪脏的,怎么不躲躲?”
“谁晓得你射这样多?”
“乖,我给你洗洗?”
“不用了,你在这等着吧,哎,怎么头发上也是。”游月抱怨着去了浴室。
待她收拾干净回来,游星实在抵挡不住射精后的困意,已经快睡着了。游月看他安睡的模样气到失笑,她穿好衣服钻进被窝,游星本就在半睡半醒之间,感受到腰上一阵冰凉,打了个激灵,“不好意思,我太困了。”
“你闻闻,还有味道吗?”
游星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使劲吸了一口,“全都是你的味道。”
“我的味道跟你的味道不是一样的吗?”
“不,你不晓得,你身上有股梨子混着茉莉花的味道,我可没有。”
“你怎么之前不告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之前送你的那瓶香水,大概就是茉莉的味道。有一天我在路上闻到那个味,以为你在,才知道自己是魔怔了,我去商场闻了个遍,买了两瓶,你却不怎么用。”
“是吗?我觉得甜兮兮的腻死个人,跟我不太合适。”
“你就是甜兮兮的人,这里也是。”他搂紧游月的腰,热情地吻住她,她也不回避他的舌头,没命地吮着他,发出一丝丝娇哼。
“我有些怀念游星的假正经了。”
“那你要失望了,例假要什么时候结束?我想知道这里是不是也是甜兮兮的。”
“我不告诉你,你且着急去吧。”
游星温热的呼吸均匀地落在她的后颈,她戳了戳他的脸,却没有反应,游月知道这家伙又睡着了。她叹了口气,把游星的手从胸口拿走,去客厅倒了杯水喝了药。游星占着她的大半个床,她使劲推了他一把,他咂着嘴往墙边翻了个身,“这就心满意足了吗?”游月小声问他,她知道游星早睡熟了,自然不会回答她。可是游月自问的话,她也是很难交出答案的。
或许这样只能算情投意合,她把从孟怀归那学到的东西用来服务他,那句“好事多磨”也是孟怀归在第一次上她的时候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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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去年十一,游月一个人去了留城的音乐节,她对那的音乐没有兴趣,只是想找个阳光充足的地方在户外打个盹而已。草坪上多的是情侣和一家叁口,游月混在他们中间,不时观望他们的天伦之乐。
放假之前游星跟她说了游长明再婚的事,却没有跟她约定十一见面,她就猜到他必然是会回去的。她并不怪他回去,只是不喜欢他总是去成全游长明,次数多了,这“成全”难免就看上去像是“维护”。
秋日的午后可能是留城最好的时光,她那时已经喝了四五瓶啤酒,不禁被这日光熏得有些飘飘然。她看着正前方陪儿子玩球的年轻夫妇,不自觉就把游长明带人到那男人身上,一时竟觉得有些心酸。
游长明从来没陪过她和游星去公园,他总是很忙,虽然依旧有时间带外面的女人上自己老婆的床,却不知道多花一分钟在自己的儿女身上。游月收拾好身边的空酒瓶,去了趟厕所,然后挤入隔壁舞台的观众里。
人群互相推搡,混成一团,就像水蛭蠕动着的身体,有人欢呼,有人呐喊,有人拥抱,游月也是其中一员。她不懂这些摇滚乐的妙处,从没听过这个乐队的歌,却被台下听众的反应感染了,她也随着鼓点蹦跳摇摆。
游月并不喜欢音乐,她学过几年钢琴,但是实在熬不住练琴的枯燥,在母亲生病后,也没人督促她了,也就撂开了手。
后来那乐队表演结束,人群也渐渐散开,游月准备跟着人流去另一个舞台,她这才发觉隔壁站着的是刚才陪孩子的那个年轻男人。她打量了他一眼,想他在这也是偶然,转身正欲走的时候,那男人说:“你喝了酒,不该往人群里去。”
游月觉得这陌生人实在莫名其妙,反问道:“那我得去哪啊?”
那男人玩味地看着她的眼睛,“该回家了。”
游月并不习惯异性的这种审视,跟那年夏天同她独处时的徐闯的眼神相似,异性总是用这种眼神当作求爱信号,眼睛里却看不到女人的感受,正如此刻的游月只嗅到危险,眼睛瞪得溜圆。可她想自己毕竟已经离了那个家,她是自由的。故而也学着那男人的样子回了一句:“跟你回家?”
他揽着她的肩,带着她往园外走,“也不是不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游月一耸肩,拿开他的手,“我知道你有老婆孩子。”
“那刚才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我看你像一个我认识的最无耻的人。”
“那好吧,注意安全。”那男人对他摆摆手,就径直走了。
她还楞在原地,“我有点好奇……”游月追上他,情急下牵住了他的手腕。
“嗯?”
游月蹙着眉,日光渐斜,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你为什么要跟我搭讪?”
他抬手帮她擦掉了鼻尖上凝的汗,游月下意识松了牵着他的手,向后一退,他嘴角勾着笑:“反正占不着便宜也不会吃亏不是吗?”
“我是说你不是有老婆孩子吗?”
“这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这样,你带我回你家吧。”
“我可以带你去更合适的地方。”
“不,我只想跟你回家,不然就算了,这边有很多适合跟你去那些地方的女孩。”
他不再多言,开车载她去了一个小区,在下车之前吻了她,问她确不确定。游月点点头,同样的十五层,他用钥匙开了门。
那间屋子没有隔断,连卫生间也只是用玻璃隔开的,内设一览无余。正中间对着窗子有一张大床,四周没有桌椅,游月突然有些脸热,又看这房子没有厨房,疑惑地问:“你老婆儿子呢?”
他自顾自开了衣柜,换着衣服,“回我们的家了。”
游月点点头,去床脚坐下,“我明白了,这是你家,你还有一个你们的家。”
“真聪明。”
“你常带女孩来吗?”
“不是,你是第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信,你还没有你们的家的时候,你没有带她们来过?”
“我说了有很多更合适的地方。”
“你可能比那个人还要无耻。”游月脱了外面的针织衫,只穿着胸罩,又站起来解开了牛仔裤的扣子。
那人抱着手看她脱衣服,“那个人是谁?”
“你想知道吗?”
她的头发在脱衣服的时候弄乱了,他轻轻地把它的刘海归顺好,在她耳边缓缓说:“不知道也可以。”陌生人的气息落在她的耳畔,她突然感受到一丝恐惧。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了,她不想被眼前的人看低,“那就不说了。”她引着他倒在床上,一手去扯他的t恤,另一只手胡乱在他下身乱摸,“做吧。”
他不急不缓地拉下她的一侧肩带,轻轻吻上她的肩头,“你不用先洗个澡吗?”
“不洗了,你快来吧。”
他拨开她的棉内裤,中指扫过阴户,那里仍干燥如初,笑着问她:“你没有做过?”
她眉头一皱,重重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我已经不是处女了,你放心,不会赖上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当然不会让你赖上我,但是你确定就这样开始?”
“你这人好不爽快,要上便上了咯。”
他笑着拧了一把她的脸,游月有些意外,怔怔看着他,又捏紧他的衣领,挺着脖子,一副为人鱼肉的样子,哪里在乎他有没有完全硬掉。他有些后悔招惹了个没有经验又不怕死的小姑娘,还带到了这里来。这是他父亲给他母亲的补偿,他母亲死后,他重新装修了这里,看不出一丝人气,当初那个设计师朋友曾经揶揄说这完全就是一间牢房。
他之前观察游月在人群里的样子,完全不防人,那些男乐迷在她身后蹭来蹭去,她也没露出一丝不悦,何况她喝了酒。他以为这只是个思春的年轻女孩,不过是把夜场挪到了舞台下。
游月看他久没动作,睁开一只眼,怯生生问:“你不会是那个吧?”
他褪了裤子抓着游月的手在自己下体胡乱撸了两把,她的手不大,手指却很有力气,那玩意大概也是因为赌气,瞬间重振雄风。游月伸手想要脱了内裤,他却把她两手一合扣在头顶上,另一只手扶着阳具顶开内裤对准入口作势冲将进去。
游月此时并没有前戏滋润,她的第一次是自己用玩具捅开的,她起初只是不想把贞操当作一种身份,也害怕真正上场时因为举止生涩而被男人笑话,可是没经验就是没经验。他这边只是进了半个肉头,游月就痛得一阵疾呼,红了眼睛,摇着头求饶。
“你看,逞英雄的下场就是自己受罪。”他本也没打算真的进去,听她说不要,也退了出来,抚着她的头发,“我陪你去洗澡。”
游月也被来自下体的痛楚弄晕了头,老老实实躲在他的怀里点点头。他先去放热水,隔着逐渐糊上水汽的玻璃,他看见游月正往枕头下面钻,愤懑地踢着腿。她虽然个子不算高,两条腿却紧致修长,他看着她纤细的脚踝,粉红的脚后跟,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当着她的面脱了衣服,游月却有些不知眼睛要往哪里瞄,她知道自己应该学着这个男人的坦然,可是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在成年后同男人赤裸相对,这个男人哪里是脱了他的衣服,他明明是剥下了自己的伪装,她一想到自己的青涩怕是早就暴露在他身下了,他那玩意一刺,她就缴械投了降,游月有些气恼,但转念一想反正也被轻易看透了底细,她也不再忸怩,箍着他的腰要他抱着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小心地把她放进浴缸,问她水温是否合适,随后也坐了进去,浴缸的水在边缘回荡,游月的脸被热气蒸红了两颊,她半跪着抬手重新扎头发,这样的动作把她藏在水下的乳尖带了出来,水珠子淅沥沥顺着她胸部的弧线落下,他竟看痴了去。凑上身含住她的一只乳,在舌头的挑逗下,那乳头的形状在他的口腔里越来越明显。游月跪在他的双腿间,被他的索求弄得有些支撑不住,抓着头发的手微微松开,落下一缕在肩上,游月不适地扭了扭腰,却将胸脯更往他嘴里送了去。
“你要告诉我你的感受,虽然你不说我也能通过你的身体反应知道,但是说了的话我会更开心,这样你也能更舒服一点。”他一边说,一边将她的身子转过去,拿了皮筋帮她扎头发。
游月甩了甩头,头发竟没散开,心里感叹这男人的熟练,莞尔一笑,“那你会不开心吗?”
“对你不会。”
“为什么?”
“不开心的话为什么要跟你浪费时间?”
“那就好,那我也没必要讨你欢心了,反正你也不会不开心对吧。”她吻上他的唇,却不流连于此,顺着他下巴吻上他的喉结,然后是锁骨,到他胸前的茱萸,学着他的方式,用舌头在那周围打转,甚至舔咬。
他扶着她的腰坐在自己的腿上,扶着自己的阳物有意无意顺着水势磨蹭她的花径,另一只手在她蝴蝶谷附近轻抚。游月经不住轻哼,身子往后挺去,随着他的每一次试探颤抖,浴缸的水在她的乳尖附近迎来送往,身体每一处的神经都挑弄得极为敏感。
他双手一拖,把她放在缸沿坐着,又分开她的腿,亲吻她的小腹和腿根,留下一片片暧昧的红印。“你这是做什么?”游月轻声询问。
“好事多磨……”或许是这浴缸的水洗掉了外面的尘浊,或许是水雾迷了眼睛,游月只觉得他此刻望着自己的眼睛带着少年人的清亮,他的眉稍挂了一颗水珠,游月伸手帮他拂去,随后他便吻上那片黑茸茸的密林。他用舌尖分开她的两片蚌肉,然后绕着那个肉芽打转,游月气息有些不稳,腰也渐渐软下去,双手无助地抓着空气,而他将整个舌面贴上她的阴户,这样销魂的湿热终于让她呻吟出声。他一边挑逗着那一点,一边送进了一根手指,游月全身的快感从下体四射开来,那手指在甬道里碾压挑弄,而她却愈发渴求,而后他又送进一根手指抽送起来。指腹扫过花心,游月一抖泄下一股阴精,他也从浴缸中出来,撑开她的双臀,从后面进入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甬道虽然受到充分润滑,却依旧绞得他不敢冲动,仍留了半根在她体外,他俯身亲吻她的后背,“放松些……听话……”
“嗯……用手指已经很舒服了,你这东西弄得我好痛……啊……别动啊……”
他并没有动,只是她说话间不自觉扭动身体又吃进了些,他笑着揉着她的双臀,那话儿向外抽一寸复进两寸,游月觉得下身只要被那东西占领,想用力把它挤出去,双腿却使不上力,只哼哼唧唧地摆着屁股,他重重地拍了她屁股一巴掌,臀肉颤了颤,留下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水淋淋的屁股看上去越发浑圆挺翘,“小东西、贼喊捉贼可别怪我得寸进尺!”
