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1 / 2)

>  白大哥仍旧笑得如沐春风,“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这才想起来在遇上那一连串人之前,我明明是在帮白大哥挑选食物,只是从遇到郑景仁开始,这项工程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断了。

“白大哥,你……是不是饿了?”据说人在饿的时候心情会不好,但白大哥似乎不是这么情绪化的人啊囧。

没想到白大哥竟然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微微点头,“是有点饿了。”

我这才笑起来,“刚才我就在帮你找吃的,可惜一直被人打断来着,那我再去看看有什么。”

“不用了,”还没走,就被白大哥出声打断了,他看了我一会儿,这才说道,“现在已经过了中午,明远你应该也一直没吃东西吧?”

“……嗯。”想到刚才被郑景仁硬塞过来的麻辣海鲜,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刚才吃过一块糕点。”差点把小小塞给我的榴莲酥忘记了。

白大哥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而后从身后的服务生那拿过两个盛酒的高脚杯,“这里的食物都已经冷了,先喝点东西,一会儿离开了我们再去吃饭。”

我迟疑地接过高脚杯,有点担心地看着他,“你……不能喝酒吧?”

虽然早有传闻说白大哥在的宴会不会有酒,但今天毕竟是婚宴,我看到的大多数人都在喝香槟。

白大哥浅笑着晃了晃酒杯,而后示意我举起酒杯。

我虽然有些担心他,但还是会意地抬起手腕,然后看到白大哥擎着酒杯,在我手中的酒杯上轻轻碰了一下。

轻微的“嗡”声微不可闻,杯中的液体沿着杯壁轻轻晃动,折射出璀璨的光晕。

我惊讶地看着白大哥,因为他刚刚刻意把杯口比我的压低了半寸。

压低杯口以示谦恭,这是饮酒时最起码的礼仪。

在场的人无人不知,而我们现在的位置,又几乎是会场的正中心。

我甚至察觉到那些正暗暗观察我们的人,在这一刻,呼吸都顿了顿。

似乎是被我惊讶的样子取悦了,白大哥这才放松了眉眼,露出平日里我看到的那种清浅柔和的微笑,笑着对我道,“明远,碰杯之后起码也要抿一口吧?难道真的这么不给我面子?”

而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个据说从来不能沾酒的男人,气定神闲地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

我这才回过神来,深深看了一眼眼中满是笑意的白大哥,虽然对他的举动还有些震惊,但同时对于这杯中到底是什么却有了几分了然。

举杯也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熟悉的茶香让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谁又能知道呢,明明是和在场众人饮用的香槟同样的颜色,其实内里却是白家特产的安神茶。

我自然清楚了,只是其他人……

笑意盎然地看着神情狡黠的白大哥,就听他低声说道,“胃不好的时候竟然还敢喝酒,明远你果然不是个听话的小家伙。”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我还不知道,谁敢在白家家主的眼皮子底下给我喝酒呢。”

白大哥微怔了一下,而后眼角又晕染开层层笑意,轻轻点了点头,“确实,有我看着,自然没有人敢。”

而我,已经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很快,我和白大哥还有小小就要离开了,毕竟已经清楚,今天我们各自的目的都已经基本达到了。

说是基本,因为还差最后一步。

我微笑着走在最前面,身后一步的位置,万淇、小小和白大哥都神情自然地紧随而来。

如果之前那短暂的碰杯还有人没注意到,那么现在,心甘情愿走在我身后的白大哥和小小,正用最直白的方式向众人宣告,我的身份并非“陆明昭的堂弟”那么简单。

他们察觉到了陆家本家的处事原则,低调而不张扬,虽然我本来也觉得不用刻意告诉那些不相干的人什么,但他们还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庸。

这份用心……

想到白大哥之前让我来参加婚宴时难得强硬的样子,我忍不住垂下眼睛,忽然觉得眼眶有些热。

能喜欢上这样一个人,真的很幸运。

44、宠翻天

那天的婚宴过后;我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不过这种平静只是表面上的;万淇最近已经不止一次对我抱怨;说这段时间有很多企图调查和接近我的人,只可惜全都做了无用功。

