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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很光棍地把左手的大马士革弯刀也收鞘中,面对这样的高手,做作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不过他笑着开口道:“冲上来的话,我会杀死他们,如同杀死先前的那些人。他们不是你。”
敏安居然点了点头:“明人,你说得对。不过他们至少可以在死前让你受伤。”
丁一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所说的话,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如果是平日,这么好的对手,敏安会给你休息,给你酒,肉,女人。”敏安扭动着他粗壮的颈部,望着丁一说道,“让你磨利了牙和爪,再来打。”
“看来今天,你不打算这么干。”
“今天,不行。”敏安点了点头,“我要羞辱你。”
他说着,抡起盾牌就冲丁一砸了下来,那么大而笨重的盾牌,竟被他使出尖锐的破空声,可见这块盾牌砸下的速度和力量是如何可怕。丁一所能做的就是后退,没有第二种选择,他连自己的双手,是否能拥有重新拔出刀来的力量,都不太确定。
但在盾牌后面,是如毒蛇一样的短枪。
丁一不得不在地上打了个滚,压倒了一大片泛黄的长草才避过这一击。
于是在地上打滚的丁一,胸腹间就捱了一脚。整个人在地上打横着滑出七八步,蜷曲得象一只虾。
丁一感觉这个敏安也许没有刑天魁梧,力量也许不如刑天恐怖,但杀气,这个人身上有着浓郁的杀气,这绝对是刑天无法比拟的。敏安稳稳地走过来,不留给丁一半丝破绽,每一步都极稳健,两脚之间的重心转换极慢,也正因为慢。所以稳。
丁一已听着有马蹄声向这边来了,刚才那颗手榴弹的爆炸,可不比土木堡那纷乱的战场,绝对是会引起他人注意的。他挣扎着爬了起来,避过敏安的短枪突刺之后。向侧边退开半步,使得敏安的肩撞也为之落空。
这个时候敏安的右侧完全是无防护的。丁一等的也就是这一刻。他用尽全身的气力,抽出了右腿,横扫踢向敏安的膝关节外侧,这是他身上鱼鳞甲没有保护、战靴又没覆盖到此处的地方。
敏安被抽得整个人向左边歪了下去,而丁一也单腿往后跳了几步。
反震的力道带来的痛疼,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敏安重新站了起来。他的右腿明显不太灵活了,走起来也一瘸一拐。
但无疑丁一的模样要更凄惨一些,除了两臂乏力之外,一条右腿也同样一瘸一拐。
丁一转身就跑。
没有迟疑也没有犹豫。
敏安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就算脱力也能使他受伤的对手。会逃跑!
一下子他就被丁一拉出二十几步的距离,随着血脉流畅,丁一瘸拐的状况也稍有些好转,毕竟他是打击的一方;而敏安的右膝盖却就不太乐观了,在战斗之中,凭仗杀人技巧的纯熟,他可能通过变换重心,来把这伤势减轻到一定程度,但在快速的奔跑中,却就让这伤处尤是明显起来。
并且,瓦剌人无论生活或是战斗,他们更习惯于借助马力。
丁一的奔跑,极快地消耗着敏安的肺活量。
如果这样下去,如果丁一能继续领着敏安,绕着这十几顶帐篷再跑两圈,敏安也许不得不停止追击。
但无论愿望如何美好,现实却总是残酷的。
当丁一把敏安拉开了至少五十步左右的时候,从帐篷里走出来了一位他的老熟人。
长发被扎起,露出强烈对比感的脸庞,一边姣好,如她对于她所守护的部落;一边狰狞,留予敌人。
丁一挤出一个笑脸对巫都干道:“嗨,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么?”然后想从她的身侧跑过。但很显然巫都干不是这么想的,也许敏安还因为遵从也先和大同王的命令,只为了羞辱丁一,而不弄死他;巫都干完全就是奔着弄死丁一而来的,她的黑色斧头象流星一样,斩向他前进的方向:要不停下;要不中斧。
没有其他的选择,丁一只能停下。
而拖着一条残腿的敏安,已微微喘息着,站在了丁一身后五步开外。
敏安扔下了左手的大盾,扯下了头盔,然后是身上的鱼鳞甲,一件件的甲胄扔落地上,露出他肌肉盘虬的强健身躯,这么做不是他要与丁一公平一战,也不是要表达他对丁一的藐视,而为了他已经肿起的右膝,不能再负担这么沉重的盔甲。
他握着短枪,是一头受伤的虎狼,愈加的凶残;
巫都干把持着那黑色小斧,转眼就能杀死二十几个草原上青壮的黑色小斧,让在卫所被誉为“李元霸再世”的陈三,也觉得直接面对会损失太大的黑色小斧。
丁一就在他们中间,两手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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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更有强中手(九)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跑到这里吗?”突然之间丁一这么说道。
没有人回答他,敏安想打断他的双条腿,而巫都干想杀死他。
丁一耸了耸肩膀,摊开手说道:“因为有人告诉我,他的刀法其实很好。”说着丁一抬腿往跟前草丛里踢了踢,“文质兄,你睡着了么?”为什么袁彬一直没有被发现?答案很简单,他一直就在敏安手下驻扎的帐篷区域外潜伏着,压根就没有想过潜入。
袁彬爬了起来,掏出嘴里一直咬着的银子,拍打着身上的草茉,对敏安和巫都干赔着笑脸道:“不要打了……”说着把手上那块银子,带着他牙印的银子往前伸,“……这当是我们赔偿……”
没有等巫都干或是敏安开口,丁一就打断了他的话:“要不拔刀,要不扔下我,跑。”
这已不是服软或是赔点银子可以摆得平的事。
不说敏安和巫都干的初衷,单是刚刚一举杀掉了敏安四十多个手下的丁一,敏安也绝对不容许丁一全须全尾地离开这里。
袁彬向前一步把丁一掩在身后,战战兢兢地握住刀柄,甚至丁一听着他牙关叩击的声音:“你、你、你们退后,要、要、要、要不我,我就不客气了!”眼看着敏安和巫都干都没有退后的意思,袁彬终于抽出了他的绣春刀。
刀名绣春,于其上可以找到倭刀、单刀的影子,但与这几种刀却又有明显的区别,绣春刀的刀脊是直的,不似倭刀弯曲;相比之于单刀,又多了几分灵动。但对上敏安的短铁枪还是巫都干的黑色小斧,这个时候可砍可刺的绣春刀就显露出它所有的劣势来。其实也就是它的优势——轻便。
袁彬并没有一刀在手,便气势为之一变,一扫先前的猥琐之态,他仍旧在做着最后的努力:“能不能别打……”但没等他说完,巫都干已失去所有的耐性,黑色小斧如星直坠,向袁彬颈上斫落。
而敏安显然也没有打算讲究什么单打独斗的规矩,尽管他是武痴,但他是一个瓦剌的五十夫长,身为行伍中人。击倒对手没有什么规矩可言,他在巫都干出手的同时,短铁枪从下至上挑起,若被他这一枪挑中,大约袁彬就跟烤全羊里的羊差不离了——直穿而过。可以直接上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