他开始扶着她的腰抖动起来,游月夹得他亦有些痛,可那处却不听自己的约束,快感一浪高过一浪,游月身上的水珠直被打得四处飞颤,她的呻吟声被锁在这狭窄的四方天里回荡,她自己听来更为羞耻,只咬着自己的手背呜咽。
而他却不怀好意地把她翻转过来,重重一顶,游月尖叫一声,哆哆嗦嗦又泄了一次。游月被他抱着去了床上,两人的性器仍交合在一起,他一步一停,游月只能紧紧攀在他的腰上,咬着他的肩膀,口水顺着她的嘴角流出,他将她放平,热情地吻上她,舌头在她口腔里学着下体的动作抽插,游月也顺势去吸吮他的舌头,口中仍嗯啊不断。他一手扯弄她的乳头,另一手则揉捻着她的花蒂。
“别、那、那里……啊——”
快感在痛楚里更为清晰,游月顷刻间爬上高潮,全身痉挛的同时下体仍在被他猛干,就这样几十次之后,他在龟头痒麻,将射不射的时候突然撤了出来,把游月拉起来坐着,命令她张嘴。游月尚被高潮弄得神智不明,没做抵抗便乖顺地张开嘴含住了他的阴茎。
“吸一吸。”他温声哄着她。
游月的嘴被撑得满满的,那东西的味道也让她更是呼吸不畅,她一边吸吮一边忍不住抽噎,牙齿划过他肉壁上的沟壑,他终于放掉束缚,抱着她的头狠狠射了出来。
游月被那一股精液呛得流了眼泪,半吐半咽的,那乳白色的粘液糊了她一嘴,看上去狼狈又淫靡。没等他说话,她就哆嗦着跑到了浴室。浴室湿漉漉的,浴缸里只剩了半缸水,嘴里的味道让她羞愤,她使劲拔了水塞,而水流咕嘟噗嗤的声音又让她想起刚才浴室里的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以为你是喜欢的。”他站在门口帮她裹上浴巾,语气有些失落。
“你怎么能射在我嘴里!”游月的眼睛仍是红的,嗔怪地瞪着他。
他笑得春风满面,低头亲了她的鼻尖,“我喜欢。”
“喜欢射在女人的嘴里?”
“我喜欢你的嘴巴,所以想射在那里。”他吻上她的唇,似乎是要把她的魂吸出来似的,游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又被他抱起扔在了床上。
她推开他,“你应该跟我说一声,而不是命令我。”
“我没有,我可能是有些趁人之危,可是在床上谁要作君子。”
“你、你刚才没有用套子。”
“哦,没事,我结扎了,如果你介意,下次我记得用。”
“下次是什么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
他们从床上做到地上,游月的膝盖跪得青紫,直到游月又被他哄着帮他用嘴巴弄了一次,才被他放过。游月猜想他可能抽空吃过药,虽然他身材仍保持得不错,但看他儿子的年纪,推算下来他应该也不算年轻了,不应该还能这样索求无度。游月想问他的名字,可是当时口干舌燥的,她这样打算着,渐渐睡熟了。
后来她醒来,已经是午夜了,游月闭着眼睛在床上滚了一圈,喊了两声也没有人应,她才发现他已经不在了。房间里的落地灯亮着,地上放了一瓶书和一张纸,只写了他的电话和名字,“孟怀归……倒真是归心似箭啊……”游月喃喃自语,因为四周太安静,她只觉得那“归心似箭”四个字简直要余音绕梁了,悠悠荡荡在房间里飘散。
她光着脚在他的房间走了一圈,又打开他的衣柜,里面全是同样的t恤、衬衫和裤子,连袜子都是一色的黑色,“怪不得连个镜子都没有啊……”游月感叹道。
她看了眼时间,想着寝室如今已经锁上了,便又爬到床上躺下。她手里握着孟怀归的电话,纠结着要不要继续跟他联系。跟孟怀归做爱的时候,她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她忘了游长明,也忘了游星,甚至是她自己,她回味着这种忘我,最终还是把号码录入了手机,结果一不小心,她点了拨打。
“喂?”
游月一听这声音,刚才的场景仿佛又被拉了回来,她如何求着孟怀归快些,如何又被弄到求饶,她用手背贴了贴脸颊,“哦,是我,你竟然还没休息,我打错了,本要挂掉的。”
“你是谁?”
“游月,游乐的游,月球的月。”
“游月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是刚才被你按着干的人。”
“逗你的,别恼。刚睡醒?”
“嗯,我没恼,可不就是被你按着干了吗!”
“那下次换你干我,我是没意见的,就怕你不会。”
“我刚才学得不好吗?”
“好极了,孺子可教。”
“嗯……你回家了?”
“我在加班。”
“你竟然还回去加班了?”
“我本来就应该直接来加班的,是你把我拖住了几个小时,我睡了一个小时,看你没醒,就一个人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是‘岂不怀归?畏此谴怒’的怀归……”
“什么?”
“我是说成年人真辛苦。”
“你没成年?”
“怎么,你怕了?”
“没错,我下午的确是有些冲动……”
“是吗?我以为你已经手下留情了。”
“我不是个小年青了,还……”
“孟老师,别担心,我已经成年了,你不用负法律责任。”
“你在哪里念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老师是在关心我的学业还是我这个人?”
“你别多心,我只是想或许可以在你学校附近教学,你也方便些。”
“不用了,老师家里的床更好睡。”
“那看来我要添些家具进去了,不然少了许多乐趣……”
“你还会来吗?”
“估计今天要通宵,你要走的时候直接走就好,当然,你来的话,最好是跟我说一声。”
“好,再见。”
“再见。”
游月挂了电话,有些后悔自己竟然问了他会不会来,她打开窗帘,看见星光满天,倒看不出月色溶溶了,中秋将至,月亮只差一牙,昏黄的颜色,跟那旧节日相称,显得沉闷老气。她给游星拨了个电话,没接通,游月睁着眼睛直到天蒙蒙亮,略睡了一会儿就直接离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游月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空调估计已经关掉很久了,房间里又是阴潮潮的,她揉揉眼睛,看床头的书和药仍在,只多了一杯水,她用手一探,还有些温热,估计是没放多久,她喝了两口又缩回了被子里去了。
手机的电量耗光已经自动关机了,游月想着今天要跟徐闯他们一起出门的事,有些提不起兴致。化不化妆,穿什么衣服,还有游星,她希望他仍想以前那样对她,所谓“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这些情欲的事情,一旦暴露,在他人目光、言论中沉沦的只有女人。
她希望游星爱他,可是不喜欢游星试图占有她,同游星做爱,尽管她并没有真的同他发生关系,但毫无疑问,她已经成功地把游星拖下水了。或许是因为捅破窗户纸的是游星,突然失去主动权让她有些慌张。
游星仍在回味着昨晚的温柔,今早他很早醒来,游月还在熟睡。她睡得潮红的双颊和微微张开的丰泽双唇让他的渴望再次叫嚣起来。他的手在被子下勾画她的曲线,他要让自己迅速完全掌握她的每一处起伏跌宕。
他托起她的头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后把她搂进怀里,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可他怕吵到她,只能在她睡衣外轻轻摩擦。她终于是自己的了,他想,她是他的人,有了那一层关系,他不必再追寻着她,不必担心失去她,她会成为他真正意义上的妻子,她会永远是他的亲人,游星轻抚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郑重发誓:“我永远只有你一个人。”
不管她是否听得到,他已经决定自己绝不会像母亲那样,更不会是游长明那样。他日日夜夜的期盼终于成真,他愿意永远守护这份纯正的美好。作为她的哥哥的时候,游月是他的,而作为她的男人之后,游月就只能是他的。
他幻想着真正进入她身体的感觉,身边还萦绕着她的味道,下体硬得他有些焦躁,终于他下了床。眼前仍是游月昨夜在他下身起伏的样子,她的气息喷在他的阴毛上,舌尖挑逗着腿根每一处的敏感,他好奇游月是从哪里学得的这些本事,或许她已经不是处女了,他想到她柜子里的避孕套,她难道不爱自己吗?她难道也曾这样服务别的男人?他的手下意识握得更紧了,咬着牙一阵闷哼,尽数射进了马桶里。
游月想着昨晚的梦,她跟孟怀归在这个房间里沉默着疯狂地做爱,到处都是他们的爱液,后来孟怀归说要娶她,游月逃命似的飞奔,游星开着车经过,正好撞上呼救的她。游月醒来的时候后背一身冷汗,她嘲笑自己竟然会不要脸到梦到孟怀归那种人,可如果被游星知道她跟孟怀归的事,不知道游星还不会继续爱她这个妹妹。
“该起床了。”
游月伸出头,对上游星的眼睛,他看上去神采奕奕,此刻蹲在她的床边。她对他笑了笑,也不接话,翻了个身。
“那好,那我也陪你躺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别,帮我充上电。”她把手机递给他,游星却迎上她的唇,吻了上去。他的唇冰凉湿润,还有牙膏的薄荷味,他的舌尖在游月的上颚上游乐,这让她有些情难自禁,不自觉夹紧了双腿。他最后狠狠吸了一下她的双唇,结束了这个吻,游月趴在床边,一时有些缓不过来,静静地抵在他的怀里。
“还困吗?”游星温声问她。
“你刚才那样是在唤醒我?”
“谁让你让我等那么久,我来看了你几次,你都没醒。”
“那你应该早点那样的,省得我做噩梦,一身汗,怪难受的。”游星把手从她的后领中伸进去,她的睡衣潮潮的,后背上却干燥温凉,他有些心猿意马,手指勾了勾她滑腻的侧乳。
“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杀了我。”
“梦都是反的,我怎么舍得?”
游月觉得他这样青涩的告白有些好笑,点了点他的眉心,“是吗?你也不是真的杀了我,你是见死不救。”
“都告诉你是反的了,快忘了吧。”他抱紧了她,游月挺着腰,姿势有些别扭,她轻哼了一声,推开了他。
她语气中有一丝挑衅,“游星比我想象中大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
“哥哥——”
“你是什么意思?”他又换上那张严肃的脸。
“不是,怕你忘了你是我哥哥,不是我的男、朋、友。”
“我爱你,这还不够吗?”
“你一直爱我,你没有变,变的是我,我以前是你的妹妹,你不能碰我,现在你可以了,我是一个可以被哥哥上的妹妹了。我要去洗澡了,哥哥要参观吗?”
他轻咳一声,僵硬地蹲在她的床边,“她还在。”
游长明已经出门了,游阳跟尤悦也回到了家里住。中午四个人吃了一顿安静的饭,客厅的电视一直停在卡通频道,游阳跟着唱啊跳啊,自由自在。游星和游月却一直保持着距离,饭后,游星主动说要洗碗,游月帮着收拾了餐桌。尤悦看两人之间的气氛古怪,加上游长明也不在,也没有多嘴。
“晚饭我跟哥哥要出去吃。”游月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对靠着墙拉伸的尤悦说。
“这样啊,会朋友啊?”
“发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孩子吗?帅不帅啊?”
“游星,问你徐闯帅不帅啊?”
