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这个人儿就在跟前,今天就是极好的机会,如果这次机会让自己放过了,那怪不得别人了。
柳依晴打定主意,要在今天晚上将安之远拿下。拿下男人,女人得用利器才行。对付这种百毒不侵的男人,更是需要胆识勇气和智慧。
热腾腾的锅端上来了。
里面煮了冬笋、豆芽等一些蔬菜在里面,配上红红白白的牛肉,上面再撒些香菜,颜色好看,让人食欲大振。
“来吧,我们开始吃吧,天气比较冷,吃点牛肉好,我看你好像也饿了。”
柳依晴缓缓看过去,妩媚不已,话里有话地说:
“我真是有些饿了,不好意思。”说着,拿起汤勺来,便开始帮着安之远往碗里舀汤。
“我来我来,你是客人,哪里需要你来服务呢?”安之远慌忙阻止。
“我是客人,更是女人,这些事情,女人干着顺手些,不然的话,洒了可不好。”柳依晴说着,温柔地看了安之远一眼。
安之远咳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样子。
柳依晴太了解他了,他在其他女人面前,总是非常紧张,哎,让这样一个男人爱上自己,胜算有几分呢?
俩人打好了汤,开始吃饭。
安之远一直没有说喝酒的事情。因为他平常不嗜酒,可喝可不喝,也从不强迫女人喝酒。似乎,这与他研究古典文学的爱好有些不搭,古典文人是什么?是软玉温香,是千杯不醉,是醉眼蒙胧,不过这些在安之远身上一点儿都找不到。
但是,没有酒,怎么能够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呢?
没有酒,有些话儿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呢?
没有酒,有些机会怎么会有呢?
没有酒,那眼光怎么会变得迷离而勾魂呢?
所以,欲想有情的男女之间,必得有酒在场,必得有酒暂且作媒才行呢。
“酒是色的媒”,此话不假。安之远心里清清白白,柳依晴心里却是百转千回,不靠着酒怎么行呢?
既然安之远没有叫酒,忽略了,那她可不能就这样算了。有时候,女人不动脑筋,那是搞不定男人的,女人不耍心眼子,事情是不会有进展的。既然这个男人是属于接受型的,那她只好将自己扮成主动型的了。
想到这里,柳依晴放下筷子,对安之远说道:
“安哥,这么好的菜,不配点儿酒真是可惜了呢。”
安之远听了怪不好意思的,连忙道歉:
“啊,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我以为你不喝酒呢,我开了车,也不敢喝酒,所以就没有叫……看我,真是太自以为是了……原谅原谅,说说吧,想喝点儿什么?”
然后,仿佛是为了道歉一样,紧接着说:“我也陪着你喝一点儿,车子我就不开了,放那儿,酒醒了再来开好了……”
柳依晴见自己的主意有了效果,很是高兴,也不客气,便说道:
“白肉配白酒,红肉配红酒,今天咱吃的是牛肉,典型的红肉,那就喝点儿红酒吧,不然,真是有些浪费了安哥的这一锅好菜呢。”
“哟,你对酒倒有研究,这点儿颇像如眉呢,她经常也是你这般的,说话一套一套的……啊,对不起,我又说她了……”
安之远觉到了不妥,忙住了口。对着一个女人,一直说另外一个女人的好,这是不太礼貌的行为。他也知道这些道理,可就是忍不住,对面女人的任何行为都让他总是联想到如眉的点滴。
他哪里知道,对面的这个女人,却并不讨厌他这样做,相反,还十分得享受他对崔如眉的赞美呢。
“没事,不单是你,我也十分想她,只是……哎,一言难尽,我们不说也罢。好了,我来要酒吧,今天我可不客气哦。”
“要吧,我陪你喝。”安之远大约是为了陪罪,现在态度格外鲜明起来。
再说,和一个性格开朗,不拖泥带水的女人处起来,倒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安之远马上招手,叫来了服务员,让他推荐一款红酒。
服务生说干脆你们来个人这边看看。于是柳依晴自告奋勇地站起来,跟着服务生选择酒去了。
她有她的小算盘。想要打动安之远的心,得注意细节才行。人,往往是被细节打动的,尤其是安之远这样的细腻男人,更是不能忽略。
果然,当看到柳依晴拿回来一瓶某品牌的国产葡萄酒后,安之远惊呼:
“哦?原来你也喜欢喝这种酒?”
