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泱不自主的倒抽了口气,神经也绷到了极点,胯间的欲念迅速被唤醒、点燃……
该死的女人!她这是在玩火。
从她诧异惊叹的眼神看来,她简直已经漠视了他的存在,只是纯粹的把他当欣赏物,难不成她不知道男人的欲望一旦被挑起,如果没有得到满足是件痛不欲生的残忍事情吗?
“你在做什么?”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粗嘎着声音低吼着。
她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前倾,而她放在他腹部上的另一只手就这么下滑……
这一切跟沂原本计划的都不一样,原先她只是要逗他,然后再若无其事地消遣他,以回报他昨天在会议厅口出恶语地羞辱她,但此时的情况完全与她所预期的不一样。
他粗暴地低吼着:“你摸够了吗?”天晓得他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能好好的当个绅士,否则早就饿虎扑羊的袭上她这只使坏的小绵羊,毕竟,男人在某些方面的自制力可没女人那么收放自如。
他的怒吼唤醒了沂的大胆举动,望着他怒气腾腾的眸子,她倏地抽回手尴尬地傻笑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好样的,你竟然敢玩弄我。”他火大的抓住她的手。“而且还玩上瘾了。”
她赶忙赔以笑脸。“我可以解释……我可以解释。”
“怎么解释?难不成你愿意让我摸上一摸?这样才扯平。”这女人难不成是上苍派来气他的?为什么总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左右他的情绪?
沂微笑的脸庞倏地垮下,“你开什么玩笑?”她像是火烧屁股似挣脱他的钳制跳了起来,一只手上、一只手下的保护着上下三点。第一次,她发现自己的心跳竟然这么快,几乎就要破胸而出了。
他忍不住嘲讽:“你终于知道什么叫作害怕了,不错嘛!”
她脸色酡红,理不直气不壮地小声咕哝着:“真小气,我肯摸你是你的荣幸咧。”
“你说什么?”他拧着双眉,火焰在他眸底跳动。
“没有,没有。”沂边笑着,身子边往休息室的门口退去,最后终于忍不住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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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严重的错误发生了。
沂发现自己低估他的能耐了。
因为,从隔天开始,他就开始以任何能用、不能用的方式,总之只要他高兴就行了的借口,来找她麻烦。
这一天,她刚送交了一份企划书回来,他就十万火急的“召见”她。
他冷冷睨了她一眼,满怀怒意的嗓音责问道:“你今天早上上哪里去了?该不会是迟到或是跷班到现在才来吧?”
除去了娇柔的伪装,沂换上强悍的姿态,不甘示弱的冷嘲热讽:“总裁,姑娘我没你那么好命,只消坐在办公室动动手指头、要耍嘴皮子就有钱赚、有饭吃。”该死的,他什么人不找,偏偏就爱找她的碴,还真当她是女人就好欺负。从一开始在欢迎会上就不对盘的沂和魏泱,再加上她上次挑衅的调戏行为后,两人的战争几乎是直接搬上了台面。
他挑高一眉恐吓着:“你不要以为我不会辞掉你?”
唉!她为什么就不能一直保持像那天挑逗他时,那可爱的娇憨模样,至少舒服多了。
虽然这几天故意找她碴儿,是为了扳回那失落的男性自尊,不过说真的,他还有点怀念那天的她。
沂浑然未觉魏泱的心态,依然态度恶劣的回口道:“我求之不得呢。”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三年前的穆沂,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就只会摇笔杆骗取读者的热泪;再者,他主动辞退她,她正好有借口告诉魏其雍,问题不是出在她身上。她心里这么想着。
魏泱气极了。“穆沂,你不要以为有我父亲撑腰,就可以这么嚣张。”见鬼了!他居然会怀念起那样的她。
他的话在暗示什么?
沂不悦的皱起了眉,故意嘎着声音。“总裁,你为什么不干脆把话说清楚,你这么说,我听不懂。”
超假又虚伪的声音,魏泱不舒服的打了个冷颤。
他不屑的回道:“别说笑了,我刚刚的话你会听不懂?”
该死的!他在打什么哑谜呀?她就是听不懂,怎样?!
沂就像个千面女郎似的一反刚刚嗲女人的态度,她姿态高傲地睨了他一眼,无趣的转身就要离开。
哼!要打哑谜自个儿去吧,她可没闲时间跟他耗。
女人果然是可怕的动物,变脸比翻书还快。“你要去哪里?”他喊住她。
她挑高一眉,眼神轻蔑地上下打量着他,嗤笑着:“总裁,小职员我要回去工作了。”
魏泱气不过她冷漠轻蔑的态度,脱口吼出:“我要你马上将企划部的工作移交出来。”话才出口,他自己马上吓了一跳,只是碍于骄傲的男性自尊,他是怎么也不能把说出的话收回来,只有见招拆招了。
闻言,沂气愤的转身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真要把我革职了?”
哈!才短短的两个月,他就忍不住要她卷铺盖走路了。
她就知道,他一定是为了那天在休息室的事情怀恨在心。
“我有说要你离职吗?”他嗤笑的看着她的反应。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不甘示弱的斜睨着他,反问。
“我发觉你的问题很多。”
她不悦地挑着眉,晶灿的水眸闪着两簇火焰。“你到底说不说?”吊她胃口,省省吧。
他优闲的靠向椅背,“我要你当我的秘书。”或许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正好可以好好的磨练她那锋棱锐角的态度。
果不其然,沂马上跳了起来,着盈盈的眸子,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魏泱,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她又不是傻瓜,轻松自在的日子不过,整天绑在他身边和他大眼瞪小眼的,那还不如辞职回家吃自己算了。
“叫总裁。”他冷哼一声提醒她。“还有,我没有在搞什么鬼,我只是听从我父亲的建议,在还没有完全熟悉总公司的运作之前,把你这个曾经是总裁秘书的企划部经理调回来帮忙而已。”
才怪!沂暗吼着。瞧瞧他,说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的,这简直是有预谋的变相降她的职,挫她的锐气嘛!
“我不要。”她语气坚定地拒绝。
他皮笑肉不笑的撂下狠话。“穆沂,这可不是你所能选择与要不要的问题,只是例行性的事先通知而已,至于你肯不肯,都得照着做,除非你愿意背弃对我父亲的承诺,主动提出辞呈。”
“你……小人。”她脸色大变,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离去。“要我当秘书?!很好,咱们就走着瞧。”
沂嘴角上挂着一抹冷笑,边喃喃自语,边整理着自己桌上的东西,准备打包搬往秘书室。
这时有人敲门,推开门走了进来。
“沂,要不要我帮忙?”说话的人是巧依。
在企划部沂的头衔虽然是经理,可是大伙儿都知道,她最讨厌人家套上头衔来称呼她,而她常说的一句话是:能力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头衔只是一种虚幻而不实际的东西,只要有能力的人都可以当上经理,她随时欢迎大家跟她抢这个位置。
企划部自从知道沂被调往秘书室后,就少了往常热闹的声音,依依不舍之情全写在众人脸上。
沂抬起头看了巧依一眼,“不用了,反正也没多少东西。”
“大伙都舍不得你离开。”巧依说着,氤氲之气染上红眶。
沂是个少有的好上司,不仅在工作上或是生活上,她都是很好的伙伴,尤其是她从不居功,该是组员的功劳,她一丁点也不会强占,倒是组员们该有的福利,她说什么也会为他们争取到底。总而言之,套句她自己说的话,带人要带心,这样大家才会努力的为自己做事,而她就是那个用心在带人的上司。
沂笑了笑。“我又不是离职了,有什么问题你们还是可以到秘书室找我呀。”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绝不?