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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若悬河,桑榆一点没听进去,看着他不断张合的嘴发呆。
哎,问错人了,你跟薛少宗说我这头上有块疤,他绝对会说,这算什么,我脑子里还长了个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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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能言善辩的美人
这天晚上,桑榆依然早早的提着饭菜,悄悄的下山,等在安成珏的小茅屋前。
远远的看见他回来,桑榆笑嘻嘻的挥着手:“成珏,在这里,我给你送饭来了。”
安成珏任由她挽着手,一起走进屋内。
刚刚整理好今天带出去的墨宝,转身就看到桑榆已经将饭菜摆放好,帮他盛好了饭。
他默默的拿起筷子,斯文的吃起来。
趁着他吃饭的功夫,桑榆将他放在木桶里的衣服倒上冷水,开始揉搓他的衣服。
天有点转凉,井里的水更凉,原本桑榆可以带着这些衣服回寺里,烧好了热水,洗起衣服来会舒服点,可是最近寺里的炭火供应不足,分给她和母亲的炭火有限,母亲本就是畏寒的人,总留些来取暖,她尽量节省给母亲用,所以她不好意思再带衣服回去洗。
双手泡在这冷水里,确实凉得彻骨,桑榆强忍着手上的鸡皮疙瘩,将衣服上的墨渍用力的搓干净,然后晾晒在后院里。
回到屋里,安成珏已经吃完了饭,她又开始收拾起碗筷。
他在读书,她在收拾房间,尽量轻手轻脚,不要打扰到他的用功。
这几年的生活,他们形成了这种相处模式,桑榆也习惯了这种被她称为默契的相处方式。
干完了所有的事,天已经黑透了。
按理说,桑榆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孤男寡女的,她早该回去了。
可是,他们都在一起这些年,早已不分彼此,她一直很克制着行踪,自信不会被人发现,所以一直放纵着自己想跟安成珏多待几分钟的渴求。
而且,他们在一起后,都忙着生计,特别是安成珏,总是早出晚归,桑榆一天也见不到他太长时间,所以格外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
“成珏,别看了,陪我说说话吧。”可她的哀求没能让安成珏放下手中的书。
一赌气,桑榆起身抓住他拿着书的手,让他放下书,她想好好聊聊。
“你很冷?”当桑榆冰凉的手压住他的手时,那瞬间的触觉,让他不自觉的问出声。
“啊?哦,我不冷。”她惊慌的将手垂在身侧,却满含期盼的看着他。
她也想说很冷,可是看他似乎不习惯这种亲昵,将她的手轻轻放下,却没有帮她暖手时,她自动的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时候,桑榆其实很想撒娇,想让他像亲热的小情人一样,执起她的手,轻轻呵着气,可是她不敢,因为安成珏是个古板的人,没有成亲的男女,总会有些男女之妨,他的书生气这时候显得尤为强烈,桑榆也无可奈何。
有时候,桑榆真想问他,为什么他还不开口提亲?
让她变成他的人,这样,他做这些事不就理所当然了吗?
可成亲,这个话题对他们来说,很遥远。
且不说她爹不会同意,即使她不在乎,安成珏的自尊也不会允许。
安家父母健在,却在受苦,他肯定是想要将父母接回来颐养天年,等到他做到这些,桑榆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何时。
她会不会像历史上有名的待嫁老女人一样,一辈子嫁不出去啊?
她猛地甩头,否掉自己的猜测,不会的,他那么用功,也在积极考取功名,而她也为他积极铺路,想帮他拉关系,他一定在不久的将来,会风光的迎娶她过门的。
安成珏毫无察觉她的忧虑和盘算,只是转过身,从包袱里拿出银两。
“这是这个月的月钱。”
他毫无保留的递到桑榆面前,桑榆愣怔的接过,数了数,居然有30两银子,他以前最多的一个月也才12两银子。
这个月安成珏真的很拼,除了手头上的事情,他帮那些公子哥执笔所做的诗词很受欢迎,为他们争取了脸面,所以他们大方的给了他高额的酬谢。
“那你自己的开销呢?”桑榆拿到银子的瞬间,就想立刻塞回到他的手上。
她记得他最近参加了一些诗社,虽然她不愿意他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可是如果他坚持,她便担心的还是他会因为过于拮据,而在那群人面前丢了面子,毕竟他以前从来不必为银子而发愁。
“不会,我够用就好。”安成珏依然固执的将银子塞入她的怀里。
的确,他自打出生就从来不必为这种事发愁,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必须要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而且他也不想欠任何人的债。
虽然,当初桑榆接济给他的银子,他早已还清,可他还是习惯了将月钱交给她。
他心里隐隐的觉得,感情上他无法回馈太多,所以他不要在银两上再有亏欠,这算是对她的补偿。
桑榆觉得手上的分量很重,不但是多了些银两,更是他的信任和交代。
这很像现代社会里每月将工资一分不剩的上交给妻子的丈夫,不是吗?
“成珏,我一定会帮你好好保管这些,等到我们攒够了银两,等我们能将你父母接回来后,我们存的银两就派上用场了。。。。。。”
桑榆指的是成亲,憧憬他们能组成一个完满的家,因为这个梦想,她即使等再久,即使再辛苦,也会坚持住。
想到这个梦想,她也有事想要跟他分享。
她继续坐在他面前,呵呵的傻笑,“我跟你说哦,最近薛夫人说要带我外出踏青,这样可以跟灵州的贵族女眷多接触,肯定会有咱们当地的名士和贵族参加,能跟他们多接触,以后你想走仕途,咱们也能多条路。。。。。。”
她的愿望很美好,可安成珏听了,没有任何反应。
仕途这条路并不好走,虽然他想为安家争口气,可是他并不想让桑榆用这种手段来帮助他,但是现在也不想泼她的冷水,所以他并不吱声。
。。。。。。
阳春四月,草长莺飞,春风和煦,各路香车纷纷驶出来踏青。
每每到这种时候,灵州的名门闺秀都会聚集于此,都期盼在此盛会上,或展现才华,或攀附上贵人子弟,这样可以一朝改变命运或者闺名远扬,将来能获得更大的筹码。
在这些佳丽眼中,这场盛会无非是交际攀比的绝佳秀场。
可对于游人来说,哪儿还顾得上踏青,纷纷争睹各家小姐的清丽容颜才是要事。
不管目的怎样,今年的踏青热闹异常。
往年灵州的踏青聚会都是各大世家轮流主持,今年轮到了北城的温家。
温夫人邀请全程的名门世家女眷齐聚翠茵阁,各家女眷也准备了好久,纷纷欣然前往。
今年,不但传出薛夫人会参加,京城谢家也会来观礼,即使是名门闺秀,想要见到这些贵妇人也是难上加难,能嫁进这些人家,算是在灵州地界上挺直了腰杆,所以自然来赴宴的人潮很多。
桑榆跟在薛夫人身后,看着这大批的人潮,说实话,她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