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游枫皱着眉头,苦大仇深,“二爷,您想过没有,三年了,八爷也长大了,郡主又一贯喜爱八爷,如果八爷回京了,跟郡主撒个娇,说不定郡主会向皇上请婚嫁给八爷——”
游昀之沉静的眉目扭曲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平静,哦了一声,游枫顿时大受鼓舞,振奋道,“二爷,这可是说不准的事,八爷如今也有十五岁了,又一向喜欢郡主,以前是年纪小不懂事,如今回来一见着了,说不定就醒悟了,到时候闹着要娶郡主可怎么办?二爷总不能同八爷抢,再者,奴才觉得,二爷您就算同八爷抢,也多半没有抢赢的可能——”
游昀之极快的伸了伸腿,又迅速收回,唔,世界终于清净了。
被踹飞的游枫,“……”
二爷,您这是红果果的恼羞成怒吧吧吧?
舒莫辞对游昀之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遂命人去打探,当然这一动就让游枫猜到了她已经知道游昀之阻挠安宥成亲的事了。
游昀之知名度很高,要打探他的事,只要不涉及机密,还是很简单的,很快辛妈妈就来回话,将游昀之这一年来的行为细细说了一遍。
要说游昀之这一年来,最大的动作就是将五城兵马司从上到下清洗了一遍,将之前几乎等同受保护费的地痞无赖的五城兵马司上升到了官兵的高度,辛妈妈说到这感叹不已,“郡主不在外走动不知道,以往老百姓们丢了东西、遭人欺辱可没地方说理去,大晚上的,别说大姑娘、小媳妇,就是大男人也不敢随意在外面走动,如今都不一样了,外面都将五城兵马司说的跟神兵天将一样,只要有人为非作歹,五城兵马司的人马上就会出现,如今京城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也不为过!”
舒莫辞点头,游昀之前世虽一直默默无闻,但这辈子她也算和他打过几次交道,那样的人头脑手段自不会差。
“不过人家都说游二爷不会一直留在五城兵马司的,也不知道到时候京城又会变成什么样?”
辛妈妈感叹了几句,又道,“其他也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是许府同游二爷议亲的许四姑娘突然得了急症,眼看是不行了,京城的人都在传是游二爷克妻,游二爷便退了许府的亲事,说来也奇怪,之后不久许四姑娘竟就慢慢好了,游二爷克妻的名头就越发大了”。
这辈子许多事都与上辈子不同,许四姑娘都换了一个,遑论其他,舒莫辞也没在意,游昀之的姻缘顺不顺利,她也无能为力。
“另外则是温家十四爷欲保荐入朝,游二爷上书反对,原本温十四爷是想入吏部,也不知道是不是游二爷上书的原因,温十四爷最后入了礼部,京城的人都说游二爷生性凉薄,那时候与十三爷那般要好,如今十三爷走了,他竟连十三爷唯一的嫡亲弟弟都不肯照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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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绝子药
舒莫辞慎重起来,游昀之凉不凉薄,她不清楚,但他绝不会是心胸狭隘之人,不会平白无故难为好友亲弟,再对照温老太君走前遣心腹婆子对自己的叮嘱,舒莫辞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忙吩咐道,“快,备车,去千金堂”。
“郡主,如今千金堂可比不得以往了,前去求医的人络绎不绝,带着整个榆钱胡同生意都好了起来,郡主如今身份不同,还是等下午晌再去,人少一些”。
舒莫辞想了想,“也好,遣人去看看八爷得不得空,得空让他陪我先去琅笞咭蛔摺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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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这种要求的客人要么真的只是“看看”,什么都不会买,要么就是什么都看什么都买,伺候舒莫辞看首饰的是个四十左右的婆子,是最近才因为精明干练调过来伺候贵人的,却是不认识舒莫辞的。
她见舒莫辞衣裳首饰简单,却件件金贵,又见她容貌绝色,估摸着应该就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位含丹郡主了,不敢怠慢,只舒莫辞神色淡淡的,想必是看不上这些俗物。
那婆子见她腕上碧玺佛珠时隐时现,知道她是个虔诚信佛的,便道,“姑娘若是看不上这些,不如自己选了花样子定做。小店最近进了一块极品的彩虹眼黑曜石,最是护身辟邪的,姑娘要不要看看?”