水声不小,盖过了游月的声音,游星只听到似乎有人提到了他的名字,也不在意,仍低着头洗碗。尤悦看游星故意不理妹妹,尴尬地冲游月笑笑,游月却嘴角一抬,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游星忙转过身,游月的脚正好蹭上他的裤裆中间,游星红了脸,湿漉漉的手一巴掌拍在游月的腿上,游月赌气又狠狠补了一脚上去,游星虽然接住了她的脚,但那绵软的地方仍受了疼,他却不吭声,羞愤地转身撑着水槽深呼吸。
尤悦看兄妹俩这一出,拍着手笑起来,游月把抹布往料理台上一扔,“你阿姨问你呢,徐闯帅不帅啊?”
“你有病吧。”游星擦了手摔门进了房间。
“估计是踢痛了,男人那地方要不然怎么说是命根子呢,阿月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尤悦打趣道。
“哦,那我下次轻点。”游月故意对着他的房门喊了一句。
“下次我饶不了你!”游星拿着烟盒去了阳台,仍是阴沉着脸。
“你哥哥脾气蛮好了哎,像我小时候有时还要挨我哥的打呢。”尤悦看出游星心情不好,也收了笑,挑着眉毛对游月说。
游月有些诧异,“他为什么打你?”
“我忘了,光记得挨打的事,不过我哥哥长我好几岁,你们兄妹年级没差多少,自然是亲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跟他小时候也打架,后来是他说不屑跟我这种弱鸡动手。”
“我哥小时候对我也很好,就是长大了才偶尔动手,估计是看我爸打我学坏了。”
“我爸也打我,游星倒没学坏。”
游阳拿着橘子跑来,尤悦蹲下给他剥开,连橘筋都剔得一干二净,游月想到昨晚她也是这样细心地剥虾,手指油乎乎的掐着虾往她儿子嘴里送,还带了丝丝口水出来,那时游星扫了一眼,给游月递了个眼神,踢了下她的椅子,她才晃过神。
游月不喜欢别人手里过的东西进嘴,但是看尤悦这样照顾孩子,心里说不上恶心,只是有些意外,或许当妈的都是这样。
尤悦看她神色专注,看着游阳吃得一嘴橘色的汁水,“不过他也知道保护妹妹,别看阳阳现在还小,以后你受了欺负,他肯定要护着你的。”
“我还能受什么欺负?”她也拣了个橘子剥开,游阳看了也朝她伸手要,尤悦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把他从她身边扯了过来。
“女孩家总是弱势一点的,你看你哥哥也总是护着你的呀。”
游阳仍不放弃,硬是要游月手里的,她也不耐烦,索性全都塞到了他手上,她蹙着眉,“游星护着我?他只是陪着我吧……”
“陪着你不就是护着你了吗?不过你长得这样可爱,不用说身边也不缺守护者,是不是啊?”尤悦亲昵的靠近她,游月侧了侧身,又站起来把椅子收好,微微一晒,“守护者?你挺爱看小言的嘛。”
“打发时间,你爸爸总是瞧不上我看那些东西。我看你们家那边,有好多书,你爸说你爱看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游月想到母亲病床边的小柜子里的书,也不知游长明怎么处理的,一时又微微叹了口气,跟外面站着的游星对视了一眼,想了想又说:“都是,也是打发时间。我爸还真是爱看不起人……”
“我想你跟你爸爸有些误会,他还是很爱你的,他只是不好意思跟你说,他——”
话说到一半,游星拉开窗户,“徐闯问你想吃什么?”
“日料或者粤菜吧,你别抽了,快关上进来,家里有小孩呢。”
他掐了烟进了客厅,游月也跟着去沙发上坐下。游阳闹着要吃糖,尤悦哄他说先睡午觉,母子俩去了卧室,游星拿了遥控器转台,调大了音量。
“你刚才那一脚真是狠啊……”游星把游月揽到肩上靠着。
“能怎么狠,踢坏了?”
“嗯,踢坏了,你得想办法救活他,这可是我亲弟弟。”
“你亲弟弟在午睡。”语气轻飘飘的,吹得游星耳朵泛红。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那个跟我没什么关系。”
“那行吧,你是要在这检查呢还是回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你便。”游月拉开他的裤子,看那半软的性器像是臊眉耷眼的,吃吃地笑,把那条肉翻来覆去逗弄了一番。
游星看她眉眼柔顺,揉了揉她的胸,“这个大小你还满意吗?”
“你们男人怎么那么在意大小?那我的奶子大小你还满意吗?”
“你这技术在谁身上学的?”
“跟你有关系吗?”
“以前跟我没关系,以后就不行了。”
游月只装作没听见,帮他把裤子拉上,又拍了拍那鼓胀的一团,“检查好了,你这弟弟能屈能伸,可堪大用。”然后往沙发的另一头挪了挪。
“你这是干嘛?”
“我检查完了呀,后面的我来不了,得靠你这里使劲。”她用脚趾点了点他的腰,游星一把握住她的脚,摩挲她的脚背。
“你就不管我了?”
“不管,哎,你的好兄弟来电话了,你不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游月从腿下抽出手机递给他,游星看是徐闯的电话,犹豫片刻还是接起了,“什么事啊?”
午间新闻正好播完,准备放一部老电视剧,游月不爱看那些家长里短的故事,拿了遥控器换台,游星说:“她说想吃日料或者粤菜。”
“那我问问。”他靠过来问游月,“你吃火锅吗?”
游月挑眉,抢过手机,“喂?是我啦,我们从留城回来哎。”
徐闯听是她的声音,马上换了音调,语气中透着抱歉的意思,“是我女朋友说她想吃,她不爱吃甜的。”
游星把游月硬抱到自己身上,游月扭了扭腰表示拒绝,一边说:“哦,那就吃火锅嘛,还打电话来。”
“怕委屈你嘛。”
“怎么还是我跟你女朋友必须委屈一个了?你跟游星就没有意见?”
“游星说随你,我肯定得说随我女朋友了。”
“挺恩爱啊。”
“后悔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至于,我这不是还有游星吗?”游星听到提他,也把耳朵贴到手机上,游月拧着他的耳朵,瞪了他一眼。
“你真是有恃无恐的。”
“是你说的啊!我有的选吗?”
“当初——”
“喂,你要是这样可没意思了,我不要去了。”
“不好意思,是我自讨没趣。”
“地方你们定,到时候发到群里就好,远一点也没关系,就选你女朋友喜欢的吧。晚上见。”
游月匆匆挂了电话,看到他锁屏的照片换成了他们小时候的一张合照,游星突然问道:“他怎么惹到你了?”
游月从他身上下来,“他牺牲了我去讨女朋友欢心。”
“你要是不想吃火锅,徐闯肯定也是会依你的,毕竟你也算是他妹妹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好意思说我是他妹妹吗?我也去睡一会。”
“在这睡吧。”
“你好粘人。”
“没错,我恨不得跟你是连体儿。”
游月不想理他的傻话,闭上眼睛酝酿睡意,游星又说:“都说双胞胎是有心电感应的,我们要是双胞胎就好了,我就能时刻感受到你的心了。”
“你这是在贪心。”
“是,我也很意外,以前我只是想守着你,让你不要离开我。可现在呢,我算是得到你了吗?我又开始害怕你的心里有其他人。怎么让一个昨天还在想着嫁给别人的人只经过一个晚上就变成只想着我呢?你这小鬼头,总让我不安,游月,你真的想要跟我在一起吗?”
游月往他怀里缩了缩,“你说得太复杂了,我还没有想那么多。”
“我爱你,很早就爱你了,我怕我对你的欲望会毁了你,所以我想过离开你,本来我想复读陪你的,可是那个夏天发生了一些事,我有些害怕,而你又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我没有处理那种感觉的经验,只有沸腾的欲望,我甚至不敢在你睡着之前入睡了,你快把我弄疯了,什么公式都不管用,那时的我乘着浪逃了,可是没有用,你是我的海岸,我总会被送回来。”
他这一番话,让游月闭着眼睛感受到一阵晕眩,她抓紧他的手腕,喃喃问:“我是海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我想我永远也解答不了我为什么爱上你了,我不该去学生物,我应该坚持的,去学医,游月,你说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哥哥忘了吗?我是学会计的,我只在乎资产负债和所有者权益能不能平衡,我也想弄清楚我怎么会这么无耻,哥哥,我从来没有为此痛苦过,我只是想要而已。”
他撩开脸颊上的头发,露出她的耳朵,弯腰贴着她的耳边,“你既然要了,就不能中途甩开手了,我不能接受背叛,你明白吗?”
游月钻进他的衣服里,“让我想一想,我还没有弄清楚,什么海岸的事,我是你的海岸吗?可我总觉得是浮萍而已,你怎么会觉得我是海岸?如果我是海岸就好了,总有一天你可以把我侵蚀掉,我会变成你想要的形状。”
“我的游月,真是可爱极了,你为什么没有男友呢?你也在等我吗?”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得意,又有些祈求的意味。
“我不知道。”
“你就不能说是因为我的缘故?”
游月啄吻他的肚子,“你说了不能背叛,欺骗也是一种背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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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游月在游星的打扰下只涂了睫毛膏和口红就急匆匆出了门,火锅店在离他们都不算近的城西,地铁坐过去大概要40分钟。
晚上六点,天已经黑透了,飘着些毛毛雨,游月开始认同徐闯女朋友的提议了。阴冷的曲江,需要辣椒和红油温暖,游月捏了捏游星的手,低头偷笑,还有爱情。游星下午的话仍在她心上回荡,她想就这样被抓在手里,被他带着走也好。浮萍也好,海岸也罢,他既然说离不开自己,又何必要烦恼呢,他想要她也不是不愿给。
霓虹灯斑斓,他看到在阴影和色彩中闪现的她的笑脸,人行道狭窄,人人举着伞,游月的额前的发丝粘上了些水珠,他松了手搂紧她的腰,“你在笑什么?”
“我开心呀,像是儿童绘本里冒险的小人,绝处逢生了,还偷到了糖。”
他也觉得这雨水像是糖水了,甚至舔了舔飞到嘴边的雨滴,“雨是甜的,你尝尝。”
游月瘪瘪嘴,“你不嫌脏了?”
他点了点游月的唇,没说话,游月倚在他的肩上,步子越发轻快。她不想去赴约了,只想这样跟游星在人群中走下去,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在大庭广众下和他品雨,乘风,赶霜,践雪,就这样一直下去。
路或许没有尽头,可人总会有目的地。
游星在过了火锅店附近的红绿灯之后换了手撑伞,游月只觉得他刚才搂过的地方像是破了个洞,风呼呼往那灌。徐闯和女友站在店前等他们,手机照亮了他们的脸,游星兴奋地喊了声“徐闯”。待走进一看,他和游月都大吃一惊,“你不是说大学同学吗?”游星问,又跟盛无名打了个招呼。
徐闯有些局促,“是,她现在也是我学妹。”
游月倒是意外,想他初恋时也不曾有此时的慌张,“你早说是熟人不就好了,那天还在跟游星猜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无名忙问:“猜什么?”
“猜嫂子。”
“别这样。”盛无名拉着游月的手往店里走,对服务员说是预约过的四个人。
“你不晓得那天我们遇到徐闯,我就说要见见嫂子,他可没不让我这么叫。”游月回头对徐闯笑了笑,“我真没想到是你,你们怎么会又在一起,像一样。”
“其实一直也没断过联系,又在一个大学,我问他要不要重新开始,然后就这么开始了。”
两个女孩子手挽着手先上了二楼,他们中间挤进去了几个女孩,他二人被落在后面,楼梯上的一个女孩回头对看了徐闯一眼,游星会意,故意对徐闯说:“游月那天还说盛无名是你前女友里面最漂亮的。”
他却不以为意似的,“是吗?”
“失而复得还比不上那个得而复失的吗?”
徐闯摇摇头,低声说:“我不也是人家的回头草吗?”