我讨厌被人打扰,所以直接把这些交给万淇去处理,所以至今为止,那些人我还真完全没遇到过。

啊;不对;真要说起来,郑景仁应该算一个。

想到那个态度变得有些微妙的家伙;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天的婚宴上;白大哥以那么隐晦而又直白的方式;让所有人都不敢再对我有所轻视;虽然我有自信大多数人无论怎么调查都查不到陆家本家,但国内知道本家存在的也并非只有白家一家,只不过那些世家对宋启东之流向来不屑一顾,也不知道那天的婚宴有没有那些家族的人去,如果有的话,估计猜到我的身份并不难。

郑景仁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郑家祖上可以追溯到明末清初,这个家族能人辈出,家风清正(郑景仁算他们家的奇葩),至今仍在军部拥有极高的地位,与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令人不能小觑。

所以对于郑景仁那天忽然似笑非笑地对我叫出“陆小少爷”这件事,我并没有感到意外。

让我无力的是他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

如果说曾经的郑景仁,是抱着几分猫捉耗子,却势在必得的逗弄心理来接近我,那么在那场婚宴后,他那种隐晦的高高在上已经消失无踪,却忽然像个和我相熟已久的朋友一样,隔三差五地跑来找我,或者聊天,或者干脆默不作声地看我画画,甚至有时候等我回过神来看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发呆了半天或者已经眯着眼睛睡着了。

这个人像个牛皮糖一样,偏偏分寸又掌握得极好,每次我想开口让他以后不要再来的时候,他都会迅速岔开话题或者忽然有事离开,一次两次我还可以当做是巧合,次数多了,倒是让我有点哭笑不得,干脆随他去了。

对于这位的心思,我还看不太透,但也不会真的自恋到以为他真的喜欢上我了。

还有一件让我头疼的事,就是当郑景仁和小小遇到的时候。

小小似乎认定了我和白大哥以后一定会在一起,所以当发觉郑景仁几乎隔两天就会出现在帝耀,甚至总企图拉着我出去吃喝玩乐的时候,简直像只炸毛的小母鸡一样,就那么和郑景仁杠上了,还时不时在我面前抹黑郑景仁。

和一被小小呛声就炸毛的霍舒不同,郑景仁身上总带着几分游戏人间的戏谑,所以虽然屡屡被小小针对挑衅,他还是完全不受任何影响,反倒总是三言两语把小小气得跳脚,却又把分寸拿捏得很好。

发觉小小不会有事,我索性任由这俩人去闹腾,生活总需要些调剂嘛。

不过我虽然怎么不理会,小小却会向白大哥告状。

有一天晚上和白大哥出去吃饭的时候,虽然他似乎是不经意间提起了郑景仁,我却发觉他对郑景仁的态度有些微妙,似乎很不待见那家伙。

果然,之后的半个月,我都没在帝耀见到郑景仁,稍微想想就知道肯定是白大哥动了什么手脚,一时间也乐得清闲。

认识陶乐那孩子是个意外。

那天难得小小和郑景仁都不在,让我能专心把画画完,结果天有不测风云,眨眼的功夫就下起倾盆大雨。

看着那张还没来得及收好的画叹了口气,把画具交给保镖,又从他们那里接过雨伞,我这才匆匆往艺术楼的方向赶。

雨虽然很大,但几乎没有风,所以一开始听到肉体被击打、低低的咒骂和轻微的闷哼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阻止想要去看情况的保镖,我整理了一下之前听到的只言片语,忍不住皱起眉头。

没想到,帝耀还会有这种事情……

当我找到被遮挡在层层枝叶后的几个人,看到那个正被人捆住四肢,绑住嘴巴,粗暴地按在墙上赤裸的男孩时,心底的愤怒简直无法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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