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妃气极,她不过是个进宫没几年,从未被宠幸过,仗着本家势力随意就被尚武帝封了个虚名的女人。已然被愤怒充斥了头脑,成妃把胸口的衣服一撕,破罐破摔地尖声惊叫道:“大胆!你这个卑鄙下流之徒!竟敢轻薄本宫!来人啊!快将他给我拿下!”
顾岸一愣,进宫五年,从未遭遇过这种事,新奇的感觉让他的脸色更添了一分红润。
顾岸朝自己的下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别插手。兴致勃勃地被成妃带来的嬷嬷从床上“拖”下来,推倒在地,一副受尽欺辱的惨状,让人怜惜万分。
“张嬷嬷,把这个登徒子给本宫拿下去,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五十大板伺候!”
顾岸苦苦哀求:“不要啊娘娘!顾岸真的不是有意冒犯娘娘的!”
“给我打!”
“陛下!陛下快来啊!救救顾岸!”
“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成妃狞笑。
“救命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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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尚武帝顺手摘下一枝梨花,转身上轿,吩咐道:“差不多了,小多子,摆驾三里宫。”
“是。”
“陛下!”顾岸发丝凌乱地散在面前,犹如看到救星降临,冲踏进三里宫的尚武帝凄厉得喊道。
尚武帝瞅见顾岸像块破布一样跪在冰冷的地上,一身白色亵衣,大片大片地胸脯展露了出来,暗自有些不痛快。
“顾岸宝宝,别玩了,你看看你的衣服,成何体统。”
顾岸见尚武帝正经脸色,始作俑者成妃已经吓得面如土色,礼都忘了行,也觉得没了乐趣。一起身站了起来,刚刚弱不禁风的身躯站得笔直,拍拍身上的灰尘,往内室走去。
“哦,那我先进去了。”
尚武帝被他家男宠无情地留下来善后,很快便收拾了这个成妃,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所言的顾岸轻薄于她,反而对她的谎言感到无比愤怒,以欺君之罪打入冷宫。
顾岸见尚武帝飞快解决了成妃走了进来,往身上披了件外衣遮住一片春光。
“何必做那么恨,遣送回宫便是了。”
“哼。”尚武帝冷哼,“你自个儿玩弄完了就大发慈悲吗,朕今天被他们折腾得看见女人就烦!”
顾岸瞟了一眼周围,吩咐道:“你们先下去。”
“是。”
顾岸坐到尚武帝身边,抬手抚平尚武帝紧蹙的眉头:“要不下次陛下也陪我一起吧,陛下无聊的生活需要一些乐趣,只是这些小事不用陛下挂在心上。”
尚武帝抓住顾岸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笑了:“妇人之仁。怎么?逗朕的妃子们就这么有趣?”
顾岸收回手,突然把尚武帝拦腰抱起,扔到床上:“自然有其中的乐趣,但不如同陛下在一块儿有趣。”
尚武帝轻笑一声,不领他的情,坐起:“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
尚武帝朗声朝外面吩咐道:“小多子,上午膳。”
顾岸面色骤变,松开放在尚武帝腰间的手,一言不发往外走。
“站住!”
顾岸转身,毫无表情:“请陛下享用午膳。”
尚武帝坐在床上笑:“顾岸宝宝,陪朕一同用膳。”
顾岸思索了一会儿,提出条件:“爹爹和娘亲让我明日回去一趟,请陛下准许。”
尚武帝恼道:“他们又叫你回去干甚?”
“爹爹寿辰,我理应尽孝。”
尚武帝冷笑:“无非就是劝你离朕这个狗皇帝远些。”
顾岸直直地盯着他。
尚武帝无奈妥协:“罢了罢了,你去吧。别以为朕是纵容你,每日三餐,让朕知道你少了一餐,哼……”
顾岸面无表情的面部多了一抹笑容,立即生动起来,顾盼生辉,令人如沐春风:“陛下便是纵容我,我恃宠而骄,又如何?”