游星如今却有些看不惯他这样轻浮的态度,打了他一拳,“幸亏不是游月。”又这突兀地补了一句。
她们已经在窗前的一张桌子那面对面坐着看菜单了,游星走过去挨着游月坐下,又帮她把外套脱下挂好,游月连头都不曾抬一下,盛无名瞥了游星一眼,便垂眸继续看菜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鸳鸯锅吗?”盛无名问。
“可以,你们先勾,然后我们再补。”游月说。
“闯哥,你也看看呢?”盛无名的声音轻柔缠绵,跟啤酒沫似的。她把菜单放到徐闯眼前。
游月身体微晃,头发这时垂下一缕,她抬手把它别到耳后,徐闯在她斜对角坐着,看到那盛满笑意的眼角,给盛无名倒了杯水,“你点吧,我都可以。”
“你没有胃口吗?”
“不是,就是你点的我可以。”徐闯解释道。
“哥哥?”
游星的一只手撑在游月的椅背上,被她这样一唤,下意识欺身靠了过去,游月踢了他一脚,他才回过神想到游月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喊他名字的,尤其是在徐闯这种熟人面前,除非是故意的。
他接过菜单,微微挪开了身体,问徐闯:“要喝什么?”。
“都可以。”
游星挤眉,“怎么那么没劲啊,这也要问人家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无名挽着徐闯的胳膊,对游星说:“本来也好好的呀,那我们就别管他了,反正他这也可以那也可以的。”
游月一手撑着头,另一手五个手指依次落下敲着桌沿,“要喝酒吗?吃火锅的话啤酒?”
“好啊,我们叁个多久没一起喝过酒了?”游星附和道。
徐闯说:“快两年了吧,咱们俩也是上次还是你支教回来喝的,就那一次。”
盛无名有些讶异:“你们怎么还带着游月喝酒吗?”
徐闯嘴角一抬,下巴指了指游月,“她可比我们俩都能喝。”
“是,游月随我爸的酒量。”
“真羡慕你,我家就我一个,我也没有什么发小的。”
游月叹了口气,对盛无名说:“我也希望游星是别人家的呢。你有皮筋吗?借我一个。”
“有。”盛无名从包里拿出一个蓝色的化妆包,然后在那夹层里取出一个黑色皮筋递给游月。
游月道谢,唇微微噘着,兔牙咬着皮筋双手扬起绾了个髻,扎好又扯了扯,徐闯看她摇头晃脑的,笑着说:“我之前倒是希望游星是我亲兄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来说去还是我碍事。”游月戳了戳游星的手,看他脸上木木的,小声问:“先点这些好不好?”他点点头,又把菜单递给了徐闯。
徐闯问盛无名还需不需要别的,她摇头,等他把点菜单交给服务员之后,盛无名问他:“你那会儿怎么不告诉我游月也是你发小?”
徐闯喝了口水,摸了摸眉毛,“也不重要吧。”
“怎么不重要?我还以为你那时候跟我分手是因为游月。”她又笑着对游月说:“我有一次看到你们在一起吃东西,结果第二天他就把我给甩了,我还挺不喜欢你的。”
游月揉了揉眼睛,又担心睫毛膏晕开,只能使劲扎眼抑制不适,她的眼睛泛出些泪花,“我的确也没想讨人喜欢,跟班里人都不算好,不怪你。”又让游星帮他看是不是有异物,游星给吹了吹,说没事。
盛无名又说:“后来高叁跟你坐了一段时间的同桌,我们虽然不常说话,但是我还挺喜欢你的性格的。”
游月闭着那只不适的眼睛,另一只眼睛弯着,“我知道,那个叫什么吴什么的?她讲我坏话你帮我说话的事我知道的。”
盛无名余光扫了一眼徐闯,“那你为什么不通过我的好友请求?”语气中透着娇嗔。
游月一惊,忙说:“真不是我故意的,我没怎么看手机,哎我手机呢?”她在身上摸来找去,没发现手机。又问游星,他起身在自己的外套里找到了她的手机,游月拿到,立马通过了请求,顺势又点开了朋友圈。
盛无名给游月发了个表情,又看向游星,笑盈盈说:“我真意外游星还认识我。”
游星稍移了移椅子,“你的名字比较特别,也是游月前几天才提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游月忙接话说:“还不是因为你漂亮?还是徐闯眼光好啊!”
徐闯瞅了一眼游月,“游星眼光高,给他介绍的他都看不上。”
“你还是单身吗?我有个朋友也在留城读书,要不要介绍给你?是个大美女。”盛无名说。
游星摆摆手,又摸摸鼻子说:“我不太擅长跟女孩相处。”
“啊?”盛无名有些尴尬地看向游月。
游月却取笑道:“是吧!我以前也以为游星是gay,暗恋徐闯。”
“我不是。”他瞪着游月,脚尖勾了勾她的小腿。
徐闯懒懒地说:“我证明,他对我没兴趣。”
游月微微把身体转向徐闯,腿搭上了游星的膝盖,拖着腮问:“你怎么证明的?你们试过?”
徐闯微笑,“我了解他的一些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盛无名问。
“别问了,给我哥留点面子吧,他俩还能有什么高尚的爱好,无非是下叁路的事。”
服务员先上了啤酒和锅底,游月先起身说去调料台,盛无名跟她一起去了。
徐闯歪头看着调料台那边说笑的两人,游月比盛无名要矮一些,盛无名更清瘦,低头的时候发梢扫过肩头,游月笑着帮她揽到耳后,她的牙齿很整齐,却很少在笑的时候露出来,她的嘴角总是会扬到恰到好处的弧度,而笑意在两颊久不消散。
她抬眼同徐闯相视一笑,游星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见游月正垂眸思考着什么,游星收回视线,开了瓶酒,灯光下的酒液就像被海浪捣碎的月光,盛在杯子里,游星把它递给徐闯,问道:“你喜欢游月吗?”
徐闯仍看着调料台那边,不作回应。
游星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你真的喜欢她!”
徐闯举杯碰了一下游星面前的空杯子,反问道:“我不配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时游月端着碟子回来,说盛无名去了厕所,她看坐着的两人脸上都没什么笑,也没多问,坐下给自己和游星分别到了杯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闯突然开口:“那个时候你带着月亮一起去我家看电影,然后她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我们偷偷开始看片,结果月亮中间醒来,突然就在我们俩背后说:’就这你们也能爽?’然后把我们臭骂一顿。”
游月皱着眉,抱胸靠在椅背上,垂眼盯着酒杯里的泡沫渐渐消失,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遮掩什么了,也就没再阻拦。
徐闯看着游月的表情,自嘲般的笑了笑,继续对游星说道:“她刚张嘴,我就回了头,就看她那一眼,后面我看她就不一样了。但是你看她,对我总是那样,我也知道她对我没意思,但是我还是挺不甘心的。后来我就告诉我自己她也算是我妹妹,她对我没意思正常,哪个妹妹看得上哥哥的,可是我就想让她对我像对你那样也好啊。”
游星一拍桌子,压着声音说:“她可是我妹妹。”游月瞪了他一眼,游星却只是盯着徐闯。
徐闯冷哼,“我知道,谁也不能比得过你俩。”
“她知道吗?”
徐闯对游月笑了笑,“知道。”
“上次你喝成那样就是因为她拒绝你了?”
他摇头,“不是拒绝,是你一回来她就把我甩了。”
游星一口气喝完了杯里的酒,撂下杯子,“那你都对她做什么了?”那杯子在桌子上滚了滚,停在了徐闯的杯子前,徐闯扶起杯子,又给他倒了一杯,然后推到他面前,“我要是说能做的都做了你还要揍我吗?”他清了清嗓,“游星,就算是哥哥,你这也管太宽了,你要想知道就去问你妹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游星起身要去拉徐闯出去说,游月冷冷道:“我还在这呢,你要问什么就直接问!”
游星沉默着坐下,徐闯却突然说:“你没有想问她的,我倒是有想问你的,我问你月亮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
“你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吗?”
徐闯突然站起来,高声说:“我是什么人呢?我跟她又没有血缘关系,我他妈被甩了还得考虑你的感受,说都没法说!你他妈倒是说啊!”
四周的人纷纷回头看向他,服务员也把食材送来了,他讪讪坐下,游月仍低着头,长长谈了口气,“是我的错。”
徐闯说:“不怪你,你给我机会了,是我没抓住。”
“游星,就算月亮不喜欢我,我也能把她当妹妹爱,从没对不起她什么,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看的,既然你这么瞧不起我,那咱们吃完这顿就散。”
游月握上他的手,游星才终于张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觉得——那个你不适合她,你也是她哥哥,你不——不能。”
盛无名正好款款走来,火锅已经滚了,一两点红油迸进白汤里,跟锅里的红枣打着圈,烟雾氤氲,叁人的眉目藏在其中,盛无名俯视着那汤锅,语气平缓:“你们聊了什么?气氛这么凝重?”
游月对她挤挤眼,“讨论这是重聚饭还是散伙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无名戳了戳徐闯的肩膀,“为什么要散伙?”徐闯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手,却没有回答。
游月放了几片肉进去,“小伙子们血气方刚,谁也不服谁,我早不想跟这两个易燃易爆的雄性玩了,你怎么不是我发小呢?”
“你身边没有女孩吗?”
“我妈和我外婆吧,后来我妈生病了,游星是又当妈又当哥,偶尔也很爹。”她把头靠在游星的肩上,游星轻声要她好好坐,游月翻了他一个白眼,让他下虾滑进去。
徐闯把青菜拿给盛无名,她又说:“怪不得你们感情那么好。”
“好吗?”游月给四个人都添上酒,“两位好哥哥借这杯酒和好好不好?你们要是不好,那我也不好了。好歹给美女一个面子,这可是盛无名哎!”
盛无名把酒推给了徐闯,对游月说:“你比我漂亮多了,身材也好。”
游月莞尔,举着杯,“那好,那两位为了我的面子吧。”
“月亮——”徐闯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随着酒咽进了肚子里。
游月却有些想哭,他一直坚持叫她月亮,游星都只是叫她游月。她吃了两口菜,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眼泪再也憋不住,她又是喊疼又是喊辣,游星帮她倒了杯水,还好睫毛膏是防水的,她低着头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闯是唯一一个让她觉得愧疚的人,游星大一的那一年,是徐闯常陪着她,而她也只是希望他能代替游星才没有拒绝他的关心。她明白徐闯也是陪着自己长大的人,可是当她跟游星在一起,徐闯却总是会从陪伴者变成他们兄妹之间的参与者,到现在他已经完全是局外人了。她最终利用了他的好感,来证明了自己对游星的依恋。
她听出了那声“月亮”背后的无奈,她想:啤酒真好,无论咽下什么,都能打个嗝,然后烟消云散。
这餐饭终于在四个人的意兴阑珊中吃完了,在地铁站前徐闯拍了拍游星的肩膀,游星说了句不好意思,徐闯没再说什么,最后叮嘱了句注意安全就拉着盛无名转身走了。
夜晚,游星掐着游月的脸,在她耳畔说:“不管从前怎么样,反正现在你是我的,你不能因为我没法把咱俩的关系说出来,就不当回事,也不能像甩了他那样甩了我。”
游月淡淡的,“我们是亲人,不能叫甩,只能断绝关系”
他被游月堵得心里一沉,他想到徐闯的那些话,几度犹豫最终还是问游月:“你会那些,是不是徐闯教你的?”
游月知道游星的毛病,只是今晚她逃不出对徐闯的愧疚,她张不开口,如何再能提另外的人。她一直都认为徐闯是一个随便的人,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孩而失落。可事实上在她跟徐闯的关系中,他比她高尚的多,他认真了,而游月甚至没把他当成他自己。
游月背过身去,他仍不依不饶:“那你说,你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他的。”
“不是说不在乎过去吗?”