“怎么?听安哥这口气,你也喜欢?”
“对呀,我一直喜欢喝这一款酒呢,价格中等,但是层次丰富,喝着带劲。”
“那真是有缘,至少在酒上,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呢。”
柳依晴为自己的小算盘成功洋洋得意,笑盈盈地坐下了,心想,以前天天和你在一起,哪里会不知道你喜欢哪种酒呢?哈哈哈……
酒逢知己,至少在选酒这一件事情上,让安之远觉得十分的舒服,于是,他的情绪也活泛了起来,他不再单单认为眼前的柳依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是一个他出于礼貌不得不陪着的女人了,现在,他觉得这个女人还是一个可以交流的对象,交流酒,交流一些对其他事情的看法……
有了酒,加之店内特别温暖,雾气腾腾,让人有一种放松的心情。俩人倒了酒,说着话,喝着肉,喝了几杯,安之远的心也像那模糊起来的玻璃窗一样,渐渐有了些微的飘的感觉……(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07、骗回宾馆再说
“来,谢谢你今天出来陪我,让我在异地他乡找到了家的感觉……”
柳依晴端起杯子,敬安之远。
“应该的,应该的,你也是为了朋友,如眉的朋友我理应陪同,你太客气了,来,咱喝了。”
安之远的豪气被酒催出来了些,不再像最开始的时候,喝的斯斯文文了。
俩人都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相视一笑。
安之远怎么都没有想到,尽然会在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前放得这样开,这许久以来的压抑和隐痛,他几乎无处去说,也不愿意说出来,因为没人会喜欢一个絮絮叨叨的男人的,但是他的心里,因为痛失掉爱妻之后的痛苦和纠结,却是实实在在天天缠在他的心里的。
他很想找人倾诉,但他是一个稳重而内向的人,他不喜欢随便向别人袒露自己的心思,那些细密如丝的心细,绵绵不绝的心思。
而今天,他到了可能说话的人,酒是催化剂,让他可以放开来,柳依晴是如眉的朋友,与妻子是很要好的朋友,她懂妻子,这样,俩人就很有些话可以说了。
俩人越聊越投机,酒杯不断地端起。当然主要是柳依晴不断地将酒端起来,她心有所想,而安之远呢?则是不想让远道而来的朋友失望,豁出去了的态度,让俩人越喝越欢实。
第一瓶酒完了,再要了一瓶。
“今天趁着难得的时光,我打算与安哥一醉方休。方哥敢不敢?”柳依晴醉眼迷离,百转千回地看着安之远。
“敢,咋不敢呢?不就再来一瓶酒吗?我是个男人,还怕你一个女人的挑战?”
安之远的性子被逗起来了。他怎么可能输给这个女人呢?平常不怎么喝。并不代表不喝。酒量一般,不代表不敢与人拼一拼。
比如现在,状态就十分得好。云里雾里,眼前的人也蒙胧起来,恰到好处。
柳依晴使了心眼,她每次给安之远都倒得多一些,理由则是女人的酒量比不上男人,安哥理应多喝一点儿。
安之远无比通泰,果真是一点儿也不推辞了。
平常他只要说不喝酒。别人知道他的脾气,便也依了他,不让他多喝,所以他一直没有找到今天晚上这样的感觉;今天柳依晴将气氛闹将起来,一杯一杯地劝。最后劝得他自己都忍不住地要倒了喝了。
“安哥……我说,你呀,也别太苦着自己了……”
“我不苦啊,咋?”
安之远瞪着眼睛,看着对面的柳依晴。
“如眉去了已经很久了,为了你自己,为了孩子,你也得重新考虑考虑了,别再天天将如眉挂在嘴边了。会吓坏想和你约会的女人的……如眉若泉下有知,我想,她也,她也希望你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而不是这样,天天念叨的都是她。她再好。也必竟是去了,永远地去了,我们活着的人,还是要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