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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怕弄不死?
当即,安隽煌便掏出电话,起身下床,站在落地窗前。
看着男人高大冷峻的背影,夜辜星百般滋味上涌,既担忧,却隐约染上了几分甜蜜。
因为在乎自己,才雷霆大怒,不是吗?
整理好衣着,她转身出了卧室。
相信他能处理好一切……
“溟钊,是我。”
“家主。”
“切断中东的军火线,停止对伊拉克和叙利亚的生活必需品输送,还有,让那边的人……”
安排部署好一切,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
却不知,就在这短短的二十分钟里,两个国家即将面临物资短缺的困境,至于具体原因……未明。
半个月后,当现有的生活必需品、医药用品纷纷告罄,货源又迟迟未通,后知后觉的两国当权者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亲自致电安家,却被安隽煌不留情面地挡了回去。
只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MT组织近几年好像越来越猖狂了……”
逼得两国政府,不得不对MT使出杀招。
效果显而易见,至少,欧洲这一片的MT势力不复日前猖獗。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通话结束后,安隽煌穿上风衣,出门。
夜辜星还来不及问他出去干嘛,就听见门被阖上的响动,撇撇嘴,面色不豫。
“唔……粑粑走了?哼!都不知道带上宝宝……”
夜辜星跟女儿靠坐在一起,“也没带上我……”
两人叹气的神情如出一辙,不愧是母女俩。
再说安隽煌,出门后,直奔药店,七七八八买了一堆,药膏药油,应有尽有。
路过甜品店,还不忘替女儿打包一份芒果抹茶。
想了想,“再要一份。”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养了两个女儿……
所以,甜品店的年轻小妹,就眼睁睁看着一个高大俊美的成熟男人,站在冷藏柜前,细心挑选甜点。
专注的模样,为他冷硬的表情平添一抹柔和。
风一样的来,风一样的走。
看着柜台上一百美金的钞票,这才回过神来——
“先生,还没有找零……”
可惜,人已走远,只闻风声飒飒。
回到酒店,发现母女俩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大的当翻译,小的咂咂嘴,听得津津有味。
安隽煌从这一大一小面前走过,旭儿小狗似的跟上来。
这里闻一闻,那里嗅一嗅。
“粑粑,给我给我!宝宝饿……”可怜的模样宛如小狗讨食……
“给你什么?”他状若未知。
“哼!坏粑粑,宝宝要芒果抹茶……”
“拿去。”
“谢谢粑粑!”
小东西跑去厨房拿勺子。
“这份是你的。”
夜辜星挑眉,看着面前那块精致的抹茶蛋糕,窝在沙发里,也没有起身。
“现在想起我来了?”
他好笑地挑眉,“这是怪我冷落了佳人?”
哼哼,不说话。
“看来,今晚我要热情一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夜辜星瞪了他一眼,接过蛋糕和舀匙,挖了一勺送进嘴里。
甜。
甜到了心。
“起来。”男人看了眼卧室的方向,示意她进去。
夜辜星目露防备,下意识警惕。
“那个……我亲戚还没走呢……”
懒得跟她废话,一把将人扛肩上,piapia——在翘挺的臀上又拍了两下。
“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用强,该!”
“唉——我的抹茶蛋糕还没吃完!”
“一会儿再吃。”
“你放我下来……”
看着粑粑麻麻进了房间,又砰的一声关上门,小姑娘单手托着下巴,咂咂嘴,舔掉嘴边的奶油,用一种忧伤又老成的目光看向远处——
“唉~又被打屁股了,连宝宝都不如……”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又玩脱衣服?
好吧……刚才她偷看了……
等见到辰哥哥,她要玩……
小鸟鸟应该已经长大了吧?
旭儿攥了攥拳头,希望摸起来不是软趴趴的……
这让她想起每次下雨后,花园里都会钻出来的大蜗牛,好恶心哦。
再说那头,两人进了卧室。
夜辜星突然炸毛,“我说你够了啊!”
特么今天被人像麻袋似的扛了两回,这丫还扛上瘾了?!
安隽煌不做声,背对着她,在梳妆台上认真捣鼓什么,夜辜星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要死。
索性抬脚踹在男人屁股上,啧……硬邦邦的,全是肌肉。
回身一瞪,双眸光火,“老实点!”
夜辜星又是一踹,目露挑衅。
“嘶……真以为我不敢办你?!”
女人讪笑,讨巧乖顺。
哼!就知道用裤裆那点事儿来制她!
062暖男安少,辜星挨罚
夜辜星忿忿,猛然闻到空气中传来药油的味道,憋闷之气尽数消散。
“衣服,脱了。”
耳根一红,眸光流转间,风情毕露,撩得男人心猿意马,恨不能就此把人压在身下,好好疼爱。
衣衫半褪,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再往下,是个一片雪白丰盈,顿时躁由心生,男人看红了眼。
呼吸沉滞,热气喷洒。
夜辜星见不得他这样,瘪嘴,嗔了声:“流氓!”
大掌一拢——
“嘶……”女人倒抽一口凉气。
“还有更流氓的,要不要试试?”
背过身,把青紫一片的后背留给男人,眼里闪过一抹恶意,她就不信,看着如此有碍观瞻的后背,安隽煌还有心思想那档子事儿?
果然——
男人别开眼,眉心拧成一个疙瘩,眼底逐渐清明。
夜辜星透过穿衣镜,看得一清二楚。
冷哼一声,拳头下意识攥紧,“嫌弃了?”
毫不怀疑,如果男人做出肯定回答,那这蓄势待发的一拳会落在他脸上。
“乱想什么?”冷斥,安隽煌面色难看。
夜辜星往镜中一瞟,只见原本白皙光滑的后背,两片明显的蝴蝶骨,如今都掩盖在一片狰狞的青紫之下,像被人施暴……
确实有些……不堪入目。
“那你现在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都不带正眼看的,还说不是嫌弃?
心里一酸,再加上后背闷沉的痛感,夜辜星抿唇,目光晶亮——
她委屈!
安隽煌向来我行我素,从不在乎别人的意见和想法,也懒得去揣摩其他人的心情,总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夜辜星是唯一的例外。
显然,男人看懂了她的小情绪。
长臂一伸,拥其入怀,触手间,是女人滑腻白皙的肌肤,清甜的茶花提香萦绕,未尝酒液,却已沉醉三分。
男人的下巴抵在头顶,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夜辜星别扭地挣扎,却听一声沉重的叹息,“别胡思乱想。我只是……心疼你。”
不看,不是因为不好看,而是,不忍看。
他捧在手心娇宠的宝贝,舍不得动一根汗毛,磕着碰着都心疼得要命,可是MT那些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伤她……
看到那一片淤青的痕迹,男人的心像被人用泡过盐水的鞭子抽打,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如何不怒?
如何能忍?
我只是……心疼你。
夜辜星眼眶一涩,反身扑进男人怀里,双手圈住腰腹,也不说话,静得好像一谭死水,却不知,死寂之下,正酝酿着一场巨浪……
一下接一下,抚弄着女人脊背,“我永远不会嫌弃你……”
“就算我变老变丑,身材走样,你也不嫌弃?”声音闷闷,却将他圈得更紧。
“不嫌。”脱口而出。
仿佛下意识的反应,已经成了习惯,不必故作慎重,因为,“安隽煌”三个字,就等于“一诺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