“你怎么看上徐闯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还看上你了。”
他想到在饭桌上对徐闯冠冕堂皇的一通解释,他觉得自己无耻极了。徐闯喝下那杯酒后,他不是没看到游月的眼泪,那年他给游月送完礼物回去却又陷入纠结,他知道游月在家里等他,可他仍逃去支教。他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他想做些好事,因为他对自己的妹妹有那样龌龊的迷恋,欲望总会把他拖下地狱,他渴望救赎,他逃了,是他把游月推给徐闯的。他突然自责起来,悻悻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游月吻了吻他的嘴角,攀着他的肩问:“我会的那些没让你爽吗?”
“我不想让你用从他那学的对我,我跟他不一样。”
“哪不一样啊?爽的时候不都一样吗?”
“快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回去。”
游月笑了笑,更往游星怀里钻去,游星也顺势把她搂得更紧了些,他仍觉得不够,却不知到底缺了什么。
“是我把你拖到地狱里去的。”游星叹道。
“你又不信上帝,我们没有天堂,也不会有地狱,死了就跟妈妈一样,消失掉,这么久我一次都没有梦到过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尤悦并不擅长做饭,所以游长明在酒店定了年夜饭。游长明和尤悦在下午就先抱着游阳去了酒店,他们家也没有什么亲戚,今年除了游长明的双亲,还加上了尤悦的双亲还有哥哥一家。
游月借口说困,要到饭点再去,游长明虽然对她有些意见,但不想在今天晚上闹得不好看,也就随她去了。游星看她神色恹恹,跟游长明出了门之后很快又回去了。
游月在床上躺着,那本短篇集早翻完了,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翻页,词句断断续续录入眼中,上一则的爱情被缀上下一段的结局,她却觉得有趣。
游星脱了衣服上床搂着她,他知道游月的例假早就过去了,可这几天她总是很抗拒跟他亲近,每天晚上游星仍是早就在她床上待到深夜,然后才回游阳的房间,游月也只是安安静静在他怀里躺着而已,明明以前这样亲近她也还算自如,可是现在,他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克制。
游月枕着他的一条胳膊,仍是翻着书,游星的另一只手却从她的小腹慢慢挪到了她的乳房上,游星这几天从未碰过这些敏感的地方,她知道这是他渴望的信号,她合上书,舔吻那咸涩的手心。
她顺着他的掌纹舔到虎口,然后轻咬他的拇指,游星的呼吸渐重,揉弄乳房的手也渐渐加重了力量,他终于把游月骑在身下,一边急切地吻她,一边剥掉了她的睡衣。
“憋不住了?”游月打量着他,一边将自己的内裤除下。可刚褪到脚踝,游星便急不可待地掰开了她的腿。
游月的身体尚未被唤醒,那处仍是干涩闭合的,游星上身紧紧压住她啃噬她的锁骨和双乳,手扶着分身就在她的秘境处横冲直撞。那龟头在阴唇上戳碾让她有些紧张,她指引游星吻她的唇,让他的下身稍稍离开她的身体,又伸出一只手拨弄自己的阴蒂,然后伸入中指。游星看她的双眼越发迷离,口中呻吟渐渐急切,却有些气恼。
他拨开她的手,对准洞口,硬生生刺探进去。而那花径只是稍稍有些润滑,仍是紧涩不堪的,他的莽撞引得游月一阵疾呼,“痛啊——”
游星此时满脑子都是那处被甬道扭绞的酥麻快意,下意识抽动了起来。游月用指甲掐紧他的腰,示意他缓一缓,他却把这反应看做是她的鼓励,更是加快了激烈地抽插,游月推着他的胸,呻吟变成了喘息,她尚未从痛感中抽离,游星那边却一阵抽搐,射在了她体内。
“对、对不起,我没想射进去的。”游星伏在她身上,粗重的喘息扑在游月脸上,她别过头,神色晦暗说:“没什么,安全期。”
“我是不是,没让你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啊,好痛啊。”
他从她体内退出来,性器上仍挂着刚才交合时的暧昧粘液,游月的腿间仍有精液汩汩流出,她觉得这感觉倒与例假时没什么分别。她裸着身子离开了房间,想要把体内的东西洗干净,太阳落了,客厅昏暗静谧,那架旧的立式钢琴倚着墙,游月走过去掀开键盖,弹了一个音阶,手很生,手腕和手指仿佛分了家,她试着敲了几个音符,断断续续地不成行板,游星闻声而来,给她披上衣服。
“月光吗?”游星搂着她,在她的肩头落下一个吻,游月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无名指在琴键上滑了一下。
游月点点头,“以前弹不出,现在弹不成了。”
她的腿间粘腻湿凉,游星温热的呼吸扫在耳边,她又弹了一节,琶音仍是一塌糊涂,便收了手,问游星:“要再来吗?现在我可能不会那么痛了。”
他把她的身子转过来,抬起她的一条腿,游月紧揽着他的肩,他在性上仍是稚嫩生涩,全无章法,就像她的琴音。但抽插间,性器偶尔扫过花心,蹭到阴蒂,她也能渐渐捉到些缥缈的快感。
今夜无月,她本想奏出月光,却失败了。而他看着在他身下似水温柔的游月,他是幸福极了的,今夜独他终于掬水月在手。这次他射在了她的肚子上,外面团圆的灯火透过窗帘,洒在客厅里,那乳白的精液却也似银灰月色,倾落在她的身上。
两人步行至酒店,市政倒是把路边枯枝上都挂了彩灯,装点得一片火树银花。酒店的大厅内也是红灯彩旗,一片热闹祥和,游星握着游月的手,推开包房的门,尤悦忙迎上,给他们介绍自己的家人。游星叔叔阿姨弟弟妹妹叫了一遍,又跟爷爷奶奶问了好,游月只是微笑着站在他身后。
上席后,游星没有跟游月坐在一起,席间游长明招呼她跟爷爷奶奶敬酒,游月起身说了两句祝福的话,只抿了一口酒便坐下了。
“小姑娘长大了,比以前还要腼腆。”游长明说,“以前在席上也不只只抿一口的。”
“这酒度数不低,你还劝酒劝到女儿身上了吗?”游阳的舅舅跟游长明碰了碰杯,又对着游星说:“你这大儿子真是一表人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个好孩子。”游长明笑说。游星随后也敬了他舅舅一杯酒。
游阳的舅舅年前刚搬了新房,跟游长明抱怨了一通装修的烦心事,又提到准备把旧房子租出去,就是消防上麻烦了些。游星的爷爷突然问起:“之前翠苑的房子,你们还没处理吗?”
游长明说:“那也是阿月外公的房子,现在就空在那里,之前我跟他聊,听他那个意思是要等游星成家了给他的。”
游星看了一眼游月,她安静地坐在游阳身边吃菜,忽而抬眼撞上游星的眼神,她勾了勾嘴角,垂眼喝了口酒。
“房子是死的,放在那不是浪费吗?翠苑那好像有个小学吧,转手也方便。”游阳的舅舅说。
“他妈妈去世之后,很多东西我们也没动,那边老两口就一个女儿,也可怜。”游长明叹了口气,给游星夹了筷子菜,又夸了豆腐羹,要游月也尝尝。
“我看你潢崇路那的店装修得不错嘛,还忙得过来?”
“那离曲电近,挣学生的钱,不搞好看点人家不乐意来。”游长明说。
“前段时间老段问我你在哪贷的钱,他也是想把他那个酒店给翻翻新。”
“哦,说这个呢,阿明真是拆东墙补西墙的,我劝他今年不要去开那个新店,弄的我们的房子都差点没的钱装修。”尤悦喂了游阳一口鸡丝,“要不是游阳爷爷把他养老的钱给拿出来,现在我们一家五口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那老段可连个还钱的影都没看到。”
“他这两年难,离了婚,老婆带着儿子重嫁了,他还得每个月打钱给人家养儿子,我们组局他也很少露面,可怜的很。”游阳舅舅说着挤眉弄眼地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游长明瞪了一眼尤悦,游星的爷爷却对他说:“我有几个钱够你扑腾的?那也不是我养老的,是我给游星准备的,你早晚也得还给他。”
游长明笑着拍了拍游星的肩膀,给他添了杯酒,“你爷爷为了你在这跟我算账呢,还不赶紧去孝敬他。”
尤悦干笑了两声,她嫂子正好错过头问她:“你知道那老段的前妻嫁给谁了吗?”
“我哪有空管人家闲事呢?我也就以前跟她打过一次牌的交情。”
“听说就是他儿子班上的一个同学的爸爸,送儿子去补习班,时间长了就好上了。”
“那老段不是也跟店里的人搞不清吗?”尤悦鄙夷地扯了扯嘴角。
游月在一旁听着,托着腮回微信消息。游长明跟游阳舅舅争论政治上的事,嗓门越来越响,游月有些不耐,喝干了杯里的酒,便起身去了包房的阳台。
隔壁房间的小孩在阳台跑来跑去,游月靠着栏杆,孟怀归给她发了红包,她没点开,只回了句新年快乐。她给游星发了微信让他拿包烟出来,过了一会,游星才拉开窗把烟递给了她,窗子一合,屋内的欢声笑语一下被外面的夜色吞没,游月点了只烟,在阳台上跳来跳去,游星静静站在一边,他渐渐感受到那酒有些上头,游月把烟圈吐在他的脸上,问道:“喝醉了吗?”
他摇摇头,又很快点点头,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窗帘没有完全合上,他俩在阳台的角落边紧紧相拥。游月捏着烟蒂在他眼前舞来舞去,“你看,流星!”然后在他身边绕了一圈,“这叫游星。”
游星抓住她的肩膀,让她安静下来,捧着她的脸,温声问:“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游月推了他一把,“真好意思问。”捻灭了那根烟,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爱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撩起她的裙子,扣住她的腰,鼻尖蹭着她的额头,“难道不是吗?”
“是吧,我也搞不懂。”
“我能确定我爱你。”
游月哧哧地笑,“你说过好多次了。”
“是吗?我不记得了,恐怕是你记错了。”
“你说过,但是你肯定在自欺欺人?这是兄妹之情,不是男女之爱。”
“我真丢人,那你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天,那年夏天,我发烧,轻薄了你,”她吻了吻他的手,“后来你把睡衣和内裤放在房间外面,还帮我吹了头发。我想我是从那个时候爱上你的。那你呢?”
“我不知道,我花了很长时间告诉自己拒绝你,可是我还是离不开你,所以我忘了。”
游月与他稍稍开了些距离,游阳拉开窗探了个头,游月瞪了他一眼,他便缩着头回去了。
“其实本来我并不爱你,可我却那样试探你……后来她们说,只要是男人都会对女人有反应,我对哥哥也没有负罪感。但后来,我总是想到那次,才知道不对,我去寝室住,我以为有人在,我就不会多想你,可是你不在,你的样子却更清晰。你离开我,我才觉得你留下的那个位置,不是哥哥的地方,不然徐闯也不会进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以为你不愿意同我在一起,这几天你总是不开心。”
“我的确谈不上快乐,我们这算什么在一起呢?我们本来就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如果跟你没有性关系,我也依旧似是而非般的爱着你,那样的我们还算悖伦吗?你肯定不会有现在的负罪感,可我做不到,我渴望放纵的天性或许来自于游长明,这是他的诅咒!我想,我想永远是你的妹妹,但是如果可以,我不想是他的女儿,你为什么不带我走呢?”
“我会给你一个家的。”酒精催动了泪腺,游星的声音有些哽咽。
游月微微叹了口气,回到了席上,游长明仍在跟游阳的舅舅斗酒,她看着窗外的游星的衣角,终于还是红了眼睛。
等十二点一过,旧的人就能迎来新的一年。今日月尽,明日会迎来新月,地球的人看不见,但月亮永远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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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有一个几年前就一直想写的梗,终于给写了?????
兄妹的H只有这一点我还是有一点点失望的!