若是一般人,对于皇帝特殊的宠幸或是患得患失或是受宠若惊,而顾岸那份自信似乎是笃定了尚武帝对他迷恋至此。
尚武帝一愣,像个有点急色的男人,从床上蹦下来,过去抱住顾岸的腰:“今个儿所有人都跟朕过不去,就你还会讨朕欢心。”
顾岸哈哈一笑,伸出两只手贴上皇上僵硬的面部,揉着:“每天绷着张脸累不累,在我面前别摆架子。”
“哼,朕身边尽是些油腔滑调之人,小多子是,你也是。”
尚武帝一脸享受,全然没了方才的盛气凌人之势。
午膳摆了一桌,由宫女们一道一道端上,每上一道顾岸的脸色就黑一分。
尚武帝见状,出声提醒:“别忘了刚刚你跟朕交换的条件。”
顾岸神色不快,却还是接过皇上亲手递过来的玉箸。
尚武帝见顾岸依旧未有动弹的迹象,皱眉道:“不喜欢就换一桌。”
“不必了,陛下。”顾岸犹豫着该从哪个菜下手,最终乖乖地夹了一块蟹黄鲜菇。
尚武帝露出欣慰的笑,屏退了旁人,享受和他的顾岸宝宝的独处时光。
尚武帝吃饱了,思起酒饱饭足后必想之事。
顾岸见他那副温饱思淫|欲的表情就明白当今圣上开始骚动了。
顾岸徒劳地提醒了句:“陛下,日上三竿,明君之道……”
尚武帝无视他的话,“哗”地一下扯开庄重的龙袍。
顾岸眼睛瞪得大大的,无论看见多少次还是会被这位皇帝龙袍之下什么都不穿的荒唐行径吓到啊。
尚武帝张开手臂,打开怀抱。
顾岸嘴角抽搐,一把把皇上抱起,第五百次念叨:“陛下,您太奔放了。”
尚武帝翻身坐在顾岸腰上,居高临下地冷哼:“来吧。”
顾岸知道这高高在上的帝王说不出一句伏低做小的话,展开微笑,趁着尚武帝呆住的瞬间,将身上的人压到在下,缠绵缱倦。
“唔……顾岸宝宝……”
“嗯……顾岸宝宝……慢点……啊……嗯啊……再进来一点……”
“陛下!小心腰!”
“啊……顾岸……”
尚武帝荒废了半天的朝政,陪自家男宠躺在床上看着床柱上繁琐的雕花。
“顾岸宝宝。”
“陛下?”
尚武帝靠在顾岸身边,懒懒地开口:“今日成妃之事,你有何看法?”
“不就是常有的伎俩吗?说起来,许久未曾有人来这闹事了。”
尚武帝挑眉斜了他一眼,撇嘴:“呆子。”
☆、贰 男宠回娘家
尚武帝允了顾岸的假,第二日一早顾岸便跟尚武帝一同起来,准备梳洗好回娘家去。
尚武帝任由顾岸替自己梳着头,神色阴郁。
“陛下不高兴?顾岸明日就回,今日在家中陪陪爹爹。”
榆木脑袋!哪壶不开提哪壶。尚武帝咬牙,憋住一口气:“别忘了哪里才是你的家。”
顾岸手下的动作一顿,把尚武帝弄得有点疼。
尚武帝自个儿也觉得方才说重了,又拉不下脸皮讨好,轻咳一声,待顾岸将他的头发梳顺绑上发带,一起身,双手按顾岸的肩,把站在后面的男人压坐在椅子上。
“顾岸宝宝,梳头。”尚武帝夺过顾岸手中的梳子,笨拙地往顾岸头上梳去。
顾岸的头皮被尚武帝一阵乱梳搞得生疼,无论站着的那位皇帝怎样努力地摆弄手中的发丝,还是弄成了一团糟。
顾岸见尚武帝那副咬着下唇的认真劲儿,实在没忍住笑,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