舒莫辞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那婆子便将那黑曜石的原石拿了过来,殷勤道,“姑娘您看,这可是最上品的彩虹眼黑曜石。您看这里面的彩虹眼。个个饱满,颜色正好应了彩虹的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真正是极好的兆头。且颜色纯正,反倒比那些颜色杂多的看着清爽矜贵!”
舒莫辞接过看了看,又递给舒月池,舒月池不大懂这些东西。没说什么又放回了盒子中,那婆子以为舒莫辞看不上眼。忙道,“过些日子就是宛阳郡主的寿辰,因为是整岁,定然是要大办的。宛阳郡主特意在小店定做了一些首饰,其中就有一支黑曜石的簪子,只当时这块黑曜石还没进货。宛阳郡主选了店中最好的三色彩虹眼,已是极难得的了”。
舒莫辞来了兴致。“哦?能不能拿来瞧瞧?”
那婆子为难了一会,还是去拿了过来,“姑娘见谅,按规矩,客人定做的首饰是不能轻易让人瞧的,只为结姑娘一个善缘,姑娘可千万不能往外面说”。
舒莫辞笑笑,“这个我自然省得”。
那婆子小心翼翼打开盒子,簪身以赤金打造,样式简单大方,尾端缀着两颗琢成三角形状的黑曜石,那三角形状琢的极讲究,衬着那三个彩虹眼在不同的角度反射出不同的色彩来,虽说是三色彩虹眼,乍一看上去却最少有十来种颜色。
“确实不错,你们有什么样的簪子样式都拿来与我瞧瞧”。
那婆子大喜,知道这笔生意多半是成了,忙去取了样式簿子来,舒莫辞选了一款样式相似的,只流苏却长至眼尾处,又选了几件配饰便出了琅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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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周丛已经很少出诊了,只有其他坐堂大夫把不准的病才会请他出手,听说舒莫辞来了,忙一路迎了过去。
舒莫辞免了他的礼,开门见山问道,“我在去太华山之前吩咐你的,你还记不记得?”
“郡主说的是有关温十四爷的事?”
“是”。
周丛一揖手,“周某惭愧,虽不知郡主吩咐何意,但想郡主总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所以温十四爷问诊之后,周某只推辞自己医术不精,无能为力”。
“十四爷是什么病症?”
“不知什么人给十四爷下了绝嗣之药,极其霸道,周某就算出手,恐也得费许多工夫、灵药”。
绝嗣?从温老太君遣来的妈妈的语气来看,那药多半是温老太君遣人下的,那妈妈也没有避讳这一点,是什么原因竟让一个老人给自己的亲孙子下那种药?
温老太君对舒莫辞极其慈爱纵容,舒莫辞却清楚能坐稳温氏主母位子的人绝不可能是心软之人,舒莫辞不知温老太君平日为人处事如何,但按温老太君对温漱流的疼爱来看,她没有理由对温漱流的双胞弟弟如此绝情,却在离京前下了那样的狠手,还让自己不准周丛救治,原因,要猜出来就不难了——
“十四爷除了找过你看,还有没有寻过其他人?”
周丛一直以为舒莫辞是不忿温漱流退亲,才不准自己诊治温修怀,在得知温修怀竟然被人下了绝子药后,更是私下猜测可能是舒莫辞给温漱流下了绝子药,温修怀不过是受了连累,这时听她问起,肃容道,“温家百年世家,竟出尔反尔,毁郡主闺誉,周某早已放出话去,此生绝不为温家任何人看诊,十四爷之事乃是一位同仁明里暗里的试探周某,想从周某口中探知如何解那绝子药,周某方才知晓”。
舒莫辞没想到他竟说出这番话来,愣了愣才道,“你有心了,那绝子药虽与我没关系,但你这般也好,省得他日沾惹麻烦”。
舒莫辞既说自己与温修怀的病没关系,周丛也就信了,恭声应了,又道,“郡主还记不记得那个崔秀才?后来考上进士的?”
舒莫辞点头,“怎么了?”
“崔大人在翰林院观政一年,颇受上峰看重,没有外放,补了户部的缺,还惦记着郡主当年的恩典,常来千金堂走走,前些日子回乡祭祖,送了些家乡的特产,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周某感念他诚意,就收下了,不敢贸然往侯府送,正好今日郡主来了,要不要看看?”
当年辛苦埋下的路子,舒莫辞自然不会丢了,点头道,“回头你遣人送到文昌侯府去,我闲居无事,倒是颇为喜爱把玩一些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