关于避孕套的问题,只能说下次注意吧
快结束了,写了一篇后记全是肺腑之言哈哈,会在这文完结时发,希望到时大家也能读一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大年初一,千门万户的红,像是血盆大口,吞吐着来往恭贺新春的人。游长明和游星因为宿醉起得很晚,她先去了外婆家给母亲换了束花。午饭过后,孟怀归来了电话,她避开游星去了楼下。
她坐在小区的秋千上,午后阳光和煦,一扫年前的阴霾,“新年好啊,孟老师。”
“新年好。”
“在陪家人吗?我听到有小孩的声音。”
“在酒店吃饭,突然想见见你。”
“我还没回呢。”
“我在曲江。”
“什么?”
“我老婆是曲江人。”
她眯着眼睛看了看外婆家的窗户,有人影晃过,语气沉了沉,“你知道的,我么不去那种地方的。”
“你去了我家那么多次,我怎么不能去一去你家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可没自己的家。”游月在秋千上荡了起来,声音穿过电话,听来有些飘忽。
孟怀归那边顿了顿,“看来是这几天不缺人滋润啊。”
“是不缺,只不过比不上你。”
“黄毛小子而已。”
“不是正好配我这种丫头片子吗?”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小孩走到秋千架这边,她停下,往小区门口走去。
“原来如此。”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游月踢了踢花坛里的小石子,“孟老师,我虽然算不上是他的女友,但是我们毕竟做了,他说他爱我,我要是再同你做,那不是背叛他了吗?”
“你难道还要为他守贞吗?人活着不背叛自己就好了,为什么要管背不背叛别人的事呢?”
“你这是在引诱我做坏事。”
“我这是在教导你,做爱怎么能是做坏事呢?”
“我有些拿不准,同他做爱的感觉不坏,但却没办法让我忘我,我总是会想到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才是在引诱我。”
“如果我拒绝了你,你会难过吗?”
“你不是已经拒绝了我吗?”
“那你还愿意跟我扯这些。”
“因为我从不背叛自己,我想你就是想你,想肏你就是想肏你,虽然你不愿意,但我仍想感染你,你也不要背叛自己的心才好。”
“我的心才不向着你,我只有身体还对你有念想。”
“你的身体想我,但你的心拒绝了我,你背叛了你的身体,而你的身体背叛了你的心。”
“我被你绕你去了,你真有手段。”
“这不是手段,是我的呼唤,希望小游月也能疼疼我,我好想她。”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呢?你也可以去引诱别人的呀。”
“这个问题可能只有见了你才能得到答案,你想不想知道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想,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
“真可惜,我又被拒绝了一次。”
“孟怀归,你不要用这种声音跟我讲话,我还小,很容易被你骗去的。”她看见游星的身影缓缓靠近自己,午后的日头给他周围洒下闪烁着的粼粼微光,她的心也跟着颤了起来。
“那我宁愿不要再说了,我挂了。”他听起来越发失落。
游星越靠越近,朝自己小跑过来,游月忙说:“不好意思,我逗你的,只是我还要想想,我没有自己的家,真麻烦,等我再通知你吧。”
“好,我等你。”
她挂了电话,迎上前去,游星牵着她的手又往秋千架那边走,“跟谁打电话呢?还要藏着。”
“大学里认识的人。”
“你们这是拜年吗?”
“嗯,算是吧。”
“我刚才看你在秋千那坐着,怎么又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小孩,我总不能跟孩子抢。”
“你抢得少吗?小时候还觉得你是狗仗人势,后来我才知道你明明就是在后面煽动我跟徐闯给出头,然后自己坐享其成。”
“看破不说破嘛。”
“我推你。”
游月坐在秋千里,游星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神情,“游星,你以前还跟我抢这个你记得吗?现在倒主动推我了,你变了。”
“这样不好吗?”
“好,再推高点。”
游月荡到高处,风扬起她的外套,露出里面的红裙子,她从上至下,像从枝头直直落下的春茶。游星怕她危险,渐渐把她拉住了,她停下,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支撑不住,索性整个靠在游星怀里。
他笑她没用,游月闭着眼睛听他的心跳,远处有小孩的嬉笑声,还有阳台上拍被子的声音,和谐有序。新年的第一天,到处都是耀眼和明媚,阳光翻晒着去年冬日的阴暗龌龊,她怀着心事,静静地躲在游星怀里,由他为自己挡着日头。
晚上回去,游长明问游月为什么今天没有先去爷爷家拜年,她垂着头不吭声。游长明喝了些酒,指着鼻子骂她不孝,忘了自己姓游。游月缩在沙发上垂泪,游星在一旁打圆场,游月却是再也忍不住,“你又不缺孩子,我不姓游,有的是人姓游,你要是缺儿子,再去找女人生,何必怪我。”
游长明当时给气得倒仰,掀了桌子,杯子果盘砸了一地,橘子苹果滚向四周,游阳兴奋地踢来踢去,苹果滚到游长明的脚边,游阳去捉,挨了他一脚。尤悦吓得一喊,说他疯了,搂着嚎啕大哭的游阳回了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月,你到底是有什么不痛快的?爸爸是给你生了个弟弟,但是你也太让人寒心了。”
“我没有不痛快,就是不擅长跟亲戚打交道,明天你带着游星他们去,别逼我就万事大吉了。”游月转身回了卧室,把门反锁了。
游星在客厅看着游长明气得脸通红,闭着眼靠在沙发上,他起身扶起桌子,给游长明倒了杯水放下,刚想张嘴,游长明突然睁眼瞪了他一眼,他又把话咽了下去。
“她不懂事,你怎么也连个脸都没露。”
游星抠着裤缝,“我,我忘了。”
“你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亏你爷爷为你操碎了心。”游长明说罢便撑着墙跌跌撞撞回了卧室。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今年完全忘了这回事,只想跟游月混在一处,偎在她身旁,他去外公家是为了寻游月的,他甚至忘了拜年这回事。游长明不是个高尚的人,这让他感到不安,卑鄙的人总能看破同类人的卑鄙,与此同时他们有着同样的高尚的伪装——孝心。游星忘了尽孝,于是只能袒露在游长明的审视下,他藏着秘密,他比以前更怕游长明了。
第二天中午,游星跟着游长明他们去了叔公家,游月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昨晚游星试图开她的门,被挡在了外面,他也再没跟她讲一个字。游月却不是真的生了他的气,她只是有些厌倦了游星的懦弱,他一次次的把她拖到游长明身边,完全不管自己的感受。
这个家里人人都在追求对方的体谅,游月自己也不例外,只是她看透了,体谅这种东西不是求来的,只能靠别人施舍。
孟怀归昨晚发消息来说自己会在这边待到初五,游月没多想就把自己的地址发了过去,让他明天中午过来。她把自己的焦躁怪罪到那片避孕药上,一定是雌激素紊乱,她咕哝着,一定是性的责任。
孟怀归在小区附近找了个停车场,然后步行走去小区。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跟游月打个电话,结果遇见提着果篮和酒的一家人,看上去应该是要去走亲戚,脸上虽然带着不豫,他仍上前问了一下十九栋在哪,一个年轻人给他指了指,他道声谢便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游月给他开了门,想了想还是把游星的拖鞋给收了起来,换成了游长明的给他放在地上,“我还想着要去小区门口接你呢。”
孟怀归没有穿拖鞋,径直把游月抱了起来,游月先是一惊,腿往他腰上挪了挪,胸蹭在他的脸上,吃吃笑起来,“这么急吗?”
“你不急吗?刚才那拖鞋可还是热的。”他的头埋在游月胸上,她今天只穿了一件薄羊绒衫,也没有穿胸罩,孟怀归隔着毛衣咬弄她的乳尖,她揉乱了他的头发,胸前传来的阵阵刺激带出了她的呻吟。
孟怀归把她压在墙上放下,两人呼吸急促交杂在一起,孟怀归舔咬她的下唇,游月浅笑,送上舌头缠裹他的津液。他一手扪着她的胸,一手撩开了裙子探入花径。她没穿内裤,孟怀归叼着她的耳垂笑着说:“还要口是心非吗?”
游月解开他的皮带,挑弄他的分身,渐渐用力握紧那条肉茎,孟怀归按住她的手,“别着急脱,东西还没拿出来。”
游月会意,伸手要去扯他的裤兜,他拍拍她的头说:“谁让你用手了?”
她贴着他的身子蹲下,用牙咬下他的裤兜,脸颊蹭着她逐渐发烫的性器,孟怀归的更是往她脸上送了送,这种挤压让他的欲望更难抑制,游月帮他套上套子,撸了两把,就被他拖了起来,转过她的身子。
她的双乳被冰冷的墙面压得变形,后面孟怀归的物件在她臀缝间滑动,一前一后冰火两重的挤压让她情不自禁加大了扭动幅度,她将手上刚才染上的避孕套的润滑液涂在阴户上,提着臀娇吟,“你快进来啦——”
他的一条腿撑在她的两腿之间,把往后拖了拖,她的腰下塌得更厉害,那荫湿的圆弧袒露在他面前,“快进来,不要用手,我不要手——”她又催促道。
孟怀归了然,一手拨开她的双唇,搅弄她的舌头,一手提着那物在她阴户上轻叩,挑开蚌肉整根探入。游月长叹一声,双手向后掐住了他的腰,孟怀归舔吻着她后颈的敏感地带,游月不自觉往更往后仰,下身的痛苦让她清醒,孟怀归每次都让她迷醉,她决定不能再被欲望冲昏头,身后的人不是游星,她反复提醒着自己。
他拉开旁边的钢琴凳,抱着她坐了上去,然后分开她的腿,挂在自己的膝盖上。游月的双脚找不到支点,只能缠着他的脚踝,下体却连带着收紧,孟怀归被她夹得险些失了方寸,游月的手被他拢到身后,他提腰使她在自己的肉茎上颠沛,一吸一合吞吐间“噗嗤”声不绝于耳,游月的呻吟声渐渐变成嘶喊,她只觉自己快把持不住,意识被快感蚕食,孟怀归加紧了动作,“啊——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起身让她俯身撑着那架钢琴,下体却从她身子里退了出来,他的手抚弄着花蕊,而游月刚才差点跌入高潮中,被他突然撤走,此时更觉空虚逼人,扭着身子不依,“你别走啊——”
孟怀归用那根摔打她的臀瓣,“游什么?”
“我不要讲,你快给我。”她的腰肢上下摆动,那根东西在她的股间左擦右蹭,却不破正题,游月口中只是娇哼不断。
“不说便没得吃。”他说着便离开她去沙发上坐下。
游月跟着哎了一声,跌进他怀里,扶着那物件缓缓没入自己体内,再次被填满的畅快让她情不自禁长长一叹。
孟怀归重咬她的乳房,另一只手顺着她被撑开的门户寻到那肉芽挑逗,她跪在他双腿边夹摆,孟怀归加快上挺,游月一阵急扭,泄出一腔热液搂着他喊着:“哥哥——”孟怀归自此也是精关大开,随着她的娇喘到达顶峰。
游月软在他的怀里,无意识地舔着他的肩膀,身下仍在一阵阵痉挛,孟怀归手指绕着她的一缕发丝,“‘哥哥’是那小子?”
“你说什么?”
“你刚才在叫谁?”
游月扭了扭,“反正不是你。”
“你不起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会,我没有力气,你就这么待着吧。”
“这沙发上沾了你的东西可不好办。”
游月猛地推开他,看了一眼两人交合的下身,尖叫着:“呀!快起来!”孟怀归托着他站起来,游月不敢再看刚才他坐过的地方,红着脸随手一指,“去、去那边,我的房间。”
孟怀归把她的衣服除下,自己也脱了干净同她继续缠在一起,他这次没再弄花样,只是趁着刚才残留在她体内的爱液的润滑,紧搂着她交代了一场。
事后他看了一眼时间,随后问她能不能在这里抽根烟,游月想了想没有拒绝,孟怀归把她桌子上的烟灰缸拿到床上,又拿了她床头的那本书垫在下面,他的叹气声中带着性爱后的餍足,他问:“上次做是什么时候?”
