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大公子万一死在自己的手里,就算做掉了陆通,那也是死路一条,谁也美这个胆子敢拿孙霸山的命作赌注,开玩笑。
“把李纯纯交出来,快!”陆通顶着人质,大声叫道。
“朋友,别这么激动,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的说。”一个白衣俊秀的青年男人从屋内走了出来,一脸的笑容,显得和蔼可亲。
陆通却不这么想,在这里能够说话做主的,绝对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当即冷哼一声:“你是什么人?”
“我啊。”白衣男呵呵一笑:“我叫路松,青帮八大金刚里排老末,弟兄们给面子,有个绰号叫赌王金刚。”
“赌王?我和你赌一把。”
“好啊。”路松笑眯眯的说:“你要怎么赌?”
“各抽一张比大小,我赢了,你自己剁自己一只手。你赢了,继续。”
路松皱了皱眉头:“不太公平吧?”
“公平?你们青帮用上千号人围攻我六七人的时候,公平么?”
“原来是双鹰盟的朋友,好,我今天就跟你赌这一局!”路松毫无惧色,坦然迎战,他身边的小弟连忙劝道:“松哥,这一局不能赌啊,早晚他都会赢一把的。”
路松摇了摇头:“双鹰盟的朋友这么高的兴致,我怎么能让他远道而来,失望而回呢。”
陆通哈哈一笑:“不错,好胆色!”
“开始吧!”
路松拿出抽出一副新扑克,递给他说:“你来验牌。”
陆通摇摇头,道:“不需要。”
路松点了点头,将扑克牌洗了两遍,道:“先发谁的?”
“发你的。”
路松顺从的先给自己发了牌,又给陆通发了一张。
由于不需要加注,两人当即开拍,陆通是红心四,路松则是梅花五,输了一点。
“继续。”陆通闷哼道。
路松洗了一把牌,第二局,又是陆通小了一点。
两人一连赌了十九把,路松始终大着他一点,陆通也没有说他抽老千,就这么一局一局的玩,似乎也不怎么在意路松是否在拖延时间。
玩到第二十九局,变故出现了,路松的牌面是一张黑桃六,陆通却是一张梅花老。陆通赢了。
“这怎么可能?”路松对自己的赌术一直引以为傲,像这样的打法,他连赢十天十夜也不是问题。陆通手里拿刀顶着孙霸山,不敢去洗牌,只能任凭他在那里作弊。路松料定陆通最后一定会忍不住发怒,而这一刻,就是他出手的最佳时机,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这关键时刻竟然出现了失误。
“把李纯纯交出来,就当抵消了赌注。”陆通笑着说道。
路松愣了一愣,也笑了起来,摇着头说:“买定离手,怎么可以任意调换赌注?”他猛然将小弟拿着的一把刀夺了归来,将左臂小臂以下连根剁了下来,血好像开闸放洪一样倾泻而出。他惨叫一声,脸如金纸,满头大汗,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唯独脸上仍然保持着他那平易近人的微笑:“认赌服输,我已经自断一臂,怎么样,要不要继续赌?”
陆通看得呆住了,心中暗暗的佩服,什么是男人?这样的才叫作男人,他这时也不肯占路松的便宜,朗声说道:“好,我继续跟你赌,赌掷色子,你赢了,我自断一臂,我赢了,你交给我李纯纯。”
“不行,我赢了,你释放孙霸山!”
“不行。”
“不行!”
“不赌,我立刻杀了他!”
“妈的,你个混蛋!”
“赌不赌?”
“好,我和你赌!”路松微微一笑,拿过色盅,晃了晃里面的三粒色子,正要合上盖摇晃,陆通道:“不行,不用三颗,只用一颗,点数大的赢!”
“哪有你这么赌的?”路松这时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偏要这么赌!”陆通是害怕出现三颗盖在一起等出奇的状况,电视里看得多了,赌桌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他并不是赌中达人,不想莫名其妙吃了暗亏。
“好,随你。”路松浑不在意,将色盅举起来,连续的摇晃,眼中寒光一闪,将色盅拍在了桌面,打开一看,赫然是六点。
陆通对摇筛子也下过一番功夫,算得上是个好手,摇了一摇,也是个六点。
两边打和,继续。
两人连续都掷出了四次六点。到第七局,路松竟掷出了一个五点,那些看得入迷的小弟无不惊慌失措,连连的惊呼尖叫。可惜陆通并没有延续好运气,似是被传染了一样,也掷出了一个五点。众小弟深吸了口气,纷纷鼓掌叫好,给路松打气。
第十一局,路松再次失手,竟只掷出了个三点。
陆通嘿嘿冷笑:“欺负你一个受伤之人,有失水准。但我今天是来以命换命,不是来玩的,所以,对不住了!”
色盅啪的一声落在赌桌之上,青帮的小弟,包括孙霸山都屏住了呼吸,他们都已经看出,陆通在掷色子方面算得上是个好手,要掷出一个四点,简直易如反掌。
断了一臂,仍然血流不止的路松,却面不改色,沉静的让陆通心里发毛。
八大金刚,果然个个名不虚传!
“开吧。”路松淡淡的说道。
“好。”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在无数惊恐期待惊讶恐惧茫然的目光凝视下,陆通打开了色盅,赫然是一个二点!
“妈的。”陆通摇头骂了一句:“真他妈的邪门!”
“放了孙霸山,就当兑换了赌注。”路松学着刚才陆通的样子说道:“当然,你也可以不认账,毕竟少爷在你手里!”
“老子岂会言而无信!”陆通惨笑一声,挥刀自断一臂,长长的手臂飞出去一米开外,血淋淋的,看得那些小弟如痴如醉。
陆通立刻用仅存的右手执刀顶住了孙霸山的脖子。
路松本想趁那一刹那出手救人,没想到陆通动作快的出奇,一气呵成,就然没有留给他任何的机会。
“果然有种!”路松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你比我强,从始至终,你都没有拿李纯纯来威胁我,我比你不如。”
路松嘿嘿一笑:“我只是没有那种习惯。还赌不赌?”
“当然赌!”
“怎么个赌法?”
“五子棋!”
“什么?”路松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