她想到昨天跟游星借着午后阳光的最后一丝暖意,在从前二人的卧室里做了一次的画面,到处都是尘螨,他俩不停打着喷嚏,每一次都带着交合的地方一颤,她得了趣还欲再来,却被游星拒绝了。她坦白:“昨天下午。”游月钻到被子里穿上睡衣,她还没有处理腿间的泥泞,她本想同他睡一会,可他抽起烟来,烟味同性爱后的腥气被锁在卧室里,挤走了她的睡意。
“跟他做不爽吗?”
“爽,但是很沉重。”她侧身托着头,看他吞吐烟圈,她刚才揉乱了他的头发,恍惚间那股疲惫与脆弱感交横在他的鬓角眉间。她想到游星,他有潮湿清亮的双眸,性爱后的他总是无措和害羞的。
“为什么?”
“说不清楚,总觉得哪里不对,像是为了做爱而做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不是吗?”
“不,我们只是做爱而已,一种追求性快感的活动。但是跟他,好像是不做也可以,但是做了,因为有那个关系在,所以用做爱证明我们的关系,我不想那样,但是你们男人总是只顾自己爽的。”
孟怀归握住她藏在被子里的手,十指交叉。她有些意外,他从来不同她牵手,他只握她的手腕,他把烟捻灭了,收起烟灰缸,同她面对面躺在一起,“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不见你这么纠结。”
这样近距离的凝视,让孟怀归的脸看起来有些变形,她合上眼睛,叹道:“你又不需要我为你打算。”
“他需要吗?”
“可能也不需要,我可能就是个荡妇吧,明明跟他在一起,还跟你睡。他说他会永远只有我一个人。”
“你信吗?”
“我说我不介意。”两人相视一笑,却越笑越大声,游月松开了他的手揉着肚子,孟怀归突然收了笑,他说:“他一定很受伤,一个男人为你做出这样的承诺,你却毫不在意。”
“爱我就好了,为什么要某种承诺和形式呢?他最后肯定会觉得疲惫,然后就不爱我了。就像你,你跟你老婆结了婚,然后就不爱她了。”游月举起孟怀归的左手,却发现他今天没有戴戒指,她刚欲问戒指的事,孟怀归说:“我从没对她做过那样的承诺。”
“孟怀归,你为什么不能只有你老婆一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想要一个安稳的家,所以才娶了她,但是别的,跟她无关。”
“你知道吗?我昨天想着,你身边不是我也会是别人,这才约了你。”
“我很久都没有别人了,你可能会让我失去我的家,”他俯身吻她,只在唇上停留一瞬,“我在想我们可以分开了。”
游月如梦初醒,她注视着他,目光环绕在他眉间的愁雾中,郑重点点头,说:“好,可那把钥匙在我的寝室里,我没法现在还给你。”
“你先留着吧,我可能很久不会去那边了,你可以随便去住,带别人去也可以,为你保留到毕业,水电物业我都会交,但是不会再叫保洁阿姨。”
“这样的话怎么断得干净呢?”
“这样才断得干净,给自己划个禁区,你在那里面,我也就不会再做傻事了。游月,我知道你不爱我,但这次不许拒绝我。”
“嗯,那好吧,但我只是拿着钥匙,我不一定去,我早晚也会有自己的家的。”
孟怀归随后起床穿好了衣服,游月在玄关处用手帮他捋顺了头发,他看上去又是那个孟怀归了,眉间浓重不再。他转身开门,游月想伸手抱一抱他,却还是忍住没再动,他也没再回头告别,门自动合上,“咔哒”一声,扫进一股凉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回房间拆掉了被罩和床单,抱进洗衣机里洗。又开了窗子换气,系上垃圾袋,她想起刚才在沙发上的痕迹,过去一看,果然洇湿了一块,她拿着纸巾擦了擦,搓了些纸屑下来,眼泪滴在旁边,当下看上去并无太大分别。
游星在电梯口又遇到了刚才的男人,他俩互相微笑问好。他进了电梯,回到15楼,门一开,游月正蹲在沙发边掉眼泪。
他以为她仍在为昨天的事气恼,忙上前道歉,可空气中那股暧昧的味道让他有些忐忑,游月怔怔地看着他,洗衣机转动的声音回荡在他俩的沉默间。
“你怎么这个时间洗了床单。”
“脏了。”游月抓着那团烂掉的卫生纸进了房间,游星愣了半刻,见游月锁了门,他用力踹了几脚要她开门,游月在捏着手里的纸,她知道游星必然是察觉到什么了,刚才跟孟怀归分别的伤感顷刻消失,她跌进了罪恶感的狂流中。
游月刚拧下门锁,他便闯了进去,烟味掩盖了一些罪恶的痕迹,烟蒂却不是他的。游星一时间只觉得气血逆行,大脑一片空白,游月上前去抱他的手臂,被他使劲一甩,摔在床边。
“你刚才干什么了?”游星大吼道。游月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手腕瞪着他,他推了一把她的肩膀,游月没躲开,倒在了床上,游星捏着她的脸,“你说话啊!给人干傻了吗?”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她抬起膝盖往他胯间一顶,游星吃痛,半晌说不出话,嘴里不住地呢喃:“怎么这么脏?”
游月没想到他竟然对自己动了手,眼泪又在失望与困惑间溢出。游星听着她的哭声,断断续续幽幽咽咽简直如叫魂一般,母亲的鬼魂简直在他眼前了,他大喊一声,扯着游月进了浴室。
他扯掉她的衣服,游月挣扎不依,他用蛮力把她压在浴室的地上,拿着莲蓬头对准她,一只手分开她的双腿,手指刺入她的阴道不停抠挖着。游月几乎要咬掉他肩上的一块皮,血从她嘴角流下,被水冲开,顺着她的胳膊淌进她的腿间。
“你他妈混蛋,游星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好痛,哥——”
这一声“哥”让他停了手,他抱起游月嚎啕大哭,游月却有些腻烦他的体温,下体异样的痛感让她有些犯恶心,游星仍紧紧地搂着她的身体,游月抬手关了水,雾气渐散,游月冷得瑟瑟发抖,游星的手在她身上搓揉,像是为她取暖,给她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到底疯够了没?”
“我不懂,游月我不懂,你为什么也要这样?这个家人人都脏,为什么连你也这样?”
“我哪里脏?”
“你跟你妈一样脏。”
游月用力甩了他一巴掌,抓起手边的沐浴液往他的头上砸去,游星把她的手捉在身后,游月朝他吐了一口口水,“你跟游长明一个德行。”
“我警告过你的,你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就那么喜欢鸡巴吗?”
“我恨死你们这根东西了,恨不得给你剁了!你看看你对我做的事,你上了你妹妹,我脏你也干净不了了!你给我滚出去!”
游星被她推了出去,游月收了眼泪,她的理智回神,身体的痛楚更加明显。她仔细把自己洗了一遍,裹着浴巾出去的时候,游星仍站在门口。湿哒哒的衣服滴了一地的水,他站在那滩水里,红着眼睛愣神。游月翻了他一个白眼,把他推进浴室里,他拉住她的手,声音有些低哑,“别不要我,游月。”
游月甩开他的手,她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都有火在烧,祈求的语气更是火上浇油,那灼痛感让她更加气愤,她不明白为什么游星不能先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要先动手。他上次把她拉进浴室是为了让她冷静,可明明一直以来最需要的冷静就是他——游星。他在爱人和哥哥之间横跳,他迷失在自己的角色中,那又算什么爱?
游星洗了澡,游月去阳台晒床单,她踮起脚却依旧无法把衣架挂上,游星跑过去,帮她挂好,游月仍不理他,回房间把门重重一摔。
昨晚他曾在夜里去开她的门,却发现被锁上了,他当时有些恼恨游月翻脸的速度,明明下午还跟他那样温存过,晚上却因为游长明的几句话连他也记恨上了。今早他以为她已经好了,早餐的时候他刚在她身边坐下,她就起了身。他左思右想准备把话说清楚,游长明却说要出发了。难为他为她一直悬心到下午,他在叔公家坐立难安,游月不在,那些亲戚和风细雨的关心让他反胃,他急着回家跟她分享这一切,他想告诉她:他终于明白了她一直以来的煎熬,他以后也不要再做游长明的傀儡了,他已经有了游阳,他会成为他理想中的儿子,而游星只属于游月,他再也不会抛下她一个人。
可是那性爱的臭味让他昏了头,他伤了游月,他想再次向她道歉。他甚至不配做她的哥哥,游月的那一声呼唤,让他心惊肉颤,他立在门外,听着游月洗澡的声音,水花四溅的声音像是热油滴在他的心上,一句话在他嗓子上下滚了千万遍,他说了出口,游月却再也没有回答他的必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穿好衣服,敲了敲她的房门,他本以为游月会继续这样晾着他,可她却开了门。
“对不起。”游星低声说。
游月继续沉默地铺床单,布料抖动的声音压下了他道歉的声音,他提了提嗓门又说了一遍,游月仍是无动于衷。待铺好床,她躺了上去,他取了吹风机给她吹头,游月仍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的发丝在他手指间缠绕飘扬,温热的风氤氲着她发间的味道,那甜美的香味更让他自责,他爱她,却为了自己伤害了她。
“哥哥。”游月唤他,他立刻关了吹风机,却听见游月说:“我好痛。”
后来的许多年,他都不曾喊过痛,他想他这辈子的痛苦都凝结到了游月的身上,他总让她痛,而她带走了他的爱,相应的,还有痛的权利。他跟游月维持着兄妹之间的客气过完了那个新年,初十的那天两人一同离开了家。
大学后面的几年,游月很少跟他见面,他一直想问他们之间的故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可却始终张不开口。游月在他面前仍是那个妹妹,他们之间的情欲就在那天被洗干净送入了下水道,他想问,却不敢问,或许游月早就说明了结束,只是他没听到。但只要他没有听到,就不算终结。
游月偶尔会去孟怀归的那间房看书写论文,或是独自酗酒,却从不久留。孟怀归在她第一次去那边之后添了许多家具进去,可她每次看到那个透明的浴室都会心慌,所以并不留宿。
那年之后她再也没回过游长明家,回留城的时候就在外婆家待两天。游长明曾经威胁过她如果不回家就会断掉她的生活费,然而她靠着奖学金和兼职收入也差不多能支撑下去了,外婆每次年节也会给她不少,所以不管游长明如何生气跳脚,她只当眼不见为净。
游星也跟她选择了相同的道路,他们偶尔会在一起分享游长明的指责,然后哄笑一通。游月知道他本不是个爱硬碰硬的人,他的世故从前最是让她无奈,何况是对游长明,他从来都是恭顺的。可看他如今的样子,并不像是装出来的,她也就没问,只当是两人的默契,默契的有口难言。
当年游星跟她剖白自己的心意,她曾笑他贪心,这么多年她仍不知:到底是游星贪心,还是自己别有用心。
他们仍跟大学上学期一样偶尔见面吃饭,饭后就直接分开,两人心照不宣地都隐藏了彼此的感情状况。游月尝试着正常交往了几个男孩,却因为各种客观原因分开了,她永远不缺人陪,但是她碰过的那些心都不是能牵动痛感神经的。
虽然她的心仍等着人来填满,可再也不复那年冬天跟游星雨夜赴约路上的心境了。她对他们告白,尝试着接纳他们的承诺,就像游星曾经对她那样。可最终她发现自己迷失在情爱的追寻中,早就不知今夕何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四的时候,游月找了一份外企的财务实习,那间公司离孟怀归的那间公寓很近,她给那间浴室四周挂上窗帘后搬了进去。她养了一个阳台的绿植,把床挪到了墙边,孟怀归再没有联系过她,直到毕业的那天,她发了一张穿学士服的照片在朋友圈,说:钥匙在花盆里,孟怀归给她点了赞,这就是这些年他们最后的交流了。
游星找到工作后曾问她住在哪里,她说是一个男人的房子。她在脑中搜索了许久描述人类关系的词语,却很难找到完全恰当的。他们像朋友却不够真诚,像情人却只有情欲而缺少了爱,像炮友却总是做一些做爱以外的交流,什么都差一点。孟怀归曾说这是“他的家”,可是连个厨房都没有,怎么能被称作“家”?
她很好奇孟怀归到底能不能守好“他们的家”,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可以介绍他跟游星认识,毕竟两人都那么“恋家”。
不久后游星就恋爱了,两人是同班同学,女孩追了他两年,甚至追到了同一个公司去。他投降了,问她到底为什么喜欢他,她仍是那句话:“长得帅又不乱搞。”他在一个特别的日子同她确定了关系,他从此有了人生的初恋女友。两人第一次做爱之前,度过了一个漫长的约会,待上了床,那女孩因是初次,不停喊痛,他当下便软了下来,抚着她的腰在酒店干睡了一晚。后来的日子,他也不常冲动,在床上多以配合女友的感受为主。可是,他仍和女人干着那回事。
工作的第一年春节,游月又是守到了大年叁十,游长明昨天开车来留城给客户送礼,一定要顺路载她回家。她打电话问了游星,他说今年要跟公司一起去巴厘岛过年,两人聊了几句,游月挂了电话。她有些怀念游星在的日子,他们分享了亲密无间的十七年,还有水乳交融的那几天,无论发生了什么,他同她仍是兄妹,斩不断的亲缘关系,让游月坚持到现在,她想或许再过几年,生活磨平掉他二人的棱角,而她也放弃了追寻和思索,那条血缘的纽带仍会把他和游星绑在一起。
游长明和游月在高速上堵到错过了年夜饭,尤悦打了几个电话来问,游长明渐渐也有些烦了,吼了对方几句就摔了电话。游月倚着窗户笑笑,她有些困了,微微开了些窗户透气,天上飘着些雪,曲江是个很难有积雪的地方,从小到大看见雪的次数屈指可数。就如她跟游星夜奔归家的那年,天气预报说了几天的“预计明天有雪”,可到最后只落了场雨来。
今夜的雪花仍有些羸弱,飘飘摇摇的姿态像恋人悬着的心,她想这些晶莹纯白的雪花,落在曲江的地界上,倒像是赶着送死,迫不及待地变成一滩泥水。游长明打了个哈欠,他打开收音机,终于下了高速,游月眼前白光一片,她像是看到了千里冰封的秘境,据说人在雪地里待久了会得雪盲,白的终究变成一团黑,在她眼前缓缓落下。
母亲在世上的最后一个冬天,有一日她看见母亲在住院楼前抽烟,她一手扶着吊瓶架,一手举着烟,那缕缕烟雾像在她的头上散开,像是母亲悠荡的魂魄。她急忙走近她,挥散掉那些烟,依偎在她怀里,她被那病折磨地只剩一把骨头,乳房也变得干瘪。母亲的身上有病房里消毒液的味道,她有些发抖,游月问她为什么重新抽起烟来了,她说:“提提精神,好过年啊。”
她牵着母亲回了病房,却无话可聊。游长明做的那些事像悬在这个家上的一把刀,如果她讲了出来,刀落下,“家”就会变成“冢”。可她仍觉得母亲有知晓的权利,她问母亲是否爱父亲,母亲说:“我对他只有亏欠,爱也爱过,但还是愧疚多一些。”
游月不懂,追问为何是亏欠,母亲说:“因为这个病让女人不能做女人的事。”
游月啜泣不止,仍反驳说:“母亲就是女人的事。”母亲摸着她的头发,说:“有些事情你还小,不晓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游月说:“那爸爸呢,爸爸就做了男人该做的事吗?”
母亲愣了片刻,远望着窗外,“爱人总是比不上亲人的,我跟你爸是夫妻,算是爱人吧,爱人之间总是会有一些跨不去的坎,我们毕竟没有血缘那条纽带,要是一咬牙拼意气散了,就再也合不上了,你爸爸对你只有父亲的责任,至于男人的责任,我不想追究了。”
那天的窗外阴沉沉的,散着几片雪花,不多久那雪里就掺了些雨,雨越下越大,挡着游月不能回家。
游月就这样消失了,只给游星留下一段记忆,看上去他只是失去了妹妹而已,尽管是唯一的妹妹。
他接起那个电话,他其实应该把备注改成前女友了,出门之前他跟她提了分手,两个人已经谈了两年多的恋爱了,她父母催了几次结婚的事,他知道女孩再拖不起,就主动放开了手。她先是不愿意,后来发现了他在酒店的消费记录,就死了心。列车正好经过山洞,信号不好,他没有听到对方说了什么,挂了电话,给她发了微信。
“我这边信号不太好。”
“没有别的事,我把东西都搬走了,跟你说一声。”
“好的。”
“钥匙怎么办?等你回来我再给你?”
游星想了想,“放在花盆里吧。”
对方发来一张花盆的照片,游星想回复个“谢谢”,却显示对方已经把他给删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久后到了南京站,游星他们跟着那对情侣下了车,寒风入怀,小姑娘拢拢衣领,挽住男友的胳膊,轻声抱怨了一句:“这霾真是闷透了。”她的男友不解地问:“风不是正吹着吗?”
游星僵在原地,同事回头喊了声“游星”,他缓过神,那女孩闻声回眸扫了他一眼,游星笑笑,赶了上去。
他们只是来参加年会的,进了会场,游星便被上司拉着引见刚上任的副总去了,他看那男人有些面熟,却不知在哪见过。
几人客气寒暄一番,年会开始后,游星抽了个空到会场外吸烟,又遇到那男人,被他拦在半路,他问:“请问——你认识游月吗?”
他点点头,略迟疑片刻,“妹妹,她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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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是一些我个人对此文的看法
微博:好浪仔
不更文的日子也可以联系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本来写这个故事只是一时冲动,我觉得一些网络上的骨科文比较乏味。兄妹相恋本身是一种可以在家庭内部讨论爱与亲缘关系的题材,很多不错的作品都比较可惜,强调了背德感与情欲挣扎,却忽略了兄妹本身是一种男与女的关系,所有异性恋会遇到的矛盾他们自然也不会避免。
我们长久以来追寻爱,歌颂爱,却没有说爱就是爱情,人毕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感情也难免纯粹。兄妹骨科既然无法脱离日常的衣食住行,那么就不会是理想化的爱。再加上亲情和爱情同时在一个家庭内出现,那么关于“家”的含义的探索,必然也是不可缺少的。
所以才动笔写了这篇文章。
那天晚上我又正好读到诗经里《小明》那一篇,开头是“明明上天,照临下土。”我当时被这八个字震撼到了,于是把文章设定成了一个晴天朗日失败下的糟污故事,我不想着重描写“不伦”,个人认为那太小气,所以本文主要在讲“不洁”,也算是对一些流行的反抗作者一把年纪了还在叛逆。写文之初正好遇上叁胎政策通过,所以我本是想去借这个故事说一下人类的繁衍问题的,虽然这点写得比较暗。
我给这个家庭设计了叁个孩子,两个问题儿,一个新希望。他们的名字也都用太阳星星月亮这样的客观无感情的存在,但是文章从一开始就偏离到了男女主的感情上,所以关于游阳的事并没有给篇幅叙述。我觉得游星和游月的感情呢跟他们原生家庭的悲剧有关,人物设计上星星对应母亲,月亮对应父亲,他们从父母处继承性格还有悲剧命运。
这个文章最初的构架只是一篇短篇,两条故事线索交杂,非线性叙述视角,人物关系简单。但是写着写着不自觉就倾入了太多感情,越来越想把这个故事讲好,讲完整。那些技巧性的东西也就被放到了一边,单纯为了情节服务,加入了孟怀归,徐闯这样的配角,所以这篇就被拓展成了一个中篇。
游月其实是全文的核心人物,核心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她角色的悲剧性,这种悲剧不在于她的结局,而是命运与性格。
在她跟游星的第一次petting思凡6的时候我安排她在读一个故事,避免掉书袋文中没有给具体描写,其实是福楼拜的《一颗简单的心》。这个安排不是偶然,因为我写着写着就发现这个以情爱为主题的的主人公并不渴望异性的爱,很矛盾。她有一种成为“全福”的理想,但是这里我没有写好。
而她又希望被救赎。她同游星的爱其实是一种误区,她觉得她引诱了哥哥,她以为这就是终点,但其实只是一种角色调整而已,而这种爱对他们两个来说也是对父亲的报复。
相比较游星这个人就比较简单,男性的欲望嘛,主要就是举不举硬不硬,是很明确的。他是一个缺爱的性格,也比较没有安全感,他比较想要家和女人,所以这个角色他的任务就是满足自己的欲望。这点他跟一般言情里的男主人公其实没太大区别。
但是游月她不仅不爱人,她还不懂自爱。后面出场的孟怀归评价她是一个不懂享受的小女孩,其实我写到这里是很难过的,停了好几天。
游月的“思凡”主要是在说她用生理的成熟去追求心理的成熟,孟怀归教他如何做爱,但是游星是真正引发她爱的欲望的人。所以她也很青涩,不太会处理感情。再加上游星这个人实在是跟她不合适,她是一个内在很极端的人,但是游星比较追求安全感,游月是破坏者,游星就是守护者,所以她的确对他有情,却不至于无法自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的徐闯是我个人很喜欢的男性角色,他的出场算是意外,名字起得也比较随便,只是想加一个名字跟外表不符的男性角色,结果后面发现一语成谶,这个角色还真是闯入者,本质上是局外人。虽然也有缺点,但是总归算是个有情人。本来写了一些关于白月光的吐槽,但避免说教还是删掉了,感情真是没道理,参不透啊。
忍不住还是想说,因为我太想把这个故事讲完了,但是幸存者——游星还在,所以把那几个男性配角设计成了他的一体多面,毕竟是“星星”嘛。
这里有一些没有名字的人,比如游月的妈妈,孟怀归的老婆,所以这些女性角色基本被盛无名代替了。
文章比较实验性的地方在于用对话交代剧情,戏剧矛盾集中在餐厅,尽量避免人物外表描写,模糊人文地理环境。
失败的地方也有很多,比如架得不够空,还是没逃脱长叁角。还有第叁人称视角的心理描写太多,我真是很气愤自己不够客观,也没有太克制。再有就是迎合了一些网文的习惯,又没有把这个完全写成网文的样子,不太适合连载。笔力有限,作为纯文学的话,废话太多,作为网文有些地方还是比较晦涩暧昧。至于这种文风到底适不适合放在po18上,我之前是没有考虑太多的,当时也只是一心为了自由。当然最失败的地方在于,没有安排好片段化的故事情节,整体看来还是比较混乱和详略适当的,关于过去的那条线,好多情节我都觉得插在哪里都可以,但好在一些伏笔我都明暗合上了,算是拯救了一下。
肉的地方,说实话我真的纠结过要不要删掉那些动作描写,但是写都写了,不发白不发。算是我第一次写H吧,省了性器的描写,我认为:毕竟做爱就跟吃饭一样,筷子好不好使,盘子好不好看,真的不重要,好吃,吃饱就行了,写太多读来就跟看中华小当家似的了,做爱只是家常事嘛。
在这样一个中篇里写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与怨憎,可能是我野心太大……关于结尾的部分,纠结很久,想要改掉游月的结局,但是这个人物从开始的时候的那种挣脱不了的压抑感实在是太沉重了,我也无能为力。
前前后后大概写了一个多月,我写文不快,修改和删减尤其耗时间和精力,前期写得很慢,却比较轻松,有一搭没一搭想到就写,遇到困难就等几天。后面放到网上之后就有了鞭策,所以相对写得慌张一些。本来在写的时候想着后面会写一写孟怀归或者是徐闯的番外,但是写到后来觉得这个故事就这样讲完也不错,故事终结了,但他们的生活还在继续,就把这个念头放下了。
写文章算是我的理想,也是一种兴趣,有缘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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